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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恶毒王妃被休弃?我转头扶持庶子夺爵位大神“要讲礼貌”将楚骄楚夺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小说《恶毒王妃被休弃?我转头扶持庶子夺爵位》的主角是楚夺,楚骄,楚笑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小由才华横溢的“要讲礼貌”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57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10:02:5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恶毒王妃被休弃?我转头扶持庶子夺爵位
主角:楚骄,楚夺 更新:2025-11-09 12: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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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不过是一场场热闹的喧嚣,最后都归于尘土。王府里的荣华富贵,争来斗去,
到头来,不过是困住人的金丝笼。我早就看透了,可人在笼中,身不由己。我叫裴醒,
是宁远王府一个不起眼的庶女。我娘是府里最末等的婢妾,生下我就去了,
留我一人在这吃人的地方挣扎。楚笑梅是王妃,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嫁入王府十几年,
生下了嫡子楚骄。她恨透了我们这些庶出的,尤其是对楚夺。楚夺是王爷另一个侧妃生的,
比我大两岁。王爷子嗣不丰,除了楚骄和楚夺,就剩下我这个透明人。楚骄被楚笑梅养废了,
整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楚夺却是个异类,沉默寡言,但读书极好,习武也肯下苦功。
楚笑梅视楚夺为眼中钉肉中刺,觉得他威胁到了楚骄的世子之位。而我,
因为被分派去照顾楚夺院里的花草,也成了她的迁怒对象。这天,雪下得正紧。
我抱着好不容易从库房领来的一小筐银丝炭,想给楚夺那冷得像冰窖的书房添点暖意。
刚走到回廊拐角,就撞上了楚笑梅和她身边那群狗仗人势的嬷嬷丫鬟。“呦,
这不是咱们裴醒姑娘吗?抱着这金贵的炭,是要往哪儿送啊?”楚笑梅裹着华贵的貂裘,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伸过来,尖利的指甲几乎戳到我脸上。我低下头:“回王妃,
是给二公子书房添的。”“二公子?”楚笑梅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像淬了毒的针,
“一个贱婢生的庶子,也配用这上好的银丝炭?他配吗!”她猛地伸手,狠狠一掀。
我猝不及防,整筐炭翻倒在地,乌黑的炭块滚落在洁白的雪地里,格外刺眼。
冰冷的雪水瞬间浸透了我的破旧棉鞋,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王妃息怒!
”旁边的嬷嬷立刻帮腔,一脚踩在散落的炭块上,碾得粉碎,“这裴醒就是不懂规矩!
好东西尽往那野种屋里送,打量着我们不知道呢?指不定存了什么腌臜心思!”“腌臜心思?
”楚笑梅像是被提醒了,眼神更加怨毒,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字字如刀,“裴醒,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帮那野种抄书!就凭你们俩?一个庶女,一个庶子,
还想翻天?楚骄才是王府正经的世子!你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周围的丫鬟婆子发出阵阵哄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阴沟里的老鼠。雪落在脸上,冰冷刺骨,
却比不上心头的寒意。这么多年,这种折辱我受得太多,早就麻木了。反抗?
只会招来更狠的毒打和更阴损的克扣。楚笑梅捏着我的月例,捏着我的吃穿用度,
甚至捏着我这条命。“王妃教训的是。”我垂下眼睫,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奴婢知错。
”“知错?”楚笑梅显然不满意我逆来顺受的样子,更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怒火更盛,
“给我在这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什么叫嫡庶尊卑,什么时候再起来!”她拂袖而去,
留下一串幸灾乐祸的笑声和冰冷刺骨的命令。雪花不断地落在头上、肩上。
膝盖陷入冰冷的雪泥,寒气像无数小针,密密麻麻地扎着骨头。廊下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
映着雪地里那些被踩得污黑的炭块。我盯着那些碎片,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楚笑梅那张刻薄扭曲的脸和她尖锐的声音在回响:“野种!腌臜心思!提鞋都不配!
”时间一点点流逝,四肢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就在我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
一双厚底棉靴停在了我面前。我费力地抬起头,是楚夺。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色棉袍,
身形挺拔,眉目在雪夜里显得格外冷峻。他没说话,只是蹲下身,
伸出那双因为常年习武握剑而布满薄茧的手,开始一片一片,
沉默地捡拾那些散落的、被踩脏的炭块。他的动作很稳,手指冻得发红,却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他把自己手里提着的一个小手炉塞给了我。炉壁温热,带着他掌心的微暖。“起来。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他,没动。
王妃的命令还在耳边,现在起来,只会给楚夺也招来麻烦。“她让你跪,你就跪?
”楚夺眉头微皱,眼神锐利地扫过我冻得发青的脸和僵硬的膝盖,“命是自己的。
”他伸出手,不是扶,而是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用了力,将我从雪泥里拽了起来。
腿脚麻木,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稳稳地扶住了我,没有多余的言语,
只是把那个小手炉又往我怀里按了按,然后提起那筐捡好的炭,转身朝他的院子走去。
“跟上。”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抱着那点微末的暖意,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那挺直却略显孤寂的背影,一个念头像冰冷的蛇,悄然钻进心底:这王府,
迟早要变天。而我和他,都是这潭浑水里的鱼,要么被吃掉,要么……掀翻这潭水。
楚笑梅以为她捏着所有人的命脉,却忘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逼到绝路的鱼,也会咬人。
日子依旧在楚笑梅的淫威下艰难地熬着。她变本加厉地克扣我和楚夺的份例,动辄打骂。
给楚夺送去的饭菜经常是馊的冷的,笔墨纸砚也总是最劣等的。楚夺依旧沉默地读书习武,
只是那眼神深处,沉淀的冰越来越厚。我知道他在等一个机会。科举,或者军功。
唯有跳出这王府的泥潭,才有一线生机。我帮不了他别的,只能更小心地照顾他院里的花草,
尽量让他那冰冷的院子有点活气,偶尔省下自己那点可怜的吃食,
偷偷塞给他身边唯一的小厮石头。转眼到了年关。王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楚骄穿着簇新的锦袍,在院子里放炮仗,大呼小叫。王爷难得留在府里,
在前厅接受属官和族亲的拜贺。楚笑梅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满头珠翠,红光满面。
她端坐主位,享受着众人的奉承,眼神瞟过坐在角落、穿着半旧衣衫默默喝茶的楚夺时,
充满了得意和鄙夷。宴席过半,气氛正酣。楚骄大概是喝多了几杯甜酒,
兴奋地冲到他爹面前,嚷嚷着要骑新得的西域宝马。“爹!那马可神气了!孩儿骑给您看!
”楚骄拉着王爷的袖子。王爷心情不错,笑着应允:“好,好,骄儿喜欢就好。去吧,
小心些。”楚笑梅一脸慈爱:“骄儿慢点,仔细摔着。”就在这时,
一个管事嬷嬷慌慌张张跑进来,脸都白了:“王爷!王妃!不好了!
世子爷……世子爷他……”“慌什么!成何体统!”楚笑梅呵斥道。
嬷嬷扑通跪下:“世子爷非要骑那匹烈马,马惊了!把……把马夫踢成了重伤!
世子爷也……也摔下来了!”“什么?!”楚笑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猛地站起身,
珠钗乱晃,“我的骄儿!”她尖叫一声,推开众人就往外冲。王爷也脸色大变,快步跟上。
前厅乱成一团,众人面面相觑。我下意识看向楚夺,他依旧坐着,垂着眼,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茶杯边缘,看不出表情。我跟在人群后面到了马场。
场面一片狼藉。那匹高大的西域马被几个强壮的仆役死死拉住,还在焦躁地喷着响鼻。
一个马夫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楚骄则躺在几步开外,抱着腿嗷嗷直叫唤,脸上涕泪横流,
哪还有半点世子的威风。“骄儿!我的儿啊!”楚笑梅扑过去,抱住楚骄,哭天抢地,
“伤着哪儿了?快叫大夫!快啊!”她转头朝着刚赶到的王爷哭喊,“王爷!
您要为骄儿做主啊!定是那起子下贱的马夫没伺候好!”王爷看着地上的血和惨叫的儿子,
脸色铁青,对着马场管事厉声喝问:“怎么回事!”管事吓得浑身发抖:“回……回王爷,
是世子爷……世子爷嫌马夫牵得太慢,抽了马一鞭子,那马性子烈,
就……就惊了……”“胡说!”楚笑梅猛地抬头,尖声打断,“定是这马夫手脚不干净!
惊了马,害了我的骄儿!还有那匹马!野性难驯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给我打死!打死它!
”她指着那匹挣扎的骏马,眼神里全是疯狂的怨毒。“王妃,
这马是西域贡品……”一个年长的属官忍不住出声提醒。“我不管!
”楚笑梅像一头护崽的母兽,失去了所有理智,“它伤了我的骄儿!就得死!王爷!
您说句话啊!难道骄儿的腿还不如一匹马重要吗!”她摇着王爷的胳膊,声泪俱下。
王爷看着爱子痛苦呻吟的模样,再看看状若疯癫的王妃,眉头紧锁,
烦躁地一挥手:“拖下去!杖毙!”“王爷!”有人还想劝。“本王说了!杖毙!
”王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几个仆役拿着棍棒,硬着头皮围了上去。
棍棒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骏马凄厉的嘶鸣,混杂着楚骄的哭嚎和楚笑梅的诅咒,
场面混乱又残忍。我胃里一阵翻腾,移开了视线。目光扫过,
看到楚夺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人群外围。他静静地看着那匹被乱棍打死的马,
看着地上痛苦打滚的楚骄,看着歇斯底里的楚笑梅。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紧紧地攥成了拳,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是马骨断裂的声音,是楚笑梅在王府里苦心经营十几年的、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威和地位,
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王爷眼中的厌烦,周围属官和族亲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惊愕与不认同,
还有楚夺那紧握的拳头……都预示着,这个年,对楚笑梅来说,彻底过到头了。
楚骄摔断了腿,虽然请了最好的大夫接骨,但大夫也隐晦地暗示,
日后可能会留下跛足的毛病。这个消息对楚笑梅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唯一的指望,
她认定能继承爵位的儿子,成了一个瘸子。在崇尚文武兼修的世家勋贵眼里,
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世子,无疑是个巨大的污点,甚至可能影响袭爵。楚笑梅彻底疯了。
她把所有的怒火和恐惧都发泄在别人身上。伺候楚骄的丫鬟仆役动辄被打骂,
连带着我和楚夺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她像一头困兽,在王府里横冲直撞,见谁咬谁。这天,
王爷因为楚骄袭爵可能受阻的事情,被宗人府的老王爷叫去训斥了一顿,
心情极度恶劣地回府。刚走到后花园,就听见楚笑梅尖利刺耳的咆哮。“废物!都是废物!
连碗药都端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王爷皱着眉循声走过去。
只见楚笑梅正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大发雷霆,那丫鬟面前的地上,
碎了一个药碗,深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是地上滑……”丫鬟哭得满脸是泪。“滑?我看你就是存心害世子!
”楚笑梅根本听不进去,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贱婢!跟你们那个下贱主子一样,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骂得兴起,连带着开始指桑骂槐:“庶出的就是庶出的!
根子上就烂透了!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
一个个都巴不得我的骄儿好不了!好给你们腾地方!做梦!”她越说越恶毒,
完全没注意到王爷已经走到了近前,脸色黑得像锅底。“尤其是裴醒那个小贱种!
还有楚夺那个野种!”楚笑梅面目狰狞,唾沫横飞,“天生一副下贱胚子!
跟他们那短命的娘一个德性!活该早早死了!留在这世上也是祸害!
迟早有一天……”“够了!”一声雷霆般的怒喝打断了楚笑梅的恶毒咒骂。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楚笑梅猛地转身,看到脸色铁青的王爷,瞬间呆住,
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只剩下惊惶:“王……王爷……”王爷胸口剧烈起伏,
显然气得不轻。他死死盯着楚笑梅,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失望:“楚笑梅!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王府主母的体统!骄横跋扈,口出恶言,毫无容人之量!
连对逝者都毫无敬畏之心!本王这些年,真是瞎了眼!”“王爷!不是的!您听我解释!
”楚笑梅慌了神,扑上去想抓王爷的袖子,“是她们不好!她们惹我生气!
她们……”“她们?”王爷猛地甩开她的手,指着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的丫鬟,
又指向闻声赶来的我和站在不远处廊下的楚夺,“你是说她们?还是指所有你不顺眼的人?
包括本王的子嗣?!”王爷的声音震得整个花园都在回响:“骄儿变成今天这样,
你这个当娘的,难辞其咎!若不是你一味骄纵,他怎会如此任性妄为!如今不思己过,
反而怨天尤人,恶语伤人!宗人府的老王爷说得对,骄儿身体有损,
性情又……如何能担得起王府重任!我看,都是你这个母亲没教好!”“王爷!
”楚笑梅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您……您不能这么说!骄儿是您的嫡子啊!”“嫡子?
”王爷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楚夺,又落回楚笑梅脸上,带着彻底的厌弃,“本王看你,
已经疯了!毫无主母之德,不慈不善,口舌恶毒!实在不堪为王府主母!”他深吸一口气,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布:“即日起,休书一封,
送楚氏回其本家!王府,容不得你这等毒妇!”“休书”二字像两把烧红的铁锥,
狠狠扎进楚笑梅的耳朵里。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里的疯狂和嚣张凝固了,
只剩下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空洞。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不……王爷!您不能!”她终于反应过来,
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扑向王爷,尖利的指甲直朝他脸上抓去,
“我为王府生儿育女十几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是她们害我!是她们!
”王爷显然没料到她敢动手,猝不及防,脸上被抓出两道血痕。
疼痛和彻底的羞辱让他暴怒:“反了!反了!来人!给我把这疯妇拉开!
”几个健壮的仆妇立刻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死死按住拼命挣扎哭嚎的楚笑梅。珠钗散落一地,
华贵的衣裙被扯得凌乱不堪,她像个真正的疯婆子,头发散乱,涕泪横流,
嘴里语无伦次地尖叫咒骂着。“拖出去!立刻!马上!送回楚家!”王爷捂着脸,
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本王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仆妇们不敢怠慢,
几乎是抬着还在嘶吼挣扎的楚笑梅,迅速拖离了花园。那凄厉的哭嚎声一路远去,
像不散的阴魂,回荡在雕梁画栋的王府里。花园里死一般寂静。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众人惊魂未定的心跳声。我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发凉。这一天终于来了,
比我想象的更快,也更猛烈。看着楚笑梅被狼狈拖走的背影,心里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反而沉甸甸的。她走了,但王府的天并没有晴。楚骄废了,楚夺……我下意识地看向楚夺。
他依旧站在廊下的阴影里,背脊挺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刚才楚笑梅被拖走时,
他甚至没有动一下眼皮。只有那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硬。王爷的目光扫过他,
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疲惫而烦躁地挥挥手,让人收拾残局,
自己则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一场闹剧落幕,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府人心惶惶。楚笑梅的倒台,
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更混乱、更凶险的开端。爵位空悬,王爷的态度暧昧不明,
楚骄成了废人,楚夺……他会怎么选?我又该如何自处?
空气里弥漫着药汁的苦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王府这座华丽的牢笼,锁链松动了,
但想要挣脱出去,或者……掌控它,接下来的路,每一步都得踩在刀尖上。
楚笑梅被休弃回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王府内外。王妃的位置空悬,
府中中馈暂时由王爷的一位老成持重的侧妃代管。表面上,府里似乎恢复了平静,
甚至因为少了楚笑梅的苛待,我和楚夺的日子在吃穿用度上还改善了一些。但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汹涌。楚骄的腿伤恢复得很慢,他整日躺在屋里发脾气,摔东西,打骂下人,咒骂一切。
他变得异常敏感暴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歇斯底里。伺候他的人苦不堪言,
纷纷找门路想调走。他成了王府里一个被半废弃的存在,
一个时刻散发着怨毒气息的、不稳定的火种。王爷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
很少露面。府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谁都知道,
爵位继承的问题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这天深夜,
我伺候完院子里最后一盆怕冷的兰花,正准备回自己那间窄小的耳房休息。刚走到回廊下,
一个低低的声音叫住了我。“裴姑娘。”是石头,楚夺身边那个唯一的小厮。
他站在廊柱的阴影里,神情紧张。“石头?怎么了?”我心头一跳,这么晚,
他来找我必有要事。石头左右看看,确认无人,
才压着嗓子飞快地说:“二公子请您过去一趟,书房。”我的心猛地一沉。楚夺找我?
深更半夜?这太不寻常了。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楚夺的书房依旧冷清,但比之前暖和了些。一盏孤灯如豆,映着他伏案疾书的侧影。
他穿着单衣,眉头微锁,专注地盯着桌案上的书籍,手边还摊着几张写满字的纸。
听到开门声,他才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锐利得惊人,像暗夜里蛰伏的鹰隼,
瞬间锁定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不容回避的探询。“你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坐。”我依言在他对面的矮凳上坐下,手指冰凉。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灯芯偶尔爆裂的轻微噼啪声。“王妃被休,你怎么看?”楚夺放下笔,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开门见山。我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接。
我斟酌着字句:“王妃……行事过于跋扈,惹怒了王爷。”“跋扈?
”楚夺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了一下,像是嘲讽,“她跋扈了十几年,王爷并非不知。
为何偏偏是现在?”我心头一跳,抬眼看进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寒潭般的冷静。他在试探我,还是……在寻找同盟?“世子……腿伤难愈。
”我垂下眼,低声说,“王爷或许……有了别的考量。”我点到即止,不敢说得太透。
“别的考量?”楚夺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楚骄废了。一个瘸子,宗人府那关过不去,王爷再想护着他袭爵,
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我:“裴醒,
王府里只剩下两个庶出的。你,和我。”我的呼吸骤然一窒。他终于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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