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宋婉婉赶紧点头:“我腹中还有昭野的遗腹子啊!”
公公沉着脸:“你确定那是昭野的孩子?”
若非当场捉奸,此话还有可信之处。
可眼下……这孩子是谁的,真不好说。
见众人窃窃私语,似是不信。
她扑到在我面前,扯着我袍子哀求。
“三个月前,昭野离开的那一夜,他叫了六次水!”
“第六次,下人将你院里刚烧好的水临时调了过来,害得你无水可用。”
“我腹中的孩子刚满三个月,就是那时怀上的,如茵你快帮我解释解释呀!”
宋婉婉说的确有其事。
整个宣平侯府都知道,陆昭野从不在宋婉婉房中过夜。
唯一一次,便是三个月前那一晚。
陆昭野次日便主动申请外出剿匪。
没过多久,他竟潦草地死于刺杀。
我顿时想到陆正泽前世提起的保全宋婉婉的法子。
看来,这一切巧合都出自他手。
于是我故作伤心地摇摇头。
“大嫂,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我为你作证吗!”
我红着眼转身看向众人:“好,今晚一切都是误会。”
“大嫂和我的夫君绝无奸情!”
郑氏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我的手:“如茵,你糊涂啊!
这种时候怎能心软!”
宋婉婉仿佛没看到众人脸上的嫌恶,自顾自地辩解。
“是!
这都是误会!
我和正泽是遭人陷害啊!”
陆正泽眼睛一亮,顺着她的话解释起来。
他说二人是被人打晕了关进灵堂。
再醒来时,两人身上不着寸缕。
屋外火势滔天,他们只能匆忙逃生。
他说得情真意切,言之凿凿地要差人查清原委。
“爹,一定是有人故意下药,要陷害我和婉婉,想让我们身败名裂啊!”
众人都听到起火之前宋婉婉的淫叫之声。
那一声声“心肝”、“宝贝”,那一阵阵求饶卖乖。
令人回想起来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陆正泽的说辞!
公公犹豫着如何体面地解决此事。
“既然有人陷害,不如……”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偏要闹大!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眼眶先红了一圈:“是谁如此大胆!
敢陷害夫君和大嫂!”
“大嫂还怀着身孕,一不小心可是会一尸两命啊!”
“莫不是看大哥不在了,欺我宣平侯府后继无人不成!”
“不行!
必须将贼人揪出来,以慰大哥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公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宣平侯府世代封荫,到了公公这一代已无实权。
长子陆昭野本有望奉为镇国大将军,却英年早逝。
次子陆正泽软弱怕事,不堪重用。
更糟的是两位少爷至今没有子嗣。
宣平侯府后继无人的论调,甚嚣尘上。
公公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气得失去理智。
于是他猛地抓住陆正泽的衣领,质问贼人线索。
宋婉婉眼珠子一转,落到我身上。
我心中冷笑。
就在此时。
灵堂的火势被控制住。
管家嗫嚅着来报:“侯爷!
大少爷的棺材被人泼了火油……尸身已毁!”
宋婉婉顿时来了精神,尖叫着扑向我。
“林如茵!
你已经毁了我和正泽!
为什么连昭野的遗体都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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