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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未婚夫往我药罐里吐痰咒我死(赵恒苏明月)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嫡姐未婚夫往我药罐里吐痰咒我死赵恒苏明月

裴圭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嫡姐未婚夫往我药罐里吐痰咒我死》,男女主角赵恒苏明月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裴圭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苏明月,赵恒是作者裴圭里小说《嫡姐未婚夫往我药罐里吐痰咒我死》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35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6:39:4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嫡姐未婚夫往我药罐里吐痰咒我死..

主角:赵恒,苏明月   更新:2025-07-20 18:2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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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高高在上的嫡姐,三天两头带着她那粗鄙的未婚夫,来我娘亲留下的私厨作威作福。

她捂着鼻子,嫌弃我这终年不散的药味儿,嘴上却说着:借你点炉火,

是看得起你这病秧子。后来我才知道,她背地里是怎么教唆她那人渣未婚夫的。

你待会儿去她那灶上,别客气,就往那药罐子里吐口水!再扔几只死蟑螂进去!让她喝!

最好让她也得些烂肠子的脏病,早死早超生,把这清静的院子腾出来!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那我便用我娘教我的本事,亲手为他们调上一剂“好药”,

送他们一场泼天的富贵。1申时三刻,我院里的那口老井,又被苏明月的人给占了。

我住的这座晚晴苑,是整个苏府里最偏僻的角落。我娘去得早,祖母怜我体弱,

才把这带私厨和水井的小院留给了我。隔着一道月亮门,就是我那嫡姐苏明月的明月阁。

我们各有一方天地,只不过,我的吃穿用度,全靠这个小厨房自己打理。往日里,

苏明月院里的丫鬟婆子图省事,偶尔会过来我这儿提桶水,说是主院的井水挑过来费工夫,

不如我这儿的清甜。想着都是府里的下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便也没多计较。可今天,

井边摇着辘轳的,竟然不是哪个丫鬟,而是苏明月的未婚夫,赵恒!我从未与他打过照面,

但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赵恒,是我那嫡姐的准夫婿。

一想到有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即将成为我姐夫的男人,

此刻正站在我这方小小的、私密的院落里,我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浑身的血都像是凝固了。

更要命的是,我刚从外面采买回来,灶上还温着给我续命的汤药,再过半刻钟就要熬干了。

我急得心火直冒,几步冲到厨房门口,隔着竹帘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有分量。

里面是哪位?还请快一些,我的药快熬干了。我话音刚落,

厨房里就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充满了不耐烦。催什么催!跟催命似的!一服破药,

干了就干了!你个庶出的丫头,能住在这种带井的院子里,都是嫡姐心善!

借你点水用用,就叽叽歪歪的,现在的黄毛丫头,就是自私!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死死攥住手里的药包,指甲隔着油纸掐进了掌心。不等我再开口,厨房的竹帘哗啦

一声被猛地掀开。一个身材高壮、穿着锦缎但掩不住一身粗莽气的年轻男人,

满脸凶相地站在我面前。他大概刚用冷水抹了脸,水珠子顺着他粗硬的胡茬往下滴,

溅在我脚前的青石板上。男女身形体力天生悬殊,他像座铁塔,而我,

像他一伸手就能拧断脖子的小鸡崽。他的火气比我还大,瞪着我,

嘴里还在嘀咕:女人家就是事多,晦气。什么叫女人家就是事多?他娘他姐不都是女人?

这句话我到底没敢骂出口,可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几乎要把我憋死。

我抱紧了怀里的东西,梗着脖子回了一句:赵公子,请你弄清楚,这是我的院子,

我的厨房。这井,这灶,都是祖母特许我用的。嫡姐要用,说一声是礼数,

可您一个外男,三更半夜闯进来,算怎么回事?传出去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他被我顶得一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刚要发作,我便不再给他机会,身子一侧,

直接钻进了厨房,将竹帘重重放下。可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一股浓烈的旱烟味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汗臭,直冲我的天灵盖。那味道根本不是单纯的臭,

而是两种味道搅在一起,威力翻了十倍,像一枚无形的毒气弹在狭小的厨房里炸开。

怎么会有人喜欢一边洗脸一边抽烟袋?而且这还是在我的厨房!在我熬药的灶台边上!

我被熏得头晕眼花,连连干呕,颤抖着手去推开墙角的小窗。我捏着鼻子,凑近灶台一看,

只见灶膛里被扔了几个湿漉漉的烟屁股,冒着最后的青烟。

而我那锅细火慢熬了三个时辰的川贝雪梨汤,表面竟漂着一层恶心的、油亮的浮沫!

旁边水缸的木勺上,还挂着几根恶心的、卷曲的胡茬!我气得眼前发黑,

一把抓起旁边的水瓢,舀起冷水就往灶膛里泼去!滋啦一声,烟屁股熄了,

我的理智也快断了。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了残局,把那锅废了的汤药倒掉。可这笔账,

不能就这么算了!2我是苏家最不起眼的四小姐,苏晚晴。

母亲原本是江南一个大药商的女儿,知书达理,更懂医理。当年父亲南下巡查,

对母亲一见钟情,不顾她商贾出身,硬是抬进了府,做了贵妾。只可惜我母亲福薄,

生我时伤了身子,缠绵病榻几年就撒手人寰了。我以为,最大的难关,

就是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在后宅里活下去。可我没想到,嫡母的苛待,下人的白眼,

都比不过嫡姐苏明月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她比我大两岁,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女,

自小便是众星捧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院子的那天,父亲把我叫到书房。苏明月也在。

父亲指着府邸的舆图,点着这个角落说:晚晴,你身子弱,你母亲去得又早,

这『晚晴苑』清净,你搬过去吧。你嫡姐心疼你,说那院子里的井和厨房都归你用,

旁的人不许去打扰。日后也好自己煎药调理,不必再去大厨房看人脸色。我当时感激涕零,

真心实意地向苏明月道谢。苏明月拉着我的手,笑得温婉和善:自家姐妹,说什么谢。

往后我有了什么新鲜的补品,也方便让丫鬟给你送一份过去,就在你那小厨房里炖了,

省得跑腿。一口一个姐妹,亲热得仿佛我们真是什么手足情深。我信了。我没想到,

这小院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清静。院墙太薄,隔壁明月阁里,

苏明月和丫鬟们的高声说笑,甚至她发脾气摔碎瓷器的声音,都能穿透薄薄的墙壁,

一清二楚地传到我这边。我甚至能闻到她们院里新开的栀子花香,

混着她熏的、名贵的龙涎香的味道。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好像我生活在她的影子里,

没有秘密,没有遮挡,被迫分享着她的喜怒哀乐。有一回顾不上她是不是在午睡,

我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婢女春桃给我捶着背,急得快哭了。小姐,

我去求求夫人,请个大夫吧!正说着,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明月带着她的贴身大丫鬟,一脸不悦地站在了月亮门外。咳咳咳!

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尖酸的凉意,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们苏府藏了个痨病鬼呢!晦气!我咳得说不出话,春桃气得脸都红了,

忍不住回嘴:大小姐!我们家小姐身子不好,又不是故意的!苏明月冷哼一声,

斜睨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可就在我以为她要大发雷霆时,

她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又挂上了那种悲天悯人的微笑。哎呀,瞧我,也是被吵得昏了头。

四妹妹,你别往心里去。她走过来,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背,力道不轻不重,

却让我觉得像有条蛇爬了上来。妹妹你身子这么弱,我这做姐姐的,看着也心疼。这样吧,

以后我让赵郎多给我寻些上好的药材来,一并给你送过去。你那小厨房,

我也会让我的丫鬟常去给你打扫打扫,别让你累着。她态度好得让我措手不及,

胸口翻涌的怒火,瞬间就被一盆温水浇熄了。她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无非是她作为嫡女的烦恼,母亲管得严,未婚夫又不懂体谅她的苦闷。

我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了一丝同情。从那以后,

苏明月果然隔三差五地让人送来一些布料或是点心。但更多的,

是她的丫鬟开始频繁地出入我的院子和厨房。我的小厨房,渐渐成了她的第二个茶水房。

3借用小厨房,一开始是苏明月的丫鬟提的。那天我正捣着药,

她的贴身大丫鬟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脸焦急。四小姐,

我家小姐突然想喝碗冰镇酸梅汤,可大厨房的冰都用完了。您这儿井水凉,借我们冰镇一下,

马上就好。我看她急成那样,又想着苏明月前几日刚送来一匹不错的云锦,便点了头。

一口井水而已,算不得什么。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渐渐地,我反应过来时,

她的丫鬟已经成了我厨房的常客。她们不再局限于借井水,有时候会直接占用我的灶台,

给苏明月炖燕窝、熬补品。而我灶上存着的柴火,也消耗得飞快。

起初她们还会客气地说一声,后来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灶台上总是有洗不干净的油渍,

水缸边总是散落着她们摘下来的烂菜叶子。这些都让我很不舒服。

我鼓起勇气去找苏明月说时,她总是满脸歉意地拉着我的手,当着我的面狠狠训斥她的丫鬟,

保证绝不再犯。可下次,一切照旧。身体本就孱弱,这些琐事堆积在一起,

足够把人折磨得喘不过气。我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找祖母,把这个院子还回去。

但柿子总要挑软的捏,很显然,苏明月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没有人一开始就亮出獠牙,

总要先用笑脸和恩惠试探,看看眼前的这个庶妹,究竟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还是会硌掉牙的石头。住进这院子不过两个月,她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线,开始变本加厉。

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在她眼里,成了一种不识抬举。当我再一次让她管束下人,

别把我的厨房弄得乌烟瘴气时,苏明月一改往日的温婉模样,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

嘴皮子一碰,吐出几个字:知道了,至于天天说吗?嫌这个嫌那个,

有本事别住我旁边的院子啊。一个月才给你省几个钱的药钱?把这院子给你住,

都是抬举你了。金贵得跟什么似的,有公主病没公主命。不就是借了下厨房,小题大做。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副截然不同的嘴脸让我直接愣在原地。等我反应过来要发作时,

她却先我一步,砰地一声关上了月亮门。我碰了一鼻子灰。我咽不下这口气,

却又无可奈何。我决定冷处理,不再理她。我和苏明月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可让我意外的是,

她竟然消停了两三天,没再派人过来。我心里觉得奇怪,以她的性子,不像会善罢甘休的人。

直到那晚,赵恒闯进我的院子时,我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消停了,她是憋了个大招,

请了帮手!有了那晚的事,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灶膛里漂着浮沫的汤药,

和水缸里那几根胡茬,始终在我脑子里打转,挥之不去。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这次他只是进来洗了把脸,就已经足够让我恶心反胃,那下一次呢?

他要是在我院子里随地小便呢?要是他半夜喝醉了闯进我的屋子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借用,这是羞辱,是霸凌。傍晚,

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娘留下的那片小药圃,隔墙又传来了苏明月和赵恒的说笑声。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锥子一样扎我的耳朵。你就该把那药罐子直接给她砸了!一个病秧子,

天天闻着那股死人味儿,晦气!这是苏明月的声音。

赵恒那个粗鄙的男声嘿嘿笑着:下次,下次我再去,不止砸了它!

我还要往她那井里撒泡尿!看她还怎么装清高!好!就该这么对付她!

我气得浑身发抖,扶着药圃的篱笆才勉强站稳。不过……苏明月话锋一转,

声音压低了些,但隔着墙,我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恒哥,你别做得太过,

被祖母知道了不好。明天你再去,就趁她不注意,往她那药罐里吐口水!

再扔几只死蟑螂进去!让她喝!最好让她也得些烂肠子的脏病,早死早超生,

把这清静的院子腾出来!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早就知道她们不是好人,

但我没想到,她们会恶毒到这种地步。苏明月自己也是女子,

她怎么能说出让别人得脏病这种话!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很快,隔壁的脚步声响起,是赵恒。我悄悄地移到窗边,

透过窗纸上那个小小的破洞往外看。赵恒大摇大摆地穿过月亮门,

又一次停在了我的厨房门口。他轻车熟路地掀开竹帘,走了进去。厨房里,

我新熬的一锅药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我看见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院子里没人。然后,

他真的,真的凑近了那个药罐。他清了清喉咙,蓄力,然后呸的一声,一口浓稠的黄痰,

准确无误地落进了我的救命药里。4赵恒吐完那口痰,还不知足。他又从怀里掏了掏,

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解开,捻起几只干瘪的死蟑螂,狞笑着,一只一只扔进了药罐里。

我透过窗纸的破洞,死死地盯着这一幕。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达到了极致的愤怒。我的指甲把窗框的木头都掐出了几个深深的印子。

他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我等了很久,

直到确认他已经走远,才从屋里出来。我走到厨房门口,却不敢进去。我怕我一进去,

看到那锅被玷污的药,会控制不住自己,拿着菜刀冲到隔壁去跟他们拼命。

春桃端着洗衣盆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厨房门口,吓了一跳。小姐,

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指了指厨房里面。

春桃疑惑地走进去,下一秒,里面就传出她压抑的惊呼和干呕声。她冲出来,眼睛都红了,

声音发颤:小姐……这……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太欺负人了!我终于缓过神来,

拉住义愤填膺的春桃,摇了摇头。硬碰硬,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一个病弱的庶女,

带着一个丫鬟,怎么跟一个即将入仕的公子哥和得宠的嫡小姐斗?闹到父亲那里,

他只会训我小题大做,为了家族脸面,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春桃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啊?

小姐,我们就这么忍着吗?他们今天敢吐痰,明天就敢下毒啊!下毒?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是啊,我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

就真的没命了。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疯狂却又可行的念头。春桃,我开口,

声音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冷静,你去账房,就说我说的,前几日祖母赏我的那二两银子,

我要支出来。再去外面,找一个手艺最好的锁匠。春桃愣住了:小姐,

您要锁匠干什么?我看着那扇薄薄的竹帘,眼中燃起一簇火苗。我要给这个院子,

换一扇门,再加一把我们苏府谁也打不开的锁!春桃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马上去!当权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这么简单。

他不是要闯我的院子吗?那我就让他连门都进不来!锁匠是春桃偷偷从后门领进来的。

我把那二两银子都给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师傅,我要一扇最结实的木门,

最好是铁桦木的。锁要最大最复杂的,要那种除了我和我的丫鬟,谁用斧子劈都劈不开的!

锁匠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小姐您放心,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别说斧子,就是用攻城锤来,也得砸上半个时辰!天黑之前,

一扇崭新的、厚重的铁桦木门,就替换了那道弱不禁风的月亮门。门上,

一把沉重的黄铜大锁,在夕阳下闪着冷硬的光。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我这里,

一把在春桃那里。从今天起,这个院子,才是真真正真正属于我的。晚上,

隔壁又传来了嬉笑声。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仔细听着。是赵恒的声音,

带着几分得意:我今天又去了,那病秧子肯定把那碗『好药』喝下去了!

想想她喝的时候那表情,我就想笑!苏明月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快意:活该!

让她跟我横!一个庶出的贱种,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做得好,恒哥!过几天你再去,

看看她病得是不是更重了!最好让她连床都下不来,到时候祖母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冰冷。很快,我听到了赵恒起身的动静。他大概是酒足饭饱,

又要来我这儿巡视一番。我走到新换的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他哼着曲儿,

脚步轻浮地走到月亮门前。他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推。可是,他没能推动。那扇门,

纹丝不动。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撞了两下。砰!砰!

沉闷的撞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他大概以为门从里面栓住了,重重地拍着门板,

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苏晚晴!你个贱人!给我开门!装什么死!他骂骂咧咧,

见里面没动静,这才低头,看见了那把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黄铜大锁。他弓下背,

把脸凑到锁前,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下一秒,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操你娘的!

你他妈敢给门上锁!谁给你的胆子!你是活腻了吗!他嘴里喷出各种污言秽语,

抬起脚就猛地踹在了门上!哐!一声巨响,木门震动,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但他那一脚,除了留下一个脏兮兮的鞋印,对这扇铁桦木门毫无作用。他气急败坏,

一脚接着一脚,发疯似的踹着门。哐!哐!哐!巨大的响动,恐怕半个苏府都听见了。

我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抓住门栓,浑身的血液都凉了。那个喝了酒的疯子,

就站在离我不到一尺远的门外。苏明月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她看到那把锁,脸也黑了,

尖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转身跑回了屋里。很快,她又冲了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赵恒,

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劈柴斧!他抡圆了胳膊,举起斧头,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那把黄铜锁,猛地劈了下去!铛——!金属相击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在死寂的夜幕中炸开。5赵恒疯了。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发了狂的野牛,举着斧子,

一下又一下地劈砍着门上的铜锁。铛!铛!铛!每一声巨响,都像是一记重锤,

砸在我的心上。火星四溅,碎木横飞。苏明月站在一旁,起初还尖叫着劝他:恒哥!

你疯了!你想把全府的人都招来吗!但赵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砸开这扇门,冲进来,把我这个胆敢反抗他的贱人撕成碎片。苏明月见劝不住,

干脆也不劝了。她抱胸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怨毒而又期待的冷笑,眼神阴沉地盯着我这扇门,

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烧穿。我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我怕得浑身发抖,

冷汗浸透了我的中衣。春桃更是吓得躲在我身后,死死抓着我的胳膊,牙齿都在打战。

但我知道,我不能退。我今天要是退了,开了这扇门,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咬着牙,

用尽全身的力气抵住房门,对着外面嘶声喊道:赵恒!你再敢砸一下!我现在就去击鼓!

惊动我爹和老太君!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外男,深夜持斧闯我一个未出阁小姐的院子,

是个什么罪名!你还想不想你的仕途了!你还想不想尚我们苏家的嫡长女了!

这件事传出去,御史台的弹劾奏本能把你赵家门槛都踏平!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无比,划破了夜空。正在疯狂劈砍的赵恒,动作猛地一滞。

仕途两个字,像一盆冰水,终于浇醒了他被酒精和愤怒冲昏的头脑。苏明月也脸色一变,

她快步上前,一把抢过赵恒手里的斧子。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过头,

阴沉沉地盯着门上那道被斧子劈出来的豁口,仿佛想透过那道缝隙看到我。我和她,

隔着一扇被砍得伤痕累累的门对峙着。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怨毒和杀意。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口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外面安静了下来。我猜,

要不是怕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前院的家丁和长辈,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把这扇门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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