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暧昧,音乐旖旎。
苏清沅一阵眩晕后,感到自己好像坐到一块硬邦邦的铁板上。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
结果铁板竟然绷得更硬。
苏清沅诧异地往身下看去。
竟与一双深邃清冷的眸子对上。
厉沉?
男人的深如幽潭的眼里泛起红血丝,像是蒙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他屈辱又愤怒地看向苏清沅,眼角湿润,脸色潮红,透露出某种难以遏制的渴望。
苏清沅大吃一惊。
环视了一圈这间明显精心布置过的酒店房间,这不是五年前她给厉沉下药的房间吗?
这是给她干哪来了?
她只记得,今天是她跟厉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但是毫无意外的,厉沉接了林薇薇的电话后,就匆匆离开。
结婚五年,每一年结婚纪念日,厉沉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林薇薇都会跳出来,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心情不好,反正她总有理由把厉沉从自己身边叫走。
而厉沉,每次都毫不犹豫地丢下她,连句解释都没有。
那晚,厉沉走后,苏清沅喝了酒,突然觉得累了。
跟在厉沉身后舔了九年,那一刻,她突然疲惫不堪。
她拿上离婚协议书,开车前往林薇薇家。
她要把离婚协议书甩在这个没有心的男人脸上,告诉他:“老娘过够了!
老娘受够了这无爱的婚姻!
老娘要跟你离婚!”
结果,她的车穿过一片人迹稀少的街区时,轮胎突然爆了。
苏清沅下车查看,却被人用毛巾捂住嘴鼻,失去意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己经被捆绑住,几个黑衣人正粗暴地将她摁在海边的礁石上。
汹涌的海浪无情地击打礁石。
她听到歹徒正给厉沉打电话:“厉总,我们绑了你最疼爱的老婆,要点钱不过分吧?”
苏清沅听到厉沉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
苏清沅觉得这群歹徒真的是好蠢,绑架之前都不调查清楚。
她哪里是厉沉最疼爱的老婆,她是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吧?
强迫嫁给他,却从没得到过他的爱。
“2亿!
厉总,给我们2亿,我们立马放你老婆回去!
听说今天是你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厉总在家等急了吧?”
歹徒说。
对面安静了一瞬,所以林薇薇娇柔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哥哥,你帮帮我嘛!
人家好难受~”短暂的沉默后,厉沉清冷的声音重新传来:“2亿?
她不配。”
歹徒急了:“你,你那么有钱,还在乎区区2亿?
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你就不怕我们撕票?”
“随意。”
厉沉落下绝情的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歹徒再打过去时,厉沉的电话己经关机。
勒索无望,恼羞成怒的歹徒不顾苏清沅的苦苦哀求,用残暴的手段侵犯了她。
之后,他们将苏清沅破败的身体,一刀一刀剁成碎片,扔进大海喂鱼。
可怜苏清沅,不顾一切地爱了厉沉九年,就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想到这,苏清沅的身上仿似还能感受到刺骨剜心的疼痛。
她记得,身体破碎后,她的灵魂升上了天,转来转去,仿似进入了新的轮回。
没想到,最后转到了五年前的厉沉身上。
苏清沅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半天愣在那里。
身下的男人却试图挣扎起身。
可他西肢的力气像被抽走,身体因为挣扎那几下,感受到苏清沅身体的柔软,更要命了。
他艰难地喘着粗气,紧紧攥起拳头,因为隐忍,手臂上青筋凸起。
那串淡黄色的檀香手串,贴着他腕间的青筋,泛出幽幽的木质清香。
“苏!
清!
沅!
给我滚下来!”
此时的厉沉十分生气,十分暴躁。
他不明白,是苏清沅给他下了药,骗来这间房间,把他衣服扒了个七七八八,结果,苏清沅却突然对着他的身体发起了呆。
他常年健身,胸肌饱满,腹肌分明,窄腰劲瘦。
按理说,没有女人不喜欢。
可是,刚刚还如狼似虎的苏清沅,此刻却停下了胡作非为的手,眼神清明,没有半丝情欲。
甚至,她的视线好像穿过他,不知道看向哪里。
好似男人的尊严被挑衅,厉沉的胸中升腾起一缕恼怒。
他挺了挺腰。
这个动作终于叫醒了身上的女人。
苏清沅低下头,定睛一看。
男人的衬衫早就被她撕开,半敞着落在床上。
男人精壮的身体上汗液涔涔,冷白色皮肤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靡靡的光泽。
活色生香,是那种女人看了才有力气讨生活的场面。
他的皮带被解到一半。
看来,她原本要对厉沉的裤子下手了。
想到这,苏清沅一阵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她慌不迭地从厉沉身上滑下来。
双手颤巍巍地捻起男人的白衬衫两侧,试图重新给男人扣回去。
结果发现,扣子早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
苏清沅脑筋一转,将男人的两个衣摆在腰间打了个结。
就像女人的时髦穿法。
虽然胸肌还是盖不住,但是聊胜于无了。
苏清沅又仔仔细细地帮男人将腰带扣了回去。
床上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毫无招架之力地听凭苏清沅摆布。
苏清沅细白的手指触碰到他腰间的皮肤,厉沉难耐地闷哼出声。
苏清沅拿出手机,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在厉沉可怖的目光中,拨通了电话:“喂,120吗?
我这里有个病人需要救护车。
什么病?
中毒,嗯,对,中毒,你们快点来吧!”
她收了电话,又匆匆跑去洗手间。
看着自己身上令人羞耻的蕾丝内衣,她脸红得像要滴血。
五年前的自己,太豁得出去了!
傻乎乎地献上自己,结果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想到这,苏清沅脱下那件薄如蝉翼的蕾丝内衣,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像是要踩醒当年执迷不悟的自己。
她换好衣服,拿起包向外走。
看到床上像娇花般等待采撷的厉沉,她谄媚地假笑道:“厉总,我给您叫了救护车,今晚是我糊涂。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厉沉深深吸了一口气,长眸微阖,唇线抿成一条首线,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态。
不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快速捻弄的佛珠,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境。
苏清沅一拍脑门:“啊!
对!”
厉沉现在浑身滚烫,再这样烧下去,随时可能暴毙。
他要是死了,自己不就成杀人凶手了?
想到这,苏清沅转身回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硕大的洗脸盆。
她端着盆,颤颤巍巍地挪到厉沉身边。
“厉总,得罪了!”
说罢,一整盆冰水照着厉沉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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