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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捡了个将军》是作者“可可爱爱的阿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阿九阿岩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岩的古代,年代全文《捡了个将军》小说,由实力作家“可可爱爱的阿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33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6:36:4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捡了个将军
主角:阿九,阿岩 更新:2025-07-20 08:4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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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枯叶堆里刨出个血人时,他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兵符。
村长敲着烟袋叹气:“将军府的公子啊...这世道。”阿岩伤好后,
将军府的腰牌成了六婆压咸菜坛的石头。他学插秧总把秧苗排成方阵,被笑骂“糟蹋田地”。
直到洪水夜,他用战场沙袋法带全村垒堤守住了粮仓。庆功宴上,
老村长颤巍巍递来一块新木牌——“护村义士阿岩”底下,刻着小小的稻穗与盾牌。
秋露凝重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凉意和泥土的腥气。我背着几乎与人齐高的药筐,
踩着厚厚一层湿滑的落叶,在村子后山那片老林子里穿行。
脚下厚厚的腐叶层踩上去软塌塌的,发出沉闷的窸窣声,
每一步都带起一股子陈年草木混合着湿润泥土的独特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当归、柴胡、紫苏叶……”我嘴里低声念叨着,眼睛像扫帚一样扫过林间每一寸地面。
这是村里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我报答这片收留之地的唯一法子。
十六年前那场遮天蔽日的战火,爹娘模糊的脸和浓烟一起消散后,
是村长爷爷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用米汤一口一口喂大的。村里的土墙茅檐,
就是我的天。刚绕过一棵虬结的老樟树,药锄尖儿触到一片格外厚实的落叶堆,
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掘到了石头。我蹲下身,小心地用锄头扒拉开面上松软的叶子。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儿猛地冲了出来,瞬间盖过了林子里所有的草木清气。
不是石头!落叶下,赫然压着一角残破的、沾满黑红污渍的暗色布料。心头猛地一跳,
我手下动作更快了。枯叶和泥土被迅速刨开,
底下露出的景象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一个人!一个几乎被泥土和凝固的血块裹住的人!
他大半身子还埋在腐叶底下,像一段被遗弃的朽木。那身破烂的深色衣服,
依稀能看出曾经是某种精良的料子,此刻却和泥土血污搅在一起,分辨不出原貌。
一只惨白的手露在外面,五指深深抠进泥里,指节扭曲得不像样子,而那只手里,
竟死死攥着一样东西,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露出来的那东西,
像半块断裂的令牌,乌沉沉的金属质地,边缘似乎有狰狞的兽头浮雕,沾满了黑红的血痂。
“娘嘞!”我低呼一声,手一抖,药锄差点脱手。活人?死人?心在腔子里擂鼓一样乱撞。
我强压下喉咙口的恶心和恐惧,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冷气,颤抖着伸出手指,
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人脖颈侧边——指尖下传来极其微弱、缓慢,却实实在在存在的搏动。
还活着!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进脑子里。来不及多想,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过去,
使出全身力气扒开他身上的腐叶和泥土。这人很沉,像灌了铅。
露出的半边脸上糊满干涸的血泥,嘴唇裂开几道深深的口子,
只有那微弱的脉搏证明着生命的顽强。我不敢挪动他,怕他身上还有没发现的伤。
他背上那几处深可见骨的刀口,皮肉翻卷着,边缘泛着不祥的青灰色,
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撑住!千万别死!”我对着这无声无息的躯体低喊,
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猛地站起身,扯开嗓子,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村子的方向嘶喊:“来人啊——!救命——!后山林子里有人——!
”我的声音尖利地划破清晨林间的寂静,惊起远处几只早起的寒鸦,
“嘎嘎”叫着扑棱棱飞向灰蒙蒙的天空。
……村东头那间最宽敞、墙皮也剥落得最厉害的土屋里,
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草药苦味和一种陈年烟叶的呛人气息。炕烧得很热,
暖意驱不散屋里沉重的气氛。村长爷爷盘腿坐在炕沿上,
他那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枣木烟袋锅子,此刻正“吧嗒、吧嗒”地响着,袅袅青烟盘旋上升,
将他沟壑纵横的脸笼罩在一片愁云里。他浑浊的老眼,
死死盯着炕桌上那半块用破布擦去血污后露出的东西。乌沉沉的精铁令牌,
断裂的边缘犬牙交错,上面盘踞着狰狞的睚眦兽纹,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
也透着一股子森冷、不容亵渎的威严。令牌背面,依稀可见一个笔锋刚硬的篆体“陆”字。
“唉……”一声悠长沉重的叹息从村长枯瘪的胸腔里挤出来,带着烟袋锅的焦糊味,
“将军府的公子啊……造孽的世道。阎王爷手底下捡回条命,落到咱这土坷垃里。
”他抬起眼皮,目光越过烟雾,落到土炕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身影上。
阿岩——村里人随口给他取的名字,像个石头一样沉默。
他身上的伤在村人七手八脚的土方子和我的草药下,算是勉强止住了溃烂,捡回了一条命。
但人却像被抽走了魂儿,整日里只是昏睡,偶尔睁开眼,那双深潭似的眸子里空茫茫的,
没有焦点,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他身上那件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破烂锦袍早被换下,
此刻套着隔壁王木匠儿子穿剩的粗布短褂,宽大得挂在他瘦削得只剩骨头的身上,
更显得他像个易碎的、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陶俑。“林丫头,”村长爷爷磕了磕烟锅里的灰烬,
火星子溅落在泥地上,瞬间黯淡下去,“这人……你咋看?”我正蹲在角落的小泥炉前,
小心翼翼地扇着蒲扇,炉上瓦罐里的药汁“咕嘟咕嘟”翻滚着,苦涩的气味更浓了。
我抬起头,抹了把额头上被炉火烤出的细汗:“能咋看?一条命,总不能扔回林子里喂狼。
村长爷爷,咱村不兴见死不救。”我顿了顿,看着炕上那张毫无生气的侧脸,声音轻了些,
“再说,他……看着不像坏人。”这话我自己都说得没底气。将军府?那离我们这山沟沟,
远得像是天边的云彩。他手里攥着的那半块兵符,沉甸甸的,
总让我想起戏文里那些杀伐决断、血流成河的场面。村长爷爷又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只是那紧锁的眉头,拧成了解不开的死疙瘩。空气里,只剩下药罐沉闷的翻滚声。
日子像村边那条懒洋洋的小河,不紧不慢地淌着。阿岩的伤,
在土方子、草药汤和六婆时不时端来的半碗油汪汪的鸡汤滋养下,竟也一日好似一日。
人也能自己坐起来了,只是依旧沉默得像块河底的石头。他醒着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呆坐着。目光穿过糊着草纸的破窗户棂子,
投向外面那片被篱笆分割成一块块的黄土地,眼神空得让人心里发慌。有时,
他那只骨节分明、布满新茧旧疤的手,会下意识地在粗布衣襟下摸索着什么,摸到一片空荡,
手指便猛地蜷缩起来,捏得指节发白。那天,
六婆那大嗓门像往常一样炸响在院子里:“林丫头!林丫头!死哪去了?快出来搭把手!
”我应声跑出去,只见六婆抱着个沉甸甸的大肚坛子,正吭哧吭哧地往院墙根挪。
她一眼瞅见屋檐下像个木桩子似的杵着的阿岩,眼睛一亮,立刻指挥起来:“哎!那个谁!
阿岩是吧?来来来,搭把手!把这坛子给我挪到墙根儿去!老胳膊老腿的,真要命!
”阿岩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茫然地转过头。六婆不由分说,
把坛子往他怀里一塞:“喏,抱稳咯!就放那墙根儿底下!压咸菜的!
”那坛子少说也有几十斤重,里面是六婆家祖传秘方腌的萝卜条,味道霸道得很。
阿岩身体还没好利索,抱着坛子,脚步明显虚浮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粗陶的、沾满盐渍的大家伙,
又抬眼看了看六婆那张皱纹里都堆着笑意的脸,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抱着坛子,
一步步挪到墙根,弯下腰,小心地放下。就在他直起身的那一刻,
他腰间那块擦洗干净的将军府腰牌,被动作一带,“当啷”一声轻响,滑落下来,
掉在墙角刚翻松的泥地上。“哎哟!”六婆眼尖,几步跨过去,弯腰就捡了起来,掂了掂,
“嗬,这铁疙瘩,沉甸甸的,啥玩意儿?”她随手用衣襟擦了擦上面的泥土,
翻来覆去看了看,“哟,还刻着花呢?怪好看的。
”她完全没留意到阿岩骤然绷紧的身体和瞬间变得锐利的眼神。
六婆的目光落在墙根那个刚放下的大咸菜坛子上,坛子盖子有点歪,
压不住里面胀鼓鼓的咸菜。她一拍大腿:“嘿!正好!这铁疙瘩大小正合适,压坛子盖顶好!
”说着,她顺手就把那块曾经能调动千军万马的腰牌,“哐当”一声,
稳稳地压在了咸菜坛子那油腻腻的粗陶盖子上。阿岩的脊背瞬间僵直得像块铁板,
那只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死死盯着那块被压在咸菜坛子上、沾染了油污和盐渍的腰牌,脸色苍白得吓人,
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把那腰牌夺回来。
那眼神里翻涌着惊愕、屈辱,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被连根拔起的茫然与痛楚。
时间仿佛凝固了。院子里只剩下几只土鸡刨食的“咕咕”声。最终,那攥紧的拳头,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微微垮塌下去,
紧抿的唇线也松弛了。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移开了目光,不再看那坛子,
也不再看那块腰牌。他转过身,动作有些滞涩地走到院子另一头,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把锄头,
低着头,沉默地开始清理角落里疯长的杂草。锄头落下的声音,又沉又闷。我站在屋门口,
看着这一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将军府的腰牌……压咸菜坛子?
这画面荒谬得像场梦。可阿岩最后那沉默转身的背影,却比任何嘶吼都更沉重。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土地也彻底苏醒了。村西头那片属于我的薄田,要插秧了。
往年都是靠邻居们搭把手,今年也不例外。王木匠扛着自家多余的秧苗来了,
李婶子卷着裤腿就下了田,连六婆也提着瓦罐来送水。阿岩不知何时也站到了田埂上。
他身上那件粗布短褂洗得发白,裤腿高高挽起,露出两条瘦得能看见骨头的小腿。
他盯着水田里那些弯腰劳作的身影,眼神里不再是空茫,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专注和困惑,像是在研究一本完全看不懂的天书。“阿岩!
傻站着干啥?”六婆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劲儿,“下来试试!
大男人家家的,还能让秧苗吓着?”王木匠也直起腰,抹了把汗,憨厚地笑着招手:“来,
阿岩兄弟,不难!看着啊,就这样,三指捏住秧苗根,轻轻往泥里一按,稳住咯!
别深也别浅!前后左右留出三寸地儿,让它喘气儿!”阿岩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笨拙地脱了脚上那双磨得开了口的旧布鞋,赤脚踏进了冰凉的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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