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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第七梦》,讲述主角佚名佚名的甜蜜故事,作者“干拉上九”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小说《第七梦》的主角是冰冷,这是一本悬疑灵异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干拉上九”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57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18:35:4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第七梦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7-19 21: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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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冰冷的、带着铁锈腥气的黑暗,像浓稠的沥青,死死包裹着我。
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叶,沉重得如同溺水。我又站在这里。地下室。
我们那个堆满废弃画框、蒙尘雕塑和过期颜料的地下室。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松节油和霉菌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角落里,
那盏接触不良的旧灯泡,像垂死者的心跳,忽明,忽灭。每一次短暂的明亮,
都在斑驳的水泥地上投下狰狞跳跃的影子。然后,光灭了。彻底的黑暗,
吞噬一切声音的死寂。来了。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对抗那即将到来的、撕心裂肺的绝望。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每一次都清晰得如同亲历。但每一次,我都像个被钉在噩梦十字架上的囚徒,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噗!”重物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
“呃啊…” 一声压抑的、短促到几乎被黑暗掐断的痛哼。那是她的声音。小晚的声音。
紧接着,是更密集、更疯狂的击打声!“噗!噗噗!噗——!”骨头碎裂的脆响,
清晰得如同就在我耳边炸开!粘稠温热的液体飞溅出来,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僵硬冰冷的脸上。“不——!” 我在心底发出无声的、撕裂般的咆哮。
身体却像灌了铅,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原地。我只能听着,听着那残忍的钝响,
听着生命被一点点、一点点砸碎、碾灭的声音。巨大的悲恸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窒息感扼住了喉咙。这一次,不一样。就在那盏垂死的灯泡,
在凶手又一次挥动凶器、带起的微弱气流扰动下,极其微弱地、短暂地闪烁了一下的瞬间!
昏黄的光,如同垂死挣扎的萤火,吝啬地照亮了凶手脚踝以下的一小块区域。一双皮鞋。
深棕色的,意大利小牛皮,鞋头有着标志性的、因长期穿着而微微磨损的布洛克雕花。
鞋帮侧面,一道浅浅的、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的划痕,像一道丑陋的疤痕。那是我的鞋。
我昨天,不,就在今天下午,还穿着它去画廊送画!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直冲天灵盖!比地下室阴冷的地气更冷,比目睹妻子被虐杀更冷!恐惧像一只冰冷的铁手,
攥紧了我的心脏,疯狂地挤压!“啊——!!!”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喉咙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嘶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挣脱肋骨跳出来。
冷汗浸透了睡衣,冰冷地贴在背上。眼前一片漆黑,
残留着梦中那飞溅的血点和凶手脚下的皮鞋影像,重叠晃动,挥之不去。我大口喘着粗气,
像一条濒死的鱼。黑暗中,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粘腻的触感。
不是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微光,
我看到指尖沾染着暗红、粘稠的……东西。血?不!是颜料!
浓稠的、未干的赭石色油画颜料!我的指甲缝里,塞满了它!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梦中砸碎妻子头骨的画面和指尖这真实的颜料触感疯狂交织!小晚!她在哪?!
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冰冷的木地板刺激着脚心,
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走廊尽头,画室的门虚掩着,一丝暖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
我猛地撞开画室的门!“砰!”画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松节油和亚麻籽油的味道。
巨大的落地窗敞开着,夜风吹拂着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房间中央,巨大的画架前,
一个穿着宽松亚麻长裙的身影背对着我站着,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是小晚。她还活着!好好地站在那里!她正微微歪着头,
专注地凝视着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上是大片大片浓烈到近乎燃烧的黄色,
扭曲旋转的花盘,是向日葵。只是那黄色,在画室顶灯惨白的光线下,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和不祥。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如同暖流,
瞬间冲垮了我紧绷的神经,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我扶着门框,剧烈地喘息着,
贪婪地看着她安然无恙的背影,仿佛要将这身影刻进灵魂里。
“小晚……”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似乎被我的闯入惊动,
缓缓转过身。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茫然,但很快,
一个温柔恬静的笑容在她嘴角漾开,如同水中的涟漪。“吵醒你了?” 她的声音轻柔,
像羽毛拂过心尖。她放下手中的调色板和画笔,目光落在画布上那疯狂的向日葵上,
眉头微蹙,带着艺术家特有的、对作品的不满和挑剔。“这黄色……总觉得不对。太躁了,
不够沉。”她说着,目光在画室角落凌乱的工具架上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下一秒,
她的视线定格在窗边小圆桌上的一个物件。我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那是一个烟灰缸。沉甸甸的,通体是厚重浑浊的墨绿色玻璃材质,造型粗犷,棱角分明,
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矿石。在画室惨白的顶灯照射下,它折射出冰冷、坚硬的光泽。就是它!
梦中那个砸碎妻子头骨的凶器!那沉闷的击打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温热血浆飞溅的触感……所有恐怖的记忆碎片,伴随着这个烟灰缸的出现,
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筛糠般颤抖!小晚却浑然不觉,她自然地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指,
轻松地拿起了那个沉甸甸的墨绿色烟灰缸。她的指尖拂过那冰冷的、棱角分明的表面,
动作随意得像拿起一个普通的杯子。她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那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笑容,
朝我走来。一步,两步。她停在我面前,
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和洗发水的混合气息。她仰起脸,清澈的眼眸看着我,
带着一丝寻求帮助的依赖,将那沉甸甸的、冰冷的凶器,递到了我的面前。“亲爱的,
”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梦呓,带着一丝撒娇般的苦恼,“你眼光一向比我好。帮我看看,
这烟灰缸的颜色……是不是比画布上的黄,更沉一点?更适合做基底色调的参考?”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视线里,
只有那只递过来的、越来越近的墨绿色烟灰缸!它冰冷的棱角,在灯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泽!
梦中那可怕的击打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勒紧!
窒息!理智的弦,在极致的惊怖和那反复折磨的噩梦阴影下,绷到了极限!“不——!
别过来!!”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完全是本能的、失控的!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猛地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在那致命的恐惧驱使下,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挥了出去!“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在寂静的画室里轰然炸开!比梦中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都要真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看到小晚脸上那温柔的笑容瞬间僵住,
然后被一种极致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取代。她那双清澈的、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猛地睁大,瞳孔深处映出我扭曲狰狞的脸。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纤细的身体,像一株被狂风折断的芦苇,软软地向后倒去。“哐当!
”那个墨绿色的、沉甸甸的烟灰缸,从我瞬间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
发出一声闷响,滚了几圈,停住了。鲜红的、温热的液体,如同肆意泼洒的颜料,
从她额角那个狰狞的伤口里汩汩涌出,迅速在地毯上蔓延开来,
浸染出一大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暗红。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瞬间盖过了松节油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画室。她躺在那里,眼睛还茫然地睁着,
望着画室惨白的天花板,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有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我低头,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却仿佛沾满粘稠液体的双手,又看看地上那滩迅速扩大的、刺目的暗红,
再看看那个静静躺在地毯上、棱角处沾染着新鲜血迹的墨绿色烟灰缸。
一股冰冷刺骨的麻木感,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理智,
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空。结束了。噩梦……结束了?我像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
踉跄着向前一步,缓缓蹲下身,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
轻轻触碰了一下小晚冰凉的脸颊。“这次……”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和解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救到你了。
”就在这时——“警察!不许动!”“砰!” 画室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瞬间撕裂了画室的昏暗,如同舞台追光,精准地打在我身上,
打在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泊上,打在那个染血的烟灰缸上!
几个穿着藏蓝色警服的身影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冰冷地指向我!“放下武器!
双手抱头!蹲下!” 严厉的呵斥声炸响。我缓缓抬起头,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
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只有一片死水般的麻木。我甚至没有看那些警察,
目光依旧停留在小晚失去生气的脸上。“呵…” 我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像是叹息,
又像是嘲讽。然后,在警察如临大敌的注视下,我慢慢地、几乎是顺从地,俯身,
捡起了地毯上那个染血的、沉甸甸的墨绿色烟灰缸。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顺着冰凉的玻璃表面,沾染了我的手指。
我把它紧紧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我“拯救”了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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