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槐花落尽指间锈(林晚周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槐花落尽指间锈(林晚周屿)
都市小说连载
《槐花落尽指间锈》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晚周屿,讲述了小说《槐花落尽指间锈》的主角是周屿,林晚,冰冷,这是一本现实情感,青梅竹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蛊越”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3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4 08:10: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槐花落尽指间锈
主角:林晚,周屿 更新:2025-07-24 09:5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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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知道我们走散了周屿接到林晚电话那天,刚签下纽约的offer。
电话那头只有压抑的哭声:“我爸没了。”他连夜飞回小城,
在灵堂见到消失十二年的青梅竹马。她瘦得脱形,
左手无名指戴着旧银戒——那是他十八岁用易拉罐环改的。“我回来了。”他嗓子发紧。
林晚却退后一步:“哦,恭喜。”葬礼结束,暴雨倾盆。周屿追出去,
看见林晚撑开便利店广告伞走向公交站。他开车跟到破旧公寓楼下,
突然懂了:当年她说的“爱上别人”,原来是替他扛起了这座坍塌的山。骨灰盒比想象中轻。
周屿跪在灵前,香烛燃烧散出的浓重烟雾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纸灰打着旋,在惨白的日光灯下飞舞,像一群不知归处的黑蝶。他迟钝地抬眼,
目光越过供桌,越过父亲那张褪了色的、定格在严肃表情里的遗像,
最终落在角落那个几乎要融化在阴影里的身影上。林晚。十二年了。时间是一把钝刀,
削掉了她少女时代饱满的轮廓,只留下嶙峋的骨架支着一件过于宽大的黑色旧外套。
她垂着头,仿佛是祭台上最沉重的一件祭品,肩膀垮塌着,薄得像纸。
昏黄的光线吝啬地勾勒出她侧脸的线条,下颌尖得能划破空气,
只有偶尔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抽动一下,才泄露出一丝活气。她左手搁在膝盖上,
一枚小小的、被摩挲得异常光滑的旧银色环,紧紧箍在无名指根部。光线昏昧,
周屿却一眼就认出了它——那是十八岁盛夏,他用一个冰镇可乐的易拉罐环笨拙地弯成的。
指环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屿”字,曾嵌进过少女细腻的皮肉里。
心脏像是被那只易拉罐环猛地勒紧了,尖锐的疼。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砂砾,他张了张嘴,
费了很大力气,才挤出三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回来了。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她终于慢慢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整个夏天星光的眼睛,此刻像两口被抽干了水的枯井,蒙着一层厚厚的阴翳,
没有任何波澜。她看着他,眼神空洞地掠过他剪裁精良的西装、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然后,
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个毫无温度、近乎于无的弧度。“哦,
”她的声音飘忽,带着一种长久不用的沙哑,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灰烬里,“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恭喜他衣锦还乡?还是恭喜他终于在这个时刻,
回到了这座埋葬了他父亲、也埋葬了他们所有过往的小城?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周屿的耳膜。他僵在原地,
灵堂里低沉的哀乐、亲属压抑的啜泣、香烛燃烧的噼啪声……所有声音都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那两个字冰冷地在脑海里回荡,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
想抓住她瘦削的手臂问个明白,
想质问那枚戒指到底算什么……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冰冷的水磨石地上,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的眼神,那死水般的漠然,筑起了一道无形却坚固的高墙,将他生生隔绝在外。
葬礼的尾声在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亲戚们神情疲惫地陆续散去,
低声交谈着后续的琐事安排。周屿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角落里,目光却死死追随着林晚。
她沉默地收拾着香烛残骸,动作机械而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没有人跟她说话,
她也没有看任何人,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褪了色的旧瓷偶。天空阴沉得如同打翻了墨汁,
厚重的铅云低低压在头顶。终于,林晚提着一个褪色的旧布袋,
独自走出了殡仪馆陈旧的大门。几乎是同一瞬间,酝酿已久的暴雨,轰然砸落。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水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转瞬间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将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林晚在门口只停顿了一秒,随即从那个旧布袋里抽出一把折叠伞。
伞“嘭”地一声撑开,劣质的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鲜艳刺眼的明黄色伞面上,
印着硕大的“惠家便利店”字样,还有一个咧嘴傻笑的卡通牛奶瓶。
这把突兀的、廉价的广告伞,在肃杀的雨幕和身后灰暗的殡仪馆建筑衬托下,
显得格外刺眼和心酸。她瘦小的身影几乎被伞完全吞没,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倾盆大雨里,
朝着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周屿猛地冲进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
他几步冲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发动引擎,车轮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帘。
隔着被雨水疯狂冲刷的车窗,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的明黄色小点。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来,停靠,林晚收了伞,挤上拥挤的车厢,
那抹刺眼的黄色瞬间消失在人堆里。周屿猛踩油门,紧紧跟在公交车后。
公交车穿过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的街道,熟悉的景物在湿漉漉的车窗外飞速倒退,
又带着一种被时间侵蚀后的陌生感扑面而来。最终,
它在城市边缘一片低矮、拥挤的住宅区停下。这里的楼房灰扑扑的,墙皮斑驳脱落,
缠绕着乱七八糟的电线和晾衣绳。林晚下了车,重新撑开那把明黄色的伞,
熟练地绕过地上浑浊的水洼,拐进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巷子。周屿把车停在巷口。
雨水在挡风玻璃上汇成溪流,扭曲了视线。他看着她在一栋最破旧的单元楼前停下。
楼门口堆着废弃的家具和蒙尘的自行车,墙壁上贴满了层层叠叠的小广告。她收起伞,
甩了甩水,侧身用钥匙打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巷子深处弥漫着雨天特有的潮湿霉味,混合着垃圾隐约的酸腐气息。周屿坐在车里,
引擎熄了火,只剩下雨点疯狂敲打车顶的密集鼓点。寒意透过湿透的衣物,
一点点钻进骨头缝里。他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
死死盯着那扇吞噬了林晚的、黑洞洞的楼道口。十二年前那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夜,
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电话里,她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每一个字都刮着他的耳膜:“周屿,别等了……我爱上别人了。”然后,
就是漫长的、令人绝望的忙音。他当时刚刚在纽约那份令人艳羡的offer上签下名字,
墨迹未干。巨大的、被背叛的愤怒和茫然瞬间淹没了他,
甚至盖过了父亲得知他放弃国内顶尖学府、执意出国时那雷霆般的震怒。他摔了电话,
在异国他乡陌生的公寓里,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般嘶吼、砸碎了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
他把那枚同样用易拉罐环弯成的、刻着“晚”字的戒指,狠狠扔进了哈德逊河漆黑的河水里,
发誓再也不会回头。愤怒的火焰曾燃烧了那么久,
支撑着他咬着牙在异国他乡的冰冷丛林里拼杀,爬上顶峰。
他曾以为那就是全部的真相——她嫌弃他彼时的困顿,在他终于抓住改变命运的绳索时,
无情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一直是这样认定的,
用这个念头麻痹自己心口那个从未愈合的洞。
可现在……他看着眼前这栋在暴雨中摇摇欲坠的破旧居民楼,
墙体上蜿蜒着雨水冲刷出的污黑痕迹。那把刺眼的便利店广告伞,林晚瘦骨嶙峋的身体,
无名指上那枚被磨得发亮的旧银环……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被一种冰冷彻骨的直觉猛地串联起来,
拼凑出一个他从未敢去想象的、令人窒息的可能性。“爱上别人”?一个荒谬、冰冷,
却带着巨大重量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夜空,
瞬间击中了他:她当年口中那个所谓的“别人”,会不会根本不是某个人?
会不会就是眼前这座……山一样压下来的、破碎的家?
他想起电话里她压抑的、濒临崩溃的哭声:“我爸没了。”那哭声背后,
是整整十二年的沉默。父亲病重时他在哪里?她独自撑起这个家、扛着这座山时,
他又在哪里?在他为了前程远赴重洋,在他被愤怒蒙蔽双眼,
在他以为被抛弃而自我放逐的漫长岁月里,她就在这座风雨飘摇的破楼里,
用那副单薄的肩膀,替他扛起了所有本该由他分担的重量?
替他……扛起了这座轰然坍塌的山?这个念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脏上。
比十二年前那通诀别的电话,更痛彻心扉。雨越下越大,敲打着车顶,
也敲打着他混乱不堪的神经。周屿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带着水汽灌入肺腑,
却压不下心头翻涌的灼痛。他猛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再次兜头浇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他抹了把脸,大步朝着那扇黑洞洞的楼道口走去。
楼道里弥漫着陈年的灰尘味、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息,光线昏暗,
只有一盏接触不良的声控灯在头顶明明灭灭。他循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
踩着吱嘎作响、布满污渍的水泥楼梯,一步步向上。最终,
他停在了五楼一扇漆皮剥落的深绿色铁门前。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昏黄的光线。他抬手,
指关节悬在冰冷的铁皮上,犹豫着,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在地面积起一小滩水渍。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苍老、无力,
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扯。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疲惫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妈,
药吃了没?水烫不烫?”是林晚。那声音里的疲惫感,几乎要穿透门板溢出来。
悬着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周屿像一尊被雨水浇透的石像,僵立在门外。那咳嗽声和低语,
像冰水浇熄了他胸中翻腾的冲动,只剩下更深的茫然和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重。他缓缓收回手,
退后一步,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墙壁粗糙的颗粒感硌着他的后背。十二年前的夏天,
带着槐花甜腻气息的热浪,猛地席卷了他。蝉鸣撕扯着灼热的空气,
老槐树巨大的树冠在院墙上投下浓密的、摇晃的阴影。十七岁的周屿像只敏捷的猫,
三两下就攀上了粗壮的枝桠,树皮粗糙的纹理摩擦着他汗湿的手掌。他低头,
得意地朝树下的女孩伸出手。“晚晚,上来!上面风大,凉快!”树下的林晚仰着脸,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子,
乌黑的辫子垂在肩头,眼睛亮得像盛满了碎钻的溪流,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他。
“你慢点……我怕高……”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怕什么!我拉着你呢!
”周屿的手又往下伸了伸,眼神灼灼,“快点!有惊喜给你!”林晚咬了咬下唇,
终于鼓起勇气,把纤细的手放进他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里。他的手心滚烫,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汗意和力量。他用力一拉,林晚惊呼一声,借力攀上树干,
被他稳稳地接住,带到了他身边那个牢固的枝桠分叉处坐下。两人挤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肩膀紧挨着肩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和微微急促的呼吸。
槐花的甜香浓郁得化不开,萦绕在鼻端。风确实大了些,吹拂着汗湿的鬓角,
带来短暂的清凉。“看!”周屿献宝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两个东西。
是喝完的冰镇可乐易拉罐环。他黝黑的手指异常灵巧,
几下就把那薄薄的金属片弯成了两个粗糙但看得出形状的指环。然后,
他摸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屏住呼吸,借着树叶缝隙透下的光,在其中一个指环内侧,
极其专注、极其缓慢地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晚”字。细小的金属碎屑簌簌落下。“喏,
”他把刻着“晚”字的指环递给她,脸上带着点汗湿的潮红,眼睛亮得惊人,
声音却故作轻松,“给你的……聘礼!先收着!等以后……以后我赚大钱了,
给你换个带大钻石的!”少年的承诺,在蝉鸣和花香里,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莽撞和真挚。
林晚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一直烧到了耳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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