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重生之我成了商纣王》女娲冰冷免费完本小说在线阅读_《重生之我成了商纣王》女娲冰冷免费小说
其它小说连载
科幻末世《重生之我成了商纣王》,由网络作家“灵山下的书生”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女娲冰冷,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由知名作家“灵山下的书生”创作,《重生之我成了商纣王》的主要角色为冰冷,女娲,祭文,属于科幻末世,替身,重生,穿越,系统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0 10:18:42。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我成了商纣王
主角:女娲,冰冷 更新:2025-09-20 13:29:53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拿着钝器在颅腔内反复搅动。帝辛,或者说,现在的我,
在一片熏香和酒气混杂的浓腻中挣扎睁开眼。入目是夸张的玄色鎏金穹顶,
雕着张牙舞爪的陌生异兽,身下是冰凉丝滑的锦褥,触感陌生得让人心慌。
记忆碎片疯狂涌入,砸得意识嗡嗡作响——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然后是刺眼的车灯,
剧烈的撞击……以及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宿主灵魂绑定成功。身份:商王,帝辛。
初始任务发布:昭告天下,迎娶女娲,立为人间王后。任务时限:十二时辰。
失败惩罚:神魂俱灭。商王?帝辛?封神演义里那个著名的倒霉蛋、末代昏君?
我猛地坐起,环顾四周。巨大的宫殿空旷而幽深,青铜兽首灯盏里跳跃着昏黄的火光,
将影子拉长投在绘有繁复暗纹的墙壁上,扭曲晃动,如同蛰伏的鬼魅。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不仅仅是奢靡,
更是一种……沉甸甸的、近乎凝固的威严和死寂。
几个穿着古老服饰、面色苍白的宫人悄无声息地跪伏在远处阴影里,
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陶俑。这不是梦,也不是什么整蛊游戏。
那所谓的“系统”提示音还在脑仁里回荡,冰冷得不容置疑。神魂俱灭?娶女娲?
开什么玩笑!那是上古正神,人族之母!“……陛下?”一个内侍小心翼翼地抬头,
声音尖细,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颤抖,“您、您醒了?可要进些醒酒汤?
”我看着他吓得几乎要缩进地砖缝隙里的模样,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在此时,
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突兀地炸响:警告:距离任务时限剩余十一个时辰。请宿主即刻行动。
几乎是同时,殿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争吵和甲胄摩擦的铿锵。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殿门被猛地推开,强烈的天光瞬间刺入,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一群穿着各色古朴朝服、须发皆白或面色肃穆的老臣涌了进来,
为首者是一位须发如银、身形清癯的老者,他手持玉圭,脸色因愤怒和急切而涨红。“陛下!
”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愤,几乎破了音,“老臣比干,泣血叩首!
臣闻宫闱妄传荒谬之言,谓陛下欲、欲……”他像是被什么极其污秽的词语堵住了喉咙,
半晌才嘶哑地喊出,“欲迎娶女娲娘娘!此乃渎神侮圣之大不韪!滑天下之大稽!
毁殷商之根基!陛下!定是有奸佞小人蛊惑圣听,陛下万不可……”“陛下!三思啊!
”身后黑压压跪倒一片臣子,磕头如捣蒜,声音混杂着恐慌和绝望,“那是人族圣母女娲!
非是凡间女子!此举必遭天谴!”“国将不国啊陛下!”吵嚷声,哭谏声,
混杂着那系统冰冷的倒计时滴答声在我脑中回响,像一把把锉刀,
反复折磨着我刚刚重生的神经。比干……七窍玲珑心?未来会被我挖心而死的王叔?
我看着他涕泪交下的脸,看着满殿惶恐的臣子,
一种极其荒诞的、令人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翻涌上来。这不是历史,这他妈是封神演义!而我,
成了那个注定遗臭万年的纣王!
系统……神魂俱灭……冰冷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思绪。活下去!不管多么荒谬,
必须先活下去!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
撑着仍有些虚软的身体,缓缓站起。锦袍滑落,露出精壮却陌生的胸膛。我无视了那些哭喊,
目光扫过殿中诸人,声音因初用这具身体而略显沙哑,
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冷硬:“孤,意已决。”哭声和劝谏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比干脸上的悲愤凝固了,
转为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死灰的惊愕和绝望。我避开他的目光,怕多看一秒就会动摇。
视线落在刚才那个发声的内侍身上,他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拟旨。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没有一丝波澜,冷漠得像是另一个人,
“告祭天地,晓谕八方。商王帝辛,感念女娲娘娘抟土造人、炼石补天之无上功德,心慕之,
神往之。今,愿以人间至尊之位,江山社稷为聘,迎娘娘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共享人世繁华,永缔盟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碴,从我嘴里吐出,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也砸在下方那些臣子彻底灰败的脸上。死寂。比干猛地抬头,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银白的胡须和前襟,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
旁边一阵惊呼混乱。我强迫自己转开眼,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抠进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着我保持清醒。“即刻……去办。”我对着那吓傻的内侍,
重复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戾气。内侍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和血腥味。我看着那些或绝望、或愤怒、或恐惧的面孔,
心底那份荒诞感和冰冷混杂在一起,竟扭曲成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昏君?骂吧。
历史早已定论。而我,只想看看,这局棋到底他妈的是什么!接下来的时间,
像是在演一场盛大而诡异的默剧。王命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传遍朝歌,乃至整个天下。
神庙里的祭司们吓得昏厥,百姓面面相觑,以为世界疯了。
各种光怪陆离的流言如同瘟疫般肆虐。整个王宫,乃至整个朝歌,
都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慌和死寂笼罩。无人再敢轻易谏言,宫人们行走做事都踮着脚尖,
脸色苍白,如同行尸走肉。系统的倒计时依旧精准地在我脑中回响。
聘礼以最隆重的规格准备,被一队面如死灰的士兵和祭司抬着,
送往据说离女娲庙最近的神坛。没有人知道神明是否会回应,又如何回应。
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日落月升,听着风声穿过空旷的殿宇,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钉在命运十字架上的囚徒,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时间一刻刻流逝。
就在系统时限即将抵达的最后一刻,
就在我几乎要以为那“神魂俱灭”的惩罚即将降临之时——天地间,
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声缥缈、恢弘、却又冰冷得不带丝毫情感的钟鸣!嗡——钟声传遍四野,
震得宫殿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无尽高空之上,道道七彩霞光穿透云层,
渲染了整片天空,瑰丽得令人窒息。仙乐隐隐,异香扑鼻,弥漫在天地之间。朝歌城内,
惊呼声、跪拜声如同海潮般响起。我走到殿外,抬头望去。只见霞光最盛处,
一座由九只神鸾牵引的华丽銮驾,缓缓破开云层,降临而下。
銮驾周身环绕着氤氲的仙气与瑞霭,看不清具体形制,只觉威严尊贵,不可逼视。没有愤怒,
没有天谴,没有想象中的神罚。她……竟然真的来了?我的心沉了下去,比任何时刻都要冷。
这完全不对!这根本不是我知道的封神故事!銮驾无声无息地落在王宫最大的广场上,
仙气微散。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无论是侍卫、宫人,还是侥幸未死心、偷偷窥探的臣子,
全都匍匐在地,浑身战栗,不敢抬头。我站着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架銮驾。
系统的提示音消失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并未出现,它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寂静下来。
诡异的寂静笼罩了一切。繁琐到极致、也压抑到极致的婚礼流程,
在一种近乎梦游的氛围中完成。没有欢呼,没有祝贺,只有无数双惊恐和茫然的眼睛。
夜幕深重,将白日的瑰丽和诡异一同吞噬。新婚的宫殿比以往任何一处都更加死寂。
巨大的红烛燃烧着,烛火却丝毫不动,凝固如同血泪,将殿内映照得一片昏红。
这里不像新房,更像是一座被遗忘的古墓。我站在床榻前,
看着那个穿着繁复大红嫁衣、盖着龙凤呈祥盖头的身影。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姿态端庄,
甚至称得上优雅,却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没有呼吸的起伏,没有温度的散发。妈的。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还是纯粹的无措。事情到了这一步,
早已由不得我退缩。深吸一口气,我伸出手,指尖微带颤抖,触碰到了那鲜红的盖头。
丝绸冰凉刺骨,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心脏。我猛地一用力,将盖头掀飞出去。盖头下,
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完美无瑕,凝聚了世间所有对“美”的想象,
却又冰冷得像是由最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毫无生气。她闭着眼,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这就是……女娲?就在我心神剧震的刹那,
那双眼睛倏地睁开了。没有瞳孔,或者说,那双眼睛里盛着的不是人类的眼珠,
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缓缓旋转的星海!深邃、古老、冰冷,
蕴含着无法理解的庞大知识和漠然。她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绝对非人的、极端诡异的弧度。
“你终于来了。”声音直接响起在我的脑海深处,并非通过空气传播,幽冷、空灵,
带着一丝仿佛等待了万古岁月的疲惫,却又混合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欣喜?
她抬起一只手,那手白皙完美,指尖却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触碰的瞬间,我无法动弹,甚至连思维都几乎被冻僵。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片旋转的星海逼近,感受到那冰冷的指尖在我皮肤上滑过,
如同毒蛇爬行。“这一局,”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的皮囊,
直视着我灵魂深处那个来自异世的核,
“我等了三千年的封神棋局……”她的笑容愈发诡异莫测,
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操控一切的怜悯和残酷。“该你落子了。”封神棋局?三千年?落子?
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恐怖意味如同九天惊雷,在我炸开!封神演义……是棋局?
谁布的局?对弈者是谁?!奖品又是什么?!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我这才发现,我所知的封神演义,
根本就不是真相!它是……游戏?一个被更高维度的存在所操控的、残酷的……游戏?!
而女娲,她根本不是来灭商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双星海之眸凝视着我,
仿佛看穿了我所有的恐惧与混乱,那冰冷的、非人的指尖缓缓下移,点在了我的心脏位置。
那里,心跳如擂鼓,却冰冷彻骨。那根点在我心口的指尖,冰冷得不似活物,
更像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透过皮肉,直刺入灵魂深处。伴随而来的,
是庞大到无法形容的信息洪流,根本不是语言,而是最原始、最暴烈的意念冲击,
强行灌入我的脑海!剧痛!仿佛头颅要被撑裂!眼前不再是新婚的宫殿,
景象疯狂扭曲、破碎、重组。我看见无尽的虚空,冰冷黑暗的深空背景下,
无数难以名状的巨大结构体在缓缓转动,它们由纯粹的光或暗构成,结构非欧几里得,
违背一切物理常识,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足以让理性崩溃。巨大的星云如同活物般呼吸吞吐,
其核心是冰冷注视的巨眼。我看见洪荒大地,山川移位,江河倒流。
龙凤麒麟的尸骸堆积成山,神魔的血液汇集成海,散发出毁灭与腐朽的气息。
一些身影模糊、周身环绕着数据流般光带的“存在”悬浮于战场之上,冷漠地记录着一切,
如同观察蚁斗。我看见朝歌城,但不再是眼前的朝歌。
它被笼罩在一个巨大无比、半透明的能量壁垒之中,城内烽火连天,
百姓和士兵的身体像蜡一样融化,又或者异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嘶吼着相互厮杀。
天空中被撕裂开巨大的豁口,闪烁着雷光的金属巨舰缓缓驶出,投下毁灭的阴影。
而云端之上,仙神的身影绰绰,却并非救世,他们冷漠地俯视,
甚至……带着某种评估和嫉录的神情。封神……大战?这不是护佑苍生,不是道统之争!
这分明是一场被精心策划、被更高维度存在观察甚至引导的……文明清理场!或者说,
一场真人秀!而我们,商周子民,仙魔神妖,都只是舞台上的演员,
供那些冰冷目光娱乐、分析、甚至下注的棋子!“呃啊——!”我承受不住这信息的冲击,
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翻了旁边的青铜灯盏。灯油泼洒一地,火焰猛地窜起,又迅速熄灭,
只留下一股焦糊味和更浓重的黑暗。脑中的剧痛缓缓消退,留下的是彻骨的冰寒和战栗。
女娲,或者说,那个占据着女娲形体的存在,缓缓收回了手。她眼中的星海缓缓旋转,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诡异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非人的玩味。“看清楚了?
”她的声音直接在我意识中回荡,依旧空灵,却再无遮掩,
充满了机械般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这就是棋盘。
你们称之为‘封神演义’的……真相。”我靠着冰冷的青铜柱,大口喘息,
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你……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观察者。记录者。或许……也是清算者。
”她微微偏头,动作流畅却毫无生气,像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你可以称我们为‘天道系统’的执行单元。至于这具皮囊……”她抬手,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审视和疏离。
“是这个星球早期文明集体潜意识投射出的一个强大意象聚合体,一个便于接口的‘化身’。
你们崇拜她,信仰她,她便有了力量,也成了最好的……接入点和管理工具。”我心脏狂跳。
系统……执行单元……化身……管理工具……所以,那个逼我强娶女娲的狗屁系统,
和眼前这个“女娲”,根本就是一体的?!或者说,是同一个恐怖存在下的不同表现层面?
“为什么是我?”我死死盯着她,“帝辛……他本该……”“本该按照既定剧本,
在女娲庙题淫诗,触怒神明,开启封神之战?”她接过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是的,那是原定剧本。一个效率足够高,能快速引发大规模冲突和能量释放,
便于我们收集数据的剧本。”她缓缓站起身,嫁衣逶迤在地,却悄无声息。她走向我,
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精准而压抑。“但出现了变量。一个来自异时空的灵魂碎片,
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代码’——你。”她停在我面前,那双星海之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我能感受到那非人的冰冷气息,“你的闯入,
让‘帝辛’这个节点的未来产生了不可预测的混沌。直接清除你是最简便的方法。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她话锋一转,冰冷的指尖再次抬起,几乎要触碰到我的眉心,
“最高指令要求我们捕捉并研究一切‘变量’。混沌,意味着新的可能性,
也可能产生更丰富的数据。强制清除……是浪费。”“所以,”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喉咙干涩发紧,“那个任务……娶你,是……”“是一个测试,也是一次校准。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测试你这个‘变量’的服从性和求生欲。
准你在这个剧本中的新位置——一个更加主动、更加疯狂、或许能更快引爆全局的‘昏君’。
”“你需要我……继续扮演昏君?”我感到一阵荒谬绝伦的窒息,“推动这个……封神大战?
”“推动?不。”她眼中星海旋转加速,流露出一丝……饥饿?“你需要‘参与’。
你需要‘落子’。用你的疯狂,你的绝望,你的挣扎……去点燃这一切!
我们需要更激烈的情感释放,更极端的冲突数据,更高质量的毁灭能量!原剧本的节奏,
太慢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张开双臂,嫁衣无风自动,身后的空间微微扭曲,
浮现出稍纵即逝的、先前灌入我脑海的那些恐怖景象——燃烧的城池,异变的怪物,
冷漠的仙神,天外的巨舰……“这才是盛大的终局!这才是值得记录和分析的文明黄昏!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感,那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狂热和期待,“而你,
变量,将是这一切最好的催化剂!”我靠在柱子上,浑身发冷,血液都快要冻结。疯子!不,
它们根本不是疯子,它们是某种绝对理性、绝对冷酷的高维存在!视众生为蝼蚁,
视文明为试验场!而我,这个意外闯入的孤魂,
成了它们眼中更有趣的、能加快毁灭进程的火药引信!“如果……我拒绝呢?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出这个问题,尽管知道答案。女娲脸上的诡异笑容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机械的冰冷。整个宫殿的温度骤然下降,红烛的火焰凝固不动,
光线变得晦暗。“变量,只有两种价值:提供数据,或被清除。
”她的声音不再是直接响在脑海,而是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拒绝参与,即是无效数据。系统将判定你失去观测价值,执行净化程序。
”“神魂俱灭……”我喃喃自语,想起了最初的系统警告。那不是玩笑。“你的时间不多。
”女娲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仿佛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封神之劫早已启动,
各方‘棋子’已在运作。你的‘落子’,将决定这场盛宴开幕的早晚。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星海的旋转似乎能吞噬一切光亮。
“好好享受你的……王权吧,纣王。用它,取悦我们。”话音落下,
她的身影如同烟雾般倏然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那件鲜红的嫁衣,飘然落下,
盖在了翻倒的灯盏和泼洒的灯油上,像一摊凝固的血。宫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红烛终于恢复了跳动,却显得异常微弱。我独自站在空旷、幽暗的殿宇中,靠着冰冷的铜柱,
缓缓滑坐在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那里,
仿佛还残留着那根冰指点出的刺痛感,以及……某些更深层的东西。
在她将那些恐怖景象强行灌输给我,在她提到“落子”的瞬间,我分明感觉到,
体内那原本属于纣王的、暴戾而又充满原始生命力的气血,似乎被某种力量引动,
微微沸腾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灼热、充满毁灭欲望的冲动,如同蛰伏的毒蛇,
在我灵魂深处抬起了头。那是……帝辛本身的残念?
还是这具身体被那所谓“天道系统”植入的某种……催化物?我猛地抬头,
望向殿外深沉的夜空。没有星光,只有浓重得化不开的墨黑。朝歌城死寂无声。但我知道,
在这死寂之下,杀机早已四伏。圣人的算计,诸侯的野望,仙神的冷漠,
还有那高悬于九天之外、冰冷注视着的“天道系统”……而我,纣王,曾经的现代灵魂,
如今却是这盘恐怖棋局上,一颗被逼着要主动走向毁灭的棋子。不。我慢慢握紧了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让我保持清醒。不是棋子。是变量。
那个“女娲”或者说“系统”唯一漏算的一点或许是——变量,之所以是变量,
就是因为……他从不按剧本行事!它们要数据?要疯狂的盛宴?好啊。我扶着铜柱,
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地上那件刺眼的红衣,
嘴角扯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冰冷而狰狞的弧度。那就让这场火,烧得再旺一些吧。
旺到……足以烧穿这片虚假的天地!旺到……足以让那些幕后的“观察者”,也感到烫手!
封神?我来了。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良久未动。
女娲或者说那个存在消散后留下的死寂,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
殿内的红烛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短暂地照亮了我攥紧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根冰指点在心口的触感,那强行灌入脑海的末日景象,
还有体内那股被引动的、属于纣王的暴戾气血……这一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我紧紧缠绕。变量?棋子?催化剂?不。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如同囚笼的新婚宫殿。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非人的冰冷气息,
混合着灯油焦糊和血腥味——那是比干呕出的血,尽管已被宫人战战兢兢地擦拭过,
但那铁锈般的味道似乎已渗透进了地板的缝隙,提醒着我这个世界的残酷和真实。我是帝辛。
我是商王。至少现在,我是。但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个相信人定胜天、充满嘈杂与活力的世界。那个世界的记忆,
是我此刻唯一不属于这个“剧本”的东西,是我作为“变量”的真正核心。它们要数据?
要疯狂的盛宴?要文明的黄昏作为观测的烟花?好啊。我慢慢地、有些僵硬地站起身。
这具身体很强壮,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或许还有我所不了解的、属于这个神话时代的神秘潜能。
那股被引动的灼热毁灭欲依然在血脉深处隐隐躁动,但我用冰冷的意志将它强行压了下去。
疯狂可以是一种武器,但绝不能成为主宰我的本能。走到那件飘落在地的鲜红嫁衣前,
我俯身,将它拾起。触手依旧冰凉丝滑,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存在的气息。我没有扔掉它,
而是仔细地、甚至称得上轻柔地将它折叠起来。这不再是新娘的嫁衣,而是战书。
是来自高维操纵者的嘲讽,也是提醒我自身处境耻辱与危机的证据。“来人。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阴影中,
几个宫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连滚爬爬地出现,跪伏在地,头深深埋下,不敢看我,
更不敢看我手中那件诡异的嫁衣。“将这件衣服,收于秘库。没有孤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触碰。”我将叠好的嫁衣递出。为首的內侍颤抖着接过,如同捧着烧红的烙铁,
几乎拿不稳。“另外,”我继续道,声音平稳得可怕,“传孤旨意,王叔比干,忧心国事,
劳累过度,令其于府中好生静养,非诏不得出。派太医悉心照料,若有闪失,尔等提头来见。
”宫人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关心比干的死活,随即更加恐惧地磕头领命。软禁比干,
既是保护他暂时远离我这个“疯王”的漩涡,
免得他再触怒我或者说触怒我背后的“系统”,也是避免他串联朝臣,
在我尚未站稳脚跟、弄清形势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召……费仲、尤浑即刻来见。
”我吐出了这两个在封神演义中臭名昭著的奸臣名字。既然要扮演昏君,要推动“情节”,
这些原本的“道具”,自然要利用起来。或许,从他们身上,
我能更快地了解到这个朝歌乃至整个天下,暗流下的真实。宫人退下,大殿再次恢复死寂。
我走到殿门处,推开沉重的殿门。深夜的寒风吹拂而来,
带着朝歌城特有的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不安的气息。
远处巡夜卫士的脚步声规律而沉重,更远处,则有隐约的哭泣声随风飘来,不知是为比干,
还是为这个突然变得疯狂而不可测的王朝。夜空依旧墨黑,无星无月。但我知道,
在这片黑暗之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仙神的,诸侯的,
还有……那些非人的“观察者”。它们等待着我落子,等待着我将这个世界推向深渊。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