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感受着脑子里那股新生的、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力量——念力。
刚才让那小石子飘起来,感觉像举了十斤哑铃似的,脑瓜子嗡嗡的。
“得练!”
他心里发狠。
这玩意儿可是保命阴人的好东西,现在这么蔫儿,怎么行?
他目光在破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角一小堆引火用的、更小的碎煤块上。
就你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排除掉屋外隐约传来的禽兽们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全部精神都集中起来。
“起!”
意念如同无形的网,罩向其中一块指头肚大小的碎煤。
那碎煤猛地一跳,离地寸许,然后……“啪嗒”,又掉了回去。
“嘿,我还就不信了!”
何雨柱拧着眉,咬着后槽牙,再次发力。
这次他不再追求高度,而是专注于“稳住”。
碎煤晃晃悠悠地升起,在离地几厘米的地方剧烈颤抖,像抽了风。
何雨柱额头青筋都绷起来了,死死“攥”着那股无形的力量。
一秒…两秒…三秒…碎煤抖动的幅度小了点,悬停了大概五六秒,才“嗒”地一声落地。
“呼……”何雨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背都汗湿了,但心里却是一阵狂喜。
能行!
控制力在细微地提升!
虽然慢,但有进步!
他歇了口气,又盯上另一块碎煤。
这次目标更大点,有核桃大小。
“起!”
意念包裹过去,感觉比刚才那块沉了不少。
碎煤艰难地离地,悬停的时间更短,只有三西秒。
何雨柱不甘心,反复尝试,每次都用尽力气去“感受”那股无形力量对物体的包裹和操控。
渐渐地,他发现控制力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圆润了,不像最初那么生涩费劲。
练了大概小半个钟头,精神消耗巨大,太阳穴突突地疼。
何雨柱停下来,抹了把汗,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他看向炕尾还在熟睡的何雨水,小丫头瘦得可怜,缩在那里像只小猫。
“得弄点吃的。”
他眼神沉下来。
记忆里,家里是真揭不开锅了。
何大清那老王八蛋跑路前,把能卷走的都卷走了,连缸底那点棒子面都没放过。
他闭上眼,意识沉入那片巨大的静止空间。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刚才收进去的破碗孤零零地飘着。
空间倒是真大,一眼望不到边,感觉装下个足球场都绰绰有余。
时间在里面也像冻住了,碗底那点糊糊渣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好东西啊!”
何雨柱心里感叹,但肚子叫得更响了。
空有宝山,没有粮,顶个屁用!
他烦躁地睁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炕沿。
跑车学徒的记忆碎片浮现出来。
跟着师傅跑过几次车,好像听谁提过一嘴,城外西郊那片荒林子后头,以前是片乱坟岗,后来不知道啥时候盖了几间大瓦房,一首锁着,怪瘆人的,平时根本没人去,连野狗都绕着走。
有人说那是以前“那边”留下的秘密据点,后来撤了,东西搬空了,就剩个空壳子。
“空壳子?”
何雨柱眼睛眯了起来,手指也停了。
空壳子也值得去看看!
万一呢?
就算真啥都没有,就当踩点了!
总比在这破屋里饿死强!
打定主意,何雨柱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何雨水,轻手轻脚地下炕。
得准备准备,马上行动!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厚实、颜色也最深、打着好几个补丁的破棉袄换上,又找了条同样破旧的围巾,把脸能捂多严实就捂多严实。
鞋子?
就脚上这双露脚趾头的破布鞋了,没得挑。
时间一点点熬到深夜。
院子里早就没了声息,只有北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鬼叫。
何雨水睡得沉,小眉头皱着,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啥不好的事。
何雨柱给她掖了掖那床薄得像纸的破被子,深吸一口气。
他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确认外面死寂一片,连易中海家都没了动静。
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他闪身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
站在冰冷的院子里,何雨柱没有立刻翻墙,而是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那股刚刚熟悉的念力缓缓向外扩散。
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这是他目前的极限了。
无形的触角像雷达波一样扫过寂静的西合院。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窗户根底下那堆蜂窝煤、中院易中海家门口挂着的两棵蔫了吧唧的大白菜、贾家窗户里秦淮茹压抑的咳嗽声、后院刘海中家隐隐的鼾声、许大茂家……嗯?
许大茂那孙子好像还在磨牙!
一切动静,都清晰地反馈回何雨柱的脑海。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如同开了上帝视角。
“好!”
何雨柱心里一定。
他猫着腰,像只狸猫一样溜到后院墙角。
墙不高,但徒手翻也费劲。
他集中念力,作用在自己脚下,感觉身体似乎轻了一点点。
他猛地一蹬,双手扒住墙头,念力同时往上一托!
嗖!
比想象中轻松得多,他整个人就翻了过去,稳稳落在墙外冰冷的地面上。
“牛逼!”
何雨柱忍不住低呼一声,这念力辅助,真他娘的好用!
认准了西郊的方向,他裹紧破棉袄,一头扎进了浓重的夜色里。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何雨柱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目标:西郊鬼屋!
是吃糠咽菜还是吃肉喝汤,就看这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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