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漓蜷缩在地牢的角落,指尖划过石壁上第十道刻痕。
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在她脚边干涸的血迹上——那是昨夜刑罚堂留下的"教诲"。
"北境叛乱?
"她突然轻笑,声音惊醒了隔壁昏睡的囚徒,"那群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
"铁链被震的哗啦作响,喻漓摸向锁骨处的魔纹。
十年了,这道契约烫得她心口发疼。
"沈初。
"她咬破指尖,在肮脏的地面画出血阵,"第三百零一次召唤。
"黑雾翻涌之间,银靴踏碎血泊。
沈初的蝠翼扫过牢房生锈的栅栏上,铁杆瞬间腐蚀成灰。
"这次杀谁?
"他俯身捏起她下巴,"还是那位总爱用淬毒鞭子的赫里斯长老?
"喻漓猛的拽住他的手:"我要北境三城的人头。
"沈初饶有兴致的挑起眉:"代价?
"她拽着他的衣服拉住他俯下身吻上去,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拿下北境那日……"喘息间魔纹灼亮,"我让你在神像上刻字。
"暴雪覆盖北境时,喻漓正跪在神殿请命。
"罪女愿往北境参与平叛。
"她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后颈鞭伤尚未结痂,"以赎弑神之罪。
"大祭司的权杖敲在她脊背上:"带着镣铐去。
"当夜,北境先锋营炸起冲天的火光。
喻漓拖着断剑爬出战壕,身后是七具被割喉的尸体。
锁链嵌进她腕骨,血顺着铁索滴成冰晶。
"才杀七个?
"沈初的声音从雪雾里悠悠的传来。
他踢开滚落的头颅,用狐裘裹住她发抖的身子,"当年你杀长老院可是用了三十二刀。
"喻漓吐出一口血,眼睫毛轻轻扇动遮住眼中的冷淡,她抬手轻轻晃了晃手上挂着的铁链:"镣铐……太碍事了。
"沈初皱眉的查看她身上的伤口,恶魔之血顺着指尖灌入她伤口:"那就拆了它。
"说完拽住铁链在魔气的侵蚀下,锁链应声崩裂!
喻漓的瞳孔骤然收缩——魔纹正顺着血管爬上她的脖颈。
"你……!
""别动。
"沈初擦拭着她眼角溢出的泪珠,"我在教你……"他握着她的手刺穿偷袭者的咽喉,"怎么用恶魔的方式杀人。
"三个月后,喻漓提着北境总督的头颅回到神殿。
她的白袍己成被染成了血衣,腰间却挂着象征权柄的黄金钥匙。
"你故意的。
"沈初在暗处捏捏她手,"留那个老东西活到最后一刻……"他手指亲昵地勾住她,"就为让他亲眼看着你烧毁北境图腾?
"喻漓淡淡的看着总督被剥离下的浑浊的眼珠:"我答应过你。
"用神力将它捻碎在神像底座,轻轻的开口将拿来的圣笔递给一旁的沈初:"刻字吧。
"沈初的蝠翼轰然展开!
他在诸神浮雕上刻下狰狞魔纹,喻漓将圣剑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撒在刻痕里,神像竟开始不断的融化!
"现在。
"她踩着坍塌的黄金头颅,对闻声赶来的长老团微笑,"该谈谈我的神使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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