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正在以秒为单位倒计时。
心率监测仪发出平缓而微弱的“滴…滴…”声,像是在为我吟唱最后的安魂曲。
我的未婚妻,江月,正坐在我的病床边,用那双我曾以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手,削着一个苹果。
她穿着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上写着——主治医师:江月。
真讽刺。
毒就是她下的,一种无法被常规体检检测出的,缓慢发作的神经毒素。
主治医师,不过是为了确保我能死得“合情合理”。
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哥”这个字。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我,走到窗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雀跃又恶毒的语气说:“哥,差不多了,许言这个蠢货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临界值,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了,他熬不过今晚。”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隐约传来,那是我最熟悉的声音,我最好的兄弟,陆明。
“干得漂亮,月月。
等他一死,那份你让他签的股权转让协议就生效了,‘风起科技’就是我们的了。
我再也不用在他手底下当那个该死的副总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江月娇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得意与不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蠢,我跟他说他得的是罕见的遗传病,他居然就信了。
还傻乎乎地把所有资产都转移到我名下,说是为了方便我治病。
真是个天真到可笑的痴情种。”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阴狠:“对了,哥,他的骨灰盒我都挑好了。
就他办公桌上那个他最喜欢的青瓷笔筒,我看就不错。
等烧完了,我就把他的骨灰,混进花泥里,在我家阳台种上他最喜欢的蓝色妖姬。”
“他不是说,爱我入骨吗?
那我就让他,真的融入我的生活,每天给我提供养分,看着我和你,住着他的别墅,开着他的豪车,花着他的钱,过神仙日子,哈哈哈哈……”我躺在床上,身体动弹不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但我能听到,我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原来,我长达三年的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视若生命的挚爱,和亲如手足的兄弟,才是一对真正的“璧人”。
他们联手,给我编织了一个温柔的陷阱,一刀刀地,把我凌迟处死。
很好。
我悬了三年的心,终于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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