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全班人听见。
周围响起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同桌惊恐地捂住了嘴。
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烫了一下，张了几次口都未说一字。
没有我坐在那里，你就赢不了?
我逼近一步，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
林江奕，你的病，该自己治了。
我不是你的药。
从来都不是。
最后五个字砸下来，他脸上血色尽褪，死死盯着我。
没再看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我抓起桌上的物理真题集，转身就走。脊梁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踩碎过去那个愚蠢透顶的自己。
04
刚冲出教室门，一个柔弱的身影撞进怀里。
啊
白薇抱着几本崭新昂贵的进口琴谱站在我面前，像只受惊的小鹿。
眼眶还恰到好处地泛着红，显然是刚哭过。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林江奕，又迅速垂下眼帘。
林学姐，你……你别生林江奕学长的气好不好?他压力真的好大好大……都是为了学校的荣誉……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眼，恳求地看着我。
学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很理解他、支持他的吗?你明明知道，他离不开你的……
又是这副样子。
前世就是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骗过了所有人。
林江奕信了。
然后，在巷口，他选择了保护这朵柔弱的小白花。
任由我坠入地狱。
我冷冷地打断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省赛我也压力很大。
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琴谱。
有空操心别人，不如想想怎么练好你的大提琴。迎新晚会，别演砸了。
我刻意停顿，目光锐利如刀。
也别再让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在校外堵人了。
白薇的脸唰地白了。
她倏地抬头看我，哪还有刚才的可怜无辜。
只剩下冰冷的错愕和一丝被猝然戳穿秘密的惊恐。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嗫嚅着，还想维持那副人畜无害的假面，但眼底的慌乱出卖了她。
我没兴趣欣赏她的表演，绕开她，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她陡然拔高的呼喊: 林江奕学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惹林学姐生气了……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真是让我犯呕。
我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乌烟瘴气之地。
白薇，这辈子，你和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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