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付1010元车费给黑车司机后(杜小川杜小川)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错付1010元车费给黑车司机后杜小川杜小川

上海不相信眼泪。扫码时手一抖，我付了1010元车费。

黑车司机咧嘴笑：『穷鬼别想要回去！』我睡桥洞啃馒头，他搂着女人花天酒地。

报警时警察说『管不了』，三年后全网却为我喊冤。1杜小川从火车上挤下来的时候，

腿都是软的。十八个小时的硬座，车厢里塞满了人，汗臭味、泡面味、脚臭味混在一起，

熏得他头疼。他背着一个褪色的双肩包，里面塞了两件换洗衣服、一包家里烙的饼，

还有五百块钱——这是他全部的财产。上海南站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广播里的女声很好听，但杜小川没心思听。他死死攥着背包带，生怕被人挤丢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老家在甘肃的一个山沟里，村里人一辈子没出过县城。初中毕业那年，

爹抽着旱烟骂他：考不上高中就滚去打工！别在家吃闲饭！他没考上。不是不努力，

是镇上中学的老师都跑光了，最后半年，数学课是体育老师代的。上海遍地是钱，

只要肯干，一个月挣五千！村里的王叔在工地上干过两年，

回村的时候穿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逢人就吹。杜小川信了。

他跟着村里人去县里办了张银行卡，又去镇上拍了张一寸照片，买了张最便宜的硬座票。

临走前，娘塞给他五百块钱，全是十块二十块的零票，卷成一卷，用皮筋勒着。

省着点花……娘的声音有点抖。他知道，这钱是娘偷偷攒的，爹不知道。现在，

他站在上海南站的出站口，人潮像洪水一样往外涌。他被人推着往前走，差点摔倒。

去哪儿啊？坐车不？一个男人凑过来，脸油乎乎的，嘴里叼着烟，牙缝里夹着菜叶。

杜小川咽了口唾沫：去……去浦东，多少钱？男人上下打量他，咧嘴一笑：一百，

走不走？一百？杜小川心里咯噔一下。他在手机上查过，坐地铁只要四块钱，公交更便宜。

但他怕迷路，怕坐错车，怕被人骗。能……能便宜点吗？他小声问。便宜？

男人嗤笑一声，穷鬼就别来上海！爱坐不坐！杜小川慌了，赶紧点头：坐！我坐！

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杜小川小跑着跟上，生怕跟丢了。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

走到停车场。男人拉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门，车身锈迹斑斑，玻璃上贴着深色膜，

看不清里面。车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打瞌睡的老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正低头玩手机。杜小川缩着肩膀坐进去，车门砰地关上，一股霉味混着烟味冲进鼻子，

他差点咳嗽出来。车开了。窗外的高楼一栋接一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杜小川看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楼，老家最高的建筑是镇上的信用社，三层。

扫码付钱。司机头也不回地说。杜小川赶紧掏出手机，手有点抖。他的手机是二手的，

屏幕裂了条缝，触控不太灵。他点开微信，输入100，可手指一滑，多按了个0。

叮——支付成功，1010元。杜小川脑子嗡的一声。叔……我、我付错了，能退吗？

他声音发颤。司机瞥了眼手机，突然笑了：啥退不退的，车费就这些。不是！

说好一百的！杜小川急了，声音都变了调。司机一脚刹车，面包车猛地停在路边。下车！

司机扭过头，眼神凶狠。杜小川没动，声音带着哭腔：叔，那是我全部的钱，

求求你退给我吧……司机直接伸手拽他：滚下去！别逼我动手！

杜小川被硬生生拖下车，背包也被扔了出来。车门砰地关上，面包车扬长而去，

尾气喷在他脸上。还我钱！那是我全部的钱啊！他追着车跑了几步，嘶吼着。

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中指：穷逼别来上海丢人！车开远了。杜小川站在原地，

浑身发抖。他翻遍全身，只剩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天渐渐黑了。路灯亮起来，

车流呼啸而过，没人看他一眼。他蹲在路边，哭了。2杜小川在桥洞底下睡了一夜。

水泥地冰凉，他蜷缩着，把背包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桥洞漏水，

他的衣服湿了一半，冻得直打哆嗦。天刚亮，他就爬起来，拖着发麻的腿往街上走。

他得找活干。五百块钱没了，现在身上只剩五十块，连最便宜的旅馆都住不起。

街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油条、豆浆、小笼包的香味往鼻子里钻。杜小川肚子咕噜叫，

但他不敢花钱，攥着那五十块钱，像攥着命一样。招工！日结！搬砖、扛水泥，一天两百！

路边电线杆上贴着招工广告，杜小川赶紧记下地址，一路小跑过去。工地在一片拆迁区，

尘土飞扬，机器轰鸣。十几个男人蹲在路边抽烟，皮肤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

找活干的？一个戴安全帽的胖子走过来，肚子挺着，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杜小川点头：我……我能干，有力气！胖子上下打量他，嗤笑一声：细胳膊细腿的，

能扛得动水泥？能！我在老家干过农活，能吃苦！杜小川赶紧说。胖子哼了一声，

扔给他一件脏兮兮的反光背心：一天一百五，干不干？不是……广告上写两百……

爱干干，不干滚！胖子不耐烦地挥手。杜小川咬了咬牙：我干。胖子咧嘴笑了，

露出一口黄牙：行，去那边搬砖，中午管一顿饭。杜小川跟着工人们进了工地。

太阳毒辣，晒得人头皮发烫。砖块沉甸甸的，一趟又一趟，他的肩膀很快磨破了皮，

火辣辣地疼。汗水流进眼睛里，蛰得睁不开。中午，工人们蹲在阴凉处吃饭。

饭是白菜炖粉条，油星子都看不见几滴，米饭硬得像沙子。杜小川饿极了，

狼吞虎咽地扒了两碗。新来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他，

脸上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杜小川点头。第一次来上海？嗯。

男人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干啥不好，来工地受罪。杜小川没说话，低头扒饭。

下午更热，地面烫脚。杜小川搬砖搬到手发抖，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傍晚收工的时候，

胖子叼着烟走过来，甩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给，工钱。

杜小川愣住了：不是……说好一百五吗？胖子吐了口烟圈：扣五十，饭钱。

可……可中午那饭……杜小川想说那饭根本不值五十，但胖子已经转身走了。

他攥着那一百块钱，站在原地，喉咙发紧。第二天，杜小川又去了工地。他需要钱。

连着干了三天，每天都被克扣，最后到手只有三百块。第四天早上，他鼓起勇气，

拦住胖子：老板，能不能……按说好的给？我真的很需要钱……胖子脸色一沉：嫌少？

嫌少别干啊！滚蛋！杜小川被赶出了工地。他蹲在马路边，看着手里的三百块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百块，在上海能干什么？连最便宜的旅馆都住不了几天。

杜小川决定去报警。黑车司机骗了他九百多，那是他的血汗钱！派出所里，警察低头玩手机，

头也不抬：什么事？杜小川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警察听完，

皱了皱眉：你这属于经济纠纷，我们不管，自己去法院起诉吧。

可……可我找不到那个人……那没办法。警察耸耸肩，下一个！

杜小川站在派出所门口，浑身发冷。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桥洞，

发现自己的背包被人翻过了。五十块钱不见了。被偷了。杜小川呆呆地坐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二天，他在街上又看到了那辆黑车。司机靠在车边抽烟，看到他，

咧嘴笑了：哟，穷鬼还没滚回老家呢？杜小川死死盯着他，拳头攥得发白。

司机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穷鬼就别来上海，丢人现眼。说完，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杜小川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天黑了。他蹲在便利店门口，看着玻璃窗里的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报：上海GDP再创新高，人均收入突破……杜小川低下头，

眼泪砸在地上。3杜小川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五十块钱被偷后，他连买包泡面的钱都没有。

工地的三百块攥在手里，他不敢花，怕花完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夜里，他翻垃圾桶，

找别人吃剩的盒饭。第一晚，他找到半盒凉掉的炒面，油已经凝固了，面条黏成一团。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用手抓着往嘴里塞，嚼都不嚼，硬吞下去。第二晚，什么都没找到。

第三晚，下雨了。雨水顺着桥洞的裂缝往下滴，杜小川缩在角落里，衣服湿透，嘴唇发白。

他饿得眼前发黑，胃里像有把刀在搅。他想起老家灶台上热腾腾的馍，想起娘腌的咸菜，

想起爹骂他没用的东西时的脸。不能死……他咬着牙，指甲抠进手心，

不能死在这儿……天亮的时候，雨停了。杜小川拖着身子往街上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路过一家早餐店，蒸笼里冒着热气，老板正在炸油条。

他站在店门口，盯着油锅，喉咙滚动。要什么？老板瞥了他一眼。杜小川张了张嘴，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能……能给我一个馒头吗？我……我以后有钱了还你……

老板皱眉，上下打量他。杜小川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头发黏在脸上，身上一股馊味。

滚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老板挥着夹子赶他。杜小川没动，腿像灌了铅。

老板抄起扫把：再不滚我报警了！杜小川转身走了。中午，太阳毒辣。

杜小川蹲在商场门口的阴凉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穿西装的男人，拎着名牌包的女人，

牵着小孩的夫妻……他们从他面前走过，没人多看他一眼。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头重得抬不起来。喂，你没事吧？有人踢了踢他的脚。杜小川抬头，

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穿着白T恤，手里拎着杯奶茶。我……我饿……

杜小川声音发抖。眼镜男皱眉，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扔在他面前：去买点吃的吧。说完，

转身走了。杜小川盯着地上的钱，没动。十块钱。够买两个馒头，或者一碗素面。

他伸手去捡，手指刚碰到钱，一只脚踩了上来。要饭的还挺会挑地方啊？杜小川抬头，

是个保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商场门口不准乞讨，滚！保安一脚把钱踢飞，

十块钱飘进下水道，没了。杜小川看着下水道的缝隙，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晚上，

他走到一家网吧门口。里面亮着灯，隐约能听到打游戏的声音。杜小川推门进去，

前台的小妹正在玩手机，头也不抬：上网？身份证。我……我想借个电话……

小妹抬头，看到他脏兮兮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借，出去。

杜小川没动：求求你……我就打一个……打给我家里……烦不烦啊？

小妹不耐烦地挥手，再不走我叫人了！杜小川站在原地，

突然跪下：求求你……我娘病了……我就打一个电话……小妹愣住了，

网吧里几个人转头看过来。操，什么情况……有人嘀咕。小妹犹豫了一下，

把座机往前推了推：快点啊，就一分钟。杜小川颤抖着拨了老家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

终于接通。喂？是爹的声音。杜小川张了张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爹……是我……

小川？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你死哪儿去了？！钱呢？！你娘住院了，等着用钱！

杜小川喉咙发紧：我……我被人骗了……钱没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一声怒吼：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还有脸打电话？！死外面别回来了！

电话被狠狠挂断。杜小川举着话筒，呆呆地站着。小妹把电话抢回去：行了行了，赶紧走！

杜小川转身往外走，网吧里的人看着他，有人笑，有人摇头。深夜，杜小川站在黄浦江边。

江水黑漆漆的，像张开的嘴。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不能死……他喃喃自语，

不能就这么死……他转身，往回走。路过一家五金店，他停下，看着橱窗里的刀。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桥洞底下发现了一滩血。但杜小川已经不见了。

4杜小川的左手缠着破布条，血渗出来，已经干了。昨晚那把刀花了他三十五块钱，

最便宜的水果刀，刀刃薄得像纸。他试了试，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疼得眼前发黑，

但没死成。"妈的，连自杀都这么难。"他把刀揣进兜里，往地铁站走。

早高峰的人流像沙丁鱼罐头，杜小川挤在人群里，盯着每一个司机的脸。

他记得那个黑车司机的样子——油乎乎的脸，牙缝里的菜叶，还有脖子上那颗长毛的痣。

三天了，他像条野狗一样在上海街头转悠，饿了就翻垃圾桶，

困了就睡ATM机旁边的小隔间。今天运气不错。中午12点43分，

他在上海南站的地下停车场又看见了那辆破面包车。车门上掉漆的地方，

锈迹的形状像只歪嘴的鸭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杜小川蹲在柱子后面，摸出刀，

在裤腿上擦了擦。他的手在抖，但不是因为害怕。面包车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黑车司机，

正在抽烟。另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看起来像是个上班族。"两百，走不走？

"司机吐着烟圈说。上班族皱眉："不是说好一百五吗？""爱坐不坐。

"司机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这年头油费多贵啊。

"杜小川看着那个上班族不情不愿地上了车。他记下车牌号，沪B·XJ348，

然后跟着跑了出去。面包车开得不快，杜小川骑着共享单车都能跟上。

他在老家经常骑自行车去镇上，二十里山路都不带喘的。车开到浦东一个老小区，

上班族下车时脸色很难看，掏出手机要扫码。杜小川躲在不远处，

看见司机突然抓住那人的手腕。"你干什么？"上班族声音都变了。"刚才说两百，

你给一百五什么意思？"司机咧嘴笑，露出那颗金牙。杜小川这才注意到，

司机比三个月前更胖了，肚子把T恤撑得紧绷绷的，金链子换成更粗的一条。

上班族最后还是多给了五十。司机松开他，吹着口哨开车走了。杜小川没再追，

他记住了这个小区——锦绣家园，3号楼下面有个红色消防栓。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杜小川像影子一样跟着这个司机。他摸清了规律：早上7点，司机在小区门口买煎饼果子，

加两个蛋；中午在"老刘家常菜"吃饭，必点红烧肉；下午3点准时去洗脚城，

两个小时才出来；晚上接最后一单活，9点前肯定回家。杜小川还发现，这个司机不止坑钱。

有天晚上，他拉了个穿短裙的姑娘。车开到半路，杜小川亲眼看见司机的手往人家腿上摸。

姑娘尖叫着要下车，司机就停在黑漆漆的巷子里，说要加钱。

最后姑娘哭着转了五百块钱才被放走。杜小川跟到司机住的地方——锦绣家园7栋302。

他躲在楼道里，听见屋里有个女人在骂："又喝酒！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呢！""吵什么吵！

"司机吼得整层楼都能听见，"老子今天赚了两千！"杜小川用手机拍了照，记下门牌号。

他试过报警，但派出所的人说没证据不管。他也想过去网上曝光，可他连个智能手机都没有，

只能去网吧。网吧要身份证，他不敢用。上次在工地干活，身份证被包工头扣着没还。

第五天晚上，杜小川在司机楼下蹲到凌晨两点。他饿得胃疼，但不敢走开。终于，

司机醉醺醺地回来了，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王哥~下次还找我啊~"女人咯咯笑着。

司机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掏出一叠钞票塞进她领口。杜小川数了数，至少二十张红票子。

他的眼睛比刀还冷。回到桥洞，杜小川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借着路灯的光写写画画。

这是他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前面几页被人撕了，剩下的是空白的。他写下日期，

记下司机今天干的每一件坏事：多收学生模样的人一百穿校服，

戴眼镜摸女乘客大腿长头发，穿粉色外套酒驾喝了三瓶啤酒写完，

杜小川把本子塞回兜里。他的手碰到那把刀，刀刃冰凉。明天是周六，司机固定要去洗车。

杜小川决定那时候动手。他躺下，枕着背包。桥洞顶上有个裂缝，能看见一小块夜空。

没有星星，只有灰蒙蒙的云。杜小川想起老家，这个时候该收麦子了。爹肯定又在骂，

说养了个没用的儿子。娘...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闭上眼，

听见老鼠在附近窸窸窣窣地爬。明天。明天一切都会结束。5杜小川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摸出兜里的刀，在裤腿上蹭了蹭。刀刃反着路灯的光，照在他眼睛里。今天周六，

司机固定要去洗车。杜小川爬起来，把本子塞进背包最底下，用塑料袋包好。他怕见血，

怕弄脏了这些证据。早上六点半，他蹲在锦绣家园小区门口，手里攥着两个馒头。

这是用最后十块钱买的，硬得像石头，但他得吃，得有力气。七点十五分，

司机晃着肚子出来了，嘴里叼着牙签，哼着小曲儿。杜小川跟上去，隔着二十米。

司机没开车，步行往洗车店走。路上买了包烟，跟报亭老板扯淡，说昨晚赢了多少钱。

"老刘洗车"的招牌掉了一半，门口蹲着两个小工，正在吃泡面。"王哥来啦！

"小工站起来打招呼。司机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好好洗，晚上带你们喝酒去。

"杜小川躲在对面电线杆后面，看着司机把车钥匙扔给小工，自己往旁边网吧走。

网吧叫"极速风暴"，玻璃门上贴满游戏海报。杜小川等了五分钟才跟进去，怕被发现。

里面烟雾缭绕，司机已经坐在角落开机了，正在骂队友："傻逼会不会玩？

"杜小川找了个背对司机的位子坐下。他没身份证，

给了网管二十块钱押金——那是他最后的钱。屏幕亮起来，杜小川的手放在键盘上，

抖得厉害。他从来没碰过电脑，不知道该怎么用。旁边戴耳机的学生瞥了他一眼，

又转回去打游戏。杜小川盯着屏幕上的图标，胡乱点开一个。是浏览器，跳出来一堆广告。

他慢慢输入：怎么杀人。弹出来一堆法律条文和心理咨询热线。杜小川关掉页面，

手心全是汗。他扭头看了眼司机，那人正拍着桌子大笑，显示器光照在他油光光的脸上。

十一点四十分，司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杜小川赶紧低头，听见网管说："王哥慢走啊。

"司机晃着出了网吧，往洗车店走。杜小川跟上去，右手插在兜里，攥着刀。"王哥，

车洗好了！"小工把钥匙递过来。司机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不用找了。

"杜小川站在洗车店旁边的巷子口，看着司机走过来。三步。两步。一步。杜小川冲了出去。

"还钱！"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杜小川的刀已经捅进他肚子。"操！"司机一把推开他，

低头看见血从T恤里渗出来，"你他妈——"杜小川又捅了一刀，这次扎在胳膊上。

"九百一十块钱！"杜小川吼得嗓子都破了，"那是我娘治病的钱！"司机踉跄着后退，

撞在墙上。他比杜小川壮一圈，一把抓住杜小川拿刀的手，反手就是一拳。杜小川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