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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佛无依沈慕夜顾长渊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求佛无依(沈慕夜顾长渊)

南宫权倾 著

其它小说完结

其他小说《求佛无依》,讲述主角沈慕夜顾长渊的甜蜜故事,作者“南宫权倾”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求佛无依》 江南晏府的“佛女”晏知许,体弱目盲,心似琉璃,是世人眼中纯净无瑕的象征。药谷弃徒沈慕夜,为救挚友,化身落魄郎中,入赘冲喜,意图窃取她心头相传的救命之物——“佛心琉璃”。 一场始于精心算计的婚姻,两个各怀鬼胎的伪装者。 他以为她是纯善可欺的笼中鸟,她却早看透他满口谎言下的焦灼。她以为他是利欲熏心的局外人,他却逐渐沉溺于她温柔假面下的暗涌。 当“佛心琉璃”离体,真相浮出水面:昔年师门血案、挚友重伤之谜,竟都与晏家秘传的“慈航心经”同源。而失去琉璃庇护的晏知许,撕下柔弱伪装,她的“佛心”实为窥见世间恶念的“他心通”。 始于欺骗的靠近,陷于试探的拉扯,终于真相的背叛。 当幕后黑手“千面佛”的阴影笼罩江湖,当“佛心琉璃”镇压上古邪物的秘密揭开,两人在决裂与误解中被迫携手。 佛前无路,爱恨同途。当苍生与挚爱成为天平两端,是择善而殉,还是为情成魔? 这是一场在谎言中滋生的真情,在佛魔间摇摆的抉择。当一切尘埃落定,回首望去,佛不渡他,她亦无依。

主角:沈慕夜,顾长渊   更新:2025-10-22 16: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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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死寂的沙滩。

前院的锣鼓笙箫、宾客喧哗,仿佛只是一场遥远而不真切的梦。

当引路的婆子提着灯笼,将沈慕夜带到那座名为“静心苑”的院落门前,并无声敛衽退去时,周遭便只剩下夜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沉稳却并不平静的心跳。

静心苑地处晏府最偏僻的西北角,几乎与主宅隔绝,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院墙比其他处更高些,爬满了茂密的常青藤,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一片,压抑感扑面而来。

檐下只挂着两盏刚刚点燃不久的红灯笼,光线昏蒙黯淡,将那“静心”二字的匾额也染上了一层不详的暗红色,如同干涸的血迹。

沈慕夜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沉实厚重的雕花木门,一股浓烈到近乎霸道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那是昂贵的、燃烧到极致的檀香,混合着一种清苦凛冽的草药味道,两种气息交织缠绕,形成一种令人头脑发胀、几乎窒息的氛围,仿佛要将所有闯入者的意志都强行洗涤、镇压下去。

屋内,倒是与他预想的“病弱小姐闺房”大相径庭。

陈设并非极尽奢华,却处处透着不动声色的底蕴。

桌椅箱笼皆是上好的黄花梨木,纹理细腻,泛着幽光。

窗棂上贴着硕大而精致的双喜剪纸,在烛光映照下,红得刺眼。

桌上,一对儿臂粗的龙凤喜烛正熊熊燃烧,火苗跳跃着,发出噼啪的轻微爆响,将满室映照得一片暖红。

然而,这暖色却透不进心底。

一股源自房间本身的、无法驱散的清冷寒意,从西面八方渗透出来,与那烛光的暖意对抗着,形成一种诡异的矛盾感。

他的新娘,晏知许,依旧保持着他在喜堂上隔着盖头隐约瞥见的姿态,安静地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沿。

凤冠霞帔,厚重繁复,金线刺绣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却更衬得她裹在其中的身形纤细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大红的盖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容颜,她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查,像一尊被精心妆点、供奉在神龛里的玉像,没有生机,只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全然认命的顺从。

沈慕夜缓步走近,脚下的青石板地面映出他模糊而拉长的身影。

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既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比屋内浓烈檀香更清冽一些的独特药草气息,又不会过于唐突,符合他此刻“谦谦君子”的人设。

弱不禁风,目不能视,这就是“佛心琉璃”的宿主?

他心底冷笑,救长渊的唯一希望,竟系于如此孱弱、仿佛一触即碎的躯壳之上。

这念头让他焦灼,却也让他更加冷静。

“娘子。”

他开口,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柔和,带着初入洞房的新郎应有的、几分试探性的温柔,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面对病弱妻子的无措与怜惜,“我……是沈慕。”

盖头下的人儿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极轻微,如同蜻蜓点水,若非他目力极佳,几乎会以为是烛光晃动造成的错觉。

然后,他听见一道声音,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清冽,微凉,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虚弱气短,细若游丝地传来:“夫君。”

这一声呼唤,柔顺得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新嫁娘的羞涩忐忑,没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也没有对眼前这个“陌生夫君”应有的好奇或排斥,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死寂的平静。

仿佛无论来者是谁,是阿猫阿狗,她都会用这同样的语气,唤出这同样的两个字。

沈慕夜眸光微闪,心底那根名为警惕的弦,悄然绷紧。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柄系着红绸的玉如意。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稍稍压下了他心底因靠近目标而泛起的细微波澜。

他转身,再次靠近,用玉如意的一端,平稳而缓慢地,挑开了那方阻隔的大红盖头。

盖头翩然滑落,如同褪去了一层厚重的幕布,终于露出了掩藏其下的真容。

烛光下,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皮肤薄得能看见其下淡青色的细小血管。

五官精致得如同画师呕心沥血之作,眉若远山含黛,鼻梁挺秀,唇色淡如初樱,组合在一起,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

然而,一种挥之不去的病气与深入骨髓的倦意笼罩着她,使她这份美丽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齑粉。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它们本该是这幅绝世容颜上最璀璨的星子,此刻却空洞地、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映着跳跃的烛火,却映不出任何影像,只有一片沉寂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两口荒芜的古井。

果然,盲了。

沈慕夜的心,像是被一根极细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

无关情爱,甚至无关怜悯,而是一种面对纯粹“残缺”与“毁灭”时,人类本能产生的、细微的悸动。

但这悸动瞬间便被更强大的理智与目的性碾碎、冰封。

她是“药”,是救长渊的关键,仅此而己。

他将玉如意放回桌上,发出轻微而清脆的磕碰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他坐到她身旁,距离不远不近,既维持着礼节,又能清晰地嗅到她那清苦的药草体香。

“娘子身子可还安好?

今日劳累了一天,定是乏了。”

他语气体贴入微,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尺子,冷静地丈量着她放在膝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

那双手指节纤细,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苍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能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纹路。

他状似自然地伸出手,目标是她的手腕。

指尖看似轻柔,实则暗含力道,准备一旦接触,便立刻扣住她的脉门。

一个真正的、病弱的盲女,此刻脉象必然紊乱虚浮,气血两亏,这是医学常识。

而且,对他这个“陌生夫君”突如其来的触碰,理应表现出本能的无措或抗拒,这是人之常情。

脉象与反应,都能告诉他很多关于她真实身体状况的信息。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微凉皮肤的前一刹那,晏知许却像是因久坐不适,极其自然地、微不可查地将手往袖中缩了半寸,恰好避开了他的触碰。

与此同时,她抬起那只“逃过一劫”的手,虚虚地掩在唇边,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肩头随着咳嗽轻轻颤动,气息愈发显得孱弱不稳。

“劳夫君挂心,”她声音微弱,带着咳嗽后的轻微喘息,“只是有些乏了,不碍事的。”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时机把握得妙到毫巅,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体弱新娘在新婚之夜的羞怯、不适与病弱引起的生理反应。

若非沈慕夜心存试探,注意力高度集中,几乎要以为这真的只是一次巧合。

沈慕夜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距离她的衣袖只有寸许。

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那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道柔弱的阴影,如同蝶翼栖息。

他缓缓收回手,脸上依旧维持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眼神却深了几分,如同投入石子的古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既如此,便早些歇息吧。”

他语气不变,仿佛刚才那无声的交锋从未发生,“夜己深,娘子身子要紧。”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背对着她,状似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喜烛的灯芯,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室内光线随之明暗变幻。

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拉得很长,恰好将坐在床沿的晏知许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这静心苑,倒是清静。”

他仿佛闲聊般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只是夜里风大,听闻此处又偏远,娘子独居己久,不会觉得冷清么?”

他这话,看似是丈夫对妻子的关怀,实则是在试探她对此处环境的态度,以及她在晏家真实的地位与处境。

一个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即便体弱,又何至于被安置在如此偏僻冷清、近乎放逐的院落?

晏知许依旧安静地坐在床沿,双手重新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膝上,仿佛刚才那个微小的躲避动作从未发生。

闻言,她微微偏过头,空洞的眸子“望”向沈慕夜的方向,那没有焦距的视线,却仿佛能穿透他的背影,看到他的内心。

唇边,漾开一抹极淡、极虚弱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勘破世情的苍凉:“习惯了。

佛前清净,正好修身养性,洗却尘埃。”

她的声音依旧轻缓,却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倒是夫君,从外面来,见惯了鲜活生气,怕是不惯这死水般的日子。”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既点明了自己“礼佛”的身份,顺应了外界传言,将自己置于一个超然的位置,又隐隐透露出身不由己的寂寥与认命,最后,还将问题轻巧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抛回给他,试探他对此段“婚姻”、对此处牢笼的真正耐性。

沈慕夜拨弄灯芯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顿。

好一个晏知许。

看似柔弱无助,如同一株需要依附他物而生的菟丝花,应对起来却如此圆融,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针尖般的锋芒。

她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被家族用来冲喜的病弱盲女吗?

这潭水,比他预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而水底隐藏的,究竟是救命的甘泉,还是噬人的漩涡?

他第一次,对这位“佛女”,产生了一丝超出计划之外的好奇与审视。

他转过身,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和无害的面具,走到床榻另一侧,和衣而卧,与晏知许之间,隔着一臂之遥,如同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既来之,则安之。”

他闭上眼,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娘子也请安歇吧。”

红帐之内,一对各怀鬼胎的“新人”同床异梦。

空气中,浓烈的檀香、清苦的药味、喜烛燃烧的蜡油气,还有彼此身上陌生的、带着戒备的气息交织缠绕,形成一张无形而紧绷的网。

沈慕夜能清晰地听到身旁之人轻浅得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也没睡。

这一场始于算计与欺骗的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狩猎者与猎物,伪装者与洞察者,角色在这新婚之夜的静默中,己悄然开始了第一轮无声的试探与交锋。

彼此的拉扯,如同暗夜中悄然滋生的藤蔓,带着冰冷的触感,缓缓缠绕而上。

而真正的博弈,现在,才真正开始。

(第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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