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和他的“红颜知己”独享这份荣耀。
何其荒唐。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走了进来。
“秦所长，董事会的电话已经打爆了内线，您看？”
我垂下眼，无视了那个闪烁的按键。
“‘星盾’系统，现在渗透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突破了他们七层防火墙中的四层，核心数据库就在眼前。”
还不够。
这点进展，远不足以告慰林渊被玷污的名誉。
“知道了。”
我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2
“通知法务部，按A-3号预案执行，冻结他所有接触核心数据的权限。”我对助理下令，“另外，公关部保持静默，暂时不用回应任何舆论。”
“可是，秦所长，现在网上……”
我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勾勒出冰冷的轮廓。
“他既然那么喜欢舞台，就让他一个人尽情表演。”
助理领命而去。
法务部的动作一向迅速，初步的专利权属争议函应该已经送达。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
我的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顾言昭”三个字。
那个曾被我置顶，并设置为紧急联系人的号码，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我任由它响着，直到自动挂断。
随即，一连串的消息涌了进来：
秦知夏，你竟然真的做得这么绝！就因为我在发布会上没有提林渊的名字，你就要毁掉我的一切？你的占有欲真是可怕到令人发指！
第二条紧随其后。
我承认我让你失望了，但科学归科学，情感归情感！你如果真的爱过林渊，就该为他的理论得以发扬光大而高兴，而不是用这种资本家的卑劣手段来打压我！你真让我不齿！
我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唇角扬起一抹冷弧。
是谁当初为了获得我的信任，在我面前一遍遍发誓，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林渊的遗愿？
又是谁，在功成名就之后，反过来说林渊的理论不过是“旧时代的砖瓦”？
他游刃有余地扮演着深情的继承者，享受着我的资源和平台，却在羽翼丰满的瞬间，毫不留情地将我和林渊一同踹开。
现在，他竟然反过来指责我卑劣？
我给技术部主管发去消息。
‘星盾’系统加速渗透，今晚之内，我要看到他们数据库的完整结构图。
主管秒回了“遵命”。
我切换回界面，看着那家对手公司的股价因为“金奖”得主的加盟而一路飘红，像一封写满嘲讽的战书。
我相信，我的团队会把这份“贺礼”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手机再次亮起，还是顾言昭。
这一次，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知夏，我们别这样好吗？事情闹僵对谁都没好处，研究所的董事们都快急疯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我知道你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我不该在发布会上那么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都行，只要你撤回专利争议，别再为难苏琳，她只是个无辜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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