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烬灯辞阿瓷沈砚之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烬灯辞(阿瓷沈砚之)
言情小说连载
《烬灯辞》中的人物阿瓷沈砚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爱吃洋烧马鲛的秦沙尘”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烬灯辞》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之,阿瓷,骨瓷灯的古代言情小说《烬灯辞》,由新锐作家“爱吃洋烧马鲛的秦沙尘”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889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9 22:30:27。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烬灯辞
主角:宋延舟,程知勉 更新:2025-09-19 23:4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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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骨瓷灯永安城的雨,总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霉味。沈砚之站在“骨瓷斋”的柜台后,
指尖摩挲着一盏刚烧好的骨瓷灯。灯盏是半透明的月白色,灯壁上勾勒着细密的缠枝莲纹,
凑近了看,能瞧见胎骨里泛着的淡淡莹光——那是混了人骨粉末的缘故。“沈老板,
这灯……当真能照见故人?”苍老的声音从柜台前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沈砚之抬眼,
看见一个穿藏青色棉袍的老者,鬓角霜白,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布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先生。”沈砚之将骨瓷灯轻轻放在铺着绒布的托盘上,“骨瓷灯照的不是故人,是执念。
您若心里没放不下的人,灯便是寻常灯。”周先生喉结动了动,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将布包推到柜台上。布包里滚出半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个“婉”字,
只是边缘缺了一角,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我想找我女儿,婉娘。”周先生的声音发哑,
“二十年前,她在永安河上坐船,船翻了,尸首都没捞着。我总觉得她还活着,
可找了二十年……”沈砚之拿起玉佩,指尖触到玉上残留的体温,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青色。
他将玉佩放进骨瓷灯的底座凹槽里,又从柜台下取出一小撮银灰色的粉末,
小心翼翼地撒在灯芯上。“三更后,带灯去永安河旧渡口。点一盏河灯,让骨瓷灯照着它漂,
若灯不灭,便能见着她。”沈砚之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但有一事得说清,见了,
未必是好事。”周先生连连点头,抖着手将骨瓷灯裹进布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倒。沈砚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缓缓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淡青色的印记,像条小蛇盘在骨头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发亮。
骨瓷斋开在永安城最偏僻的巷子里,三进的院子,前店后坊。
没人知道沈砚之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烧的骨瓷格外特别——透光性好,胎骨细腻,
尤其是灯盏,夜里点着,能映得满室都是朦胧的光晕,像是有月光淌在地上。但更特别的是,
他烧的骨瓷灯,能照见死人。当然,这事儿只在少数人里流传。来求灯的,
多半是心里压着跨不过去的坎,或是藏着不敢说的念想。沈砚之从不问缘由,
给够了“价钱”,便给灯。他要的“价钱”也奇怪,有时是一撮坟头土,有时是一缕头发,
有时,是求灯人身上的一点东西——比如半片指甲,或是一滴血。雨越下越大,
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沈砚之走到后院,那里搭着个高高的窑炉,
炉口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热气。窑边堆着不少白骨,大小不一,泛着陈旧的黄。
这些都是他烧瓷的原料,有的是从乱葬岗捡的,有的,是“换”来的。他弯腰拿起一根指骨,
骨头上还留着细密的齿痕。这是上个月从城西破庙里捡的,看骨相,该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沈砚之轻轻摩挲着齿痕,喉结动了动,眼底的青色又深了些。“还在想?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廊下传来。沈砚之抬头,看见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
站在滴水的廊檐下,手里撑着把竹骨伞。她生得极美,眉眼像水墨画里晕开的烟,
只是脸色太白,白得近乎透明,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阿瓷。”沈砚之放下指骨,
“你怎么来了?”被唤作阿瓷的女子走进来,伞面上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走到沈砚之身边,目光落在那堆白骨上,
眉头微蹙:“这些骨殖怨气太重,烧出来的灯怕是镇不住。”“镇不住也得烧。
”沈砚之声音低沉,“再过三个月就是鬼门开,若不凑够一百盏骨瓷灯,
你我都得被拖去填忘川。”阿瓷沉默了。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沈砚之的脸颊,
动作温柔得像风拂过水面。她的指尖很凉,带着雨的湿气。“可你快撑不住了,砚之。
你用自己的骨血混料,再这样下去……”“我没事。”沈砚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冰,
“当年若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下,魂飞魄散的该是我。现在不过是耗些骨血,算什么?
”阿瓷看着他,眼底泛起一层水汽,却没掉下来。她知道,沈砚之说得是实话。二十年前,
永安河上那场翻船事故,死了七十二人,其中就该有沈砚之。是她,
用自己的魂体护住了他的残魂,又耗了百年修为,才让他得以在阳间留形,开了这家骨瓷斋,
以烧骨瓷灯收集执念为生——这些执念,能暂时稳住她快要散掉的魂体。可魂体终究是魂体,
离了阴气滋养便会衰败。而沈砚之,为了让骨瓷灯更有“灵性”,
每次烧瓷都要混入自己的骨血。人的骨血阳气重,能镇住尸骨的阴气,
却也在一点点掏空他的生机。他手腕上那道青色印记,就是生机流失的征兆,
等印记蔓延到心口,他便会像那些白骨一样,彻底化作飞灰。
“周先生的女儿……”阿瓷转移了话题,“你真要让他见?”“他执念太深,不见,会死的。
”沈砚之看着窑炉里残留的火星,“而且,婉娘的骨殖,我刚好需要。
”阿瓷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婉娘她……”“二十年前那场船难,不是意外。
”沈砚之声音冷了下来,“那些死者的骨殖里都缠着同一种怨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婉娘的骨殖里,这种怨气最重。”阿瓷脸色变了。二十年前,她只记得河水冰冷刺骨,
无数只手在水里拉扯她,还有一种……像是野兽磨牙的声音。她当时只顾着护住沈砚之,
没来得及细看。“是水里的东西?”“嗯。”沈砚之点头,“永安河底,藏着个东西。
这些年我烧骨瓷灯,收集的执念大多与它有关。周先生的灯,或许能引它出来。”雨还在下,
后院里静得只剩下雨声和风吹过窑炉的呜咽。阿瓷看着沈砚之清瘦的侧脸,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她知道,他做这一切,不只是为了她,
也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那个在永安河底啃噬亡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2 河灯引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永安河旧渡口的风就起了。周先生提着骨瓷灯,
站在斑驳的石阶上,手心里全是汗。雨已经停了,天上挂着半轮残月,
被云遮得只剩点昏黄的光,勉强能照见河面上漂着的水葫芦。他按照沈砚之的吩咐,
从布包里拿出一小截蜡烛,小心翼翼地放进骨瓷灯里。烛芯上的银灰色粉末遇风微微发亮,
他划了根火柴,火苗舔上灯芯的瞬间,骨瓷灯突然“嗡”地一声轻颤,
灯壁上的缠枝莲纹像是活了过来,透出淡淡的青光。周先生心里一紧,
又从包里取出一盏纸糊的河灯,将蜡烛放进去,点燃了,轻轻放进水里。
河灯顺着水流漂出去,骨瓷灯的青光恰好落在河灯上,像给它镀了层薄薄的玉。
“婉娘……是爹没用,找了你二十年才找到你……”周先生对着河灯喃喃自语,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要是还在,就出来见见爹,
哪怕……哪怕只是让爹看一眼……”河灯越漂越远,骨瓷灯的青光也跟着移动,
在水面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光带。周先生跟着光带往前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河灯,
生怕漏过什么。突然,河灯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周先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河灯周围的水面开始冒泡,咕嘟咕嘟的,像是水开了一样。紧接着,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水里慢慢浮了上来。那影子很淡,像是用水汽凝成的,看不真切五官,
只能看出是个女子的身形,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梳着两条麻花辫——那是婉娘二十年前最喜欢的样子。“婉娘?”周先生声音发颤,
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影子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漂在河灯旁边,青色的光落在她身上,
让她看起来像是罩在一层雾里。周先生想再靠近些,却发现自己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爹……”一个细弱的声音从影子那里传来,像是隔着很远的水,听得不真切。
周先生瞬间红了眼,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哎!爹在!婉娘,你受苦了!
”“水……好冷啊……”影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下面好黑,
有东西……在啃我的骨头……爹,我好疼……”周先生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想起来了,婉娘从小就怕黑,晚上睡觉都要留着灯。可现在,
她却在冰冷黑暗的河底,被不知名的东西啃噬……“婉娘,爹这就救你!
爹这就……”“救不了的。”影子突然笑了,那笑声尖锐刺耳,完全不像个小姑娘,
“谁也救不了我们……当年害死我们的人,
还在岸上好好活着呢……”周先生一愣:“你说什么?当年的船难不是意外?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转过身,朝着周先生的方向“看”过来。就在这时,
骨瓷灯的青光突然变得极亮,照得影子清晰了一瞬——那哪里是婉娘的脸?
分明是张被水泡得发胀、五官扭曲的脸,眼眶里空空的,没有眼珠,只有黑洞洞的两个窟窿!
“啊——!”周先生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
影子猛地朝他扑了过来,腐烂的手爪带着腥冷的河水味,直抓他的面门。
周先生闭着眼睛等死,却听见“叮”的一声脆响,像是瓷器碰撞的声音。他睁开眼,
看见那影子被一道青光弹开,退回到水面上,发出凄厉的尖叫。而那道青光,
来自他放在石阶上的骨瓷灯——灯盏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青光就是从裂缝里涌出来的。
“沈老板说的没错,见了,未必是好事。”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先生回头,
看见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疯狂转动,
指着河面的方向。是阿瓷。阿瓷走到骨瓷灯旁,从袖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轻轻贴在灯盏的裂缝上。符纸遇光即燃,化作一缕青烟,钻进灯里。
原本躁动的青光瞬间平稳下来,河面上的影子也安静了,重新变得模糊。“你是谁?
”周先生惊魂未定。“帮沈老板来看看。”阿瓷看着河面,
“你女儿的魂魄被河底的东西缠住了,不得超生。若想让她安息,得先除掉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阿瓷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看向河对岸。
那里原本黑漆漆的一片,此刻竟亮起了一盏灯笼,昏黄的光在夜色里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不好,它来了。”阿瓷拉起周先生,“快走!”两人刚跑下石阶,
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水里钻了出来。
周先生回头瞥了一眼,吓得腿一软——只见河面上浮着个庞然大物,身形像条巨大的鲶鱼,
却长着无数只脚,每只脚上都缠着水草和碎骨,最吓人的是它的嘴,裂到耳根,
里面长满了细密的尖牙,正“咯吱咯吱”地磨着,像是在啃骨头。“那是……水魈!
”阿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水魈,
传说中由枉死在水里的冤魂和河底的淤泥怨气凝结而成,专吃落水者的魂魄和尸骨。
永安河底竟然藏着这么大一只,难怪二十年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河里。水魈显然发现了他们,
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巨大的尾巴一甩,掀起数丈高的水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阿瓷拉着周先生往巷子里跑,手里的罗盘越转越快,指针几乎要飞出来。“沈砚之!
你再不来,我们就成它的点心了!”阿瓷朝着空气喊道,声音里带着点气急败坏。话音刚落,
一道青影从巷子深处窜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直取水魈的眼睛。是沈砚之。
水魈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敢反抗,吃了一惊,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缩,尖牙咬空,
咬在旁边的老槐树上,硬生生啃下一块树皮。“用骨瓷灯照它的嘴!”沈砚之喊道。
阿瓷立刻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骨瓷灯,迎着水魈的方向举起。灯里的青光骤然暴涨,
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水魈的嘴。水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
身上的碎骨和水草簌簌往下掉。“它怕这灯!”周先生又惊又喜。“它怕的是里面的执念。
”沈砚之趁机跳到水魈背上,手里的匕首狠狠刺进它的背,“这些年被它吃掉的亡魂,
执念都在灯里,刚好能克它!”水魈吃痛,疯狂地扭动起来,想要把沈砚之甩下去。
沈砚之死死抓住它背上的骨刺,匕首一次次刺进同一个地方,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
落在水里,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硫酸在腐蚀。阿瓷举着骨瓷灯,手都在抖。
她能感觉到,骨瓷灯里的青光越来越弱,灯盏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周先生女儿的执念,
快要撑不住了。“砚之,快!灯要碎了!”沈砚之眼神一凛,猛地拔出匕首,翻身跳到岸上,
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朝着水魈泼了过去。那液体遇空气即燃,
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瞬间将水魈包裹住。水魈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庞大的身躯在火焰里慢慢缩小,最终化作一滩黑色的淤泥,沉入河底,再也没了动静。
火焰熄灭,河面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盏河灯还在慢慢漂着,只是光芒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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