沈墟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原主日记里潦草写下的句子:“妄以恐惧为食,三月则侵心脉,半年必蚀神魂,终成行尸走肉。”
窗外的风声更急了,卷着枯叶在窗棂上划出细长的伤口。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铜烛台,底座的铁锈下露出暗银色的陨铁——这或许能破除幻象,却绝非收服之物。
镜中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幽蓝火焰在瞳孔里疯狂跳动:“契约者……你竟继承了这具身体?”
话音未落,沈墟己抡起烛台砸向镜框。
铁器与铜镜相撞的瞬间,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无数黑色羽毛从裂缝中涌出,却在触及沈墟前化作青烟——原主的血早己完成契约,它所有的威胁都只是虚张声势。
他翻身滚向墙角,后背撞上原主的书架,几本线装书哗啦啦砸下来,其中一本翻开的页面上,赫然画着与镜中符号相同的阵图!
“原来如此……”沈墟抹去嘴角的血渍,抓起那本《异闻录》,书页间记载的阵图与镜中符号完全吻合。
他抡起烛台再次砸向镜框,铁器与铜镜相撞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白光,镜中人的脸在强光中扭曲变形,幽蓝火焰渐渐黯淡,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镜中。
铜镜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暗红色液体顺着裂缝汩汩流出,在地板上汇成“生路”二字。
沈墟瘫坐在地上,看着烛台底座的寒钢逐渐恢复锈色,而那缕黑发己化作灰烬。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月光从天井移开,照在书架上那本翻开的《异闻录》上,最新的一页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厄瑞玻斯之妄,以镜破之。”
沈墟抚摸着镜面残留的余温,突然明白为何妄始终无法伤害自己——这面铜镜竟成了收服它的物品,纯属巧合,又因原主的血与三更仪式完成了契约缔结,它只能用幻象吓唬人,根本碰不到我分毫。
他尝试着集中意念,镜中裂纹里突然窜出一缕幽蓝火苗,在他指尖凝成半透明的爪形。
这就是妄的力量?
他能清晰感知到不同妄种的能力差异,有的擅长幻术,有的能操控阴影,虽本源皆是邪恶。
“难怪世人避之不及。”
但他想起原主日记里的记载:整个九州能契约妄的不超过二十人,每只妄皆有其收服之物,却鲜有人知具体为何,往往是上古遗物或天生灵物。
而日记最后几页提到的“祭神”组织更让他心惊——那些黑袍人以活人献祭,其首领竟同时契约三只妄。
指尖的幽蓝火苗突然灼痛皮肤,沈墟猛地回神,火苗己窜上他的手腕,在皮肤下钻出细密的血线。
他想起日记末尾的警告:“妄力如毒酒,饮之暂得欢愉,终会蚀骨噬心。
历代契约者非疯即魔,最终皆成供妄寄生的行尸。”
铜镜突然发出嗡鸣,血线瞬间缩回镜中,只在他掌心留下个旋转的黑色印记。
沈墟盯着掌心的黑色印记,契约的联系让他更清晰地感知到镜中妄的无力——它所有的威胁都只是虚张声势,除了制造恐惧别无他法。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印记中窜出的幽蓝火苗在指尖凝成利爪形状,冷冽的力量顺着血管游走,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契约者分级:(单)契约小使0100外无特殊能力为D级契约者(单)契约小使0100内为C级契约者 (单)伪神契约者为B级(单)真神级神使契约者为A级契约者其他暂无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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