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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夜烨冶”的古代言情,《汴京第一才女,开局画疯指挥使》作品已完结,主人公:赵王萧决,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热门好书《汴京第一才女,开局画疯指挥使》是来自夜烨冶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大女主,穿越,爽文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萧决,赵王,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汴京第一才女,开局画疯指挥使
主角:赵王,萧决 更新:2025-09-21 01:5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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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给人“画心”为生,剖开汴京权贵的层层伪装。直到那个铁面指挥使,
亲自坐到我的画案前。他想看我的底牌,我便画出他冰封的内心。他将我打入死牢,
罪名是妖言惑众,构陷太子。很好。那我就在死牢里,用一支画笔,为这满朝伪君子,
画一幅亡国之相。01 冰岛我这“问心画舫”,最近在汴京城里火得有些烫手。
特别是兵部侍郎的老婆从我这儿回去,转头就把自己老公贪腐的证据捅到了御史台,
直接让侍郎大人下了大狱。这下,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恐惧。我的侍女青禾给我续茶的时候,手都有点抖。“姑娘,
外面都传您是能勾魂的活神仙。”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接话。神仙?
我不过是个懂点心理侧写,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冒牌货。那些贵妇锦衣玉食,
心里的窟窿比谁都大,我做的,只是把她们自己都不敢看的东西,画给她们看而已。
这天下午,画舫来了个不速之客。他一身素色绸衫,样貌清俊,气质却不像个商人,
倒像是个落魄书生。可他腰间那块平平无奇的墨玉佩,质地好得不像凡品。
他说自己是做绸缎生意的,最近生意不顺,听闻我这儿的画能解千愁,特来求一幅。
我请他坐下,青禾奉了茶。画舫的门帘轻轻晃动,带起一阵风,
吹乱了桌上香炉里笔直的青烟。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这个男人,从进门到落座,
眼神没有一丝迷茫或愁苦,只有冰冷的审视。他的坐姿很直,肩膀放松,双手自然放在膝上,
这不是一个生意失意之人该有的姿态,这是猎手在观察猎物。“听闻苏姑娘的画,能解千愁?
”他开口了,声音很沉,像冬日里的井水。我给他倒茶,茶水注入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画不解愁,只照心。”“哦?”他端起茶杯,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那倒要见识见识,我的心,是个什么模样。”他话里带刺,句句都在试探。我没再接话,
多说多错。青禾在旁边小声提醒我,说预约的安远侯夫人已经在岸边等著了。我点点头,
表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十个侯爵夫人都难缠。我起身,走到画案前,铺开宣纸。
我没有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脑中快速闪过对他的侧写:戒备心极强,控制欲极强,内心有巨大创伤,
习惯用攻击性来伪装自己。他今天来,不是为了求画,是为了找我的破绽。这种人,
你越是顺着他,他越是怀疑。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击穿他的防御。
我提笔,蘸墨。我画的不是他,也不是他的生意。我画了一座岛。
一座被万年玄冰覆盖的孤岛,岛上没有任何活物,只有一棵枯死的树,
枝桠扭曲地指向灰色的天空,迎著永不停歇的风雪。画舫里很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一炷香的时间,画成了。我将画卷推到他面前。
他一直平稳端著茶杯的手,指节猛然收紧,关节处的皮肤瞬间泛出白色。我甚至捕捉到,
他的喉结极轻微地滚动了一下。装得再好,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我用指尖轻点画卷,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每一个字。“先生心中有座岛,冰封万里,寸草不生。”我抬眼,
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您今天来,不是来解愁的。
您是来……毁了所有能照亮这座岛的光。”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
周身的气场瞬间变了,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气,像实质的冰锥,刺得我皮肤生疼。
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站起身,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扔在桌上。
钱袋落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属于金属的响声,分量重得惊人。“画很好。”他走到我身边,
停下脚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希望你的命,也像你的画一样硬。”他走了。
直到画舫的门帘重新落下,我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我知道,麻烦大了。
02 浮萍男人走后,画舫里的气压低得吓人。青禾收拾茶杯的手都在抖,
她不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坐在原地,没动。桌上那个钱袋,鼓鼓囊囊。我伸手拿过来,
打开一看,不是碎银,是几锭铸造精良的官银。银锭冰冷,沉甸甸地压在我手心。这触感,
让我想起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的我,还不是什么“问心画舫”的苏姑娘。
我只是个刚死了爹、被势利眼的亲戚赶出家门的孤女,苏妙清。我记得那天也下着雨,很大。
我为了抢一个别人掉在地上的馒头,摔进了泥水里。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指甲缝里全是冰冷的、带着腥味的泥垢,而胃里的饥饿像火一样在烧。我躺在泥水里,
看着灰濛濛的天,第一次觉得,活着真他妈的难。作为一个现代顶尖的心理侧写师,
我分析过上百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自己会爲了一个馒头,
像狗一样在泥地里打滚。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对自己说,苏妙-清,你死过一次了。
这一次,你得活下去,还得活得像个人样。我在城里的破庙躲雨,
看到那些穿金戴银的贵妇们,一个个对着冰冷的佛像磕头,脸上却全是藏不住的压抑和痛苦。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时代,没人关心她们心里的病。这就是我的市场。
我当掉了原主她娘留下的唯一一支玉簪,换了几两碎银。用所有的钱,
租下了码头上一条没人要的、快要散架的旧画舫。我把它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点上最便宜的熏香,我的“问心画舫”就这么开张了。我对外放话,说我不算命,不卜卦,
只为有缘人的内心,画一幅肖像。第一个真正的客人,是城东李员外的夫人。她来的时候,
眼睛肿得像桃子,说他丈夫纳了第十八房小妾,她不想活了。我没劝她,
只是静静听她哭诉了一个时辰。然后,我给她画了一幅画。画里,是一只羽毛华丽的金丝雀,
被关在一个纯金打造的、镶满宝石的鸟笼里。鸟笼的门,是开着的。我把画递给她,
附上了一句话:“夫人,笼子很美,但门是开着的。不想活的不是你,
是这只不想飞出去的金丝雀。”她看着那幅画,愣了很久。半个月后,我听说,
李夫人不再寻死觅活了。她开始打理自己丰厚的嫁妆铺子,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从那以后,
“问心画舫”的名声,就在这些贵妇圈里传开了。思绪被拉回现实。我看着手里冰冷的官银,
又想起了刚刚那个男人临走时的眼神。过去,我只想安身立命。现在我明白,在这汴京城,
想要活下去,光有钱和名声是不够的。我握紧了手里的银锭,金属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对自己说:“苏妙清,谁也不能让你再回到泥潭里去。”03 惊雷那个男人走后,
我的画舫果然出事了。第二天开始,画舫周围就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不远不近地站着,
眼神像苍蝇一样,黏在我每一个客人身上。几天下来,画舫的生意一落千丈。昔日门庭若市,
如今门可罗雀。我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手笔。他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也是在扼杀我。
这天夜里,外面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船篷上,噼啪作响。镇边大将军的夫人,
冒着大雨来了。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一进门就跪下了。“苏姑娘,救救我家将军!
”我把她扶起来,递了杯热茶。她哆哆嗦嗦地说,将军从北境打了胜仗回来,
就变得不对劲了。夜夜被噩梦惊醒,喊打喊杀。朝堂上,将军的政敌立刻抓住了把柄,
参了他一本,说他是在战场上杀戮过重,“中了邪”,不配再执掌兵权。“……今天,
皇城司的人也去府上问话了。”将军夫人哭着说,“他们话里话外,
都说将军是中了什么邪术,还问……还问将军是不是来过您这儿。”皇城司。果然是他。
他这是要拿将军做突破口,给我安上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
我看着将军夫人,做了一个决定。“夫人,你现在就回去。”我扶着她的肩膀,
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派人去皇城司,就说将军‘邪气’大发,
请指挥使大人亲自过去镇邪。我,随后就到。”半个时辰后,我到了将军府。府里灯火通明,
气氛却压抑得吓人。我一进正厅,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换了一身黑色的窄袖劲装,
腰间配着一把狭长的刀,整个人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刃。他就是皇城司指挥使,萧决。
他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喝着茶。大将军被两个亲兵按在椅子上,双目赤红,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萧决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在说:你看,
这便是你的杰作。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我没有去看狂躁的将军,
而是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听闻,北境的雨,
落下时都带着铁锈味。”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挣扎的将军,身体猛地一僵。
萧决端着茶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闭嘴!”将军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亲兵,指着我,嘶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迎着他血红的眼睛,继续说:“三千人,一夜之间,被敌军围困在葫芦谷。大雪封山,
没有援军。是你,下令放的火,用三千袍泽的命,烧出了一条通路,
才换来了北境三十年的安宁。”“别说了!”将军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步步后退,
最终瘫倒在地。他抱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是我下的令!是我!”他用拳头砸着地面,
发出困兽般的哀嚎,“是我让他们去送死的!那晚下的不是雪,是灰!是烧成灰的兄弟们!
那雨……那雨就是他们的血啊!”他彻底崩溃了,在满堂的死寂中,放声痛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萧决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茫然。
我走到他面前。“指挥使大人,现在看清了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
扎进这死寂的空气里。“这不是邪术,是人心里的伤。你用刀剑守卫疆土,可谁来守卫,
守卫疆土的人心?”萧决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那双总是结着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04 宫墙将军府那晚的事,
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汴京这潭深水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镇边大将军非但没有被定罪,
反而因“忠勇过人,思念袍泽以至伤情”,得到了皇帝的安抚和赏赐。我的“问心画舫”,
也因此在另一个更高的层面,传开了名声。三天后,宫里来人了。
是静安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她秘密宣我入宫,说公主自从小皇子夭折后,就一直鬱鬱寡歡,
茶饭不思。去皇宫的马车很宽敞,也很压抑。因为,萧决就坐在我对面。他奉了皇帝的旨,
名义上是“护送”我,实际上是全程监视。马车里很安静,只有车轮压过青石板路的声响。
我能感觉到,萧决在看我。他的目光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充满纯粹的敌意和杀气,
而是多了一些复杂和探究。他的内心,肯定在激烈地斗争。
我的存在挑战了他那套非黑即白、只信证据和律法的世界观,
但又实实在在地解决了连他都束手无策的“将军案”。这种认知上的失调,让他很烦躁。
到了宫门口,下车的时候,我裙摆太长,脚下绊了一下,身体一歪。他下意识地伸手,
扶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很稳,隔着衣料,我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温度。但只是一瞬,
他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松开,表情也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小心。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干涩。我进了公主的寝宫,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静安公主斜倚在榻上,脸色蜡黄,眼神空洞,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我屏退了所有人,
包括守在门口的萧决。我和公主聊了很久。我发现,她并非走不出丧子之痛,
而是陷入了一种更可怕的情绪里——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所以她惩罚自己,
不允许自己再感受到任何快乐。我没有劝她,只是给她画了一幅画。画里,
是一个空荡荡的摇篮。但在摇篮旁边,长出了一株迎着太阳的、嫩绿的小树苗。
我把画递给她。“公主,”我轻声说,“生命的逝去,不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枯萎。
它会化作土壤,在您看不见的地方,滋养出新的希望。”公主看着那幅画,空洞的眼睛里,
慢慢蓄起了泪水。那泪水越积越多,最后决堤而下。她抱着画卷,放声大哭。我知道,
她心里的结,解开了。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和萧决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谁也没说话。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他第一次主动开口了。“你对每个人,都用这种……故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我停下脚步,看着远处宫墙的剪影。“不,”我回答,
“我只是在听他们自己的故事而已。”他沉默了。回到皇城司,
萧决独自一人坐在堆满卷宗的房间里。他拿出关于我的那份卷宗,
上面有他亲手写下的批注——“妖言惑众,其心可诛”。他拿起笔,对着那八个字,
久久没有落下。05 罗网画舫的生意恢复了,甚至比出事前更好。汴京城里风和日丽,
河边的柳树抽出新芽,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像一场噩梦。
我甚至开始觉得,那个叫萧决的男人,也许真的被我说动了。可我忘了,暴风雨来临前,
大海总是格外宁静。那天下午,我正在画舫里整理画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不是寻常的喧闹,是那种带着惊恐的、混乱的嘈杂。我撩开窗帘,
看到码头上的人群像炸了锅一样四散奔逃。紧接着,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像沉重的鼓点,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皇城司的禁军,黑色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包围了整个码头。他们惊飞了岸边栖息的水鸟,
巡逻船粗暴地分开水面,将一向平静的河水搅得一片浑浊。
不好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街上的人们惊慌地传递着一个消息,
那消息像瘟疫一样,迅速钻进我的耳朵里。“太子在西山猎场遇刺了!
”“护驾的王崇王大人……当场拔剑自刎了!”王崇……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王崇王大人,东宫重臣,也是我画舫的常客。他为人正直,但心思极重,
总觉得自己在朝堂上树敌太多,连累家人,我曾为他画过一幅“负山的行者”来开解他。
他怎么会行刺太子?又怎么会自刎?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一切,
画舫的门帘被人粗暴地掀开。萧决走了进来。
他换上了那身我只见过一次的、代表着皇城司最高权力的黑色指挥使官服,
腰间的佩刀在昏暗的船舱里闪着嗜血的光。他的脸,比他腰间的刀还要冷。他没有看我,
只是举起了一只手。他身后的士兵立刻呈上一个托盘,托盘上,
放着一枚我再熟悉不过的、画舫专用的预约竹牌。那枚竹牌上,
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萧决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挣扎和复杂,
只剩下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审判。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响彻整个河岸,
也炸碎了我所有的侥幸。“王崇遗书自陈,受妖女苏妙清蛊惑,行刺太子,以清君侧。
”他顿了顿,举起托盘里的竹牌。“此乃物证。人犯苏妙清,拿下!”妖女。
他又叫我妖女了。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瞬间变得冰冷僵硬。
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士兵甲胄的碰撞声、岸上百姓的咒骂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水。我想开口辩解,我想说这不是我做的,我想问他为什么又不信我了。
可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在国家机器的雷霆之怒面前,
在精心策划的阴谋罗网之下,任何个人的智慧和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两个士兵走上前来,用冰冷的镣铐锁住了我的双手。金属的触感,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在被押下画舫的那一刻,我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萧决。这一次,
我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隐藏在冰冷之下的……痛苦和挣扎。
那情绪一闪而逝,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但这,却成了我坠入无边地狱时,
看到的唯一一丝微光。06 囚笼皇城司的死牢,名不虚传。阴暗,潮湿,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霉味,能把人的骨头都浸透。我被关在一个最深处的单人牢房里,
手腕和脚踝上都铐着沉重的铁链。每动一下,铁链就哗啦作响,提醒着我如今的处境。
我成了阶下囚。从汴京最炙手可热的奇女子,到谋害太子的钦点要犯,只用了一天时间。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绝对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太子,
顺便把我这个“不稳定因素”一并铲除的圈套。王崇的“自刎”和那封“遗书”,
都太过刻意,破绽百出。可问题是,谁会信我?在皇家威严和太子安危面前,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就像一只可以被随意碾死的蚂蚁。我唯一的生机,
或许就在萧决身上。我赌他逮捕我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不是我的错觉。
他那样一个多疑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这案子里的蹊跷。他把我关进这里,
或许不是为了定我的罪,而是为了保护我,或者……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照了进来,
拉出长长的影子。萧决站在牢门外,他换下了一身官服,只穿着黑色的常服,
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却丝毫未减。“想通了?”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冷。
“想通什么?”我抬头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想通我是如何蛊惑王崇去行刺太子的?指挥使大人,你觉得,我像是有那种本事的人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王崇的遗书,我看过。”他缓缓说道,“字迹是他的,
私印也是他的,写明了他对朝政不满,受你‘点化’,决心行此大义,以清君侧。
人证物证俱全。”“伪造一封遗书,对某些人来说,不难。”我冷笑,“难的是,
让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心甘情愿地去死,还背上谋逆的罪名。”“所以,你认为他是被杀的?
”“不。”我摇摇头,“他是自杀的,但不是心甘情愿的。一个人在赴死前,哪怕再决绝,
也会有生理性的恐惧。他的脖颈伤口,深度、角度都符合自刎的特征,
但现场的血迹喷溅形态却有些不对劲。除非……当时有第二个人在场,用某种方式胁迫了他。
”我说的是现代犯罪现场勘查的知识,我知道他听不懂,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一个只会画画的弱女子,我有他需要的、分析问题的能力。
萧决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在现场?”“我不在,”我说,“但我会‘看’。
王崇来过我这里三次,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忠诚,但软弱,
爱惜家人胜过自己的性命。能让他心甘情愿赴死的,只有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对。
”我肯定地看着他,“去查查他的妻儿现在何处。如果我没猜错,
他们一定落入了幕后黑手的手里。王崇的死,是他为了保护家人,和凶手做的一场交易。
”萧决沉默了。牢房里只剩下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那眼神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你很聪明。”他终于开口,
“聪明得不像一个画画的。”“或许吧。”我扯了扯嘴角,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再聪明,也还是被关在了这里。指挥使大人,你把我关在这里,
真的是因为信了那封遗书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说,
你把我关在这里,才是保护我最好的方式?”萧决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他转身,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好待着。”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赌对了。07 棋子我在死牢里待了三天。三天里,
除了一个哑巴狱卒每日两次送来粗粝的饭食和清水,再没有任何人来过。这地方暗无天日,
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只能靠着饭食的次数,勉强计算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耐心,
正在一点点被这死寂和黑暗吞噬。萧决到底想干什么?我的那番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他是去查了,还是根本就没信我?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搅得我心烦意乱。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牢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萧决,
而是几个陌生的狱卒。他们一言不发,用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
然后粗暴地解开我身上的镣铐,架着我往外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要带我去哪?刑场?还是秘密处决?“喂!你们要带我去哪?”我挣扎着问。
没人回答我。我被架着走了很久,七拐八绕,最后被推进一个房间,按在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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