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这些话气笑了，刚想开口，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张亦然被医生推了出来。
“刀口不算太深，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姜窈看着张亦然苍白的脸色，眉心紧蹙。
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随后她接过了手下递来的水果刀。
那时我在婚礼上拿的那把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姜窈在自己的锁骨处连挥了两刀。
血珠溅到了我的脸颊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姜窈脸上的血色褪去。
鲜血染红她的婚纱。
“满意了吗？这两刀我替他还，你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了。”
我闭了闭眼，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干涩。
“可以。我们离婚，从此各不相干。”
3
姜窈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张亦然在医院住了多久，她就陪了多久。
我没有试图联系她，而是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去了她公司。
同样也通知婚庆公司，把请柬上新娘的名字换成了别人。
算算时间，新娘也要回来了。
我看向墙上挂着的日历，那里被画了一个红圈。
今天还是我妹妹的忌日。
“阿语，姜窈变了。你当初救下的人，她不认我了。”
我抚摸着相框的合照。
妹妹和姜窈是闺蜜，在姜窈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就被对家下了死后。
她们坐的车被放了炸弹。
在爆炸发生的那一刻，妹妹把姜窈推下了车。
自己却被炸得尸骨无存。
那之后，我和姜窈对妹妹的死避而不谈。
姜窈用自己第一桶金，给她找了最好的墓园。
每年的忌日，我和姜窈都会去看望她。
但这次，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捧着妹妹生前最喜欢的薰衣草，去往墓园的时候，心头却涌起一抹不安。
墓园乌泱泱围着一群人。
是姜窈的保镖。
我心头猛地一跳，用力推开了他们。
眼前的一幕却差点让我发疯。
“快点挖，把骨灰盒拿出来。”
姜窈吩咐着手下，拿着铁铲一下下挖着我妹妹的坟墓。
骨灰盒被姜窈拿出来后，就送到了张亦然手上。
下一秒，张亦然嬉笑着把骨灰盒砸到了地上，就像出了一口恶气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
“姜窈你疯了吗？！这是阿语的墓！”
我脚步踉跄，扑倒在地。
嘶吼着小心翼翼捧着妹妹的骨灰。
姜窈没想到我会现在出现，她烦躁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
“不是让你拦着先生吗。”
姜窈伸手想要扶我起来，我一把推开了她。
“阿语，是为了你才死的。你做出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努力控制泪水，不让眼泪浸湿妹妹的骨灰。
风把骨灰吹散了不少，到最后只剩下我双手捧着的一点点。
一旁的张亦然勾住了姜窈的手腕。
面色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窈窈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满足我愿望的吗。”
我浑身一抖，僵硬着脖颈抬头看向姜窈。
一年前，她把妹妹安排在这个墓园，派人看守，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
可现在她可以因为张亦然一句话，就能挖了她的坟。
姜窈似乎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蹲在我面前，嗓音轻柔。
“阿语去世这么久了，肯定已经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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