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陆沉舟沈清欢《《碾碎星辰后他跪了》》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陆沉舟沈清欢)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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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碾碎星辰后他跪了》》是知名作者“阿狸猪猪”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陆沉舟沈清欢展开。全文精彩片段:著名作家“阿狸猪猪”精心打造的虐心婚恋,豪门总裁,替身,追妻,白月光小说《《碾碎星辰后他跪了》》,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沈清欢,陆沉舟,苏晚,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2445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23:0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碾碎星辰后他跪了》
主角:陆沉舟,沈清欢 更新:2025-11-07 01: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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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替身的最后一夜锦城的夜,被霓虹与欲望浸透。陆家别墅的主卧内,
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沈清欢穿着真丝睡裙,站在落地窗前,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窗外是整个城市最昂贵的江景,但她眼中空无一物。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没有回头,因为五年的经验告诉她,不必回头。一份文件,
带着凌厉的风声,被扔在她身前的梳妆台上,盖住了她刚才正在涂抹的护手霜。“签了它。
”陆沉舟的声音比窗外的冬夜更冷,没有丝毫波澜,像在吩咐佣人处理掉一件旧物。
“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沈清欢的目光,终于从虚无的夜景聚焦到那份文件上。
白纸黑字,最刺目的莫过于加粗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疼得尖锐而窒息。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她活在对白月光苏晚的拙劣模仿里,活在他偶尔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的眼神里。
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痛楚依旧新鲜。她缓缓转过身,抬起眼,
看向这个她爱了五年、也卑微了五年的丈夫。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俊美的脸上是惯有的冷漠与疏离,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通知今晚不回家吃饭。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递给她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晚晚最喜欢这个款式,你穿着很好看。
”虽然她更爱浓烈的色彩——烛光晚餐时,他会看着她,却又像透过她在看别人,
然后轻声说:“闭上眼,你的眼神……太锐利了。
”她曾以为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不像苏晚的地方——无数个深夜,他拥着她,
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低喃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晚晚……”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像,
足够温顺,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原来,都是痴心妄想。赝品,
永远只是赝品。陆沉舟见她不动,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条件你可以提,
算是你这五年的补偿。”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一直很懂事。”“懂事”。
多轻飘飘的两个字,概括了她五年毫无自我的青春和付出。沈清欢忽然笑了。
起初只是肩膀微颤,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嘲弄,
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陆沉舟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心底莫名升起一丝烦躁。“你笑什么?”笑声戛然而止。沈清欢伸出手,拿起那份离婚协议。
她没有看里面的条款,只是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捏住纸张的边缘。
“嘶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她动作缓慢而优雅,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将那份代表着终结与抛弃的文件,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陆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错愕与难以置信。“沈清欢,你!
”在他发作之前,沈清欢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
她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温顺、痴迷或哀伤,而是一种淬炼过的冰冷与平静,锐利得惊人。
她迎上他震惊的目光,红唇轻启,声音清晰而平稳,一字一句,
砸在陆沉舟的心上:“陆沉舟,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她回来了,所以我要走。
”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他傲慢的外壳,
吐出了最后那句话:“是——我不要你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陆沉舟僵在原地,
脸上惯有的冷漠彻底碎裂,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怒与茫然取代。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五年来对他百依百顺、召之即来的女人,此刻却陌生得让他心惊。她怎么敢?她凭什么?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先生,太太,
苏晚小姐已经到了,正在楼下客厅等候。”沈清欢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正主,已经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了。
而她这个“替身”的戏,也该彻底落幕了。只是,这落幕的方式,
恐怕要让所有期待看她狼狈离场的人,大吃一惊了。
第二章 碎镜难圆沈清欢那句“我不要你了”如同一声惊雷,在陆沉舟的脑海里反复炸响,
余震未消。他活了近三十年,从未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抛弃”,
尤其对方还是他视为所有物的沈清欢。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怒火。这怒火源于失控,
源于她眼中那陌生的、让他心悸的平静。“沈清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试图用惯有的威压让她屈服,“离开陆家,
你什么都不是!”沈清欢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她径直走向衣帽间,
拉开最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柜门,从里面拖出一个半旧的、与这个奢华空间格格不入的行李箱。
陆沉舟跟到衣帽间门口,看着她利落地打开箱子,
然后走向那些挂满衣帽间、按照苏晚喜好购置的衣物、包包和配饰。他以为她会开始收拾,
准备卷铺盖走人,带着他施舍的“补偿”。然而,她没有。她伸出手,
指尖划过那些昂贵的面料,却像是在拂去灰尘。然后,
她做出了一个让陆沉舟再次瞠目结舌的举动——她绕开了所有那些璀璨夺目的“行头”,
走到角落一个简单的储物格,
从里面拿出了几件她自己带来的、款式简单甚至有些过时的私服,小心地叠好放入箱中。
至于那些珠宝、华服、名牌包,她连碰都没碰一下。“这些……”陆沉舟下意识地开口,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你都带走。”沈清欢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直起身,
终于再次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陆总,这些按照你白月光标准打造的行头,
还是留给正主吧。我穿了五年戏服,已经穿腻了。”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像是为她离去的步伐伴奏。“站住!
”陆沉舟猛地拦住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你以为用这种方式欲擒故纵,
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沈清欢,别太天真!”沈清欢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眼神平静无波:“陆总,过度自信也是一种病,得治。”她侧身,准备从他身边绕过。
就在这时,楼下隐约传来的说笑声变得清晰起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一行人出现在了主卧门口的走廊上。为首的是精心打扮过的苏晚,
她穿着一身柔和的米白色套装,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
而她一左一右挽着的,正是陆沉舟的母亲和妹妹。陆母一身珠光宝气,
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对苏晚的喜爱和对沈清欢的不屑。而陆薇薇,则像只骄傲的孔雀,
挽着苏晚的手臂,眼神挑衅地看向拉着行李箱的沈清欢。“沉舟,清欢,你们在做什么呢?
晚晚都等了好一会儿了。”陆母开口,语气带着长辈的威严,目光扫过沈清欢手中的行李箱,
嘴角撇了撇,“怎么,闹脾气要回娘家?清欢,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多年了,
怎么还学不会大气一点?”苏晚适时地露出些许为难和愧疚的表情,柔声道:“伯母,
您别这么说清欢姐,可能……是我来得太突然,让清欢姐误会了。”她说着,
怯生生地看向陆沉舟,眼神里充满了依赖。陆薇薇立刻帮腔,
声音尖利:“误会什么呀晚晚姐!这本来就是你的位置,现在你回来了,
某些鸠占鹊巢的人难道不该自觉点滚蛋吗?还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三人成虎,言语如刀。
若是以前的沈清欢,此刻早已面色惨白,手足无措,只会低着头默默承受。但今天,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幕熟悉的戏码,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等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
她才轻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很轻,却成功地让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带着惊疑不定。“说完了?”沈清欢松开握着行李箱的手,
让它稳稳立在一旁。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这三位“审判官”。“首先,
”她看向陆母,语气不卑不亢,“我不是闹脾气,是正式通知你们,这陆太太的位置,
我不坐了。至于大气?抱歉,对着你们,我小气惯了。”陆母被她的话噎住,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沈清欢不等她发作,目光转向陆薇薇,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其次,
陆薇薇,在你指责别人‘鸠占鹊巢’之前,
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和你那个‘好朋友’挪用‘星辰’系列推广经费,
在澳门**输得一干二净的事?需要我把流水单拍到你脸上吗?
”陆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惊恐地看向旁边的苏晚。苏晚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强自镇定下来。沈清欢没有穷追猛打,最后将目光落在故作柔弱的苏晚身上,
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了。“最后,苏小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脖子上那条‘人鱼之泪’的项链,
是上个月陆沉舟以‘公司公关礼品’名义拍下的吧?价值一千三百万的‘礼品’,
就这么戴在你脖子上招摇过市……你说,如果税务局和财经记者对这件事感兴趣,
会不会给陆氏带来点小麻烦?”苏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眼神惊恐地看向陆沉舟。
陆沉舟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这件事他做得隐秘,沈清欢怎么会知道?
!走廊里陷入一片死寂。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三人组,此刻像是被拔了毛的鸡,狼狈又惊惶。
她们第一次发现,这个五年来沉默温顺得像影子一样的女人,
竟然知道这么多她们见不得光的秘密!沈清欢很满意这片刻的寂静。她重新拉起行李箱,
目光越过脸色铁青的陆沉舟,看向他身后那三个女人。“这五年,我待在陆家,
不代表我瞎了,聋了。”她淡淡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你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挪用的款项、见不得光的交易,我不说,只是觉得无聊,
不是不知道。”她顿了顿,目光最后定格在陆沉舟脸上,那个她曾深爱,
如今却只剩漠然的男人。“陆沉舟,离婚协议,我会让我的律师重新拟一份给你。这五年,
我的青春、我的演技,以及作为你们陆家‘污点证人’的封口费,我会一并算清楚。希望你,
付得起。”演技?封口费?付得起?每一个词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陆沉舟和他家人的脸上。他们终于意识到,沈清欢不是在欲擒故纵,她是真的要走,
而且是要以一种让他们所有人都肉疼的方式,昂着头离开!
沈清欢不再理会这一走廊神色各异的人,拉着行李箱,挺直脊背,从容地从他们中间穿过。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坚定,一步步远去。陆沉舟下意识想伸手去拦,
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他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
一种名为“即将永远失去”的恐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
苏晚看着陆沉舟失魂落魄的样子,嫉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
她忍不住柔柔弱弱地开口:“沉舟哥哥,清欢姐她……她是不是误会太深了……”“你闭嘴!
”陆沉舟猛地低吼出声,吓了苏晚一跳。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眼神死死地盯着沈清欢消失的楼梯口。陆母和陆薇薇也从震惊中回过神,
想到沈清欢刚才的威胁,又气又怕。“反了!真是反了!”陆母捂着胸口,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陆薇薇则带着哭腔摇着苏晚的手臂:“晚晚姐,怎么办啊!
她要是真说出去……”一片混乱和恐慌中,只有陆沉舟还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律师?
封口费?他猛地想起,沈清欢刚才提到了“她的律师”。
她一个无依无靠、依附他生存的金丝雀,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律师?而且听她的语气,
似乎早有准备?一个更深的疑窦在他心中升起——这五年来,她在他身边,
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他不曾了解的一面?她今天的决绝离去,真的只是一时意气,
还是……蓄谋已久?第三章 无声的宣战行李箱的轮子碾过陆家别墅外光洁的车道,
发出单调的声响,逐渐远离了身后那片金碧辉煌的牢笼。沈清欢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深夜的冷风裹挟着初冬的寒意,吹散了她身上残留的、那间卧室里惯用的昂贵香氛,
也吹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牵连。她走到路边,停下脚步,
并没有如陆沉舟所预想的那般狼狈地站在寒风中等车,或者茫然无措。
她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她毫无波澜的脸。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一个预定的网约车订单被迅速确认。不过两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
司机下车,礼貌地帮她将那个与这个高档社区格格不入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自始至终,
她的动作流畅、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力,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打败普通人一生的风暴,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出行。
车子驶离别墅区,汇入都市夜晚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河。沈清欢靠在后座,闭着眼,
窗外流动的霓虹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没有哭泣,没有颤抖,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劫后余生的激动。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口,
泄露着那场对峙耗费了她巨大的心力,但更多的,是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疲惫的空白。
车子最终停在市中心一栋高级公寓楼下。
这里与她生活了五年的陆家别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现代、简约,透着冰冷的科技感,
也代表着绝对的私密。她输入密码,推开公寓的门。里面并非空无一物,
而是早已做好了基本的生活准备,简洁干净,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定期打理。
这里是她用自己隐藏的身份和积蓄,早在一年前就悄然置下的产业,
是她为自己预留的、最后的退路和堡垒。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终于允许自己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漫无边际的虚脱感。五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而荒诞的梦。如今梦醒了,
留给她的,除了一身伤痕和那个旧行李箱,似乎别无他物。不,或许还有……她缓缓睁开眼,
目光落在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上——那里曾有一枚璀璨的婚戒,在她离开卧室前,
已被她摘下,随意丢在了陆沉舟那份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上。她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城市的微光,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璀璨而陌生的夜景,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但这孤独之中,
却夹杂着一种令人战栗的自由。她走到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
她用力搓洗着身体,
仿佛要将这五年来沾染上的、属于“陆太太”和“苏晚替身”的气息彻底洗净。洗完后,
她换上了行李箱里自己那套纯棉的、毫无款式可言的睡衣,站在盥洗台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素净的脸,没有了往日精心模仿苏晚的淡雅妆容,
没有了为了迎合陆沉舟喜好而刻意维持的温顺表情。眉眼清晰,眼神沉静,
甚至带着几分久违的、属于她自己的锐利。她拿起梳妆台上一个简单的发圈,
将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完整的脸部线条。这个简单的动作,
却象征着一种仪式——与过去那个被束缚、被定义的“沈清欢”彻底告别。她走到书桌前,
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她的眼眸。她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类地存放着大量的文件、图片、录音和转账记录——有关陆氏集团某些见不得光的商业操作,
有关陆母利用家族基金会进行的利益输送,有关陆薇薇和苏晚挥霍无度的证据,
甚至……有关陆沉舟早年为了争夺继承权,使用过的一些非常手段。这些,
就是她在陆家五年,除了扮演一个合格的替身外,暗中收集的“保命符”。
她从未想过主动使用它们,只是习惯性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如今,
这条后路成了她反击的武器。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一个沉寂已久的通讯软件,
找到了一个备注为“Q”的联系人。对方的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她敲下了一行字:Q,
我出来了。计划可以启动了。不过几秒,对方回复:明白。‘星辰’随时可以闪耀。
欢迎回来,S。S。一个久违的代号。代表着另一个她,那个在嫁给陆沉舟之前,
曾在国际调香界惊才绝艳,却又如流星般骤然隐退的天才调香师——Sofia。
接下来的三天,沈清欢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早起,晨跑,自己准备简单的早餐,
然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公寓的书房里,
对着电脑和一堆瓶瓶罐罐她早已将部分调香设备和原料秘密转移至此工作。
她谢绝了一切不必要的社交和联系,仿佛从锦城这个名利场彻底蒸发。然而,
外界的风暴却刚刚开始酝酿。第一天,
沉舟的助理就将一份由陆氏首席律师拟定的、条款极为苛刻的离婚协议送到了沈清欢的公寓。
协议里,除了强制要求她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权外,还包含了一份保密协议,
要求她不得对外透露任何与陆家、陆氏相关的信息,否则将面临天价索赔。沈清欢看都没看,
直接用碎纸机处理掉了。第二天,陆沉舟亲自驱车来到公寓楼下。他没有上楼,
只是坐在车里,一遍遍地拨打沈清欢的电话,从最初的命令口吻,到后来的压抑怒火,
再到最后几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沈清欢,接电话!”“我们谈谈!
”“那份协议你不满意,可以商量!”“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清欢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她站在窗帘后,冷漠地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直到它最终带着一股挫败的怒气,引擎轰鸣着离去。第三天,来的是一位不速之客——苏晚。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试图在外形和气场上碾压此刻“落魄”的沈清欢。她站在公寓门口,
敲了半天门,沈清欢才慢条斯理地打开。看到沈清欢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素面朝天,
却气质清冷,眼神通透,苏晚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愕然。她想象中的沈清欢,
应该是憔悴、狼狈、以泪洗面的。“清欢姐,我们谈谈吧。”苏晚挤出一个笑容,
语气却带着施舍,“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有些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沉舟哥哥心软,
只要你肯低头,签了协议,我们……陆家不会亏待你的。”沈清欢倚着门框,双手环胸,
像是看一场无聊的闹剧。“苏小姐,”她淡淡开口,“首先,别叫我姐,我嫌恶心。其次,
低头?我低了多少年头了,累了。最后,‘不会亏待我’?”她轻笑一声,
目光落在苏晚今天特意换的一条钻石项链上:“就像不会亏待你一样,
用陆氏的钱给你填**的窟窿,再送你一千三百万的项链?”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像是被当众剥光了衣服,羞愤难当。“你……你胡说八道!”“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沈清欢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回去告诉陆沉舟,想要我签协议,让能代表我的人,
跟他的律师谈。你,还不够格。”说完,她直接关上了门,
将苏晚那张扭曲的脸和未出口的尖叫,彻底隔绝在外。经过这三天的“热身”,沈清欢知道,
真正的战役即将打响。陆沉舟的耐心已经耗尽,
他不会允许她这个“失控的因素”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果然,
在苏晚碰了一鼻子灰的当天下午,沈清欢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但沈清欢似乎早有预料。她接起电话,语气平静无波:“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惊讶的男声,显然是陆沉舟:“……你肯接电话了?”“陆总,
”沈清欢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如果你的说客只有苏晚那种水平,
我想我们没必要再沟通了。”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疲惫:“沈清欢,
你到底想怎么样?开出你的条件!不要再玩这些无聊的把戏!”“我的条件,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沈清欢语气依旧平淡,“我会让我的律师,跟你谈。”“你的律师?
”陆沉舟嗤笑一声,带着惯有的傲慢,“你哪来的律师?哪个律师敢接你的案子,
跟陆氏作对?”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沈清欢握着电话,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干练黑色西装套裙、梳着一丝不苟发髻、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女人,
手里提着一个专业的公文包,气质冷峻而专业。沈清欢的嘴角,
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带着锋芒的笑意。她对电话那头的陆沉舟,
清晰而缓慢地说道:“陆总,看来我的律师已经到了。
”“至于她敢不敢跟陆氏作对……”她顿了顿,在陆沉舟屏息的沉默中,
一字一句地投下这枚重磅炸弹:“你很快就知道了。”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丝毫犹豫。门外,那个气质冷峻的女人似乎通过手机收到了信息,再次按响了门铃,
节奏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态度。沈清欢没有立刻开门。她站在原地,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搏动声。
这声音不再是过去五年里因为陆沉舟一个眼神、一句话而起的慌乱悸动,
而是一种即将踏上战场的、兴奋与冷静交织的沉稳律动。她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自己简单的家居服,然后,脸上所有的情绪收敛,只剩下一片沉静的决然。
她伸出手,握住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门外的女人,就是她破局的关键。她是谁?
有着怎样的来历和能力?而她带来的,又将是一份怎样石破天惊的“离婚协议”,
足以让傲慢的陆沉舟和整个陆家,为之震动?所有的答案,都在这扇即将开启的门后。
第四章 王者归来门开了。门外的女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身姿挺拔,
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法律条文般冰冷而精确的气场。
她朝沈清欢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沈小姐,您好。我是秦月,
受Q先生委托,担任您的离婚案及后续相关法律事务的代理律师。”“秦律师,请进。
”沈清欢侧身将她让进屋内,脸上并无意外之色。秦月,国内顶尖的红圈所权益合伙人,
以手段强硬、从不败诉闻名于顶级商业纠纷领域,是真正按分钟收费的法律界“大状”。
请动她,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资源和面子的象征。Q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秦月步入客厅,
目光快速而专业地扫过简洁的公寓环境,并未多做评价。她在沙发落座,打开公文包,
取出一台超薄笔记本电脑和一份厚厚的文件,动作干净利落。“在开始正式讨论前,沈小姐,
有件事您可能需要关注一下。”秦月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沈清欢,
上面显示着几小时前的本地财经新闻推送标题——“陆氏集团总裁陆沉舟疑婚变,
神秘女子深夜出入香闺”,配图是苏晚前一天晚上进入陆家别墅的高清照片,
刻意选取的角度让她看起来像是那里的女主人。沈清欢只瞥了一眼,
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陆家的公关速度,还是这么快。
”用苏晚来坐实她“善妒离去”的形象,同时淡化陆沉舟自身的责任,是他一贯的手法。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心痛,但现在,只觉得可笑。“这只是开胃菜。”秦月语气平淡,
“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陆氏方面可能会利用舆论,在道德层面向您施压,
试图影响后续的财产分割。”“无所谓。”沈清欢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放松,
眼神却清亮逼人,“他们很快就没有精力关注这些花边新闻了。秦律师,我们开始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沈清欢与秦月进行了一场高效得近乎冷酷的会谈。
沈清欢将她掌握的关于陆家所有人的证据——从陆母基金会的账目问题,
到陆薇薇与苏晚的**流水,
再到陆氏集团几个边缘项目可能涉及的违规操作——有条不紊地告知秦月。她叙述清晰,
逻辑严密,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分析师,在剖析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商业案例。
秦月一边快速记录,一边不时提出关键问题,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赞赏。这位委托人,
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坚韧和睿智。“这些证据足够形成强大的威慑,但作为离婚谈判的筹码,
我们需要一个更直接的、能体现您自身价值的切入点。”秦月推了推眼镜,“Q先生提到,
您准备重启‘S’的身份?”“不是重启,”沈清欢纠正道,眼神投向窗外广阔的天空,
“是回归。”她站起身,从书房拿出一个密封的檀木盒子,打开后,
里面是几支封装好的、贴着复杂标签的玻璃试管。“这是我离开陆家前,
最后完成的几个样品之一,‘逆风’。”她将一支试管递给秦月。秦月虽然不是调香师,
但也能感受到那液体中蕴含的某种沉静而强大的力量。“三天后,
‘逆风’将会作为‘S’沉寂五年后的回归之作,在‘时光画廊’正式发布。
”沈清欢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届时,我会亲自出席。
”秦月瞬间明白了沈清欢的整个战略。这不仅仅是一场离婚官司,
更是一场个人价值的正名之战。当“S”的光芒足以掩盖“陆太太”的标签时,
所有的舆论诋毁都将不攻自破,她在谈判桌上的地位也将发生根本性的逆转。“我明白了。
”秦月合上电脑,眼神锐利,“法律层面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根据您提供的材料,
准备一份‘问候礼’,在您的发布会之前,送给陆氏法务部。”两人对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属于强者的、跃跃欲试的锋芒。三天时间,弹指而过。
位于锦城CBD核心区的“时光画廊”今晚灯火通明,名流云集。
一场名为“嗅觉新纪元”的私人发布会吸引了整个时尚界、艺术界和顶级资本的目光。
邀请函一函难求,因为传闻中,
沉寂五年的传奇调香师“S”将在此携新作“逆风”王者归来。画廊内,
灯光巧妙地聚焦在中央的展示台上,四周墙壁上是流动的、充满力量感的光影艺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却让人心神不自觉沉静的香气——那是“逆风”的前调,
带着冰雪初融的冷冽和一丝破土而出的坚韧。陆沉舟是在发布会开始前半小时,
才从助理惊慌的汇报中得知这个消息的。“陆总!不好了!
今晚‘时光画廊’那个发布会……那个调香师S……好像是……是太太!
”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里抖得不成样子。陆沉舟正在批阅文件的手猛地一顿,
钢笔尖在昂贵的宣纸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墨痕。“你说谁?”“是沈清欢小姐!
邀请函上写的发布人就是S,而且我们拿到了内部流出的资料,照片……虽然模糊,
但确定就是她!”陆沉舟猛地站起身,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沈清欢?
那个在他身边五年,只会模仿苏晚穿衣打扮、对商业一无所知的沈清欢?
是那个在国际调香界都享有盛誉的神秘天才S?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震怒让他眼前发黑。他抓起车钥匙,几乎是冲出了办公室。
他必须亲自去确认!他倒要看看,沈清欢能玩出什么花样!当他赶到“时光画廊”时,
发布会已经正式开始。他凭借着身份和气场,硬是挤进了熙攘的人群前方。然后,
他看到了那个站在光影汇聚处的女人。沈清欢穿着一身简洁的暗蓝色丝绒长裙,剪裁利落,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将她清冷的气质和完美的身材勾勒无遗。她未佩戴任何珠宝,
素面朝天,只涂了一层淡淡的裸色口红,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低髻。没有模仿任何人,
这就是她自己——自信,从容,光芒万丈。她正站在展示台前,手持话筒,
向在场的嘉宾介绍着她的新作“逆风”。她的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设备传遍全场,
不再是过去五年里那种刻意放柔的、带着讨好的语调,而是清越、稳定,
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和力量。“……‘逆风’,并非意在对抗,而是穿过。
它前调是冷杉与薄荷的凛冽,象征着困境与严寒;中调是岩蔷薇与鸢尾根茎的苦涩与坚韧,
那是挣扎与求生的力量;而后调,”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全场,仿佛与每一个人对视,
“是雪松与琥珀温暖而干燥的木质香气,那是穿越风暴后,内心沉淀下的从容与广阔。
”她的阐述,不仅仅是介绍一款香水,更像是一场关于重生的宣言。台下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场和这款充满故事感的作品所吸引。陆沉舟站在人群中,
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他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
台上的那个女人,陌生得让他心惊。这真的是那个在他身边生活了五年的沈清欢吗?
这五年来,她到底隐藏了多少?自己究竟有多么眼盲心瞎?!就在这时,沈清欢的目光,
不经意地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他身上。四目相对。陆沉舟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丝过去的眷恋、慌乱,或者至少是恨意。
然而,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平静无波,
就像扫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她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她的讲解,
唇角甚至带着一抹从容的、属于成功者的淡淡笑意。那彻底的、无视的平静,
比任何怨恨的眼神,都更让陆沉舟感到恐慌和毁灭性的打击。她真的……不要他了。
不仅仅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她的世界里,他已经彻底出局,不配再占据她丝毫的心神。
发布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逆风”以其独特的意境和卓越的品质征服了所有到场的嘉宾和媒体。沈清欢,或者说S,
成为了当晚绝对的主角。无数人围着她,祝贺、攀谈、寻求合作。陆沉舟被隔绝在人潮之外,
像一个可笑的背景板。他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
那份他从未见过的自信与魅力,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刺穿了他所有的傲慢和伪装。
他试图挤过去,却被工作人员礼貌而坚定地拦住。“先生,抱歉,S女士现在不方便。
”S女士……他曾经的妻子,如今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他母亲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
陆母尖利而惊慌的声音就穿透了他的耳膜:“沉舟!不好了!
公司的法务部刚刚收到了秦月律师行发来的函件!是沈清欢那个贱人委托的!
里面……里面有很多东西!你爸爸已经知道了,正在大发雷霆!你快点回来!
”陆沉舟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头,
看着远处那个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耀眼夺目的身影,
再听着电话里家族的恐慌和混乱……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深海的海草,
将他紧紧缠绕。发布会还在继续,气氛热烈。而人群之外,陆沉舟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沈清欢在众人的簇拥下,微微侧头,
目光再次似有若无地掠过那个僵立在阴影里的落寞身影。她的眼神依旧平静,
只是在收回视线时,对身边悄然出现的秦月律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看来,
我们的‘问候礼’送达得很及时。”“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秦月镜片后的目光一闪,
低声道:“陆氏集团受此冲击,股价明天开盘必然动荡。有几个之前与他们不睦的股东,
已经私下表达了想与您见面的意向。”沈清欢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浅浅抿了一口,
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安排时间。”她轻声道,“是时候,
让陆总也尝尝……被当作棋子,是什么滋味了。
”第五章 火葬场启幕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只余下办公桌上一盏孤灯,在陆沉舟紧绷的侧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面前摊开着秦月律师行送来的那份厚厚的函件副本,以及夹杂其中的部分证据复印件。
不是复印件,更像是催命符。
澳门**签下的、印有清晰指模的借据;陆薇薇挪用“星辰”系列推广经费的银行流水截图,
收款方明确指向葡京酒店;甚至还有几条他母亲通过复杂关联交易,
将家族基金会资金转入私人账户的记录……这些都被沈清欢悄无声息地掌握着。
而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函件最后那句看似平静的警告:“鉴于上述情况,
我方当事人保留采取进一步法律行动及向相关监管部门举报的权利。”“砰!
”陆沉舟的拳头狠狠砸在坚硬的红木桌面上,震得笔架嗡嗡作响。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却找不到出口。他该恨沈清欢的隐瞒与背叛,可脑海里反复闪现的,
却是昨晚发布会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看他如看陌生人的眼睛。
那眼神比任何证据都更具杀伤力。“陆总,”助理陈铭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
脸色凝重,“股市刚开盘,我们的股价就下跌了三个百分点。
有几家财经媒体发表了分析文章,虽然没明说,但暗示集团内部可能存在治理风险……另外,
几位大股东刚才都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陆沉舟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他知道,
这只是开始。沈清欢和那个秦月,选择在发布会后立刻发出律师函,
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将个人离婚案直接升级为对陆氏集团信誉的打击。“压下去。
”他声音沙哑,“联系熟悉的媒体,发通稿,强调这只是我的私人事务,
不影响集团正常运营。安抚股东,告诉他们我能处理好。”陈铭应声离去,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陆沉舟拿起手机,
下意识地翻到沈清欢的号码——那个依旧处于黑名单状态的号码。他烦躁地松开领带,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他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知道她手里还有多少牌。这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要让他发疯。下午,
陆沉舟做了一件他过去绝不会做的事——他亲自去了一家以花艺昂贵著称的花店,
避开所有店员诧异的目光,
挑选了一束巨大的、搭配着白色郁金香和淡紫色飞燕草的进口花束。他记得苏晚喜欢玫瑰,
但此刻,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沈清欢身上那清冷又坚韧的气质,
下意识觉得这些花或许更配她。他抱着这束与他冷硬气质格格不入的花,
再次驱车来到沈清欢的公寓楼下。这一次,他没有坐在车里等,而是捧着花,直接上了楼,
站在她那扇紧闭的公寓门前。他按响了门铃,一次,两次……无人应答。他知道她在里面。
他派了人守在楼下,确认她发布会结束后就回到了这里,并未外出。“沈清欢!
”他忍不住抬手敲门,力道有些失控,“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谈谈!开门!
”门内依旧一片寂静。陆沉舟的耐心耗尽,怒火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让他口不择言:“沈清欢,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赢了吗?靠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开门!
把这该死的花拿走!我们好好谈谈离婚的条件!”就在这时,门内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陆沉舟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袖口,甚至调整了一下抱着花束的姿态,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门开了。但出现的却不是沈清欢,
而是一个穿着某知名慈善机构制服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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