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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第六张床》,是作者骑着蚂蚁去火星的小说,主角为一种冰冷。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一种,张床的悬疑灵异,校园小说《第六张床》,由新锐作家“骑着蚂蚁去火星”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83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8 13:40:1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第六张床
主角:方文琪,林鹤年 更新:2025-07-28 1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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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疯了似的抽打宿舍楼老旧的玻璃窗,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噼啪声。
我拖着沉重得几乎要坠断手臂的行李箱,站在504宿舍敞开的门前,
一股混合着潮湿石灰、陈年木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猛地钻进我的鼻腔,
让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就是这里了。”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我回头,
是刚才在楼下帮我指路的学姐。她个子不高,头发有些枯黄,
此刻脸色在昏暗楼道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
眼神里藏着一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复杂情绪——像是忧虑,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忌惮。
她没看我,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死死地盯在504宿舍内部那几件简单陈旧的家具上。
“林静怡是吧?”她终于收回目光,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被窗外的雨声吞没,
“进去吧……记住一件事。”她顿了顿,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这屋里,只有五张床。”我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宿舍不大,
布局一目了然:左右靠墙各摆着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左边两张,右边两张,
中间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孤零零的下铺,总共五张。灰绿色的铁架油漆剥落,
露出底下暗红的铁锈。床上光秃秃的,只有深蓝色的旧床垫,散发出经年累月的尘土味道。
五张床,清清楚楚。“嗯,我知道,五张。”我有些困惑地应道,
不明白她为何要特意强调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学姐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像是想笑,却挤不出任何笑意,反而更添了几分僵硬。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
确认无人后,才重新看向我,那眼神锐利得像针:“记牢这个数。永远只有五张。
无论……无论你夜里看到什么,或者觉得哪里不对,都记住,是五张。别碰多出来的那一个。
”“多出来的?”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悄然爬升,在这初秋的雨天里显得格外突兀,
“学姐,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打断了我的追问,
语气急促而生硬,“就是提醒你!宿舍规矩!……总之,记住我的话!”她说完,不再看我,
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匆匆消失在楼梯拐角昏暗的光影里,脚步声被滂沱的雨声彻底吞没。
留下我独自站在504的门口,对着那五张冰冷、沉默的铁架床,
心头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名为“学姐警告”的石头。那低语中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我的神经末梢。宿舍里很快迎来了其他三位室友。靠门左边下铺的是陈薇,
一头染成栗色的短发,活力四射,说话像蹦豆子,自来熟地塞给我一大包零食。
她的上铺是王静,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说话细声细气,
报到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在床头挂起了一个小小的书架。右边靠窗下铺的是李婷,身材高挑,
眉眼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傲气,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昂贵的护肤品。
我则选了右边靠里的下铺,正对着宿舍中间那张孤零零的下铺。
宿舍的气氛在陈薇叽叽喳喳的带动下很快热闹起来。大家互相介绍,分享零食,抱怨天气,
谈论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敲打着玻璃,
但宿舍里明亮的灯光和年轻女孩的笑语暂时驱散了那份由学姐带来的阴霾。然而,
当夜幕真正降临,喧嚣像潮水般退去,宿舍陷入沉睡的寂静时,
某种异样的感觉开始顽固地滋生。灯熄了。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
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透过湿漉漉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几块模糊、惨淡的光斑。
室友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陈薇带着点轻微的鼾声,
王静偶尔会含糊地嘟囔几句梦话,李婷的呼吸则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却异常清醒。
一种冰冷的感觉,像无形的蛇,贴着地面悄然游走,无声无息地缠上了我的脚踝,
然后顺着小腿一路向上蔓延。这不是深秋夜雨带来的凉意,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阴冷,
仿佛能穿透被褥,直抵骨髓。更让我心头一紧的是,
那股白天被学姐警告时隐隐嗅到、又被室友们热闹冲淡的陈旧气味,
此刻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清晰。它顽固地萦绕在鼻端,
带着一种医院特有的、冰冷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身体微微蜷缩。
目光在黑暗中下意识地扫过宿舍中央的位置。那里是那张孤零零的下铺,
在模糊的光影里只是一个沉默的、更深的黑色轮廓。五张床。我默默地在心里数着,
左边两张,右边两张,中间一张……是五张没错。可为什么……那股寒意和那该死的气味,
似乎固执地以那个位置为中心,向四周弥漫?第二天,阳光短暂地驱散了阴雨,
也冲淡了前一晚盘踞心头的诡异感。白天的504,在日光下显得普通甚至有些破旧,
但至少是正常的。室友们说说笑笑,各自忙着整理内务、熟悉校园。
学姐那古怪的警告和昨夜那难以言喻的阴冷,似乎都成了阳光下的露珠,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试图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不适应,是陌生环境带来的紧张感,
被学姐故弄玄虚的警告放大了而已。然而,夜晚像一张无法挣脱的巨网,再次准时落下。
当宿舍的灯光熄灭,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冰冷又如期而至。
那股消毒水混合着腐败甜腥的气味,再次顽固地钻进我的鼻孔,比昨夜更加浓烈。
更糟糕的是,我的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次又一次,
不由自主地投向宿舍中央那片区域。那张孤零零的下铺,在窗外微弱光线的映衬下,
轮廓模糊。可每一次看过去,心头都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悸动,
总觉得那黑暗中……似乎比昨夜更加“充实”了一些?仿佛那片纯粹的黑暗里,
多了一点难以名状的“厚度”。第三天,第四天……这种诡异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
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白天在人群中的喧嚣可以暂时麻痹神经,可每当熄灯号响起,
世界沉入黑暗,那冰冷的气息、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中央床位那片越来越令人不安的黑暗,
就如同潮水般将我包围。我开始刻意地避免看向那个方向,强迫自己闭眼,数羊,
可身体的感官却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次翻身,每一次床板轻微的吱呀声,
都像是在寂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激起名为恐惧的涟漪。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就在宿舍中央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无声地注视着我。
那目光冰冷、粘稠,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失眠的疲惫和日益累积的恐惧,像两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我的脸色越来越差,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白天也变得沉默寡言,
精神恍惚。“静怡,你昨晚又没睡好?”午饭时,陈薇看着我餐盘里几乎没动的饭菜,
担忧地问,“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嗯……可能是认床吧。”我含糊地应着,
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没什么胃口。“还是因为学姐那天说的话?
”坐在对面的王静推了推眼镜,小声问道。我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李婷正低头优雅地吃着饭,闻言也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学姐?”陈薇好奇地追问,“什么话?那天她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也许分享出来,能减轻一点心头的重压?
“就是报到那天,她送我到门口,说……说我们宿舍只有五张床,让我记住这个数,
无论夜里看到什么,都不要碰多出来的那一个。”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仿佛在说一个禁忌。“哈?”陈薇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这?
学姐吓唬新生的老把戏吧!我们宿舍不就五张床吗?哪来的第六张?
她是不是还跟你说半夜水房不能照镜子之类的?”她笑得没心没肺,显然完全没当回事。
“可能是……吧。”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王静皱着眉,
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好像也听说过一点……关于504的传言,很模糊,
说是很久以前……”“行了行了,”李婷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和制止,“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校园怪谈,自己吓自己。静怡,
你就是太紧张了,放松点。”她的话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终结感。
看着室友们或轻松或略带不耐的反应,一种强烈的孤立感瞬间攫住了我。她们看不见,
她们感受不到。那冰冷的注视,那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难道真的只是我的臆想?
是我太敏感?这个念头非但没有带来安慰,反而让恐惧更深了一层。
如果连感知都成了我的幻觉,那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又是一个深夜。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不再是前几日的倾盆,
而是变成了淅淅沥沥、绵密不绝的冷雨。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声音细碎而粘稠,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在不停地抓挠。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室友们沉睡的呼吸声,
在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遥远。我又一次被那股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呛醒。
那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脑门,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的气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猛地睁开眼。月光!清冷的、惨白的月光!不知何时,
厚重的云层裂开了一道缝隙,一束冰冷如霜的月光,像舞台的追光,不偏不倚地穿透窗户,
笔直地照射在宿舍中央那片区域——那张孤零零的下铺的位置。刹那间,我的呼吸停滞了。
光柱笼罩之下,那张原本只有深蓝色旧床垫的下铺,此刻……赫然多出了一张床!
一张冰冷、生锈的铁架床!它的样式和宿舍里其他五张床如出一辙,
同样斑驳掉漆的灰绿色铁架,同样光秃秃的深蓝色床垫。它就那样凭空出现在那里,
占据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与左右两边的床铺平行,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张并排”格局。
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我像一具被钉在床板上的标本,无法动弹,无法眨眼,
甚至连思维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彻底冻结。学姐的低语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记住,是五张!
别碰多出来的那一个!”第六张床!它就那样,在惨白的月光下,无声无息地存在着。
铁锈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似于凝固血液的颜色。冰冷的铁架,
散发着死亡般的金属寒气。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死死地锁在那张多出来的床上。
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巨响。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流动,四肢僵硬冰冷,连指尖都麻痹了。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瞬间,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般钻入脑海:她们呢?
她们看到了吗?我猛地、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才遏制住颤抖地转过头。
目光扫过离我最近的陈薇。她侧躺着,面朝着我这边,嘴巴微微张着,
发出轻微的、均匀的鼾声,脸上是毫无防备的熟睡表情。王静在上铺翻了个身,
模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李婷的床铺在我斜对面,她背对着这边,呼吸平稳悠长。
她们……她们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梦境里!那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
那凭空出现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铁架床,
那笼罩一切的恐怖氛围……她们全都感觉不到?全都看不见?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狠狠攫住了我。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视?这个想法比看到那张床本身更令人绝望。
如果连感官都背叛了我,那我还有什么可以依靠?不!那消毒水的味道如此真实,
刺鼻得让我作呕!那铁架的冰冷质感,即使隔着几米远,也仿佛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寒气!
它就在那里!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就在这思维混乱、恐惧与自我怀疑激烈交锋的顶点,
我的目光,如同被某种无法抗拒的磁力吸引,再次落回那张月光下的第六张床。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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