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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百姓的爱情(郎君裕安)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亡国百姓的爱情(郎君裕安)

瓶子爱漂流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亡国百姓的爱情》内容精彩,“瓶子爱漂流”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郎君裕安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亡国百姓的爱情》内容概括:小说《亡国百姓的爱情》的主要角色是裕安,郎君,这是一本古代言情,虐文,古代小说,由新晋作家“瓶子爱漂流”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46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2:57:5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亡国百姓的爱情

主角:郎君,裕安   更新:2025-07-19 23: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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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十二年,越国与梁国在牧野开战。那一战,越国胜了。我是梁国人。半年前,

我的夫君被抓了壮丁,他是猎户,有一把老槐木做的长弓,得服兵役,

进了军营是要冲锋陷阵,浴血奋战的。我同他刚成婚,家中也只有他一个男丁,

可他们还是带走了他。隔壁的大娘劝慰我,男人服了徭役,家中便不用再缴田赋,

我一个女子,好生照料着家中那半亩薄田,糊口并不是难事,待男人归家,

再团团圆圆好生过活就是,有了盼头,日子就不难熬。我点点头,

我是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活,只盼着他能平安归家。其实他箭术并不好,进了山,

十天半个月才带出来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猎物。跟我定亲前,他过的穷哈哈,紧巴巴,

吃了上顿没下顿,屋漏雨,衣破烂。我的处境也不好,一出生便没了娘,爹另娶,

是瘸了腿的奶奶将我养大,老人家就想看我成个亲,生几个胖娃娃,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十里八乡,好人家都不肯要我这样克死了亲娘的孤女。我是在山里挖野菜的时候碰见的他。

一场暴雨,我崴了脚,他远远跟着,将我送回了家。心善的人,

日后应当不会像爹一样打骂、抛弃我。我起了心思,留意了他大半年。知道他叫周裕安,

同我一样是个孤儿,大约四五年前,他爹娘进山打猎叫熊瞎子一掌拍死了。有间土坯屋子,

农事上有些笨拙,但很勤奋,挑水砍柴烧饭都做的像模像样,院子收拾的很干净,

屋后还栽了两棵桑树。因为穷,还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人搭理他,常常独来独往。

性子倒也不阴郁,我瞧见他精心照料着桑树,结了桑葚,还会摘下来分给村里的孩童吃,

孩童接了果子不与他道谢,一窝蜂的跑开,他还是笑嘻嘻的,过几日摘了还会再分。

我刻意接近,他也不排斥,真是个憨厚的傻子。深秋山里雾气浓,温差大,周裕安生了场病。

我趁机给他做了几顿饭,还挖了些草药给他。他果然很感动。我待他好,他便也要待我好,

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会帮我挖野菜,会跟我一起蹲在湖边荒地里砍荆条编篮筐,

还会扎一捧漂亮的花摆在我窗前,这样的人做夫君很好,我想嫁给他。原本是我心思不纯,

刻意接近。只盼着他不会像爹那样,在我生病的时候,将我丢弃就好。婚事是我开的口,

他腼腆又害羞,握着我的手,向我许诺一生一世永不相负。我羞答答的低下了头。我想,

他一定会做到的,我,也会对他不离不弃的。聘礼是他挂在卧房的一张鹿皮。

奶奶冬日里能好过些了。爹还算要面子,歇了将我卖于人为妾的心思,要了一把锄头。

村子里的喜事本也简单的很。我只有一床被褥作嫁妆,不用人抬,自己抱着就过去了。

身上唯一的喜庆,是头上用红纸折的一朵花。他走的时候,我们刚拜了天地。

我拉着他的胳膊,恳求里长多留一会儿。可没有人理会我的哭喊。他们直接拽走了他,

绑了手,串在一条长绳上。里长走在最前头,一串人就跟在后头。我抱着酒坛,

想同他喝一碗合衾酒。他笑着让我回去,说等他回来喝。……半年后。

有几个返乡的兵卒路过讨水,说越国攻破牧野,占领了都城,这世上再没有梁国了。

我不关心国君是谁。我只想知道,我的夫君为什么没有回来。他们说,他大约已经死了。

两军对战那天,将军一声令下,很多很多的人嘶喊着扑过去,也有很多很多的人扑过来,

双方横冲直撞,凶如蛮牛,也有许多人,第一次上战场,害怕的不知道挥起手里的刀,

哭喊声响起来,谁还管得了谁,血糊了满头满身,都只想着赶快结束。一天一夜,黎明时分,

遍野都是血红,山里的猛兽眈眈在旁,鬣狗围了上来撕食内脏。

胜利者将旗帜插在了山岗最高处,旗帜在朝阳里飘扬。越国人急着去攻占下一座城池,

尸首都不曾掩埋。他们叹息一声,喝了碗里的水,起身谢了我,又转过头宽慰我,

小娘子另作打算吧,世道乱,还是紧闭门户好生过日子。即便有那张鹿皮,

奶奶也没能熬过冬日。紧闭门户,我也不能安生过日子。爹会卖了我的。

我将家里仅存的粟谷磨成面,掺进半罐盐,混合着之前存下来的野菜干,做了一大袋子面饼。

裕安说了要回来的。合衾酒还没喝呢。沿着官道,一直向北,就能到牧野。我走了二十三天,

脚上的水泡破了,血将肉和鞋粘在了一起。走不动了。夜里,起了很大的风,然后开始下雨。

泥水从高处流下来,没过树根,还在往上涨,我披着蓑衣坐在树杈上,有些睡不着。

裕安走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土黄色的兽皮短打,如今的天,有些热了,

我忘记给他带上一件夏衣了。不过,没关系,我会纺布,可以给他再做一件新衣。第四十天,

我想,我大约是到了。荒无人烟的大片大片空地上,满是战火痕迹。

我不知道战场究竟有多大,只埋头一个一个去辨认。他右手上有一道疤。

他笑的时候会眯起眼睛。他长的很高、很壮。他喜欢叠着叫我的名字,姜姜。他会学老虎叫,

比真的老虎还像,能吓走树上叽叽喳喳乱丢果核的狐猴。我有自信,一定可以找到他。

野兽啃食过,战场上只剩遍地残缺不全的骨头。我靠着树搭了个小茅草屋。饿了就吃野果,

渴了就喝溪水。牧野虽是荒野,但土地肥沃,未经战火的空地上,长了不少野菜,

我找人时带个箩筐,吃一半留一半,勉强果腹。偶尔,我也会遇见旁人,都是来寻亲的,

我们互不打扰。后来,有处山坡土质松软,我滑了一跤,从山坡上摔下来,磕破了头。

身上都好好的,就是看不见了。也好,若是摔断了腿,我自己可不会接骨。

裕安识得很多药草,我跟他学了些皮毛,求人找了些,药草气味独特,还有野兽啃食过,

便是治不了病,也要不了命。我兑了水,煮熟当作餐食,每日吃上半碗,虽不见好,

但也无其他不适。他们劝我回家,好生收拾一番,再嫁个男人。无妨的,

我屋里还留有一些野菜干,少吃些,便能熬过冬日。定亲前,爹将我卖给了牙婆。

是裕安当了他爹娘留给他的金锁,要将我从人牙子手里赎回来,可那婆子临时涨价,不肯放,

他死死拉着我的手,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放手。归家后,我脚上生了疮,敷了草药不见好,

城里的大夫都说治不好了,他也没有不要我,每日都一点一点帮我挑破脓疮,清理血水。

所以,即便再难,我也要带他回家的。又住了月余。有一队贼匪经过,将我抓了去。

他们用绳子绑了十几个像我一样的女人。说是要去往永安都城。我不敢反抗,

只小心翼翼佝偻了身子,护着怀里的酒囊。身边的大姐是来这里找她的儿子。

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那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一路上,只有我还愿意听她说说话。

她的阿粟特别懂事,都怪她,为了一根簪子同人拌嘴。阿粟参军,是想给她买一根银簪子。

村里老人说,人死了,若是没有人给他收敛尸骨,那就是孤魂野鬼,会被欺负的。

她不能让阿粟被人欺负。我问她,找到阿粟了吗?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找到了,

还给阿粟烧了好多纸钱,他可以做个吃喝不愁的逍遥鬼了。真幸运,我安慰她,

阿粟来世定能托生到富贵人家。她捏了捏我的胳膊,说,活着的人也要好好活着呀。

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能听出她说这话时,一定很难过。贼匪里有男有女,

说着我听不太懂的话。她告诉我,他们说,进了都城,就要将我们都卖了。气色好些,

才能买上价,那个女头领要给我们馒头吃。我也分到了一块,巴掌大小,梆硬梆硬。

吃久了草根树皮,嘴巴里全是苦味,我尝不出味道,只能一点一点往嘴里掰,

含软了再咽下去,慢慢冲刷苦味。大姐贴在我身边,跟我说,乱世之中,人在哪里都能活,

有饭吃,有衣穿,就很体面了。她嫁了三次,生过五个孩子。虽然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可,

很快就不是了。还有把子力气的男人,盖个茅屋,开荒屯田,再买个女人。一男一女,

很快就热热闹闹团成了一家人。她很豁达,只期待下一个男人能长命些。裕安从前朝气蓬勃,

健康壮硕,不该是短命的人。可一场战乱,我成了亡国的百姓,他,如今算是孤魂野鬼了吧。

大约是瞧我沉默,她握了我的手,她的手枯瘦干瘪却很有力量,告诉我,即便他从前再好,

人没了,便是断了缘分,活着的人就该向前看了。想来,她已经相通了。她放下了阿粟,

我很为她开心。我看不见,诸事不便,她很照顾我。我没有去过繁华的地方。

永安是原先的梁国都城,据说路上的百姓都穿纱衣呢,还有高鼻子蓝眼睛的番邦人。

其实很想能够亲眼看一看的。不过,有她在,能听得几分热闹也不枉来这一遭。进了都城,

我们便被分开了。这一伙人吹拉弹唱、耍大刀、变戏法似乎都懂一些,逗留在都城,

靠着些江湖把戏讨些银钱,顺便将同行的女子卖出去。那个女首领,还算善心,

没有一股脑卖给城中牙婆,而是尽量选择战乱里亡了妻的富户,卖人时还凶神恶煞,

装作娘家人撑一撑腰。渐渐队伍里,只剩了我。我瘦小干瘪,还瞎了眼,确实没有人愿意要。

除了浣衣洒扫这类换不了银钱的粗活,我也做不了旁的了,终究是个累赘。

眼睛也只能看见些光亮,分得清白日黑夜罢了,若想大好,想是要吃些金贵药材,

再细细调养上一段时日。十来个人,只靠些江湖把戏,堪堪温饱,是不可能给我看病的。

有一天,我被留了下来。买我的人应该是个读书人,很斯文,只牵了我的衣袖,

将我带到了一座小院子里。院子里种了树,有花香,还有一只小狗。他不说话,

身上有很好闻的皂荚香。我其实很感激他,若不是他,即便女首领再维护,

也不会继续留着我了,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

那几个男贼匪们争吵着要将我卖到暗娼馆子里去了。如今能得一处小院安身,实在幸运。

我告诉他,我有夫君。他说不介意。他的声音和裕安有点像,但是更清润。我虽然看不见,

但是摸索着也能正常生活。他买了我,我不能让他吃亏。我很有一把子力气,翻地种田,

挑水拉磨,劈柴浣衣,样样都很在行。可是,他说,他不需要人做这些。我努力想,

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他说,我只要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就好了。我不跑。

他大约是想和我热热闹闹过日子。等安葬了裕安,我愿意的。大姐说过的,

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的。我问他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瞧一瞧,我眼睛看不见了,

吃了许久的药草,为何还是不见好。他答应了,大夫却一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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