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
李卫国开口说,院里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李卫国,今天敢当众顶撞壹大爷。
贾张氏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李卫国。
“你……你说什么?
你敢不认?”
“饭盒就在你脚底下,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李卫国看都没看她一眼,看着易中海。
“壹大爷,您说要讲证据。”
“那我就想问问,证据在哪儿?”
易中海被他问得一噎,指了指地上的饭盒:“这不就是证据?”
“一个空饭盒,能证明什么?”
李卫国冷笑一声。
“它能证明饭被吃了,但能证明是我吃的吗?”
“这饭盒上,是写了我的名字,还是有我的指纹?”
他这番话,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钳工能说出来的。
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下没人说话了。
秦淮茹看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卫国,别犟了,院里谁不知道,你跟我们家棒梗的饭盒都是一样的,都是厂里发的。”
“这饭盒不是你的,难道还是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李卫国不理秦淮茹,转向众人大声说:“各位,既然贾家非说我偷吃了他们家的饭,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一个地方。”
“去了那里,是人是鬼,自然见分晓!”
贰大爷刘海中官瘾最大,立刻问道:“去哪儿?”
“厂食堂!”
李卫国吐出三个字。
去食堂?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贾张氏哼了一声:“去食堂干什么?
你还想再偷一顿不成?”
李卫国不理她的叫骂,转身就往大院门口走。
“谁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
他的背影很坚定,带着一股不容别人怀疑的气势。
众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好奇,一群人都跟了上去。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大爷走在前面,秦淮茹拉着棒梗,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许大茂和傻柱这对冤家也凑着热闹。
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也混在人群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轧钢厂的食堂。
己经过了饭点,食堂里没人吃饭,只有几个炊事员在打扫。
李卫国首接走向后厨,一把掀开了角落里那个酸臭的泔水桶!
“呕——”一股臭味冲出来,离得近的几个人都干呕起来。
“李卫国,你搞什么鬼!
大半夜带我们来看泔水桶?”
刘海中捏着鼻子吼道。
贾张氏更是破口大骂:“我看你就是疯了!
诚心恶心我们是不是!”
李卫国没理他们。
他忍着恶心,从旁边拿起一根烧火棍,在满是剩饭剩菜的泔水桶里仔细翻找起来。
他记得,偷吃东西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既然饭是被偷吃的,那就不可能吃得干干净净!
食堂的饭菜油水少,多是粗粮,尤其是窝头,又干又硬,一般人吃都得就着水。
偷吃肯定是狼吞虎咽,很可能来不及吃完就得扔掉。
果然!
没过多久,李卫国的烧火棍就在桶底挑起了一块东西。
那是一块被啃了一半的窝头!
上面还带着牙印!
李卫国将那半块窝头挑到一块干净的木板上,举到众人面前。
“各位请看!”
所有人都盯着那块脏兮兮的窝头。
“这……这能说明什么?”
阎埠贵皱着眉问道。
李卫国冷冷地说:“这说明,偷吃饭的人牙口很好,但吃得很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淮茹身后的棒梗。
“棒梗才多大?
他的牙长齐了吗?
能在这又冷又硬的窝头上啃出这么深的牙印?”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下意识地把棒梗往身后藏了藏。
贾张氏还想嘴硬:“你……你胡说八道!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故意扔进去的!”
“我是不是故意扔的,很快就知道了。”
李卫国放下窝头,转身走向正在打瞌睡的食堂炊事员老孙头。
“孙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
李卫国提高了音量。
老孙头耳朵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啊?
啥事儿啊?”
“我问您,咱们厂里,除了正常饭点,晚上还有人来加餐吗?”
老孙头想了想,大着舌头说道:“有啊,放映组的许大茂,前两天晚上放完电影,不是还来打了份夜宵吗?
刘干事特批的,还做了登记呢!”
许大茂!
这三个字一出口,人群里许大茂的身体僵了一下。
李卫国心里有数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他转身对跟着来的厂办刘干事说:“刘干事,您在这儿正好,您办事最讲程序。”
“我想看看食堂的打饭记录,好证明我的清白,也为了抓住真贼!”
年轻的刘干事一首在一旁看着,他早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一个院里的人闹矛盾,非要拉上厂里,多半是想仗势欺人。
听到李卫国的请求,他点了点头。
“可以。”
他走到食堂办公室,很快就拿出了一本登记簿。
李卫国接过登记簿,很快就翻到了前天晚上那一页。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夜班加餐:放映员许大茂,一份白面馒头,一份白菜炖肉。
批准人:刘干事。
证据确凿!
李卫国拿着登记簿,转过身。
他没说话,举起那块带牙印的窝头,又指了指登记簿上的名字。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盯住了那个想往后躲的瘦高个。
“许大茂!”
李卫国叫道。
“现在,你是不是该给大家解释一下?”
“这带牙印的窝头,和你深夜加餐的白面馒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场一下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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