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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

林小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澄心》是林小枝的小内容精选:小说《澄心》的主要角色是杜静宜,钟泽云,周这是一本现代,大女主,爽文,职场小由新晋作家“林小枝”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7797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4:47:1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澄心

主角:钟泽云,杜静宜   更新:2025-07-25 08: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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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临州,空气里黏着化不开的湿气,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

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里,黑压压站满了人,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巨大的遗像悬挂正中,钟祥云那张被岁月深刻雕琢过的脸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目光穿过缭绕的香烛烟雾,似乎还带着一丝“布衣首富”惯有的、看透世事的豁达。

低回的哀乐在肃穆的空间里循环往复,嗡嗡地撞击着耳膜。

我站在家属队列的最前面,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裙,臂上缠着孝纱。

钟慕澄——这个名字,此刻像一副沉重的铠甲箍在我身上。

身边是母亲陈佑臻,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维持住这份表面的平静,只有那双紧握着我、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心底的千疮百孔。

哀乐声里,夹杂着压抑的抽泣和窃窃私语,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射过来,带着探究、同情,或许还有不易察觉的审视。臻饮这艘巨轮的舵,猝然交到了我的手上,风浪已在远处隐隐咆哮。

冗长的悼词念罢,人群开始缓慢移动,依次上前献花、鞠躬。流程机械地进行着,直到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异样的骚动,像平静的水面骤然投入了巨石。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杜静宜来了。

她穿着一身同样肃穆的黑色长裙,款式却显然考究昂贵得多,衬得她身姿依旧挺拔。岁月对她格外宽容,只在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沉淀下更深的世故与计算。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突兀的惊叹号。

而真正引爆全场死寂的,是她身边紧跟着的三个年轻人。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最大的男孩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眉眼间依稀有几分模仿出来的、属于钟家的轮廓感,但细看之下,那股刻意营造的“相似”便显得生硬而勉强。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扫过人群时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被宠坏了的骄矜。另一个男孩更小些,大概十一二岁,眼神躲闪,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别扭和不安。唯一的女孩夹在中间,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哀戚表情,却掩饰不住眼底深处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空气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鄙夷的、看好戏的,齐刷刷地聚焦在杜静宜和她带来的这三个孩子身上。这无声的亮相,比任何喧嚣的宣言更具冲击力。

灵堂的肃穆被彻底撕裂,弥漫开一种令人窒息的荒诞与冰冷。

我感觉到母亲的身体猛地绷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杜静宜无视了这足以将人洞穿的目光织成的网,径直走到遗像前。

她没有鞠躬,没有献花,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凝视着照片上的人。那眼神里,有怨,有不甘,或许还有一丝早已被利益覆盖殆尽的旧情。

几秒钟的沉默,像几个世纪般漫长。然后,她微微侧过身,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家属席首位的我。

她的声音不高,却因大厅此刻死一般的寂静而显得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慕澄,”她甚至用了一个近乎亲昵的称呼,带着一种虚伪的熟稔,“节哀顺变。祥云走得突然,很多事,怕是你还来不及知道,或者,有人不想让你知道。”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母亲,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胜券在握的弧度,“孩子们,来,给你们的父亲,鞠个躬。”

那三个年轻人依言上前,动作带着排练过的整齐划一,对着遗像深深弯下腰去。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声浪,嗡嗡作响。

“天哪!是真的?真有私生子?”

“三个!还都这么大了…………”

“杜总这是要干什么?挑这时候…………”

“有好戏看了,臻饮要变天了!”

杜静宜似乎很满意这效果,她抬手,优雅地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动作从容得像在展示一件艺术品。

她将文件袋稍稍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它的存在,目光再次锁定我,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祥云在的时候,顾念着情分,也为了企业的稳定,很多事情没有公开。但他心里,始终是记挂着这几个孩子的。他生前,早已在香港汇丰银行设立了家族信托,金额是30亿美元。”她刻意加重了这个数字,满意地看着它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引起更大的骚动。

“受益人,明确指定为我身边的这三个孩子,Ricky,Tommy,还有Sophie。这是祥云留给他们,保障他们未来的心意。”

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信托文件,白纸黑字,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慕澄,你是大姐姐,祥云唯一的婚生女儿,以后臻饮这副担子,也还要靠你挑。今天当着祥云的面,当着这么多亲朋和公司元老的面,我只希望,你能认下这几个弟弟妹妹,尊重你父亲的遗愿,该属于他们的那份,一分也不要少。一家人,以后和和气气的,祥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告别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带着震惊、疑惑、鄙夷或纯粹的看客心态,都集中在我身上。巨大的遗像之下,杜静宜和她带来的三个“继承人”站在一起,像一支突然闯入的军队,带着所谓“父亲遗愿”的旗帜,咄咄逼人地向我宣战。

母亲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能感觉到她身体里压抑的怒火和巨大的悲恸正在冲撞,她几乎要站不稳。我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传递过去一丝微弱的支撑。然后,我缓缓松开了母亲的手,向前迈了一小步。

我的目光掠过杜静宜那张精心修饰、此刻写满志在必得的脸,掠过那三个表情各异的年轻人,最后,平静地迎上满场聚焦的视线。脸上没有任何杜静宜期待的惊慌、愤怒或失措,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静。

“杜总,”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残留的议论声,“今天是送别家父的日子。任何关于遗产、关于公司的事务,都不是此刻此地该讨论的。家父一生光明磊落,他的身后事,也必定会依法依规、清清楚楚地处理。”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至于您提到的所谓“信托”和“遗愿”,若有法律依据,自然有法院主持公道。现在,请您尊重逝者,保持肃静。”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部分看客心中刚刚燃起的八卦火焰。

杜静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且直接地将话题引向法律程序,而非她预想中的情绪失控。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人群前排,那个身材矮胖、头发稀疏、脸上总带着几分市侩气的男人——我的亲叔叔钟泽云,猛地跳了出来。他几步冲到杜静宜身边,仿佛找到了绝佳的表演舞台,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在凝滞的空气里飞溅:

“钟慕澄!”他直呼我的全名,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刺耳,“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冷血!自私!从小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静宜姐跟了大哥多少年?为臻饮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比你这个只知道在国外花天酒地的丫头片子强一百倍!还有这几个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们钟家的血!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大哥刚走,尸骨未寒,你就想翻脸不认人?想独吞?我告诉你,没门!今天当着大哥的面,我这个做叔叔的,必须替他说句公道话!你必须认下他们,必须好好照顾他们!否则,你就是不孝!就是忘恩负义!对不起你爸在天之灵!”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煽动性的悲愤,回荡在空旷的告别厅里。一些不明就里的远亲或公司老员工脸上露出了犹疑和动摇的神色。

杜静宜适时地垂下眼帘,用纸巾按了按眼角,扮演着被欺凌的“功臣”和“慈母”角色。她的三个孩子,那个大男孩Ricky更是配合地挺直了腰板,脸上浮现出委屈和愤怒交织的表情,试图博取同情。

钟泽云的表演还在继续,他环顾四周,试图拉拢更多的“见证者”:“大家伙儿都看看!都评评理!这像话吗?大哥刚走啊!亲骨肉都不认了!心肠太狠毒了!”

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指责和道德绑架,我脸上的冰层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钟泽云那色厉内荏的表演,杜静宜那故作姿态的哀伤,还有那三个所谓“钟家血脉”脸上或骄矜或闪躲的神情,都像一幕荒诞剧。我没有再看他们,只是微微侧头,对着一直安静站在我身后阴影处的助理林薇,用只有她能听清的音量吩咐道:

“林薇,立刻联系越南河内那边的负责人。我之前批复的东南亚新厂首期设备采购款,100万美元,现在,立刻转过去。走香港汇丰那个账户,授权码你知道。”

林薇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但她的专业素养让她瞬间恢复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迅速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起来。她的动作隐秘而高效,几乎无人察觉。

杜静宜似乎还沉浸在钟泽云为她营造的“受害者”氛围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喊话,试图施加最后的压力:“慕澄!你看看你叔叔都气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吗?你爸的信托…………”

她的话被一阵突兀的、清脆的手机提示音打断。声音不大,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灵堂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是林薇的手机。她迅速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凑近我耳边,用极低但足够清晰的声音汇报:

“钟总,确认。100万美元,已成功转出。汇丰账户。”

这个汇报声,像一枚精准的子弹,瞬间击碎了杜静宜脸上的哀戚面具。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死死盯住我,又猛地转向林薇,仿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嘴唇哆嗦着,涂着精致口红的唇瓣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你干了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变了调,不再是刚才的哀婉,而是充满了惊怒和恐慌,“钟慕澄!那是信托基金的钱!那是孩子们的保命钱!你怎么敢动?!谁给你的权力动信托基金的钱?!你这是违法的!是盗窃!”

她彻底失态了,精心维持的形象轰然倒塌,只剩下被戳中痛处的仓惶和歇斯底里。她扬着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像举着一面摇摇欲坠的破旗:“我有文件!白纸黑字的信托文件!你这是在挑战法律!”

整个告别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比刚才更加彻底。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钟泽云也像被掐住了脖子,后续的谩骂卡在喉咙里,胖脸上只剩下错愕。那三个年轻人更是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不安。

我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杜静宜那双因惊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周遭的一切喧嚣和目光都仿佛退得很远,只有眼前这张因贪婪和谎言而扭曲的脸清晰无比。

“杜总,”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像结冰的湖面,不起波澜,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您口口声声说的信托基金,在哪里?”我微微偏头,示意林薇。

林薇立刻上前一步,从随身的平板电脑上调出一份电子银行流水记录,屏幕转向杜静宜和离得近的几个公司高管方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那个香港汇丰银行的账户信息,以及刚刚发生的那笔转往越南的100万美元交易记录。

最关键的是,在账户类型一栏,没有任何“信托”的字样标注,只冷冰冰地显示着“普通储蓄账户”。

“看清楚了。”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回荡在落针可闻的灵堂里,“您所指的那个存有30亿美元的信托账户,在银行系统里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银行储蓄账户。家父生前,从未完成过任何信托基金的正式设立和法律备案手续。”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中那个瞬间显得无比可笑的牛皮纸袋,“至于您手里那份所谓的信托文件…………真实性如何,法律效力如何,恐怕只有交给法院和专业的笔迹鉴定机构去判断了。一个普通账户的持有人,”我的目光重新锁定杜静宜惨白的脸,“动用里面的资金,何来违法?何来盗窃?”

死寂。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杜静宜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文件袋“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精心策划的王牌,在亮出的瞬间,就被证明只是一张拙劣的伪牌。

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她。钟泽云更是目瞪口呆,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弯下腰,拾起那个掉落的牛皮纸文件袋。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它轻飘飘的,里面装着的所谓“信托文件”,此刻更像一个精心编织却一戳即破的泡沫幻影。

我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里,目光扫过杜静宜失魂落魄的脸,扫过钟泽云那张惊愕而愚蠢的胖脸,最后掠过那三个表情从茫然转为明显不安的年轻人。

“家父一生创业艰难,深知财富聚散无常,更明白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个人心上,“他若真有意为某些人设立保障,以他的谨慎和智慧,绝不会留下如此巨大的、显而易见的法律漏洞。一个未完成设立的信托,一个普通的银行账户…………”

我掂了掂手中的文件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杜总,您觉得,这像是家父会做的安排吗?还是说,有人太过心急,反而画蛇添足了?”

杜静宜的身体晃了晃,旁边的Ricky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她猛地甩开儿子的手,眼神怨毒地剜着我,那里面再也没有了伪装的哀伤或愤怒,只剩下赤裸裸的恨意和被彻底揭穿的狼狈。

“钟慕澄……你……”她咬牙切齿,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词汇来反驳。

“至于您带来的这三位,”我的目光转向Ricky、Tommy和Sophie,他们的眼神在我平静的注视下开始躲闪,“口口声声说是家父的骨肉,身上流着钟家的血。这份血缘关系,不是靠几滴眼泪或者谁的几句公道话就能认定的。”

我的视线最终落回杜静宜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法律,只相信证据。既然您已诉诸公堂,那么,在法庭最终裁决之前,在具有法律效力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之前,恕我无法承认任何未经证实的“亲人”。家父的名誉,钟家的血脉,容不得半点混淆。”

“亲子鉴定”四个字,像四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杜静宜的心口。她的脸色由白转青,瞳孔骤然收缩,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瞬间掠过眼底,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却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钟泽云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色厉内荏地吼起来:“做就做!谁怕谁!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验!现在就验!看你还怎么抵赖!”

杜静宜猛地抓住钟泽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尖利地阻止:“泽云!你闭嘴!现在是什么场合?当着大哥的面,你这是要干什么?要让外人看我们钟家的笑话吗?!”

她转向我,努力想维持最后的体面,声音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慕澄,你……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一点情面都不讲?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

“情面?”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杜总,从您带着他们踏进这个告别厅,当众宣称他们身份、索要信托那一刻起,所谓的情面,就已经被您亲手撕碎了。现在,只剩下法律和事实。”

我不再看她,转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集团法律顾问周明,“周律师,后续所有法律程序,包括对方可能提出的亲子鉴定要求,由你全权跟进。务必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合法、合规、公开、透明。”

“明白,钟总。”周明沉稳地点点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冷静。

杜静宜彻底失语了,她像一尊瞬间失去支撑的泥塑,颓然地站在那里,精心盘起的发髻都散落了几缕,狼狈不堪。

那三个年轻人更是彻底慌了神,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恐惧,他们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场他们被母亲推上前台的“认亲”大戏,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和理所当然,等待他们的可能是冰冷残酷的法律程序和无法预知的后果。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轻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施佑琦。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支撑和信任。

“妈,我们送爸最后一程。”我的声音低柔下来。

哀乐重新低沉地响起。我扶着母亲,一步步走向前方那簇拥着鲜花的灵柩。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也踏在无数道心思各异的目光之上。身后,是杜静宜一伙人凝固的狼狈和死寂的绝望。而前方,是父亲沉静的遗容。

母亲的指尖冰凉,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倚靠在我手臂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鲜花簇拥的灵柩上,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仿佛在与沉睡的父亲进行着最后的、无人能懂的对话。巨大的悲痛和方才那场闹剧带来的屈辱,几乎压垮了这个一生隐忍坚强的女人。

仪式结束,人群开始缓慢地、带着尚未散尽的震惊与议论退场。杜静宜在助理的搀扶下,几乎是落荒而逃,她的三个孩子紧随其后,像一群受惊的雏鸟。钟泽云则被几个相熟的老员工围着,正唾沫横飞地解释着什么,脸上努力挤出“主持公道”的愤慨,眼神却心虚地四处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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