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午后，阳光透过狭窄的巷道，投下长长的影子。
陆沉和赵磊穿梭在迷宫般的胡同里，根据十年前的案件记录，逐一排查相关人员。
“陆队，前面就是十年前第三起案件死者的家。”
赵磊指着前方一座破旧的西合院说道。
陆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间低矮的平房里传来咳嗽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针线，看到他们进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你们是谁？”
老太太的声音沙哑。
“老人家，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向您了解一下十年前您女儿的案子。”
陆沉语气温和地说道。
提到女儿，老太太的眼睛红了：“都过去十年了，还查什么？
凶手早就跑了，你们当初不是说找不到吗？”
“老人家，我们一首在追查这个案子，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可能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
赵磊安慰道。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好吧，你们想问什么？”
“您女儿去世前，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
或者有没有收到过奇怪的信件、礼物之类的？”
陆沉问道。
老太太回忆了一下：“我女儿性格内向，没什么朋友，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
去世前几天，她确实有点不对劲，总是心神不宁的，晚上也睡不着觉。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还说什么符号之类的，我当时没在意，没想到……奇怪的人？
什么样的奇怪的人？”
陆沉追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她没说太多。”
老太太摇摇头，“不过她提到过，那个人经常在她下班的路上跟着她，还递给她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纸条。”
“符号？
什么样的符号？”
陆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没见过，她没给我看。”
老太太说道，“后来她就出事了，那些纸条也不见了。”
离开老太太家后，陆沉和赵磊又走访了其他几位死者的家属，但都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老城区的时候，赵磊突然指着前方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老头说道：“陆队，你看那个人，他是十年前第五起案件死者的邻居，我们之前调查过他，他说案发当晚看到过一个陌生男子在附近徘徊。”
陆沉顺着赵磊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老头正停在路边，和一位卖菜的大妈聊天。
两人立刻走了过去。
“大爷，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再向您了解一下十年前的情况。”
陆沉说道。
老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您再好好想想，案发当晚，您看到的那个陌生男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比如身高、体型、穿着打扮之类的？”
陆沉耐心地引导。
老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个子挺高的，大概一米八左右，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他在巷口徘徊了很久，还时不时地抬头看死者家的窗户。”
“那您有没有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赵磊问道。
“好像拿着一个黑色的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老头说道，“后来我就进屋了，再出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您还记得他离开的方向吗？”
陆沉问道。
“好像是往东边走了，那边是老城区的出口。”
老头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陆沉和赵磊对视一眼，立刻向东边追去。
东边的巷道更加狭窄，两边都是破旧的房屋。
他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旁有一家老旧的茶馆。
“陆队，要不要进去问问？
说不定有人看到过那个陌生男子。”
赵磊说道。
陆沉点点头，推开门走进茶馆。
茶馆里人不多，几位老人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他们走到吧台前，向老板出示了证件。
“老板，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大概十点多，有没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高个子男人来过这里？”
陆沉问道。
老板想了想：“十年前？
有点印象。
那个人确实来过，还点了一杯茶，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走了。
他当时很低调，一首低着头，没和任何人说话。”
“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或者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陆沉问道。
“异常倒是没有，不过他走的时候，好像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那个女人也是茶馆的常客，住在附近，叫王兰。”
老板说道。
“王兰？”
陆沉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您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
“就在前面那条胡同里，第三家就是。”
老板指了指外面的一条胡同。
陆沉和赵磊谢过老板，立刻赶往那条胡同。
找到第三家住户，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西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找谁？”
女人问道。
“请问你是王兰女士吗？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陆沉说道。
王兰的脸色瞬间变了：“我不认识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就要关门。
赵磊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门：“王女士，我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和十年前的一起案子有关，希望你能配合。”
提到十年前的案子，王兰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她侧身让他们进来：“进来吧。”
房间里很简陋，家具陈旧。
王兰给他们倒了杯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在茶馆门口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擦肩而过，对吗？”
陆沉问道。
王兰点点头：“是的，我记得。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奇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陆沉和赵磊同时愣住了。
“没错，我当时离他很近，闻到了。”
王兰肯定地说道，“而且我还看到，他的风衣口袋里露出了一个符号，和当年报纸上报道的连环杀人案的符号很像。”
“你看清楚那个符号了吗？
是什么样子的？”
陆沉追问。
王兰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符号。
陆沉看着那个符号，瞳孔骤然收缩——那正是陈默临死前留下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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