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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红棺新娘》“旖澜听雨”的作品之一,冰冷陈远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热门好书《红棺新娘》是来自旖澜听雨最新创作的悬疑灵异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陈远,冰冷,王浩,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红棺新娘
主角:陈守业,陈默 更新:2025-07-20 08: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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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挖出一具清朝新娘尸,百年不腐,红衣如血。 当地老人说这是“等郎媳”,
生前被活葬配冥婚,怨气未散。 当夜,队员开始做同样的梦:被逼穿喜服,与枯骨拜堂。
醒来时,手腕都多了道红痕。 队长查阅县志,发现每个接触过尸体的男人,
七日内必会失踪。 第五夜,队员王浩在墓室被发现,正给新娘梳头。 “别急,
”他眼神空洞,“吉时还没到……” 第六夜,新娘端坐棺中,盖头下传来咀嚼声。
队长点燃棺木时,她突然睁眼:“夫君,该你拜堂了……” 火光中,
队长看见她腰间玉镯,正戴在自己腕上。雨水像是天河决了口子,
一股脑地倾泻在北方这片贫瘠的山坡上。浑浊的泥浆裹挟着碎石,像无数条肮脏的舌头,
贪婪地舔舐着新冲刷出来的沟壑。就在这片被雨水蹂躏得支离破碎的坡地上,
一抹刺眼的、几乎违背了这灰暗天地的艳红,突兀地撞入了陈远的眼帘。“陈队!快看!
”队员王浩的声音穿透哗哗雨声,带着一种近乎变调的兴奋。
他指着那处被泥水冲刷得塌陷下去的新鲜断崖,手指微微发颤。
陈远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雨水和泥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了几下。那抹红,太鲜艳,
太完整,与周遭死气沉沉的黄褐色泥土格格不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凑到断崖边。
雨水冲刷掉一部分浮土,露出底下那口棺材的轮廓——通体暗沉,
像是某种吸饱了时光的深色硬木,唯独棺盖正中,
描着一朵硕大无比、色泽却依旧浓烈到诡异的红漆牡丹。雨水打在花瓣上,血珠般滚落。
“红棺……”陈远喃喃自语,一股寒气顺着湿透的脊背悄然爬升。在北方民间,红棺,
尤其是给年轻女子预备的红棺,本身就带着强烈的不祥意味。它意味着早夭,意味着怨念,
意味着无法安息的魂灵。“准备工具!”陈远压下心头的不适,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沉稳,
“小心点,注意保护现场!”队员们顶着瓢泼大雨,艰难地搭起防雨棚,架起临时围栏。
铁锹小心翼翼地清除掉棺木四周的泥浆。当沉重的棺盖在滑轮组的牵引下,
带着刺耳的“吱呀”声被缓缓移开时,
一股混杂着陈年木头、潮湿泥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某种陈旧香料的气息猛地涌了出来,
冲得人头脑微微一晕。防雨棚下临时架起的照明灯惨白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棺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棺内铺陈着褪色发暗的锦缎,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
静静地躺在其中。那嫁衣的红色,鲜亮得如同刚刚染就,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红得刺眼,
红得妖异,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颜色。金线刺绣的凤凰牡丹在衣襟袖口盘绕,
繁复华丽得令人窒息。尸身保存得惊人完好,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玉石般的冷白色,
紧致得看不到一丝腐烂的痕迹。五官清晰可辨,
甚至能看清那细长的柳叶眉和紧闭的眼睑下浓密的睫毛。她双手交叠在胸前,
姿态安详得近乎诡异,仿佛只是在沉睡,下一秒就会睁开眼来。
“老天爷……”王浩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不腐尸?”另一个队员李工凑过来,眼镜片上全是雨水和雾气,他使劲擦了擦,
脸上混合着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这环境……不符合常理啊!”防雨棚外,
雨势似乎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棚布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鼓点声,敲得人心头发慌。
“让开!都让开!”一个苍老、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惶急的声音猛地响起。
围在棺边的队员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缝隙。一个干瘦的身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
是村里年纪最大的李阿婆。雨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往下淌,沟壑纵横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棺中那身刺目的红,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急剧收缩着。
她枯枝般的手死死抓住陈远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力气大得惊人。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老人味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她啊!
”李阿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造孽……造大孽了!
这是‘等郎媳’!是等郎媳啊!”“等郎媳?”陈远皱紧眉头,扶住浑身筛糠般颤抖的老人,
“阿婆,您慢点说,什么叫‘等郎媳’?”李阿婆死死盯着棺中那张栩栩如生的年轻面孔,
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活生生的黄花闺女……灌了哑药……穿上这身催命的红……活……活活钉进棺材里……陪葬!
”她的目光扫过棺木内部,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
混合着雨水:“你们看……看她的指甲缝里……还有她身下的缎子……”陈远心头猛地一沉,
强忍着不适,凑近了些,借着惨白的光线仔细看去。那女子交叠在胸前的双手,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但在指甲缝隙深处,却凝固着一种近乎黑色的、干涸的暗红污垢!
再看她身下铺陈的锦缎,在靠近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有几处颜色明显更深,
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浸透了的暗褐色!活葬!挣扎!血!这几个字像冰冷的铁锤,
狠狠砸在陈远的心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怨气冲天……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等着她的‘夫君’来接她……”李阿婆的声音低下去,
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絮语,
人来……怨气就积在骨头里……积在这身红衣裳里……谁惊扰了她……谁就是她新的新郎官!
要被她拖下去……拜堂成亲!永世不得超生啊!”李阿婆最后的话语如同冰锥,
狠狠刺穿了防雨棚下本就压抑的空气。队员们面面相觑,
脸上最后一丝发现重大文物的兴奋也褪尽了,只剩下惨白和惊疑。惨白的灯光下,
棺中那身红嫁衣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浓稠,仿佛有生命般在微微流动,
映得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不祥的红光。雨点敲打着棚布,声音沉闷得如同送葬的鼓点。
“胡……胡说八道什么!”王浩猛地甩了甩头,像是在驱赶无形的寒意,他梗着脖子,
声音却明显有些发飘,“都什么年代了!封建迷信!这……这就是个保存条件特殊的湿尸!
赶紧清理记录,弄完收工!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陈远没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棺中那张“沉睡”的脸。那冰冷的、玉石般的质感,那指甲缝里的暗红,
还有李阿婆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一切都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心头的不安,沉声道:“按规程办。防护手套都戴好!
小张,负责影像记录,李工,取样准备,王浩……跟我一起,
把棺内陪葬品……小心清点出来。”命令下达,队员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强压下恐惧,
开始动作。但气氛已然变了。每一次触碰那冰冷僵硬的嫁衣布料,
每一次试图移动那交叠的、指甲缝里带着暗红污垢的手,都让动作变得僵硬而迟缓。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比那棺木里散发出的陈旧气息更加浓重。清理过程异常艰难。
那嫁衣的料子异常坚韧,仿佛与尸身长在了一起。当王浩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去取女尸手腕上佩戴的一只玉镯时,
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冰冷滑腻的玉质——“呃!
”一声短促、压抑的惊呼猛地从他喉咙里挤出。防雨棚内所有人都是一惊,
目光齐刷刷聚焦过去。王浩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眼睛死死盯着女尸的手腕。惨白的灯光下,只见那只原本交叠在胸前的、冰冷僵直的手,
此刻……竟极其轻微地向上抬了一下!几根苍白的手指,似乎微微蜷曲,
如同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动……动了!她的手!刚才……刚才抬了一下!
”王浩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指着棺内,语无伦次。“王浩!你看花眼了吧!”李工声音发紧,
带着呵斥,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棺内,脚步悄悄往后挪了半步。“静电!肯定是静电!
”小张拿着相机的手也在抖,强自镇定地解释,“尸体刚暴露在空气里,湿度温度变化大,
肌肉纤维收缩……很……很常见!”陈远的心跳得像擂鼓。他一步跨到棺边,目光锐利如刀,
死死盯住那只手。惨白的灯光下,那只手依旧保持着交叠的姿态,苍白,冰冷,僵硬。
刚才那一瞬间的“抬动”,仿佛只是光线晃动造成的错觉,或是王浩过度紧张下的幻视。
然而,一股更深的寒意,却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他看到了——在女尸那浓密睫毛覆盖的眼睑下方,
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颤动了一下。就像沉睡的人,
即将醒来前那细微的眼球转动。“加快速度!清点完主要物品,立刻封棺!
运回研究所临时库房!”陈远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压下棚内几乎要爆发的恐慌,“李工,取样动作快点!王浩,你去帮小张固定设备!
都别自己吓自己!”命令像鞭子抽醒了呆滞的队员。动作陡然加快,
带着一种近乎逃命的慌乱。那玉镯最终还是被取下,连同几件散落的小型玉饰、一枚压口钱,
被匆匆记录装袋。棺盖在滑轮刺耳的摩擦声中被重新合拢,
隔绝了那身刺目的红和那张令人心胆俱寒的脸。当最后一丝缝隙被严丝合缝地盖住时,
防雨棚内所有人都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但那口沉重的红棺被抬上卡车后厢时,每个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冰冷的视线,
似乎穿透了厚重的棺木,黏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雨,依旧在下。卡车载着那口不祥的红棺,
碾过泥泞的山路,驶向研究所那栋孤零零矗立在城郊的白色小楼。
车灯在雨幕中撕开两道昏黄的光柱,仿佛通往未知深渊的甬道。研究所的临时库房空旷阴冷,
水泥地面反射着白炽灯管冰冷的光。那口红棺被安置在房间中央,
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红色问号,散发着无形的压力。完成交接,
队员们几乎是用逃离的速度离开了那栋楼,一头扎进依旧瓢泼的雨夜中。
回到研究所分配的临时宿舍,没人说话。草草冲掉身上的泥水,各自倒在硬板床上,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大脑却异常亢奋,棺中那张沉睡的脸,李阿婆那惊恐的嘶喊,
还有王浩那声变调的惊呼,在脑海里反复冲撞。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包裹了宿舍。
疲惫终于压倒了亢奋的神经,陈远沉入了睡眠。然而,这睡眠并非解脱。没有过渡,
没有征兆,他直接站在了一个地方。光线昏暗,摇曳不定,像是无数根巨大的红烛在燃烧。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甜腻的尘土味。
他身上不再是湿透的工作服,而是……一件冰冷、僵硬、沉重无比的大红喜袍!
金线刺绣的凤凰和牡丹盘踞在胸前、袖口,勒得他几乎窒息。
一个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声音,尖利又拖沓,像是指甲刮过棺材板,在他耳边响起,
一遍又一遍,
如同魔咒: “吉时到——” “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他想反抗,想嘶吼,
想撕碎这身该死的衣服,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一股无形的、冰冷彻骨的力量死死攫住了他,强迫着他僵硬地弯下腰。每一次弯腰,
颈椎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一个同样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盖着厚厚的红盖头,身姿窈窕,
却透着一股非人的僵硬。不!那不是新娘!透过盖头下方那微小的缝隙,他惊恐地看到,
那盖头下支撑着嫁衣的……分明是一副森白的、挂着几丝干枯皮肉的骷髅骨架!
“二拜高堂——”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那股力量更强硬地扭过他的身体,强迫他再次深深弯下腰。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衬衣梦中的喜袍消失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夫妻对——”那尖利的声音尚未喊完最后一个字。“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如同钢针般刺破了宿舍死寂的黑暗,
也猛地将陈远从那个粘稠血腥的噩梦中狠狠拽了出来!他像溺水获救般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浑身冷汗淋漓,
冰冷的睡衣紧贴在皮肤上。黑暗中,他能听到自己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隔壁床铺传来的、同样惊恐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谁?谁在叫?
”王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充满了惊魂未定。“灯……开灯!
”李工的声音也在抖。“啪嗒!”刺眼的白炽灯光瞬间充满了狭小的宿舍,驱散了黑暗,
却驱不散每个人脸上那梦魇残留的惊恐。陈远、王浩、李工、小张,四个人全都坐在床上,
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神空洞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互相看着对方。
“我……我梦到……”小张的声音带着哭音,
“被逼着穿红衣服……跟……跟一副骨头架子……拜堂……”“我也是!”李工猛地抱住头,
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就在耳朵边上喊……”“一模一样!
”王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边缘的尖利,“我也梦到了!那身该死的喜服!
那个骷髅新娘!那个声音!”他猛地伸出自己的左手腕,举到灯光下,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你们看!看这个!”宿舍的灯光惨白而刺眼。
王浩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跳动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寸许长的暗红色痕迹!
那痕迹边缘模糊,微微凸起于皮肤表面,
像是一道新鲜的、被某种粗糙坚韧的绳索狠狠勒过、摩擦出的瘀伤。颜色深得发暗,
透着一种不祥的淤血感。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陈远的心猛地沉到了冰窟窿底。
他几乎是机械地、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冰冷的灯光下,
在他同样的位置,一道一模一样的、寸许长的暗红勒痕,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
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噩梦的实体化。“我……我也有!”小张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我也是……”李工的声音干涩沙哑。四道刺目的、位置形状完全一致的暗红勒痕,
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下死寂。
那口红棺冰冷的影像,棺中女子沉睡的脸,
中那身勒得人窒息的喜服和骷髅新娘……这一切混杂着腕间那道真实的、火辣辣疼痛的瘀痕,
如同冰冷沉重的锁链,将四人死死捆缚在恐惧的深渊边缘。那勒痕,是梦境的烙印,
还是……某种契约的开始?腕间那道暗红的勒痕,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陈远坐立难安。
那不仅仅是一道瘀伤,它像一个活物,带着微弱的、持续不断的灼痛感,向皮肤深处钻去,
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似乎让它更加清晰一分。李阿婆那句“等郎媳”的嘶喊,
和梦中那骷髅新娘森白的指骨,在他脑海里反复交织、放大。“不能再等了。
”陈远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决绝的疲惫,“王浩,你跟我去市图书馆,翻县志和旧档案。
李工,小张,你们守着所里,哪里也别去,特别是……别靠近库房那口棺材!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目光扫过两人同样惨白惊惶的脸。
市图书馆地方文献部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带着尘埃的霉味。
巨大的橡木书柜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浓重的阴影。陈远和王浩埋首在故纸堆中,
手指被粗糙发黄的纸页边缘划出道道白痕。灰尘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光线中飞舞,
时间仿佛凝滞。王浩显得格外焦躁,他不停地搓揉着左手腕上那道暗红的勒痕,眼神飘忽,
时不时神经质地看向图书馆幽深的过道尽头,仿佛那里随时会走出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
“陈队……你说……李阿婆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王浩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指着自己腕上的红痕,“这东西……这东西怎么解释?
”陈远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刚刚翻开的一本线装、虫蛀严重的《清河县地方志·风俗卷》上。
泛黄的纸页上,一段用浓墨小楷书写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刺入他的眼帘:“……有冥婚陋俗,尤以‘等郎媳’为甚。择贫家健女,强掳之,
灌哑其喉,着红装,活殉于夭亡男嗣之侧。棺内钉‘合欢钉’,缚‘同心结’,
置‘引魂铃’……然,女魂怨戾深结,百年不散,常显异象。凡近其身之青壮男子,
或梦魇缠身,见红衣枯骨相迫;或身现赤痕,状若缢索……期不过七,必踪杳人灭,
唯余空室,异香盈梁,三日不绝……”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陈远的骨头缝里。活殉!
缢索状赤痕!七日!踪杳人灭!异香盈梁!县志冰冷的记载,
和李阿婆惊恐的诉说、他们腕间的红痕、那血腥的噩梦……丝丝入扣,严丝合缝!
“七……七日……”王浩也看到了那段文字,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死灰,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最后一点强撑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绝望的深渊,
“踪杳人灭……踪杳人灭……今天……今天是第几天了?陈队……今天是第几天了?!
”他猛地抓住陈远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去,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图书馆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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