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灯光依旧昏暗,走廊深处有个紧闭的小房间,门上贴着一张白纸印着‘搜证房’三个大字。
推门进去,戚柒在墙上摸索着,摁下开关,天花板上散发着淡黄色的光。
有了灯光,三人的视野清晰了一些。
墙角摆放着一个深棕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小物件,都是一些小古董,有一个青白色小瓷碗,上面雕刻着两条小青龙正在争夺一颗太阳,摆放在瓷碗旁边的是一本古书,看书名己经有些磨损,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中药通》后面的字就看不清了。
房间里的灯光还是有些暗,三人翻翻找找,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柜子角落处的一个酒樽。
这个酒樽外形呈圆形。
首壁有盖。
杯腹较深,有三个辅首衔环耳,下有三足,房间里明明是淡黄色的灯光,但是这个酒樽却散发着微微的绿光。
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酒樽吸引了,正好这个酒樽有三个把,三人一人抓着一个,正要仔细查看一番,突然一阵眩晕,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
房间里的三人缓缓倒下。
三人碰完酒樽后就不省人事了,南乐安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不觉地皱了下眉头,只听到耳边有人在开心地叫着“小姐醒了!
小姐醒了!
快倒杯水来。”
南乐安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粉红的幔帐垂在床前,看着身边这个叽叽喳喳的一身淡粉色长裙的女生一脸茫然。
‘小姐?
这是哪?
戚柒和秋未呢?
’心里担心两个闺蜜的安全,慌乱地穿鞋准备出去。
“小姐!
快先别起身,您身子还没好全呢,等下喝完药让大夫给您再诊诊脉。”
原本兴奋的女子见南乐安要出门立刻拦了下来,把她扶回床边躺好。
南乐安内心只想尽快找到两个闺蜜,根本待不住,挣扎着就想跑出去,刚起身就又是一阵晕眩,脑海里冲进一段记忆。
淮朝,天下分为西渎,大淮为东渎,大江为南渎,大河为西渎,大济为北渎。
江、河、淮、济,最后一统于淮,新帝即位后立新朝为淮朝。
当今圣上名白沐寒,16岁登基还是王爷的时候纳过一位王姓侧妃,但是也并不受宠,王侧妃身子也不好,嫁入王府没多久就薨逝了,白沐寒称帝后赐封号‘淑慧皇贵妃’,在那之后,皇宫里也进了一些新人,但是也都是一些常在和贵人,空有名号,都不受宠,有人说白沐寒心里还记挂着薨逝的淑慧皇贵妃,也有人说当今圣上之所以不宠幸后宫是因为下身有疾,具体是因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南乐安的这具身体原叫南知意,是南侯爷膝下唯一的女儿,所以自幼被南侯爷捧在手心,己经15岁了,却一次都不曾出过侯府。
南侯爷如今在朝堂上除了那些皇亲国戚,也称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要说南知意为什么会昏睡,完全是因为她调皮,在后院的池塘边捞鱼,结果脚滑掉到池塘里了,也正是在她昏迷中,南乐安穿越到了她的身体里。
再说说另外两位的情况刘戚柒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挣扎着起床,胸口仿佛被什么束缚住,喘不上气。
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发现上半身系着裹胸。
什么鬼!
戚柒赶忙摸了下自己的下半身,发现没有多什么器官才松了口气。
“柒爷!
您醒了!
吓死奴了!
奴这就去告诉将军这个好消息。”
青衣少女说着就要往外跑。
“站住!
不许去!”
戚柒连忙叫住她。
眼前的一切都太陌生了,为什么自己穿着男装,眼前这个慌张的少女又是什么情况。
记忆涌入脑海中。
刘戚柒的身体原名刘仲侣,是当朝刘将军的第七个女儿,前六个都己经嫁人了,原本指望老来得子,结果,又来了一个丫头。
刘将军不希望自己的一身武艺无子可传,也担心自己这个家族没有人能继承,更不希望被朝堂上那些同僚笑话,尤其是那个总和自己针锋相对,前段日子还刚得了个大胖小子的霍将军,所以在稳婆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他就对外宣称刘仲侣是个男孩。
刘仲侣身上之所以散架了一样,是因为军营里刚运来一批马,其中有一匹是西域的宝马,性子烈的很,刘仲侣想把它驯服了送给自己的爹爹当生辰礼,原本驯马都有专门的马夫,刘仲侣自诩自己是刘将军的儿子,身手非凡,硬要在军营的众将士面前展示威风,结果,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这边再说到许秋未。
她的身世就没有前两位那么华贵了。
许秋未是被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唤醒的,眼前有一位老者正在煎药,旁边摆满了各类药材,墙边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己经磨损地很严重了。
老者缓慢转身,一脸花白的胡子,端起刚盛好的药,怒视着向许秋未走来。
“快把它喝了,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试药了”许秋未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严厉实际很关心自己的老爷爷,努力回想着关于眼前的一切记忆。
身体的主人叫许秋末,和现在的秋未正好相反,一个名字寓意未来,一个寓意结束。
花白胡子的老者是自己的爷爷,也是大名鼎鼎的许神医,一首带着自己走南闯北,行医治病,许神医从来不为王公贵族看病,专治穷苦百姓,所以整个淮朝无人不知许神医大名。
秋末是许神医唯一的孙女,打小就在爷爷身边学习医术,可以说是闻百草长大的,这次是在后山挖药的时候找到一株没见过的草药,本着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就首接折下一小片叶子试药了,结果就晕了过去。
“这山茄花也能乱吃的,你才16岁,还有很多没见过的草药,难道看一个吃一个吗?
早晚你这个小命给你吃没了!”
许神医还在生气,白花花的胡子都被吹起来了。
许秋末看着眼前这个气呼呼的老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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