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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低调你的可”的优质好文,《迟到的通知书》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清晰林晚,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迟到的通知书》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纯爱,白月光,逆袭,校园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低调你的可,主角是林晚,清晰,礼堂,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迟到的通知书
主角:清晰,林晚 更新:2025-07-22 15: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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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那晚,林晚的名字挂在光荣榜顶端。我攥着三本录取通知书,
在烟花下看见她笑着扑进另一个男生怀里。后来我撕掉所有录取通知,
把自己关在出租屋复读。凌晨四点的自习室,打工攒的辅导书,三年来我避开所有她的消息。
直到研究生颁奖礼上,她作为优秀毕业生念出我的名字。礼堂掌声雷动时,
我穿着洗旧的校服走到她面前。“林晚,我叫陈默。”她看着我的三本复读笔记,
眼泪突然砸在烫金封面上。“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七月流火,
烤得水泥地面滋滋作响,空气都蒸腾扭曲。校门口那面巨大的光荣榜,却像一块巨大的磁石,
吸住了所有散乱的人心。红底金字的榜单在灼热的光线下几乎要燃烧起来,
每一个名字都镀着一层虚幻的光晕。我的视线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
直直钉在榜单最顶端的位置。那里,只有两个浓墨重彩的方块字:**林晚**。这两个字,
像淬了火的针,扎进我的瞳孔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下意识地、更用力地攥紧了手里那几张轻飘飘的纸——三张不同院校的录取通知书,
它们的边角在我汗湿的掌心下变得绵软、卷曲。人群的喧闹声浪拍打过来,
裹挟着兴奋、失落、羡慕、不甘,嗡嗡地响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的耳朵里却像是塞满了棉花,只留下一种沉闷的、近乎耳鸣的寂静。
视线艰难地从“林晚”两个字上撕扯下来,投向人群缝隙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站在离光荣榜不远的一棵樟树下,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
裙摆被燥热的风轻轻撩起。烟花不知何时开始在头顶炸响,姹紫嫣红的光点迸裂开来,
明明灭灭地照亮她的脸庞。她仰着头,笑得那样毫无保留,眼睛弯成了月牙,
盛满了星子般的光彩。然后,在一声格外响亮的爆鸣声中,她像一只轻盈的蝶,
笑着扑进了旁边一个高瘦男生的怀里。那男生顺势搂住她的肩膀,
两人在漫天绚烂又转瞬即逝的光影里,构成了一幅青春最圆满的图景。那一刻,
世界的声音彻底消失了。烟花无声地绽放、湮灭。人群无声地涌动。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震得指尖发麻。
手里的三张纸,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却又沉得几乎要把我拖进脚下的柏油路里。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逃离那片喧嚣和刺眼的光亮,一头扎进旁边幽暗的小巷。
巷子里弥漫着垃圾发酵的酸腐气息。我背靠着冰冷的、布满青苔的砖墙,大口喘着气,
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巷口透进来的光,将光荣榜的红色残影投射在对面斑驳的墙上,
那个“晚”字的一角,狰狞地晃动着。低下头,借着巷口微弱的光,
我死死盯着手里那三张纸。印着不同校徽和“录取通知书”字样的纸张,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和廉价。它们像三片沉重的、湿透的羽毛,坠在我手上,
也坠在我心上。一股无法抑制的、带着血腥味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嗤啦——!”第一张纸从中撕裂,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异常清晰刺耳。校徽被粗暴地一分为二。“嗤啦——嗤啦——!
”第二张,第三张。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脆弱的纸张在我手中发出绝望的呻吟,
被撕扯成不规则的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像一场仓促而肮脏的雪,覆盖了脚下坑洼的路面。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剧烈地喘息着,看着满地狼藉的纸片。
路灯昏黄的光从巷口斜斜地照进来,刚好落在一小片印着“录取”字样的残骸上,
那两个字扭曲着,仿佛无声的嘲笑。世界在我身后继续喧嚣,烟花依旧璀璨。
而我站在这个小巷的黑暗里,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和这些纸片一样,被彻底撕碎了。
---出租屋的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刺眼的世界。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扇蒙尘的窗,透进城市夜晚浑浊的光线。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汗水和旧书本混合的沉闷气味。墙上贴着几张从旧杂志撕下来的风景画,
早已褪色卷边。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
手里还紧紧攥着几张被汗水濡湿的录取通知书碎片,尖锐的边缘硌着掌心。黑暗中,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是几个小时。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走到那张堆满杂物的旧书桌前,猛地拉开了抽屉。
里面躺着一个硬纸盒,装着没拆封的复读资料,是母亲硬塞进来的,
当时只换来我一声不耐烦的“知道了”。此刻,我粗暴地撕开包装,
拿出最上面那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书页是崭新的,
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特有的气味。我把它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灰尘在昏暗的光线里腾起细小的漩涡。然后,我翻遍了所有口袋,
找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那是原本打算今晚请林晚喝奶茶的。攥着这几张票子,
我重新拉开门,冲进外面依旧喧嚣的夜色里。小区门口那家24小时营业的打印店,
惨白的灯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我把那几张零钱拍在冰冷的柜台上,声音嘶哑:“老板,
复印。”老板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瞥了一眼:“印什么?
”我把那几张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的通知书碎片铺开在柜台上,
手指按着其中一张印有“林晚”名字和校徽的残片——那是刚才在光荣榜前,
我鬼使神差地、趁人不注意撕下来的。“这个,”我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只印名字和校徽。印三份。最显眼的位置。”老板愣了一下,看看碎片,
又看看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没多问,默默地操作起来。复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雪白的纸张被吞入又吐出。很快,三张复印件递到我面前:鲜红的校徽上方,
是清晰无比的“林晚”二字。我抓起那三张纸,像抓住某种救赎或者惩罚的凭证,
转身冲回出租屋。书桌前。我用图钉,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狠劲,
将第一张印着“林晚”名字和校徽的复印件,“啪”地一声,钉在了正对着我视线的墙壁上。
那鲜红的校徽和她的名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刺目。接着是第二张,钉在了台灯灯罩内侧,
一开灯,光就会穿透纸张,让那个名字无所遁形。第三张,被我塞进了笔筒里,
和那些杂乱的笔挤在一起,只要一伸手拿笔,冰冷的图钉和她的名字就会碰到我的指尖。
做完这一切,我颓然跌坐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出租屋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窗外远处隐约的车流声。三张印着同一个名字的纸,如同三道符咒,
又像是三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将这个狭小、憋闷的空间彻底封印。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抬起头,目光撞上墙上那张复印件。白纸红字,像一个无声的审判台。
林晚的名字悬在那里,带着光荣榜顶端的荣光,也带着樟树下烟花映照里的笑靥。
每一笔每一划,都清晰地烙印着我和她之间那道骤然拉开的鸿沟。---凌晨四点。
窗外是城市沉睡后最深的寂静,连路灯的光都显得疲惫而朦胧。
只有老旧空调外机在窗外不知疲倦地嗡嗡作响,单调的声音像钝锯子切割着神经。
出租屋里唯一的光源是书桌上那盏台灯,灯泡大概瓦数不足,发出一种偏冷的惨白光线,
将摊开的书本和伏案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成一个巨大而扭曲的阴影。
空气里混杂着泡面残留的调料包气味、浓得化不开的劣质速溶咖啡的焦糊味,
还有纸张和油墨的气息。我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眼皮上那沉重的铅块感。视野有些模糊,
书页上的字迹像黑色的蚂蚁在爬动。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台灯灯罩——灯光透过薄薄的纸片,
清晰地映出“林晚”两个字,像烙铁烫在视网膜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我挺直了酸痛的腰背,抓起旁边泡着浓茶的搪瓷缸子,狠狠灌了一大口。
冰冷的、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刺激性的清醒,胃部也跟着一阵抽搐。
我重新埋下头,笔尖在草稿纸上发出沙沙的、急促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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