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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伏特加配二锅头》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爱吃花菇酿肉的李磊”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李磊安娜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主角为安娜的现代言情,甜宠,现代小说《伏特加配二锅头》,由作家“爱吃花菇酿肉的李磊”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1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04:26:2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伏特加配二锅头
主角:李磊,安娜 更新:2025-07-29 1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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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北京,天气闷得像个巨大的桑拿房,连空气都凝滞了,吸一口都带着黏糊糊的汗意。
首都机场T3航站楼到达厅里,人潮涌动,各种语言嗡嗡作响。我,李伟,
穿着公司统一配发的廉价深蓝色短袖POLO衫,胸前印着“龙腾旅游”几个褪了色的红字,
后背湿了一大片。手里那块写着“ANASTASIA IVANOVA”的接机牌,
此刻感觉有千斤重。汗水沿着我的额角滑下来,痒痒的,我没敢去擦,生怕错过目标。
龙腾旅游的老板老张,昨晚电话里的语气激动得像是中了彩票:“小李!你小子撞大运了!
安娜斯塔西娅·伊万诺娃!知道是谁吗?俄罗斯超一线超模!国际大刊封面常客!
人专门点名要个经验丰富、中文好的导游,就一周,你小子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伺候好了!
搞砸了,卷铺盖滚蛋!”“超模?”我当时脑子嗡嗡的,
老张后面那些“伺候”、“搞砸”、“滚蛋”之类的词儿在我耳朵里自动消了音。
超模的世界,
离我这种天天带夕阳红团、跟大爷大妈们解释“这个仿古建筑是去年刚修的”的普通导游,
简直隔着好几个银河系。我唯一能想到的参考物,
就是商场橱窗里那些没有表情、用玻璃珠眼睛俯视众生的塑料模特。
电子屏上终于跳出了那趟从莫斯科飞来的航班状态:已到达。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随即又擂鼓似的敲起来。人群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我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脖子,
在无数移动的头顶和行李箱之间艰难搜寻。金发碧眼的旅客不少,但大多淹没在人潮里。
就在我感觉脖子快要抽筋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气流仿佛将前方的人群自然地分开。
一个身影出现了。她推着一个巨大的银色行李箱,步履从容,像T台上踩着精准的节拍。
简单的白色吊带背心,浅蓝色阔腿牛仔裤,勾勒出的线条流畅得如同名家笔下的素描。
金色的长发在机场顶灯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
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完美的下颌和一抹冷淡的唇色。
人群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真空地带,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追随着她。
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清冽而遥远的气息,如同西伯利亚吹来的风,带着松针和雪花的味道,
瞬间压倒了机场大厅里浑浊的汗味和快餐混合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汗湿的POLO衫和磨得发白的运动鞋,
一股热浪“腾”地涌上脸颊,比这闷热的天气更让人窒息。手里的接机牌,
那块写着“ANASTASIA IVANOVA”的硬纸板,此刻感觉像个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指发麻。她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接机的人群,准确无误地定格在我——确切地说,
是我手里那块牌子上。她径直朝我走来,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砖,
发出清脆又带着点压迫感的“嗒、嗒”声。随着距离拉近,那压迫感愈发具体。她停下脚步,
摘下墨镜。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灰蓝色眼眸,像贝加尔湖冬季的冰层,清澈、冰冷,
带着审视的意味。她的视线很自然地、从上而下地落在我身上。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头顶的旋儿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脖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
试图拉平一点这令人尴尬的高度差。“李伟?”她的发音有点生硬,但很清晰,
带着明显的俄语腔调,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是…是的!伊万诺娃小姐!欢迎来到北京!
”我赶紧挤出最标准的职业笑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发干变调,
双手下意识地在裤缝上蹭了蹭汗,“一路辛苦了!车在外面等您。”我伸出手,
试图去接她那个看起来就沉得要命的银色行李箱。她并没有立刻把箱子给我,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依旧停留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几秒钟的沉默,
长得像一个世纪。机场的喧嚣仿佛都退得很远。然后,一个极其轻微的弧度在她唇角漾开,
并非微笑,更像是一种……确认。“李伟,”她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尾音放得很轻,
像一片羽毛拂过,“好的。” 她这才松开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动作随意而优雅。
我如释重负,赶紧握住拉杆,入手是冰凉的金属触感,分量十足。推着这个庞然大物,
我几乎完全被它挡住,像个移动的行李架。我引着她穿过人潮,走向停车场。
她步履从容地走在我身侧,那189公分的身高像一座移动的灯塔,而我,
淹没在她的影子里,像个沉默的随从。
我能感觉到周围无数好奇、探究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射。“第一次来中国?”我努力找话题,
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第二次。”她回答得很简短,
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城市景象,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上次是上海,
工作。这次,”她顿了一下,侧过头,灰蓝色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倦意,又像是别的什么,“私人时间。看长城。”“长城!好!
非常好!世界奇迹!”我忙不迭地点头,搜肠刮肚地想着关于长城的知识点,
准备展现一下专业素养,“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八达岭雄伟,慕田峪秀美,
或者司马台比较险峻原始……”“你决定。”她打断了我,语气平淡,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她微微后靠进宽大的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金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车内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得,这向导当的,
开局就哑火了。我讪讪地闭上嘴,专心开车,心里那点“撞大运”的激动,
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取代,沉甸甸地坠在胃里。---第三天,
我们站在了慕田峪长城敌楼的垛口前。天气预报失灵了,刚才还晴空万里,
此刻厚重的乌云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地压在山峦之上,
狂风卷着尘土和零星的雨点抽打在古老的砖墙上,发出呜呜的悲鸣。视野变得模糊,
远山只剩下狰狞的轮廓。“这天气……要不我们先下去吧?”风声太大,
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心里打鼓。这要是国际超模在我手上出了点闪失,
老张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安娜却仿佛没听见,她一手紧紧扶着粗糙冰冷的垛口青砖,
另一只手高高举着手机,身体微微后仰,金发在狂风中狂舞。她正试图找一个完美的角度,
将身后这天地变色的壮阔纳入镜头,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亮,
完全沉浸在与风暴角力的拍摄中。“伊万诺娃小姐!风太大了!危险!”我顶着风靠近她,
提高了音量。就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阵更猛烈的罡风毫无预兆地横扫过来,
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推搡。安娜惊呼一声,身体猛地一晃,为了稳住重心,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穿着精致高跟鞋的右脚恰好踩在一块被雨水打湿、微微松动的城砖边缘。“咔啦!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惊的断裂声,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安娜一个趔趄,整个人向侧面倒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意识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拽。
巨大的惯性带着我们俩一起撞在冰冷的城墙上,我的肩膀磕得生疼,但也总算稳住了她。
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脸色有些发白,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尖冰凉。
狂风卷着她的发丝抽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脚……”她低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同时看向她的右脚。那只设计精巧、价格不菲的高跟鞋,
细细的金属鞋跟从根部彻底断裂,歪斜地挂在鞋底,像个垂死的感叹号。
她尝试着轻轻点了一下地,立刻痛得蹙紧了眉头。“脚踝好像……扭到了。”她咬着下唇,
漂亮的眉宇间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痛楚和狼狈。完了完了完了!
我脑子里瞬间被老张那张咆哮的脸刷屏。雨水开始密集地砸落下来,冰冷刺骨。“先别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卸下背包。里面除了导游必备的水、地图、小旗子,
还有一个应急的小包,是我妈硬塞进来的,里面常年备着创可贴、风油精,
还有一小卷银色的强力电工胶布——以前带团修过坏掉的扩音器。
“这个……或许能暂时固定一下。”我拿出那卷胶布,在她眼前晃了晃,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视线有些模糊。安娜低头看看自己残废的高跟鞋,
又看看我手里那卷其貌不扬的银色胶布,灰蓝色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那错愕被一种奇异的光芒取代,像阴云密布的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隙。她点了点头,
没说话,只是把受伤的脚微微抬起,手扶着我的肩膀借力。我立刻蹲下身。
她的脚踝纤细得惊人,皮肤白皙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此刻靠近脚踝外侧的位置已经微微红肿起来。雨水不断打在我的背上和她的腿上。
我撕开胶带,尽量不去看那光滑的皮肤和精致的脚趾,屏住呼吸,全神贯注。
先用胶带在断裂的鞋跟和鞋底之间横向缠绕了几圈,勒紧,
固定住主体;又沿着鞋跟纵向反复缠绕加固,一层又一层,
银色的胶带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而顽强,
像给这件高级定制的艺术品打上了一个粗犷的工业补丁。“试试看。”我站起身,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感觉后背的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冰凉一片。
安娜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身体的重量转移到那只被“修复”的脚上。她轻轻踩了踩,
眉头先是蹙着,然后一点点舒展开来。她尝试着迈了一小步,
虽然姿势因为脚踝的疼痛和鞋子的怪异而显得僵硬别扭,
但那只被银色胶带五花大绑的高跟鞋,居然真的撑住了。她抬起头,
雨水顺着她挺直的鼻梁滑落。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未褪的痛楚,有风暴留下的余悸,
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带着温度的光。她忽然笑了,不是那种疏离的、礼貌的微笑,
而是唇角真正地向上弯起,露出一小排洁白的牙齿。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
让她此刻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脆弱,又异常生动。“李伟,”她的声音在风雨中有些模糊,
但那份惊奇和某种柔软的情绪却清晰地传递过来,她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肩膀,
又指了指我,“你,”她的目光扫过我蹲下时粘上泥水的裤腿,最后落回到我脸上,
带着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直率,“像我的小熊玩偶。”她顿了顿,
似乎觉得这个比喻很有趣,又重复了一遍,尾音带着点孩子气的肯定,“嗯,小熊。
在莫斯科,我的床上。很大,很软,不怕摔。”她的中文表达磕磕绊绊,语法混乱,
但“小熊玩偶”和“不怕摔”这几个词,像带着暖意的电流,
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紧张和狼狈。雨水很冷,但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尖有点发烫。我张了张嘴,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地挠了挠湿透的头发。---山西,李家坳。
黄土高原的褶皱深处,夏末的风干燥灼热,卷起细小的尘土,
空气里弥漫着牲口棚和晒干的麦秸秆混合的、浓烈而熟悉的味道。
那辆租来的、沾满泥点的黑色SUV刚一在李家老旧的院门前熄火,就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
原本在门口枣树下纳凉、摇着蒲扇的邻居们,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像探照灯一样。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老李家小子回来了?嚯,还开上大汽车了?
”“快看快看!那车门开了!下来个……老天爷!这是个啥?电线杆成精了?”“洋婆子!
金毛狮王似的!哎哟我的娘,这身条……比村头那棵最高的杨树还窜一截吧?”我推开车门,
热浪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心情,绕到副驾驶那边,
替安娜打开车门。她动作优雅地探身出来,
189公分的身高在低矮的院墙和土坯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
像一株移植到麦田里的热带植物。她今天穿了条简单的亚麻色长裙,金色的长发随意挽起,
即便如此,那份天生的光芒和气场,
依旧让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瞬间变成了某种不真实的舞台布景。
我爸我妈互相搀扶着从堂屋迎出来,脚步有些踉跄。我爸,李建国,
一张被黄土高原的风霜刻满沟壑的脸,此刻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安娜,
手里的旱烟袋差点掉地上。我妈,王秀英,紧张地搓着围裙角,那眼神,
活像看到了什么天外飞仙,充满了敬畏和一种手足无措的恐慌,
目光不断在安娜和我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确认眼前这景象的真实性。“爸,妈,
”我赶紧上前一步,试图打破这凝固的空气,“这是安娜,安娜斯塔西娅·伊万诺娃。
”我介绍着,又转向安娜,尽量放慢语速,“安娜,这是我爸爸,妈妈。”我指了指。
安娜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那是在镜头前训练有素的完美笑容,带着国际化的友好。
她微微躬身,用这几天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带着浓重卷舌音的山西腔调问候:“叔叔好!
阿姨好!”声音清脆响亮,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我爸猛地一哆嗦,
手里的烟袋杆“啪嗒”一声真的掉地上了。他如梦初醒,慌忙弯腰去捡,
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我妈则吓得后退了半步,手紧紧抓住我爸的胳膊,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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