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撕扯着我的皮肤，辐射计滴滴作响。
"十二点钟方向，营地，有灯光。
"烧焦的空气涌进肺里，我调整呼吸频率，瞄准镜里出现一个模糊身影。
女人在燃烧的废墟间徘徊，一头黑发被风吹散。
这片区域本该无人生还，前哨站上周就彻底沦陷了。
"怪事。
"我把狙击枪背回肩上，向前哨站走去。
地图上这里被标为红区，最危险的辐射污染地带。
没有防护装备，三天内必死无疑。
她穿着守夜人的制服，毫无防护——却活得好好的。
我远远观察了十分钟，确认附近没有军团巡逻队，才走出掩体。
"嘿，你！
站住！
"女人如受惊的小鹿般转身，眼神中透着惊恐。
她的衣服破损，脸上还有伤痕，但目光清澈。
"先锋？
"她小声问，瞥见我手臂上的标志，"天选者派你来救我的？
"我头一次听见有人把先锋和天选者混为一谈。
先锋只是地表的流浪者，游走在废墟之间寻找有价值的东西；天选者则是反抗军团的组织，活跃在地下暗网。
"我不是来救你的。
"我直言不讳，"你为什么在这里？
没有防护装备？
"她抿了抿嘴唇，犹豫是否要回答。
先锋的名声不好，我们被视为流寇，拾荒者，甚至掠夺者。
"我叫张莉，五号堡垒的。
"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他们把我赶出来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皱了皱眉。
堡垒是新世界的庇护所，守夜者在地下建立起来的避难所。
要把人赶出堡垒等同于判处死刑。
"发现什么了？
"她摇头："我不能说，很危险。
"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说危险，那些已死在荒野的守夜者们通常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吃的？
"我递给她一块压缩饼干。
她接过，狼吞虎咽，眼睛却没离开我。
这是求生者的本能，永远保持警惕，即使在进食。
夜幕降临，温度骤降。
废墟里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只能钻进一辆残骸车里过夜。
"为什么要帮我？
"她突然问道。
"我没帮你，只是好奇心作祟。
"夜里越来越冷，我把外套递给她，"正常人在这种辐射区待三天就会死，但你看起来毫发无损。
"她沉默了一会。
"你知道军团？
""当然，谁不知道。
"军团控制着所有资源，是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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