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请您冷静,我们已经安排了社工为您提供帮助。”
社工把我带到一个临时登记处。
他让我提供家人的信息。
“我父母在南城,这是他们的电话。”
社工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表情变得同情。
“宁女士,很抱歉地通知您。”
“您的父母,在八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双双离世了。”
死了?
我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么可能。
我上飞机前才跟妈妈通过电话。
她说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红豆酥。
社工给我递来纸巾,安慰我。
“请节哀,您还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亲人吗?”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有!我丈夫!江挽舟!”
我颤抖着报出江挽舟的手机号。
社工拨了过去,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他把我们用了这么多年的情侣号注销了。
社工为难地看着我。
“可能是换号了,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工作吗?或者其他联系方式?”
我茫然地摇头。
十年,沧海桑田,我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被街对面巨大LED屏幕上的财经节目吸引了。
屏幕上的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正从容不迫地接受采访。
眉眼温润,气质矜贵。
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江挽舟。
我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指着屏幕尖叫。
“他!那是我丈夫!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整个服务站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震惊地看着我。
有人小声议论。
“那不是瑾年集团的江挽舟吗?”
“投资界的传奇人物啊,身价千亿。”
“她老公是江挽舟?吹牛的吧。”
社工也很为难。
“女士,江董事长的电话不是我们随便能打通的。”
“需要通过他的秘书办层层预约转接。”
“我真的是他妻子!不信你看!”
我报出了我们的结婚证编号。
“他左手手腕内侧有一道三厘米长的疤,是高三那年为了救我被碎玻璃划伤的!”
社工半信半疑,开始打电话核实。
一个多小时。
我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电话终于打通了。
社工恭敬地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说我不认识她。
然后,我听到他平静无波的声音。
“我知道了。”
2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服务站门口。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为我打开车门。
“宁小姐,我是江董的特助,周默安。”
江挽舟坐在后座。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听到开门声,他只是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秒,又闭上了。
那一眼,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坐进车里,激动地叫他。
“挽舟!”
我想跟他说我有多害怕,多想他。
他却睁开眼,打断了我。
“叫我江先生就好。”
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挽舟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开始处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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