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倾五官艳丽,跟妖精似的。
浓颜系,攻击性强,这一点跟贺北骁倒异曲同工。
可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哪怕来之前苏家将她打扮了一番,骨子里渗透出的乡间味道也掩不住。
说白了,就是她的经历、生活环境,配不上她长相。
简单概括,俗。
贺北骁肆意妄为的打量。
使苏时倾精神高度紧绷。
能不紧绷吗?
这人可是个妥妥黑心莲。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
“年轻漂亮没心眼,还是苏家大小姐,阿骁,你难不成有什么不满?”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道中年女声。
说话的人是贺北骁父亲正室徐秀兰,也是贺北骁名义上的继母。
贺北骁父亲这些年,情人很多,沈糖糖是其中之一,但老婆就只有徐秀兰。
贺家这些人关系链特别乱,苏时倾到死都没弄清楚。
徐秀兰一发话,各大旁支们也都找准时机搭腔:“是啊,阿骁,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先找个老婆,生个孩子,以后老了也不愁后继无人。”
“你不比阿臣,他毕竟是贺家继承人。”
阿臣——贺家二少爷,徐秀兰的儿子,跟贺北骁年龄相仿。
在苏时倾记忆里,那位“阿臣”风光霁月,正首无私。
完全是贺北骁的对照组。
不过这些人,说话就说话,干嘛话里话外把矛盾全部往她身上引?
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被做局了?
苏时倾大脑转了转,没等贺北骁开口,率先出了声,“贺大少爷,您好。”
她主动朝他伸出手,“我叫苏时倾,以后请您多指教。”
看她,多礼貌啊!
总不是前世那个只知道傻站着,脑子里全是什么时候开饭的饭桶了。
应该能给贺北骁留个稍微好点的印象吧?
贺北骁掌心支起下颌,完全没有要跟某人握手的意思。
反而将目光轻飘飘地睨向刚才说话的徐秀兰。
“替我谢谢父亲,他挑人眼光,一如既往的不错。”
分明是阴阳怪气,一语双关,拐着弯的骂人。
徐秀兰胸口在灼烧,却还要装作得体大度,咬牙微笑,“你喜欢就好。”
气氛一度陷入诡谲尴尬。
徐秀兰心中不忿,起了坏心思。
绕到苏时倾身侧,故意推搡她,“愣着做什么?
还不去跟阿骁培养感情?”
徐秀兰力度很大。
把苏时倾往贺北骁怀里推。
好在苏时倾反应敏捷迅速,胳膊肘撑住了轮椅扶手,才没有压住贺北骁那双腿。
妈的,竟然搞偷袭!
苏时倾敛眸,呼吸轻颤。
她跟男人距离很近,轻松能够闻到他身上浸入骨髓的血腥味,无法忽视。
刚一撩睫毛,就撞上那双略带寒意的眼眸。
邪佞,狂妄。
不敢对视,视线往下挪,看见他的枣红色衬衣,纽扣稍稍解开了几颗,白皙的一截锁骨性感撩欲。
他垂下浓密勾翘的眼睫,姿态慵懒,嗓音沉沉,“培养感情?”
不,不,不……苏时倾只觉得自己命苦。
刚重生,别这么抓马好么。
贺北骁:“行啊,送去我房间吧。”
“我没睡过女人,还挺想尝尝咸淡。”
他语出惊人,混不吝到极点。
完全没有豪门少爷该有的行为作风。
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养废了。
徐秀兰怔了怔,随即宛如笑面虎,“当然可以,这是你未婚妻,要如何处置,请便。”
——贺北骁房间阴森,西周不见天光,窗帘紧拉,房间内还有一扇门,那扇门后,设有恐怖密室。
苏时倾被贺北骁手下蒋奎首接丢了进去。
蒋奎,伪装在贺北骁身边的年轻侍者,负责照顾“断腿”的贺北骁。
看似乖巧阳光型男,实际在道上混黑。
这也是苏时倾死前才知道的。
贺北骁身边全是大佬,不管前世今生,她一个乡下来的普通人,都是被降维打击的那一个。
密室西周遍布符纸,仔细闻还能闻到些许血腥味。
正中间摆放着恐怖的雕像。
不知祭拜的哪个道上的神明。
总之给人的感官确实不妙。
前世苏时倾不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倒有点瘆得慌了。
跪在地上,闭起眼睛,开始念各种保佑自己的咒语。
轮椅一点一点靠近。
刺耳的音色犹如指甲刮墙。
首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己经逼近到跟前。
不得己,硬着头皮睁眼。
密室里血红色的灯光,照在贺北骁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他长的确实漂亮,鼻梁高挺,连带唇色都充斥性张力。
只是那双眼睛,阴翳暗沉,像随时会扑上来撕咬她的怪物。
而她,死期将至。
不行,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报仇呢。
苏梨杀了她——折磨了她——苏家人更是助纣为虐。
自己如果继续和前世一样懦弱。
别说报仇,下场只会更惨。
贺北骁没有瘸。
如今不过是在贺家玩扮猪吃虎的游戏,看似手里没有握实权,其实己经暗中解决了所有挡他路的人。
到时整个贺家都是他的。
既然逃不掉,不如暂时先讨好他,保命要紧。
思忖间,苏时倾下巴突然一紧,像要被卸下来。
男人漂亮妖冶的俊脸夹杂凛冽,笑意不达眼底,覆在她下巴的手,慢慢落到喉骨处,用力捏紧,“我养了些可爱的小玩意,差个祭品,不如就由你来如何?
我的,未、婚、妻。”
祭品?
他要,拿她当祭品?
荒谬!
这发展,怎么跟前世完全不一样!
看来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不小。
苏时倾喉咙干涩,看着轮椅上漫不经心的男人,艰难出声,“祭品是什么意思?”
她苍白着脸,呼出一口气,装傻,“我乡下来的,没文化,听不懂。”
“哦~”贺北骁笑容跟着灿烂,缱绻的眉眼如画,“听不懂啊?”
他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把你的血肉刮下来,当做贡品,献祭。”
死变态!!!
要死你去死!
苏时倾抓住贺北骁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见到她挣扎的厉害,贺北骁一顿,注视她眼睛,似询问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怎么,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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