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沙凉书阁 > > 林婉李望《月落人间》_(林婉李望)热门小说

林婉李望《月落人间》_(林婉李望)热门小说

SummerQ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月落人间》,主角林婉李望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望,林婉的现代言情,职场,白月光全文《月落人间》小说,由实力作家“秋风没落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6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04:32:1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月落人间

主角:北宁,夏月   更新:2025-07-30 06:38:1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夜深了。旧城区的路灯昏黄,像是被时间啃噬后的残烛,一盏一盏地在雨后雾气中闪烁。

李望的出租车停在一条小巷口,发动机轻微震动,广播里播着旧时代的情歌,男声沙哑,

旋律里带着老磁带转轴的轻响。他已经在这一带绕了三圈了。没人招手,也没有叫车的电话,

街头只有一家深夜拉面馆还亮着霓虹。李望没有开窗,烟抽了一半,

指尖夹着它的样子像是握住了某种疲惫。他不是抽烟的人,

只是有时候需要一点味道来证明自己还醒着。这一片是城市最老的区域,房子矮小,

巷道弯曲,路面坑洼。很多司机不愿意来这里,怕出事,怕车坏,怕遇上不干净的东西。

李望不怕。他也不是勇敢,他只是无所谓。他一个人长大,在孤儿院度过童年,

成年后没有亲人、没有牵挂。他白天睡觉,晚上跑车,开一辆二手车,养活自己,

也顺便逃避白天。他不怕夜,因为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反而没那么吓人。

就在他打算掉头走人时,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里,忽然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本能地回头。

雨已经停了,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孩,穿白色连衣裙,黑发披肩,撑着一把纸伞。

李望犹豫了一秒,还是拉下车窗。“……打车吗?”那女孩点点头,

声音很轻:“可以送我去医院吗?”李望没问是哪家,只是解了后门的锁。“上车。

”女孩坐上车时并没有弄湿座位,伞也没有滴水,动作很轻,像是不愿打扰谁。

车厢里忽然冷了一点,但李望没多想,开车前问了一句:“哪个医院?”“……随便吧。

”他看了她一眼,从后视镜里。女孩的面容清秀,眼神安静得不像这个城市。她坐得很直,

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纸伞平放在座位边,白裙几乎没有褶皱。“你家人在哪家医院?”他问。

“我没有家人。”李望默了一下,没再问。车开得不快。城市这时候像陷入一种病态的寂静,

所有霓虹都关了,街道上只有风吹起的纸屑。“你是夜班司机?”她问。“嗯。

”“每天都开夜车?”“嗯。”“……会累吗?”李望嘴角动了动:“习惯了。

”女孩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窗外。车驶过一条长街,那边是几家废弃电影院,

墙上贴着剥落的电影海报,像眼睛一样盯着来去的人。她忽然说:“能不去医院吗?

随便绕一会儿路吧。”李望没问为什么,转了个方向盘,从主路拐进一条安静的河边小道。

这里没有灯,只有远处桥上的光点星星点点。“我小时候住这附近。”女孩忽然轻声说。

“那时候常偷跑出来玩。河边有个老爷爷,会教我叠纸船。”“纸船能浮得久吗?”李望问。

“不能。水一冲就散了。”她笑了笑,“但小时候不懂,以为可以漂到很远的地方。

”李望没说话。车灯照着前路,前方浮起轻薄的水汽。“你呢?”她忽然问。“我?

”李望一愣。“小时候。”“……孤儿院长大的。”她静了一会儿,

声音比刚才更轻:“那你是不是很懂怎么自己照顾自己。”李望点头:“不懂也得懂。

”女孩又笑了。那笑容温和,没有一点凉意。他们沿着河边开了十几分钟,谁也没说话,

只有广播忽然卡顿了一下,开始放起了一首旧曲子。男声哑哑地唱着一句:“月光落在桥下,

等谁归来……”李望关了广播。他习惯夜里安静。“我可以明天还打你的车吗?”她忽然问。

李望转头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记不得手机号码了。

”她顿了一下,“你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儿吗?”李望想了想:“差不多。

”“那我明天也来。”她轻声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开口:“就在这儿停吧,我下车了。

”“这儿?”李望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是一座废弃小公园,已经多年没人修剪,

夜里像废墟。“可以吗?”她眼神认真。李望点点头,靠边停下。她轻轻拉开门,下车,

拿着伞,站在路边,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雾气里。

李望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被夜色吞没。——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打开过车门。

她是怎么上车的?而后座,也从始至终没有留下水痕,甚至没有任何坐过的痕迹。

现金到是留在了后座上。李望沉默了几秒,把车窗关上,发动了引擎。车子驶出旧街道,

广播又恢复了信号,继续播放着刚才那首歌。“月光落在桥下,

等谁归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冷。不是风,而是某种说不出的空。但他没有害怕。那一晚,

李望想起她的眼神,像是所有人走远后,最后一个还留在身后的光。他觉得,她还会再来。

第二天午夜,李望准时把车停在了昨晚的地方。那是旧城区通往城西的一条断头街,

尽头是一座荒废的小公园,再往前就是封闭多年的城北铁路支线,白天鲜有人至,

晚上更是无人问津。李望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他平时夜里接客从不挑地段,不设路线,

手机上叫车系统响一声就转方向。但今天,他绕了两圈,故意慢了速度,最终又回到这儿。

就像昨晚的那一幕,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女孩就在路灯下站着。她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裙,

撑着那把熟悉的纸伞,头发顺直,像刚洗过一样披在肩后。她站得很静,像一幅旧照片。

李望靠边停下,车门没有开锁。女孩没有敲窗,直接坐进了后座。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只是下一瞬,她已端端正正坐在那儿,仿佛一直都在。“今天……”李望开口,

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只得改口:“还去医院?”女孩轻轻摇头:“不用。

随便开一会儿就好。”他没再多言,缓缓起步。这段路他走过无数次,

从城西老街到环河东桥,每一条支路、每一个转角他都熟。可今晚开着车,

他忽然觉得这些街道好像变了形。灯光更暗了些,空气更冷了一些,

路面反射的雨光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你每天都这么跑吗?”她问。“差不多。

”“有没有觉得……有时候,夜比白天像人间。”李望微怔。女孩靠着车窗,

脸上有月色映出来的光,“白天太热闹了,像假的。而夜里静得像水,所有话都能听清楚。

”“我小时候怕黑。”她忽然笑了,“但越长大越喜欢夜。”“你说你小时候住河边?

”李望问。“嗯,不过后来搬走了。爸妈都忙,很少回家。”“你也没兄弟姐妹?”“没有。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说:“……车祸后我才知道,自己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望看了她一眼,后视镜里,她的脸似乎比昨天还要苍白一点,但眼睛很亮,很安静。

“我没上过大学。”李望忽然说。女孩“嗯”了一声,等他继续。“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

十岁前没出过院子,十多岁后进了职校,十七岁开始做搬运、外卖、现在跑车。

”她轻轻点头:“你一个人也活得很好。”“……是,也不是。”他顿了一下,

“一个人确实比较简单,但久了,有时候连‘是不是在活着’都感觉不出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广播还在低声响着,是一段无主持人的深夜音乐节目,

钢琴声缓缓流淌,有点像雨落旧瓦上的回音。车驶到河东,路边有个老旧书摊还未收摊,

昏黄灯光下一个老头正在看报纸。女孩轻声问:“你信鬼吗?”李望没立刻回答。

片刻后才说:“信一点。”“那你怕吗?”“不怕。”“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因为害人的从来不只是鬼。”她轻轻一笑,

眼神有一点暖:“你是我见过,最安静的人。”“你是我见过,最……不像乘客的乘客。

”他也回了一句。车继续绕着城市走,不再有目的地。每当他们沉默时,

仿佛时间也慢了下来。李望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细节。比如:她从不打开车门,

总是无声地出现;她坐过的座位没有一点凹陷,

也没有留下发丝或香气;车子路过寺庙、道观时,广播会失灵,窗子会起雾。

他心里当然明白。她可能不是人。但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解释。这成了一种默契,

一种李望从未有过的“关系”。她只在午夜出现,从不提前,也从不拖延。

总是在深夜最后一班车的时间出现,坐在他车上,说“随便绕绕”,然后消失在某个路口。

有一晚,他试着在她下车后掉头追上去,结果什么都没有。街道空荡荡,路灯不亮,

监控摄像头一闪一闪,连风都停了。他把车停在原地坐了很久,指节敲着方向盘,

直到夜色将近天明,才发动车子离开。那天他一整夜没接别的客。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在等她,

还是等某种“不能解释”的事发生。第三天深夜,她又出现了,像前两晚一样,

从雾中走出来,白裙微动,眼神温柔。“你昨天没来。”她说。李望没解释。

他只问:“你……为什么找我?”“因为你不问。”她微微一笑,

“你是唯一一个不问我‘你去哪’、‘你从哪来’、‘你是谁’的人。”“那你想让我问吗?

”她摇头:“不用。”他点点头:“那我不问。”她低头轻声说:“谢谢你。

”他们这晚走得比往常久,一直绕进城郊边缘,车子开到河堤尽头。这里的灯全部坏了,

只有远方大桥上偶尔有车灯一闪而过。女孩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边。

那时候这里还有船,有渔灯,我爸还带我在这儿放过河灯。”“你还记得愿望吗?”“记得。

”她看着窗外,“我希望我能在大城市里活得很久。”“那实现了吗?”她没说话,

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李望没追问。他只是靠着方向盘,看着窗外的黑。那一夜,

他们坐在车里,谁都没有再讲话。可李望从未觉得夜那么安静,

也从未觉得“陪伴”这件事可以如此不动声色。他在午夜中一次又一次地驶过熟悉的街巷,

只为接到一个不属于人间的乘客。他没有讲过情话,也没有握过她的手。但他知道,

每次她坐进来的那一瞬,他的人生——这个夜晚——就不再那么空了。那天晚上,

李望早早地就将车停到了旧街口。十一点五十七分,他点了根烟,

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慢慢跳动。十一点五十九。十二点整。他没有等太久。

女孩从巷子深处慢慢走来,还是白裙子、还是那把伞,步子轻得像风从水面划过。

她的眼神柔和,仿佛夜色也因她而变浅几分。李望按了下后门的解锁键,没等她敲窗。

她微微一笑,坐进车里,姿势如前几晚一样工整。“今天想去哪?”她沉默了几秒,

忽然说:“你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吧。”李望的手顿在方向盘上。他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林婉没有笑,她的神情有些郑重。“去哪?”“一个小镇,在西南边,一个叫临川的地方。

”她轻声道,“我以前……说好要去一次,但还没来得及。”李望没说话。

这几天他心里隐约明白,她不是“普通乘客”,甚至不是活人。他也隐约明白,

她之所以徘徊于夜,是因为有未完成的心愿。可他没想到,她会把这事说出口,

而且——是对他。他是个没人留意的夜班司机,

一个白天睡觉、晚上开车、不被世界打招呼的孤单人。可这个女孩,明明与他毫无交集,

却一次次坐进他的车里,对他诉说、微笑,直到此刻,把一个“人生遗愿”交给了他。

“你想让我送你去?”他问。“嗯。”“你……能离开这座城市?

”她轻轻摇头:“白天不行。阳光一出来,我就得躲起来。我只能在夜里出现。

”“所以只能夜里走?”“是。”李望低头看了一眼表。零点二十。

他又看了看油表、手机电量,还有车载导航。“明天晚上走。”他说,

“你先告诉我要怎么去。”林婉点头,轻声说:“从城西绕国道,走老的省道,不走高速。

太快的路我去不了。”“嗯。”“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

“能不能……在走之前,带我再去几个地方看看?”“哪里?

”“以前的学校、我租过的房子、那家我最喜欢的蛋糕店。”她笑了笑,

“都是些没人记得的小地方。”李望点点头:“可以。”这晚,他们没再兜太远的路,

只是沿着老城区慢慢开了一圈,像是送别。她说起她读的大学,

说起曾租住在一间顶楼的小屋,那屋子夏天热得像锅,但她喜欢晚上从天窗看星星。

她说起大学社团的朋友,说起第一次独自去旅行,坐的是凌晨四点的绿皮火车,

列车上有个老人送她一颗糖,说是“通往幸福的入场券”。李望只是听,不插话。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节奏。她说,他听。她沉默,他不催。

他觉得她在这车厢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呼吸,都像是从另一世界借来的时间,不该被打断。

“你知道你是第一个,愿意陪我走出这座城市的人吗?”她忽然说。“你以前也遇到过别人?

”“有。”她低声,“可他们都跑了。有人尖叫,有人骂我神经病。有人明明答应,

却从此不再出现。”“你就不怪他们?”“我也不觉得他们错。”她垂下眼睫,“要怪,

也只能怪我没离开。”车子行到江堤旧仓库那边,远处是桥上通宵施工的灯光。

李望把车停在一段旧水泥墙边。林婉望着远方,像是出神,又像是等什么。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她忽然开口。李望没作声。她也没有等他的回答,

而是缓缓说道:“那天我下班晚了,下着雨,我从地铁口出来,过马路时,有辆车闯红灯。

”“后来有人说我没看灯,也有人说那司机喝了酒。但我其实……只记得风。”“雨太大了,

我听不清喇叭,也看不清前方。只觉得一阵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醒来时,已经站在路口。

我看到围观的人、警车、还有一辆翻倒的救护车。没有人看我。没有人听见我喊。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放轻:“我连自己的尸体都找不到,只知道心里还有事没做完。

”“什么事?”李望终于开口。“我姨妈那年得了重病,我答应她去临川镇的老家一趟,

替她祭拜一位故人,顺便带点她小时候种的黄花菜回来。

她说那里有她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一段记忆。”“我答应她了,可一直没去成。

”“她后来去世了。我也……”她没继续。李望低头,从手边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没点燃。

“明天晚上走。”林婉回头看他,眼神认真:“你确定吗?”“嗯。”他点头,

“反正我也没什么不能离开的。”她望着他,轻轻笑了。

李望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期待”这种感觉。可能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车,

也可能是她说出“你不问我是谁”的那一晚。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会活在夜里,

像一盏不开灯的路灯,安静地看着别人来去。但现在——他忽然有了方向。哪怕那方向,

是带着一个鬼魂去完成她的遗愿。凌晨一点四十,林婉说要下车。

李望把车停在旧市图书馆门口。“我以前在这里做过志愿者。”她笑着说,

“我给很多人找过书,但那时没人记住我。”“我现在记得你。”她看他一眼,目光柔和。

“你明天来找我,我会在你车里等你。”她轻声说完,拉开车门,身影随风消散在夜雾中。

李望坐在驾驶位,良久没有发动。他看着副驾的座椅,那里没有人,却仿佛仍有她的温度。

他第一次觉得夜晚太短。他不希望天亮。晚十一点四十五分,

李望已经在出城的省道口等了十分钟。他把后备箱重新整理了一遍,

带了水、打火机、几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只便携电筒。他其实不知道带这些有没有用,

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需要”,但他还是准备了,就像对待一趟真正的旅途。十二点整,

车内的灯自动亮了下。副驾驶的门没有响动,林婉却已经坐在那里,像是从空气里慢慢凝出。

“你真的来了。”她轻声说。“答应了的事,不反悔。”“你是不是准备了东西?

”她微笑地看他一眼,“我闻到压缩饼干的味道了。”“你能闻到?”“也许是记忆吧。

”她低声说,“我生前很爱吃一种柠檬味的压缩饼干,学生时代出门旅行总会带。

”李望把方向盘转正,缓缓驶入省道。夜风比往常冷一些,月光透过稀薄云层,落在车窗边,

映出她半侧的面容。她静静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膝头,像一位穿越旧时光的旅人。“临川镇,

怎么走?”“前面五十公里有个分岔口,从老国道左拐,不上高速。”“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过很多次。”她声音轻得像风,“我死前最后一晚,也是在手机上看这些。

”车行驶在夜里,路边偶有闪烁的广告屏、稀疏的路灯,更多时候是漆黑与沉默。

林婉偶尔说几句话,大多是指路,有时也会提到她路过这些地方时曾见过的景。

“这条省道旁边以前有片西瓜地。”她指着窗外一片空旷,“夏天会有很多人来偷摘,

小贩在旁边摆摊卖切好的瓜块。”“你偷过?”李望忽然问。“没有。”她笑了,

“我太胆小了。只敢看别人偷,还要装作不认识。”李望轻轻笑了下。“你小时候调皮吗?

”她反问。“还行。”他顿了下,“不过在孤儿院里,调皮了也没人管。

打架、逃学、偷东西……其实都干过。”“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孤单?”李望没回答,

只是缓缓打了个方向盘,驶入一段更偏的旧路。车灯前的沥青发着黯淡的反光,

周围都是田野与矮林,远处偶尔能见到闪烁的灯火,但很快被甩在身后。半小时后,

他们在一座废弃加油站停下歇息。“油还够,但我想抽根烟。”李望解释。

林婉点点头:“我在车里等你。”“你也……不能下来?”她摇头:“离车远了,

我就会虚得很。”李望没多问,只是带上车门,站在风里点了根烟。

远处是黑漆漆的山影和无人公路,身边是沉默不语的老加油机。

他忽然觉得这一刻很不真实——他竟然开车带着一个鬼,驶向她生前未完成的旅途,

而这一切,并没有让他觉得害怕,甚至……很安宁。他抽了两口,回到车里。

林婉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再开一段路,就找地方歇下。”李望说,

“你要是撑不住,也告诉我。”她轻轻点头。他们继续上路,穿过一座旧桥,

沿着河边的小道行驶,月光开始变得灰白,天边的云也稀薄起来。清晨将至。

车子终于在一个名叫“观岭”的小镇停下。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和几家开着灯的便利店,

路边有一座二十年前的老旅馆,门口挂着“空房”二字。李望停好车,

走进去开了一间双床房。回到车里时,林婉的神色已经变得微弱。她的身影几乎有些透明,

坐在副驾驶的轮廓仿佛要随风而散。李望立刻走过去,拉开门,轻声道:“我把窗帘拉好了,

光进不来。你能上去吗?”林婉看了他一眼,眼里浮出一丝疲惫的微笑:“谢谢你。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挣扎维持自己的形体。李望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虚弱,心中莫名一紧,

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她的手冰凉,但却真实地握住了他。两人几乎没有说话,

只听见楼梯旧木板的咯吱声。房间里确实很暗,窗帘厚重,床铺干净,

桌角有一台旧电视和一只水壶。“我睡会儿。”她轻轻说,“天黑前会醒。”“嗯。

”林婉站在窗边,身影逐渐淡去,就像溶入墙角的阴影里。李望坐在另一张床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