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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龙吟佚名佚名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风水龙吟佚名佚名

飞鱼与飞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风水龙吟》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飞鱼与飞鸟”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佚名佚名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风水龙吟》内容介绍:由知名作家“飞鱼与飞鸟”创作,《风水龙吟》的主要角色为苍溟,属于古代言情,大女主,爽文,逆袭,穿越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86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41: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风水龙吟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07 00: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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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水世家传人,穿成了侯府里谁都能踩一脚的庶女。便宜爹视我如污点,

嫡母姐妹天天想弄死我。他们把我扔进绝地等死,却不知这里封印着最后一条神龙。

我反手跟他签了个不平等契约——我为主,他为仆。高傲的龙君暴怒:卑贱凡人,

也配驱策龙族?直到家族逼我嫁给行将就木的老将军,他竟化身人间绝色,揽我入怀,

冷眼睥睨众生:我护着的人,尔等也配觊觎?等等,说好的主仆呢?你这眼神不太对啊!

**1**偷窃家族至宝?顾惜月,你好大的狗胆!耳光带着风声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瞬间炸开。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珠光宝气、面目狰狞的嫡母赵氏,

还有她身边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嫡姐顾玉蓉。脑子里的记忆还在翻江倒海地融合,

但我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现代风水传人顾惜月,一觉醒来,

成了这镇远侯府里爹不疼娘早死、人人可欺的庶女。而今天这出戏,无非是她们嫌我碍眼,

想彻底除掉我设的局。母亲,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问的?顾玉蓉娇滴滴地开口,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那支百年份的紫玉参,就是从她那个破枕头里翻出来的!人赃并获!

赵氏冷哼一声,语气刻薄:小贱种,跟你那死鬼娘一样上不得台面!侯府养你这么多年,

竟养出个家贼!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站直身体。原主的懦弱和恐惧正在褪去,

属于我顾惜月的冷静和锋芒逐渐显露。我平静地看着她们:我说了,我没偷。

赃物都在这里,你还敢狡辩!赵氏猛地一拍桌子。就是,

难道紫玉参自己长腿跑到你床下的?顾玉蓉讥讽道。我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

或许真有哪条狗腿不老实,故意栽赃。你!顾玉蓉气得脸色发白。

赵氏眼神阴鸷:牙尖嘴利!看来不上家法,你是不会招了!母亲,我打断她,

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或冷漠或看戏的脸,你们无非是想让我认罪,然后名正言顺地处置我。

何必绕这么大圈子?赵氏被我说中心思,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不过,我话锋一转,

按照族规,即便是我这样的庶女,若犯大错,也可有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对吧?

一直坐在主位沉默不语的镇远侯,我的便宜爹,终于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漠:确有此事。

你想如何自证?我迎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心底一片冰凉。这个男人,

从未将我这个女儿放在心上。我缓缓吐出三个字:困龙渊。满堂瞬间寂静。

顾玉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惜月,你疯了?那是家族禁地,有进无出!

进去就是死路一条!赵氏也皱起眉,搞不懂我想做什么。困龙渊,镇远侯府最可怕的禁地,

据说里面封印着上古凶物,几百年来,所有进去的人都没能出来。但我没疯。作为风水传人,

我能感觉到,那所谓的禁地,怨气与龙气交织,凶险中蕴藏着唯一生机。留在这里,

只有被她们折磨至死,或者被随便塞给哪个老男人做妾的下场。闯困龙渊,是死局,

也是我唯一的破局之路。家族记载,困龙渊内生长着龙涎草,我清晰地说道,

我去采一株回来,足以证明我的价值,也足以洗刷我的冤屈。

镇远侯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爹,不能让她去!

她肯定是想借机逃跑!顾玉蓉急忙道。跑?我笑了,天下之大,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能跑到哪里去?还是说,姐姐怕我……真的活着回来?

顾玉蓉被我将了一军,气得跺脚。镇远侯终于开口,一锤定音:好。顾惜月,

你若能进入困龙渊,采回龙涎草,偷窃之事,既往不咎,家族也会给你应有的待遇。

他顿了顿,声音冷酷无情:若你回不来,便是咎由自取,与家族无关。看,

这就是我的父亲。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讥讽:谢父亲成全。

**2**两个时辰后,我就被押送到了困龙渊的入口。

那是一个隐藏在侯府后山深处的漆黑洞口,阴风嗖嗖地往外冒,

带着一股子腐朽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气息。押送我的侍卫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迅速关上那扇布满符咒的沉重石门,仿佛慢一步就会被里面的东西吞噬。七小姐,

您好自为之吧!门外传来他毫无感情的声音。光线瞬间暗淡,

只有岩壁上一些零星的发光苔藓提供着微弱照明。我揉了揉被摔疼的膝盖,站起身,

打量四周。浓郁的死气、怨气几乎化不开,但在这令人窒息的负面能量深处,

一丝极其精纯而霸道的龙气,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指引着方向。迷踪阵?不,

更像是……锁灵养煞之局。我眯起眼睛,凭借风水师的本能,一步步向内走去。

脚下时不时踩到东西,发出咔嚓的脆响。是枯骨。不知道是以前进来探险的倒霉蛋,

还是被扔进来等死的罪人。越往里走,那股龙威越是明显,

带着不甘、愤怒和被囚禁千年的暴戾。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突然,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出现在眼前。洞窟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周围,

八根刻满符文的石柱按照某种玄奥的方位矗立着,粗大的黑色锁链从石柱上延伸出来,

死死缠绕在祭坛中心那个庞大的身影上。那是一条……龙!尽管它身躯盘踞,龙首低垂,

双眼紧闭,身上布满了灰尘和岁月的痕迹,鳞片也黯淡无光。但那峥嵘的龙角,

那即便在沉睡中也散发出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威严,无不昭示着它至高无上的身份。

世间最后一条五爪金龙——苍溟。我能感觉到,那八根石柱组成的锁灵大阵,

不仅锁住了它的肉身,还在不断抽取它的力量,同时将抽取的力量转化为煞气,

反哺给这片土地,或者说……反哺给依靠这片土地气运生存的镇远侯府!好恶毒的风水局!

以神龙为养料!就在这时,那低垂的龙首,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一股浩瀚如海的意识扫过,

带着被蝼蚁惊扰的不悦。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我上前一步,

朗声道:堂堂神龙,沦为他人囚笼养料,阁下就甘心于此吗?没有回应。

只有锁链轻微晃动的哗啦声。那紧闭的龙目,倏地睁开!金色的竖瞳,冰冷、威严、漠然,

如同看待一只虫子,聚焦在我身上。蝼蚁……安敢扰吾沉眠?

低沉古老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炸开,带着无上龙威,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膝盖一软,

差点跪下去。我强行稳住身形,咬破舌尖,利用疼痛保持清醒:我不是蝼蚁,

我是能救你出去的人!救吾?苍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

就凭你这孱弱不堪的人类女子?滚!最后一个字,如同惊雷炸响。我喉咙一甜,

一口血涌了上来,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跟这种存在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兵行险着!趁着他刚刚苏醒,力量未复,

且因为我的话语而产生一丝波动的瞬间,我猛地冲向祭坛,将口中残余的鲜血混合着指尖血,

以最快的速度,

一个极其复杂、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契约符文——那是我在现代偶然得到的一个上古契约残篇,

据说能缔结最强盟约。当然,我没能力缔结平等盟约。我画的是简化版的,效果……未知!

以吾之血,唤汝真名!以契为证,缚汝之灵!契成!我竭尽全力吼出咒言。尔敢!

苍溟显然没料到我这只虫子敢如此放肆,震怒之下,整个洞窟都在摇晃!

金色龙瞳中燃烧起滔天怒火,他猛地挣扎,锁链哗啦啦巨响,符文疯狂闪烁!

我画下的血色契约符文骤然亮起刺目光芒,将我和他笼罩其中。

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强行撕扯着我的灵魂和意识,

要与另一股更加浩瀚、更加狂暴的力量建立连接。噗——我再也忍不住,大口鲜血喷出,

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要被撕裂了。苍溟的挣扎更加剧烈,龙吟震天,充满了惊怒和不可置信。

主仆契约?!卑贱凡人!你竟敢——!契约的光芒达到了顶点,然后猛地收缩,

化作两道流光,一道没入我的眉心,一道强行刻印在苍溟庞大的龙魂之上。轰!

我感觉脑子里多了点什么,一种玄妙的联系,在我和这条暴怒的神龙之间建立起来。

我成了名义上的……主人?洞窟的震动缓缓平息。灰尘簌簌落下。祭坛中央,

那庞大的金龙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条只有手臂粗细、通体覆盖着黯淡金色鳞片的小龙,软软地趴在祭坛上,

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地瞪着我,里面是滔天的怒火、杀意,以及一丝……懵逼?

卑贱的人类!!!即便变成了迷你形态,他的龙吟依旧带着十足的威压,

只是听起来……莫名有点奶凶?他试图飞起来给我一爪子,

却因为契约的束缚和刚刚消耗过大,啪叽一下又摔了回去。我捂着剧痛的胸口,喘着粗气,

看着那条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龙须都在发抖的小金龙,扯出一个带着血的笑容。看来,

我哑声开口,从现在起,我们得暂时‘相依为命’了,我的……仆从?

苍溟的龙瞳瞬间缩成了针尖,恐怖的龙威再次爆发,虽然威力大减,但仍让我心惊肉跳。

吾要撕碎你!!!**2**仆从?!迷你版的金龙,苍溟,

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烫了一下,猛地昂起脑袋,

那双金色的竖瞳里燃烧着足以焚天灭地的怒火。卑贱的蝼蚁!你竟敢亵渎龙族威严!

吾要……他试图再次凝聚龙威,周身金光闪烁,可那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灭。

契约的力量像无形的枷锁,死死禁锢着他绝大部分的力量,让他连维持悬浮都变得困难。

啪叽!他又一次摔在冰冷的祭坛地面上,溅起些许灰尘。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捂着依旧翻江倒海的胸口,靠着岩壁缓缓坐下,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又扯了扯嘴角。

这一动,牵动了内伤,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看来,我喘着气,声音沙哑,

尊贵的龙君大人,暂时没力气撕碎我了。闭嘴!苍溟怒吼,可惜迷你形态下的龙吟,

威慑力大打折扣,反而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杂毛猫科动物。待吾冲破这该死的契约,

定将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好啊,我等着。我没什么力气地回了一句,

开始闭目调息,尝试运转体内微薄得可怜的气,来修复伤势。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

是活下去,并且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原主记忆里,困龙渊有进无出,

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我顾惜月,可不是普通人。苍溟见我不再理他,独自在那里生闷气,

龙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轻响。他试图冲击灵魂中的契约烙印,每一次冲击,

都让我眉心一阵刺痛,气血翻涌。我睁开眼,冷冷地看向他:我死了,

你觉得这契约会怎么样?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苍溟的动作一僵。他显然也明白,

这古怪的契约将我们暂时绑在了一起,一损俱损。哼!他别过龙头,用后脑勺对着我,

但总算暂时消停了。洞窟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和他偶尔不耐烦甩动尾巴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伤势稍微稳定了一些,

至少行动无碍了。我站起身,重新打量这个祭坛和周围的锁灵大阵。你看什么看!

苍溟没好气地开口,语气恶劣,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破阵?我没理会他的嘲讽,

目光落在那些构成阵法的符文和石柱上,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石面。锁灵,聚煞,

反哺……好精妙,也好恶毒的风水局。我喃喃自语,布下此阵的人,心肠够黑。

苍溟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千年积怨:若非被小人暗算,以秘法抽取龙元,削弱吾之力,

就凭这破烂阵法,也想困住吾?我心中一动。龙元被抽?难怪他虚弱至此。抽取的龙元,

去了哪里?我问道。苍溟的龙瞳中闪过刻骨的恨意:还能去哪?滋养这方土地,

供养那窃取吾之力量的贼子血脉!镇远侯府!我瞬间明了。难怪侯府能屹立数百年不倒,

原来是以神龙为养分!这让我对那个所谓的家,更是厌恶到了极点。想报仇吗?

我看向他,目光平静。苍溟嗤笑:就凭你?凭我们。我纠正他,现在,

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脱困报仇,我想活下去,离开这里。目标一致。

我走到祭坛边缘,指着那些石柱和锁链:这阵法核心在于‘锁’与‘转’,强行破坏,

会引起反噬,我们俩现在都承受不起。但任何阵法,皆有生门和薄弱之处。

我凭借风水知识,仔细推演着阵法的运转轨迹。东南巽位,生气流转,

但被死门压制……西北乾位,龙气有逸散之象,虽然微弱……苍溟起初还不屑一顾,

但听着我精准地点出几个关键节点,甚至比他凭借自身感应到的还要细致时,

他那颗高傲的龙头,不自觉又转了过来,金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惊疑。

你……懂得风水阵法?他的语气依旧硬邦邦,但少了些之前的全然蔑视。略懂。

我淡淡回应,目光锁定在祭坛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凹陷处。那里,

一株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龙威和清香的小草,正顽强地从石缝中生长出来。龙涎草!

看来传言非虚。这应该是苍溟被囚禁千年,龙息浸润之地,自然孕育出的灵物。

我小心地将它采摘下来,妥善收好。这是我离开这里的门票。看到龙涎草,

苍溟的眼神更复杂了。喂,人类。他别扭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顾惜月。

我答道,继续研究阵法。顾惜月……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像是为了挽回面子,

恶声恶气地补充道,听着,顾惜月!别以为你暂时占了点便宜,就能驱使吾!

待吾恢复力量,第一个就……知道了知道了,我打断他的例行宣言,

指了指阵法的一个方位,那里,感觉到没有?能量流转有个细微的滞涩点,

应该是当年布阵时留下的瑕疵,或者是岁月侵蚀造成的。从那里着手,或许能撬动一丝缝隙。

苍溟将信将疑地感应了一下,龙瞳微微一亮。他确实感觉到了!但他嘴上绝不认输:哼!

算你还有点小聪明,不过比起吾之智慧,还差得远!说着,

他尝试调动起恢复了一丁点的力量,凝聚成一道细微的金光,精准地刺向那个滞涩点。嗡!

整个锁灵大阵微微一颤,虽然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但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

明显松动了一丝丝!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无疑是千年来的第一次松动!苍溟的眼中,

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那是希望的光芒!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蝼蚁的漠然和愤怒,而是带着一种审视、探究,

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人类……顾惜月,

他的语气郑重了些,我们合作。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那扇沉重的石门,竟然从外面被缓缓打开了!刺目的天光照射进来,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门口站着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我的好嫡姐顾玉蓉,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气息不弱的侍卫。顾玉蓉用手帕捂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打量着阴森恐怖的洞窟,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惊讶。她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顾惜月,

你这命还真是硬啊,这种地方都死不了?她尖酸刻薄地开口,龙涎草呢?采到了没有?

别是躲在里面几天,就想蒙混过关吧!我平静地看着她,从怀中取出那株莹白的龙涎草。

龙涎草出现的瞬间,特有的龙威和清香弥漫开来。顾玉蓉和她身后的侍卫们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能感觉到,这绝非普通灵草!龙涎草在此,我缓缓开口,我的冤屈,

可以洗刷了吧?顾玉蓉眼神闪烁,贪婪地盯着龙涎草,但更多的是不甘和嫉恨。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她一直瞧不起的庶妹,竟然真的能从绝地带回如此珍贵的宝物!

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真的龙涎草!她强词夺理,说不定是你从哪里偷来的别的……

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她。镇远侯,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门口,他的目光如鹰隼,

先是扫过那株龙涎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然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他显然也感受到了龙涎草上纯正的龙息。既然采回了龙涎草,之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顾惜月,你可以回去了。顾玉蓉气得直跺脚,但在父亲面前,

不敢再放肆,只能用淬毒般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心中冷笑。一笔勾销?说得轻巧。

我身上的伤,原主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谢父亲。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意,将龙涎草递了过去。镇远侯接过龙涎草,

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能从困龙渊出来,倒是有几分运气和本事。回去好好歇着吧。说完,

他转身便走,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浪费时间。顾玉蓉狠狠瞪了我一眼,也带着侍卫跟了上去。

石门再次缓缓关闭,将我与外界隔绝。但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低头,

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盘绕在我手腕上,伪装成一只不起眼金色手镯的苍溟。他传音入密,

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那几个蝼蚁,尤其是那个聒噪的女人,

对你不怀好意。要不要吾找个机会,帮你……不必。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冰凉的镯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的仇,我自己报。而且,好戏……才刚刚开始。

**3**回到那个比下人房好不了多少的偏僻小院,还没进门,

我就感觉到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啧,手腕上的金镯子传来苍溟嫌弃的意念,

阴秽之气盘旋不散,哪个缺德玩意动了手脚?我站在院门口,

目光扫过看似一切如常的小院。在普通人眼里,这里或许只是有些破败荒凉,但在我眼中,

整个小院的气场都被扭曲了。是‘困凤局’。我淡淡回应,摆明不想让我好过。

院门正对一截枯死的树桩,象征前路断绝;东南角堆着杂乱的秽物,

污了生旺之气;屋檐下还挂着个破旧的簸箕,如同一个张口吸煞的陷阱。

几个不起眼的布置组合起来,就形成了一个针对女子,尤其是有潜力女子的阴损风水局。

住久了,轻则病痛缠身,气运低迷,重则心智受损,郁郁而终。手段不算高明,但足够恶毒。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我那好嫡母赵氏,或者好嫡姐顾玉蓉。

雕虫小技。苍溟的语气充满不屑,吾一口龙息就能吹散这污浊之气。别,

我阻止了他,大材小用,还容易打草惊蛇。我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先是走到院门口,

一脚踹开那截碍眼的枯树桩。挡路的东西,看着就烦。然后径直走向东南角,

将那堆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清理干净,又从墙角移栽了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过去,

引动一丝微弱的生机。最后,我搬来一个有些分量的旧石墩,放在院子中央偏西的位置。

西方属金,石墩为土,土生金,既能稳固自身气场,又能隐隐针对属木东方,代表长女,

暗指顾玉蓉的布局进行反制。几个简单的动作下来,小院内的气息为之一清!

虽然依旧简陋,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和阴秽之气已然消散,变得通透了许多。哦?

苍溟似乎有些意外,你倒是真懂些门道。这‘破而后立,以拙胜巧’的路子,有点意思。

说了,略懂。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接下来的几天,

意料之中的麻烦果然少了。至少没有下人再明目张胆地克扣份例或者找茬。

不知道是龙涎草的余威,还是我破掉困凤局让对方暂时收敛。但我很清楚,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这天下午,赵氏身边得力的嬷嬷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趾高气扬地闯进了我的小院。七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嬷嬷皮笑肉不笑,

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手腕上的苍溟传来一丝躁动的杀意。我轻轻按了按他,

示意稍安勿躁。带路。来到赵氏奢华的正院,一进门,就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玉蓉也在,正亲昵地依偎在赵氏身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赵氏端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杯盖,眼皮都没抬一下。惜月来了。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叫你过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心中冷笑,

面上不动声色:不知母亲所说的喜事是?赵氏放下茶盏,终于抬眼看我,

嘴角扯出一抹虚伪的弧度:镇守北疆的威武大将军看中了你,欲纳你为妾,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大将军功勋卓著,你嫁过去,也算是为我们侯府出力了。威武大将军?

那个年近六十、妻妾成群、据说脾气暴虐,前几任妾室都没活过三年的老家伙?

顾玉蓉在一旁掩嘴轻笑,假惺惺地附和:是啊妹妹,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将军呢!

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懂得疼人啊!你一个庶女,能攀上这样的高枝,真是祖上积德了!

手腕上的苍溟猛地一紧,冰冷的怒意几乎要实质化。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

直视赵氏:母亲,如果我没记错,威武大将军如今年近花甲,做我祖父都绰绰有余。

这便是您口中的‘喜事’?这便是侯府庶女的‘福分’?赵氏脸色一沉:顾惜月!

你这是怎么说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置喙!大将军能看上你,

是你的造化!别给脸不要脸!父母之命?我笑了,笑容里淬着冰,父亲知道吗?

还是说,母亲您又想先斩后奏,像上次诬陷我偷窃一样?你!赵氏被戳中痛处,

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教教七小姐规矩!

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面露凶光,朝我逼来。顾玉蓉兴奋地看着,

期待着看我被教训的惨状。就在婆子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滚。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在每个人脑海中炸响!不是通过耳朵听见,

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扑通!扑通!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双腿一软,

直接瘫跪在地,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赵氏和顾玉蓉也是脸色剧变,骇然地四处张望,

眼神惊恐。她们什么都没看到,却感受到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

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存在盯上了!谁?!是谁在装神弄鬼!赵氏强作镇定,

声音却带着颤抖。我站在原地,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那努力压制却依旧逸散出的丝丝龙威,

心中一定。我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扫过惊疑不定的赵氏和吓得花容失色的顾玉蓉。母亲,姐姐,

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厅堂里,我的婚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至于那威武大将军……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他、也、配?说完,

我不再看她们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径直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知道,

撕破脸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孤女。

我的仆从,可是条能掀翻这天的龙。**4**回到小院,关上门。

手腕上的金镯子一阵微光闪过,苍溟化出迷你龙形,悬浮在我面前,金色的竖瞳里怒火未消,

更多的是烦躁。麻烦!真是麻烦!他甩着尾巴,在屋里焦躁地盘旋,一群蝼蚁,

整日里争权夺利,蝇营狗苟!吵得吾心烦!他猛地停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龙首逼近,

语气恶劣:顾惜月!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灭了她们?留着过年吗?

我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慢慢喝着,平定心绪。杀了她们容易,然后呢?我抬眼看他,

侯府嫡母和嫡女暴毙,我这个刚跟她们起冲突的庶女,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

到时候面对的,可就不是后宅妇人的小打小闹了,而是整个侯府,乃至朝廷律法的追杀。

苍溟不屑地喷出一股带着火星的鼻息:区区凡人国度,能奈吾何?是,

龙君大人您全盛时期,自然不惧。我放下水杯,语气平静,但现在呢?

你能发挥几成力量?扛得住千军万马?还是顶得住人族修士的围攻?苍溟被我问得一噎,

龙须抖了抖,悻悻地别开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现状,否则也不会被困千年。

那你说怎么办?他没好气地问,难道真等着被那老匹夫抬进府里做妾?当然不。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渐冷,她们想逼我上绝路,

我就掀了她们的棋盘。我转身,看向苍溟:我需要力量,也需要情报。

侯府藏书阁的密室,据说收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典籍和秘辛,

或许能找到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或者……关于你龙元下落的线索。

苍溟的龙瞳骤然亮起:龙元?只是猜测。布下锁灵大阵抽取你的力量,

总需要有容器或者转化之法,这些记录,很可能就在最机密的地方。那还等什么?

苍溟瞬间来了精神,现在就去!藏书阁守卫森严,尤其密室,必有机关阵法。

我提醒道。区区凡间阵法,在吾眼中如同虚设!苍溟傲然道,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若有你这个略懂风水的人类从旁协助,或许能省些力气。呵,这条傲娇龙。

**5**是夜,月黑风高。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侯府藏书阁附近。

我穿着一身便利的深色衣物,苍溟则再次缩小,藏在我的发髻间,如同一个不起眼的饰品。

东南角,两个明哨。屋顶,一个暗哨。阁楼窗户旁,还有一个。苍溟的意念传来,

精准地报出守卫位置。气息浑浊,不堪一击。我们的目标是密室,不是杀人。

我低声道,借助阴影和廊柱,如同鬼魅般避开巡逻的护卫,绕到了藏书阁的后方。

这里有一扇常年封闭的侧窗,位置隐蔽。我检查着窗棂和周围的墙壁,手指轻轻叩击。

别敲了,苍溟不耐烦,里面有简单的预警法阵和金刚锁,蛮力破开会惊动所有人。

我知道。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几根细如牛毛、浸过特殊药水的银针,

小心翼翼地插入窗缝的特定位置。这是在破坏它的能量节点,不是强攻。细微的咔哒

声后,窗内的法阵光芒黯淡下去。我又用一根铁丝,探入锁孔,凭借手感轻轻拨动。

你这人类,旁门左道懂得倒不少。苍溟评价道。生存所迫。我推开窗户,

轻盈地翻了进去。藏书阁内一片漆黑,弥漫着书卷和灰尘的味道。凭借记忆和苍溟的指引,

我很快来到了通往密室的那面书架前。就是这里了。

我抚摸着书架上某个不起眼的雕花纹路,后面是空的,但有阵法守护。

苍溟从我发间飞下,悬浮在书架前,龙瞳中金光流转,仔细审视。一个复合阵法,

兼具迷幻、防御、反击的效果。他很快得出结论,布阵之人水平尚可,可惜年久失修,

能量运转已有滞涩。左边第三格,那本《山河志》后面,是阵眼之一。

我依言取下那本厚重的《山河志》,后面果然隐藏着一个刻满符文的凹槽。现在怎么办?

强行破坏阵眼?愚蠢!苍溟斥道,那样整个侯府都会知道有人闯密室!看好了,

蝼蚁……顾惜月!他周身散发出微弱的金光,一道极其凝练的能量丝线,如同活物般探出,

精准地刺入阵眼凹槽旁一个极其细微的裂缝中。找到能量流转的‘缝隙’,引导它,

让它自己产生一个短暂的‘短路’。苍溟一边操作,一边还不忘解说,语气带着炫耀,

这需要对能量有着极致入微的掌控力,你们人类……嗯?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动手了。

我并指如剑,调动体内微弱的气,沿着书架木质纹理的某个特定走向,轻轻一点。

那里是阵法与建筑本体连接最薄弱的地方,也是风水上的“通气”之位。嗡!书架轻轻一震,

发出低沉的声响,然后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阵法光芒彻底熄灭,

但没有引发任何警报。苍溟:……他扭头瞪着我,

龙脸上似乎有点挂不住:你……你怎么知道那里是生门接口?风水师的基本功,

观察‘势’。我指了指地面和墙壁,建筑也有其气场流转,阵法需要依托环境。

这里的气流走向与阵法能量流向有细微偏差,形成了天然破绽。……算你还有点用。

苍溟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率先飞进了密室。密室不大,

堆放着一些古老的卷宗、玉简和少数几件散发着微弱波动的器物。

苍溟直接扑向一个布满灰尘的青铜箱子,龙爪一挥,上面的禁制如同纸糊般破碎。

箱子里是几枚暗金色的鳞片和一块凝固的、散发着磅礴能量的暗红色结晶!

是吾当年褪下的旧鳞和……一滴被剥离凝固的精血!苍溟的声音带着激动和愤怒,

果然在这里!他毫不犹豫地吸收起那滴精血,黯淡的鳞片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一些光泽,

气息也强盛了一截。我则在翻看那些卷宗。很快,我找到了一份关于锁灵大阵的详细记载,

以及……一份泛黄的婚书?打开婚书,上面的内容让我瞳孔一缩。顾惜月,

苍溟吸收完精血,心情似乎好了点,飞过来,找到什么了?我把婚书递到他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镇远侯府与威武大将军府的联姻约定,但嫁过去的,原本应该是嫡女顾玉蓉!

而作为交换,威武大将军将支持镇远侯世子顾玉蓉的亲哥哥争夺某个重要的军中职位!

看来,我冷笑一声,我是被拉去替嫡姐挡灾的。她们不仅要除掉我这个碍眼的庶女,

还要用我的牺牲,为嫡子铺路,一石二鸟!就在此时,密室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快!藏书阁有动静!有人闯进去了!封锁所有出口!我们被发现了!

苍溟龙瞳一厉:找死!别冲动!我一把按住他,快速扫视密室,

目光落在角落一个布满蛛网的陈旧传送阵上。那里!那个废弃的传送阵,还能用吗?

苍溟扫了一眼:能量几乎耗尽了,坐标模糊不清,启动风险极大!总比被瓮中捉鳖强!

我当机立断,迅速将几份关键卷宗塞进怀里,冲向传送阵。外面的撞门声已经响起!快!

苍溟!启动它!苍溟低吼一声,将刚刚恢复的部分龙力疯狂注入传送阵中。嗡——!

陈旧的法阵爆发出刺眼而不稳定的光芒,将我和苍溟的身影吞没。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我听到石门被轰然撞开,以及赵氏那尖厉惊怒的声音:抓住她——!!

**6**剧烈的空间撕扯感传来,仿佛全身都要被拆散重组。不知过了多久,

我重重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一甜,险些又吐出血来。

咳咳……我挣扎着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一片荒芜的山野,月色凄清,夜风呼啸。

周围怪石嶙峋,草木稀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同于侯府区域的灵气或者说煞气味道。那个废弃的传送阵,

果然不靠谱,把我们扔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喂!人类!顾惜月!你没事吧?

苍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在我脑海中响起。他此刻似乎也消耗巨大,

迷你龙身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软软地趴在我旁边的地上。死不了。我压下翻涌的气血,

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卷宗,还好没丢。这是哪里?苍溟努力感应了一下,

语气不太确定:空间波动混乱……距离你那个狗屁侯府,恐怕已有千里之遥。

此地灵气……驳杂不纯,带着股蛮荒死寂的味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千里之外?

我心头一沉。这下算是彻底脱离侯府掌控了,但也意味着失去了暂时的栖身之所,前途未卜。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回头路。先找个地方落脚,

处理一下伤势,再从长计议。我站起身,忍着浑身酸痛,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不远处一个有山壁遮挡、相对避风的地方走去。苍溟晃晃悠悠地飞起来,跟在我身边,

难得的没有抱怨。找到一处浅浅的岩洞,我清理出一块地方,席地而坐,开始调息。

苍溟则盘踞在洞口,一边警戒,一边默默吸收着空气中那稀薄而驳杂的灵气,试图恢复力量。

夜渐深,寒意侵体。我本就带伤,又经历传送折磨,此刻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忽然,

一股暖意从手腕处传来,顺着经脉流遍全身,驱散了些许寒冷,

连带着内腑的疼痛都缓和了不少。我睁开眼,看向洞口那个背对着我的迷你金龙。

看什么看!他似乎背后长眼睛,恶声恶气地说,吾只是不想你这么快死掉,

连累吾而已!我笑了笑,没戳穿他的口是心非。多谢。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7**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这片荒山野岭暂时落脚。我一边养伤,

一边研究从密室带出来的卷宗,尤其是那份锁灵大阵的记载和……那份婚书。

锁灵大阵的记载很详细,不仅说明了如何运转大阵抽取龙元滋养侯府气运,还隐约提及,

被抽取的大部分龙元,似乎被引导向了某个特定的方向封存,而非完全散逸。

这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苍溟的龙元,很可能还有大部分留存于世,只是不知在何处。

这给了我们巨大的希望。而那份婚书,则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替嫁?为嫡子铺路?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还在想那帮蝼蚁的龌龊事?苍溟的声音响起。

他这几日恢复了些精神,鳞片重新变得熠熠生辉,虽然还是迷你形态,但威势已然不同。

他飞到我面前,龙瞳中闪烁着冷光:等吾找回龙元,恢复力量,

第一个就回去踏平那镇远侯府,把那些算计你的杂碎统统拍成肉泥!他的语气凶狠,

却带着一种笨拙的维护。我收起卷宗,看向他: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活下去,

并且变得更强。我摊开一份简陋的、根据记忆和星象绘制的地图。

根据记载和灵气流向判断,我们可能处于大陆西陲的‘万寂荒原’边缘。这里资源匮乏,

势力错综复杂,是三不管地带,但也意味着……机会更多。

我指着地图上一个模糊的标记:附近似乎有一个小型的修士聚集点,

我们可以先去那里打听消息,了解情况,顺便换取一些必要的物资。修士聚集点?

苍溟挑了挑眉如果龙有眉毛的话,就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

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怕被人生吞活剥了?所以,需要龙君大人您,

稍微‘伪装’一下。我看着他。片刻后,

一个穿着普通青色衣裙、面容清秀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少女,

和一个穿着暗金色长袍、面容俊美至极、眼神却高傲冷漠的年轻公子,出现在了荒原的边缘。

公子自然就是苍溟。他用幻术遮掩了龙角和某些非人特征,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傲慢,

却丝毫未减,甚至因为不必再刻意缩小隐藏而更加张扬。他显然很不习惯用双足走路,

更不习惯身边有那么多渺小、气味混杂的凡人以及低阶修士走来走去,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聒噪!肮脏!这些蝼蚁就不能安静点吗?他传音给我,

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忍一忍。我低声回应,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个名为集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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