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网文大咖“书烬星辰”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小说我在规则怪谈里当团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奇幻玄羲染冰冷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腐臭的空气裹着浓重的灰尘呛得我喉咙发几乎要咳出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粘稠的、不祥的血色滤高大的哥特式尖拱顶隐没在黑暗只有几缕惨淡的月透过高处狭小污秽的彩绘玻璃窗投在地面积着厚厚尘埃的地板切割出几块扭曲破碎的光墙壁上残留着大片大片深褐色的污像干涸了百年的无声地诉说着什空气里除了灰尘和霉菌的气还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若有若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主角:羲染,冰冷 更新:2025-07-26 15:06:3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腐臭的空气裹着浓重的灰尘味,呛得我喉咙发痒,几乎要咳出来。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粘稠的、不祥的血色滤镜。高大的哥特式尖拱顶隐没在黑暗中,
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透过高处狭小污秽的彩绘玻璃窗投下,在地面积着厚厚尘埃的地板上,
切割出几块扭曲破碎的光斑。墙壁上残留着大片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像干涸了百年的血,
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空气里除了灰尘和霉菌的气息,还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
若有若无,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冷得人打颤。我,鹿呦呦,前一刻还在咖啡厅里,
听着那个交往了三年、曾信誓旦旦说要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搂着他那位新晋“女神学妹”,
用那种刻意拔高的、生怕我听不见的调子说:“瞧瞧,我就说嘛,鹿呦呦这性子,
除了我当初瞎了眼,谁受得了?整天唯唯诺诺的,一点主见都没,跟个闷葫芦似的,
没劲透了!怪不得没人爱,注定孤寡!”那声音,像淬了冰渣的钝刀子,一下下剐在心上。
难堪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然后,世界就猛地撕裂、旋转、重组。再睁眼,
就是这鬼地方了。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粗糙、仿佛还带着某种粘腻触感的墙壁石砖,
恨不能把自己嵌进去。手指冰凉,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积满厚厚污垢的地板缝隙,
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刺耳得让人心慌。
“嗬……嗬……”一种非人的、如同破风箱艰难抽动般的喘息声,
毫无征兆地从身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甬道里传来。声音沉闷、粘腻,带着令人作呕的湿意,
仿佛有什么巨大而腐朽的东西正在苏醒,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
朝着光线所能企及的边缘逼近。我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全凉了,身体僵得像块冰,
连呼吸都停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疯狂尖叫。就在这时,
视野正下方,一片幽蓝色的半透明光幕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悬浮在空气中。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最严厉的宣判,
直接在我脑中响起:欢迎玩家‘鹿呦呦’进入S级副本‘猩红古宅’。
当前副本存活人数:7。终极通关条件:成为‘猩红古宅’的‘团宠’。
获得所有存活玩家发自内心的喜爱与高度认同数值化≥90%。
警告:副本内存在强制规则,请务必遵守。违者,抹杀。团宠?在这个鬼地方?
在七个素不相识、同样被恐惧攫住的人中间?成为他们发自内心喜欢和保护的中心?
荒谬感瞬间压过了恐惧。前男友那句“怪不得没人爱,注定孤寡!”像是带着倒刺的毒钩,
猛地扎进心脏最软的地方,又狠狠一扯。委屈、愤怒、还有铺天盖地的自我怀疑,
拧成一股尖锐的酸楚,直冲眼眶。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该是那个没人爱的?
凭什么到了这种鬼地方,还要被逼着去讨人喜欢?“叮!”一声轻响,光幕右侧,
一个类似直播间的聊天框猛然跳动起来,
一行行五颜六色的文字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滚动刷屏:卧槽!新来的妹子?这脸!
这我见犹怜的小表情!老婆贴贴!快让老公抱抱!楼上滚粗!老婆是我的!老婆别怕,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老婆这惊恐的小眼神绝了!啊啊啊心脏暴击!老婆看我!
老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婚否?性取向?看看我!前面的够了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不过……老婆真的好可爱,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想rua……呜呜呜老婆别抖了,妈妈心疼!
……密密麻麻的“老婆”和“贴贴”瞬间淹没了小半个光幕。
那些跳跃的、带着夸张颜文字和表情符号的文字,像滚烫的油滴进了冰水,
炸得我整个人都懵了。这……这就是系统说的“观众”?他们……在叫我老婆?在这种地方?
一种极其怪异、极其不真实的感觉攫住了我。仿佛被架在冰与火的夹缝里,
一边是身后黑暗中那越来越清晰、带着粘液拖行声的恐怖存在,
一边是眼前这片狂热到近乎荒诞的“关爱”弹幕。恐惧和羞耻感交织着往上涌,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嗬——!”那非人的喘息猛地拔高,如同就在耳边炸响!
一股更加浓烈、带着强烈腐败鱼腥和铁锈味道的恶臭狂风般席卷而至,几乎令人窒息!
我猛地扭头,瞳孔骤然缩紧!甬道边缘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被搅动,
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轮廓正蠕动着挤出来。
它像是由无数腐烂滑腻的触手和覆盖着粘液、不断开合蠕动的巨大口器强行拼接而成,
周身覆盖着湿漉漉的、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的鳞片。
几颗巨大、浑浊、毫无生气的复眼不规则地镶嵌在那些蠕动的血肉组织上,冰冷地转动着,
锁定了我的方向。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它身体表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孔洞,正随着呼吸,
不断分泌出黄绿色的、散发恶臭的粘稠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发出“滋滋”的轻微腐蚀声。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巨手,
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和喉咙,连尖叫都被死死扼住。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逃离,
但双腿却像灌满了冰冷沉重的铅块,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散发着死亡和疯狂气息的怪物,拖着沉重的、粘腻的身躯,朝我碾压过来。
它那巨大的、布满层层叠叠利齿的口器已经张开,腥臭的涎水滴落,发出贪婪的嘶嘶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整个吞噬!弹幕瞬间疯了!幽蓝色的光幕上,
所有文字顷刻间全部变成了刺目欲滴的血红色!如同无数道染血的利箭,
带着近乎狂暴的焦灼感,疯狂刷屏:保护我方老婆!!!操操操!!!怪物滚开!
离我老婆远点!!!啊啊啊老婆快跑啊!!!破音谁他妈在副本里!
是男人就给我顶上去护住老婆!!!老婆——!!那一片血红,灼得我眼睛生疼。
怪物巨大的阴影已经将我完全笼罩,浓烈的腥臭味几乎让我窒息。
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淹没头顶。完了……真的完了……什么团宠,什么通关,
都是笑话……我死死闭上眼睛,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等待着那撕裂的剧痛降临。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只有一股冷冽的、如同寒冰初融般的雪松气息,
突兀地穿透了浓重的血腥与腐烂,强势地闯入我的感知。还有……一片死寂。
甬道深处那令人牙酸的粘液拖行声,怪物贪婪的嘶嘶声,
甚至是我自己因恐惧而急促的喘息声……都诡异地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睫毛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掀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其干净的、挺括的黑色衣料。顺着向上,是线条冷硬流畅的下颌线,
再往上……是一双眼睛。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睛。瞳孔的颜色极深,
深得像暴风雨前最沉郁的夜空,又像最幽邃的寒潭,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
可就在那深不见底的冰潭最深处,
却跳跃着一簇极其微小、却无比炽烈、近乎妖异的暗金色火焰,如同地狱的入口,
带着一种能焚烧理智的疯狂与偏执。那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冰冷的刀锋刮过皮肤,
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是他。
那个从一开始就独自站在阴影最深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如同人形冰山的男人。其他玩家在最初的混乱后,或多或少都显露出恐惧或试图抱团的意图,
只有他,完全游离在外,冷漠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我记得有人带着敬畏和恐惧小声议论过他的名字——羲染。他怎么会……挡在我面前?此刻,
他背对着那几乎已经贴到后背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克苏鲁怪物,身形挺拔如松,
竟显得异常平静。那庞大扭曲、流着腐蚀性粘液的怪物,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钉在了原地,几颗浑浊的复眼疯狂地转动着,
无数滑腻的触手在空中狂乱地挥舞抽打,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连嘶吼都变成了无声的、徒劳的挣扎。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声的角力。
羲染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我的脸。然后,他动了。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修长的手抬了起来。那手极其好看,
冷白的皮肤下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但就是这样一只堪称艺术品的手,
指腹和关节处却沾着几抹刺目惊心的、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他沾血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缓慢和不容置疑的强势,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冰冷、粗糙的触感瞬间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那触感混合着血液的粘腻和金属般的冷冽,
像一条毒蛇滑过皮肤。“啧。”他薄唇微启,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音节,
像冰珠砸在玉盘上。那声音低沉悦耳,却淬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这么弱……” 他的指尖停顿在我冰凉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
迫使我的视线完全陷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燃烧着暗火的眼眸里,“……怎么当团宠?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凿进我混乱的神经。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爆炸!
血红的文字如同喷涌的岩浆,带着前所未有的狂热和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整个光幕:!!
!!!!!!!!我!的!妈!呀!病娇他说话了!他主动碰老婆了!!!
羲染大佬!是羲染大佬啊啊啊!他居然出手了?!为了老婆?!卧槽卧槽卧槽!
高岭之花为爱下凡尘?冰山融化只为她?!我磕疯了!!!什么叫‘怎么当团宠’?
大佬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这不是已经宠上了吗?!病娇他沦陷了!他绝对沦陷了!
啊啊啊老婆牛逼!老婆你就是光!你就是电!你就是唯一的神话!
呜呜呜大佬看老婆的眼神……那占有欲都要溢出来了!虽然好可怕但是好带感!
老婆稳住!团宠之路第一块最难啃的硬骨头……这就拿下了?!老婆!我的神!
系统提示:玩家‘鹿呦呦’获得关键人物‘羲染’高度关注,
团宠认可度+15%来源:羲染。当前总认可度:15%。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冰冷依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羲染……认可度+15%?
仅仅因为他挡在了我面前?仅仅因为他……碰了我一下?说了句嘲讽的话?
这诡异的“团宠”判定标准……脸颊上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
残留的冰冷和血腥味挥之不去,像烙铁烫下的印记。我被迫仰视着他,
在那双深不见底、燃烧着暗金色火焰的眼眸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苍白惊恐的倒影。
那倒影如此渺小,如此脆弱,像被猛兽利爪按住的幼兽。“嗬……嗬嗬……”身后,
被无形力量禁锢的怪物发出更加狂躁、不甘的嘶鸣,巨大的复眼疯狂转动,
粘稠的触手抽打着空气,带起腥臭的风。那声音如同地狱的号角,瞬间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恐惧并未消失,只是被眼前这个更加危险、更加捉摸不透的男人带来的冲击暂时压制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背对着那样一个看一眼就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恐怖存在?他怎么做到的?
那怪物为什么不敢攻击他?无数个问题在脑中炸开,搅得一片混乱。
弹幕还在疯狂刷着“磕到了”和“老婆牛逼”,那些血红的文字在幽蓝的光幕上跳跃,
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背景板。羲染的指尖依旧停留在我的下颌,
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微微眯起,
眼底那簇暗金色的火焰似乎跳动了一下,审视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将我里里外外剖开。
“吓傻了?”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
但尾音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愉悦的玩味。指腹微微用力,
在我脸颊的皮肤上碾磨了一下,留下更清晰的触感和血腥气。“连规则……都忘了?”规则?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入混沌的大脑。对!规则!系统说过,副本内有强制规则!违者抹杀!
刚才被怪物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规则是什么?在哪里?
我完全不知道!触犯了会怎样?抹杀……抹杀!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
我猛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他冰冷手指的钳制,
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破碎不堪:“规……规则?什么规则?我……”“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他终于松开了钳制我下颌的手指,
那冰冷的触感撤离,却在皮肤上留下了更深的寒意。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仿佛刚才触碰的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指尖那抹暗红的血迹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看身后那依旧在无声挣扎咆哮的恐怖怪物。他微微侧过身,
目光投向大厅中央那盏唯一还散发着惨淡光芒、由无数扭曲人骨拼接而成的巨大吊灯下方。
那里,不知何时,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的、边缘带着不规则烧灼痕迹的羊皮纸。“自己看。
” 他的声音重新恢复了那种无机质的冰冷,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废物,
就该有废物的自觉。”废物……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前男友刻薄的嘲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没劲透了!怪不得没人爱,注定孤寡!
” 屈辱感混合着恐惧和刚刚升腾起的一丝被弹幕激起的、极其微弱的不甘,
在胸腔里剧烈翻腾。我不是废物!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强烈的求生欲压过了恐惧和屈辱。规则!活下去!必须活下去!证明给所有人看!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双腿还在发软,踉跄着冲向大厅中央。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身后,
那巨大怪物被禁锢的压抑嘶吼和粘液拖行的声音,还有那个叫羲染的男人冰冷的注视,
都像无形的鞭子抽在背上。弹幕还在疯狂滚动:呜呜呜老婆别哭!
大佬嘴是毒了点但心是好的大概?他提醒老婆规则了!老婆加油!快去看规则!
规则是命啊!羲染大佬这态度……啧,又毒舌又帮忙,好扭曲的爱?
我宣布这对CP锁死了!钥匙我吞了!老婆小心点!别摔着!我冲到吊灯下,
一把抓起那张躺在冰冷尘埃里的羊皮纸。纸张入手粗糙冰凉,带着一种陈腐的气息。
借着惨淡的骨灯光芒,我颤抖着双手,强迫自己聚焦视线,
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墨水书写的扭曲文字:猩红古宅生存规则初始规则一:入夜后,
古宅属于“主人”。请保持绝对安静。任何声响,都是对“主人”的挑衅。违者,
抹杀规则二:走廊的肖像画会眨眼。如果发现画中人的眼睛在注视你,请立刻、马上,
停止你正在做的任何事,并保持微笑,直到它移开视线。违者,
抹杀规则三:仆役会在午夜清扫。若遇到手持烛台、身穿黑色罩袍的仆役,请无视,
切勿与其产生任何形式的对视或交流。违者,抹杀规则四:厨房的食物可以果腹,
但请仔细甄别。若发现食物中混有……后半截文字被大团深褐色的污渍覆盖,
无法辨认规则五:阁楼是禁地。好奇心会杀死猫,更会杀死你。违者,
抹杀规则六:……下方有数行字迹被粗暴地刮掉,
只留下凌乱的刻痕规则七:相信你的同伴,但……永远不要完全相信。
字迹在此处变得异常潦草扭曲规则八:爱意是唯一的护身符。获得它,利用它,
或者……成为它的一部分。“它”字被加粗描红,
如同泣血冰冷刺骨的恐惧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头皮!每一条规则都透着诡异和不详,
最后的“抹杀”二字更是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入夜后不能出声?肖像画会眨眼?
不能对视的仆役?被污染的食物?禁地阁楼?残缺不全的规则?
还有……最后那条“爱意是唯一的护身符”?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就在我心神剧震,
反复咀嚼着这些要命规则时,身后那被无形力量禁锢的怪物,
突然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饱含痛苦与暴怒的尖利嘶嚎!“吱嘎——!!!
”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耳膜!仿佛某种束缚被强行挣断!我骇然回头!
只见那庞大的、流着粘液的克苏鲁怪物,
身体表面无数细小的孔洞骤然喷射出大量腥臭的黄绿色粘液!
它那几颗浑浊的复眼瞬间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其中最大的一颗眼球,
竟“噗”地一声爆裂开来,溅射出恶心的脓液!它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膨胀,
如同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散发出更加狂暴、混乱、令人精神崩溃的疯狂气息!
它竟像是……在燃烧某种本源的力量,强行冲击着羲染设下的禁锢!禁锢它的那股无形力量,
似乎真的在狂暴的冲击下,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松动!
“唔……”一直如同冰山般纹丝不动的羲染,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极快地闷哼了一声。
虽然他瞬间就恢复了那副冰冷无波的表情,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他嘴角绷紧的线条,
还有他垂在身侧、那只刚刚触碰过我的右手,几根手指极其细微地蜷缩了一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受伤了?还是力量消耗过大?
怪物显然也捕捉到了这瞬间的松动!
它发出一声更加狂喜如果那扭曲的声音能称之为喜悦的咆哮,
一条比其他触手更加粗壮、顶端长满吸盘和锯齿状骨刺的狰狞触手,如同攻城锤般,
裹挟着腥风和毁灭性的力量,猛地突破了最后一丝无形屏障的阻隔,撕裂空气,
朝着——正背对着它、似乎因那瞬间的反噬而气息微滞的羲染的后心,狠狠刺去!
那速度太快!力量太猛!角度太刁钻!死亡的阴影,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笼罩在那个强大得如同非人的男人身上!“小心——!!!”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那一声尖叫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出了喉咙,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尖锐和恐惧,响彻在死寂的大厅里!完了!念头闪过的瞬间,
比看到怪物扑向自己时更深的绝望攫住了我。规则一:入夜后,请保持绝对安静。任何声响,
都是对“主人”的挑衅。违者,抹杀我违反了规则!在入夜后,发出了尖叫!
挑衅了“主人”!抹杀……要来了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喊出的那声“小心”还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颤抖的尾音。
那根携带着毁灭力量的狰狞触手,距离羲染的后心,只有不到半尺之遥!
尖端锋利的骨刺甚至已经撕裂了他背后挺括的黑色衣料!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羲染动了。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视网膜捕捉的极限,
仿佛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没有回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极其随意地向后、向侧面,
极其微小地踏出了半步。那姿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傲慢的从容。
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半步,让他险之又险地、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触手最致命的穿刺点!
“噗嗤!”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那根布满锯齿骨刺的粗壮触手,带着巨大的惯性,
狠狠扎进了羲染刚才所站位置稍后方的——空气里?不!是狠狠扎进了他左臂外侧的肌肉!
暗红色的血液瞬间飙射而出!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羲染的身体因这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晃了一下,但他脚下如同生了根,纹丝未动。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
那张俊美得如同雕塑、却冰冷得不似活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只有眼底那簇暗金色的火焰,“轰”地一下,如同被泼入了滚油,猛然暴涨!
那光芒妖异、炽烈,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的疯狂与……极致的兴奋!
“呵……” 一声低沉的、带着奇异愉悦感的轻笑从他喉间滚出。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同一时间,整个猩红古宅,猛地一震!
仿佛一头沉睡万年的洪荒巨兽,被彻底激怒,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大厅穹顶之上,
那盏由无数惨白人骨拼接而成的巨大吊灯,毫无征兆地疯狂摇晃起来!骨头与骨头摩擦碰撞,
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惨白的光线随之剧烈晃动,
将大厅里所有人的影子拉扯得如同群魔乱舞。墙壁上,那些干涸的深褐色污渍,
如同活了过来!它们开始蠕动、汇聚,颜色迅速加深,变得如同新鲜的、汩汩流淌的血液!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怪物的腥臭,充斥了整个空间!地面在震动!
不是怪物冲击的那种震动,而是整个古宅的地基在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大厅四周那些紧闭的、雕刻着扭曲痛苦人脸的厚重橡木门,其中一扇,正对着我们的那扇,
门板上镶嵌的金属装饰和雕刻的眼珠,在剧烈的震动中,开始无声地……融化!
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炙烤,坚硬的金属和木料如同蜡油般软化、滴落,
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硫磺、焚香和某种古老腐败气息的威压,如同万吨海水,
从四面八方、从每一块砖石、每一缕空气中,沉重地、无可抗拒地碾压下来!
“呜——”那前一秒还在狂暴攻击、试图挣脱束缚的克苏鲁怪物,
此刻如同被投入滚水的青蛙,猛地僵直了!它庞大扭曲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所有狂舞的触手瞬间软塌塌地垂落在地,粘液如同失控般从无数孔洞中大量渗出。
它那仅存的复眼里,充满了最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甚至连嘶吼都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它拼命地、徒劳地想要将自己庞大的身躯蜷缩起来,试图融入身后的黑暗甬道,
逃离这降临的恐怖。抹杀……开始了?因为我那一声尖叫,触犯了“主人”的威严?所以,
“主人”……苏醒了?无边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将它捏爆!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融化的门,看着那如同活过来的墙壁污血,
感受着那几乎要将灵魂碾碎的恐怖威压。我害了他!我害了所有人!就在这时,
羲染抬起的右手,五指猛地张开!对着那扇正在融化的门的方向,
对着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威压源头,虚空一握!他眼底那妖异的暗金火焰瞬间爆燃!
如同两轮在地狱深处升起的太阳!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暴戾、更加疯狂的气息,
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悍然从他单薄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那不是人类的气息,
那是纯粹的、混乱的、亵渎神明的……深渊之力!它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祥的尖啸,
狠狠地、毫不退让地撞上了那降临的、代表古宅“主人”的威压!轰——!!!
无声的、却足以震碎灵魂的恐怖碰撞,在虚空中炸开!无声的碰撞如同亿万根冰针,
狠狠扎进我的脑髓!世界在眼前剧烈地旋转、扭曲、变形!
那两股恐怖到无法形容的力量——古宅“主人”那带着硫磺与焚香的、碾压灵魂的古老威压,
与羲染爆发出的、冰冷刺骨又混乱疯狂的深渊气息——在虚空中疯狂撕咬、湮灭!
脚下的地板如同活物般起伏,墙壁上蠕动的新鲜血污发出“滋滋”的尖叫,骨灯疯狂摇曳,
惨白的光影将每个人惊恐变形的脸切割得如同鬼魅。“噗!”挡在我身前的羲染,
身体猛地一震,一口暗红的鲜血毫无预兆地从他紧抿的唇间喷溅出来,
星星点点洒落在他冷白的手背和我冰凉的脸上,温热粘稠。
他挺拔如松的身形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踉跄,左臂被怪物洞穿的伤口更是血流如注,
暗红的液体迅速洇透了他半边衣袖,滴落在积满尘埃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羲染!” 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窒息。那声惊呼死死卡在喉咙里,
只剩下无声的嘶鸣。是我!是我那一声尖叫引来了“主人”的注视!是我害他分心受伤!
那被两股力量夹在中间的克苏鲁怪物,此刻成了最悲惨的祭品。它连哀鸣都发不出,
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在两种极致力量的碾压下,无声地、迅速地融化、崩塌!
覆盖着粘液的鳞片剥落,粗壮的触手化作腥臭的泥浆,
巨大的复眼在爆裂前就蒸发成了污浊的蒸汽。几个呼吸间,那曾带来灭顶之灾的恐怖存在,
就只剩下地上一滩不断扩大、冒着气泡的、散发着浓烈鱼腥和腐败气息的污秽粘液。然而,
这恐怖的消亡并未带来丝毫喘息。古宅“主人”的愤怒如同实质的潮水,
更加汹涌地拍打过来!那扇融化的门洞内,黑暗翻滚,
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冰冷的眼睛在凝视,带着审判的意味,牢牢锁定在——我的身上!
规则一:入夜后,古宅属于“主人”。请保持绝对安静。任何声响,
都是对“主人”的挑衅。违者,抹杀抹杀!冰冷的提示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
“嗬……” 羲染抬手,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站直身体,尽管左臂的伤口狰狞,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那两簇暗金色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
反而燃烧得更加妖异、更加疯狂!他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我因极度恐惧而惨白的脸,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暴戾,有审视,
甚至……有一丝极其隐晦的、被冒犯领地般的烦躁?他没说话,
只是猛地将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高高举起,五指张开,
掌心对准那翻腾着无边威压的黑暗门洞!他周身那股深渊般的气息再次暴涨,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压向门洞深处!
空气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即将碎裂的刺耳尖啸!他在对抗!用重伤之躯,
强行对抗古宅“主人”的意志!为了……保住我这个触犯规则的“废物”?
“呜……”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如同幼猫呜咽般的啜泣声,
从大厅另一个角落的阴影里传来。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跳!
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洛丽塔裙、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苏糖。
她蜷缩在一个巨大的、蒙着厚厚灰尘的落地花瓶后面,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惊恐绝望地看着我,又看看羲染,
再看看那恐怖的门洞。她的另一只手里,
紧紧攥着一只……脏兮兮的、缺了一只耳朵的毛绒兔子玩偶。
那玩偶的眼睛是两颗褪色的塑料黑豆,此刻在惨淡的光线下,竟也反射着微弱的光,
直勾勾地“看”着我。几乎在苏糖啜泣声响起的同时,弹幕光幕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猛地剧烈波动起来!那些原本因恐惧和紧张而刷得飞快的血红文字,突然像是卡顿了一样,
变得断断续续,甚至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乱码!
……玩偶……滋……不对劲…………小心……滋……苏糖的哭声……干扰了直播信号?
还是……触发了别的什么?这个念头刚闪过,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重霉味和尘埃气息的风,
毫无征兆地从走廊深处吹拂而来。风中似乎夹杂着无数细碎的低语,听不真切,
却让人头皮发麻。墙壁上,一幅悬挂在阴影里、之前毫不起眼的巨大肖像画,
突然“活”了过来!画中是一位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繁复裙装的贵妇。她原本低垂着眉眼,
显得端庄而忧郁。但此刻,她那僵硬的、油彩剥落的脸庞,
极其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抬了起来!
一双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只剩下两个漆黑窟窿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针,
瞬间锁定了角落里啜泣的苏糖!规则二:走廊的肖像画会眨眼。
如果发现画中人的眼睛在注视你,请立刻、马上,停止你正在做的任何事,并保持微笑,
直到它移开视线。违者,抹杀苏糖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僵住了,
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连呼吸都停滞了。巨大的恐惧让她忘记了规则!
她只是瞪大了蓄满泪水的眼睛,呆呆地、绝望地与那幅画上空洞洞的黑窟窿“对视”着!
别说微笑,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糟了!
” 我身边一个穿着运动服、看起来颇为干练的短发女生林薇低呼一声,脸色煞白。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那画中贵妇漆黑空洞的眼窝里,
似乎有粘稠的黑暗在凝聚、蠕动!一股阴森的恶意如同冰冷的蛛网,无声地张开,
朝着僵硬的苏糖笼罩下去!抹杀的气息,比锁定我的更加直接、更加迫切!千钧一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规则!规则二!停止一切动作!微笑!可是苏糖已经被吓傻了!
她会死的!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惊恐无助的小女孩因为恐惧而瞬间被抹杀?身体比脑子更快!
“糖糖!”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苏糖的方向扑过去,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调,
尖锐刺耳,“看兔子!看你的兔子!它在对你笑!快对它笑啊!”喊出这句话的同时,
我猛地刹住脚步,停在了距离苏糖几步远的地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强迫自己扯动僵硬的嘴角,对着那幅恐怖肖像画的方向,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其扭曲的“微笑”。牙齿都在打颤,但我死死撑着,
眼睛瞪得极大,
瞳孔里映着画上那双越来越漆黑、越来越深邃、仿佛要将人灵魂吸进去的恐怖眼窝!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死!但我不能看着苏糖在我面前被抹杀!
绝对不能!时间仿佛再次凝固。大厅中央,羲染与古宅“主人”的无形角力仍在继续,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扭曲地“微笑”着,冷汗浸透了后背。
苏糖在我那声嘶力竭的提醒下,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找回了一丝神智。她猛地低下头,
不再看那幅画,而是死死盯着自己怀里那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只缺耳朵的兔子,
扯出了一个同样僵硬、却无比努力的、带着泪花的笑容。
一秒……两秒……那幅巨大的肖像画上,贵妇那张油彩剥落的脸,
似乎极其轻微地……歪了一下?那两个如同黑洞般的眼窝,
缓缓地、缓缓地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那冰冷粘稠的、锁定苏糖的恶意注视,
如同潮水般……退去了。空洞的眼窝重新变得“呆滞”,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系统提示:玩家‘鹿呦呦’成功协助玩家‘苏糖’规避规则二抹杀。苏糖认可度+30%。
当前总认可度:45%林薇10%,陈默5%,
苏糖30%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如同天籁。成了!赌对了!我双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心脏狂跳的后怕。
苏糖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她的兔子玩偶,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就在这一刻,那扇融化了大半、翻涌着恐怖威压的门洞深处,
那股代表着古宅“主人”的无边意志,如同退潮般,极其突兀地……收敛了。
沉重如山的威压瞬间消失。疯狂摇晃的骨灯渐渐平息。墙壁上蠕动的新鲜血污停止了流淌,
颜色迅速黯淡、干涸,变回深褐色的陈旧污渍。融化的门洞边缘,滴落的“蜡油”凝固下来,
留下一个扭曲怪诞、边缘参差不齐的黑色窟窿,如同古宅被剜去了一只眼睛。
冰冷的、带着硫磺和尘埃味道的风,从那个窟窿里幽幽地吹进来。整个大厅,
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安的死寂。只有苏糖压抑的啜泣声,
还有……羲染压抑的、带着血腥味的沉重喘息。他缓缓放下了高举的右手。
支撑他身体的某种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离,他高大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他猛地抬手捂住嘴,指缝间再次渗出暗红的血线。那双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眼眸,
此刻也黯淡了许多,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讥诮,也没有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我读不懂的、近乎暴怒的复杂情绪。
“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左臂的伤口,
更多的鲜血从指缝和伤口涌出,滴落在地。但他依旧站得笔直,像一柄宁折不弯的染血长枪。
弹幕光幕在短暂的乱码后,重新恢复了刷屏,
如同被压抑许久的火山猛然喷发:啊啊啊啊啊老婆!老婆你救了她!你救了那个小妹妹!
我哭了!老婆自己都快吓死了还想着救人!规则二!微笑!老婆你是怎么想到的?!
急智满分!苏糖认可度直接+30%!老婆牛逼!团宠光环开始闪耀了!
羲染大佬……他吐血了!他伤得好重!是为了对抗那个‘主人’吗?
大佬看老婆的眼神……我的天,好复杂!但绝对有戏!系统提示都出来了!
45%了!老婆冲啊!刚才大佬爆发那一下……那气息好恐怖,不像人啊……但帅炸了!
大佬伤成这样还在硬撑……心疼死我了!老婆快去关心一下啊!关心他?
我看着羲染惨白的脸、不断渗血的伤口、还有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冰冷与疲惫,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是因为我的尖叫才受伤的……他刚才……是在保护我?
对抗那个“主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愧疚涌了上来,压过了恐惧。
我下意识地朝他迈了一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谢谢?似乎都苍白无力。
“你……” 我刚吐出一个字。“闭嘴。” 羲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甚至没有看我,目光锐利如刀,
门洞的男生陈默;以及那个短发干练、扶着瑟瑟发抖的苏糖、同样惊疑不定看着羲染的林薇。
“不想死,” 羲染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濒临极限却依旧能掌控生死的压迫感,“就管好你们的眼睛、嘴巴和……好奇心。
”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糖怀里那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午夜快到了。
” 他最后吐出几个字,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然后,他不再理会任何人,
捂着依旧在渗血的左臂,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
走向大厅边缘一处未被血污沾染、相对干燥的阴影角落。他背对着所有人,
缓缓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浓重的血腥味在他周围弥漫开来。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还沉浸在劫后余生中的众人。
午夜!规则一:入夜后,古宅属于“主人”。请保持绝对安静。
刚才那短暂的“主人”意志降临,已经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真正的午夜降临,又会怎样?
死寂再次笼罩。苏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抱着她的兔子玩偶,
无声地流泪。林薇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赵明轩脸色变幻,
眼神在闭目调息的羲染、融化的门洞以及我身上来回扫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默则推了推眼镜,从他那巨大的登山包里,极其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
摸出了一把小小的、刻满符文的桃木匕首和几张皱巴巴的黄符纸,紧紧攥在手里。
弹幕也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零星几条:大佬发话了……噤声!噤声!老婆别愣着,
快找个安全角落!
午夜要来了……真正的恐怖才开始……大佬伤得那么重……能撑住吗?
好担心……我站在原地,看着角落里那个染血的身影,
又看了看手中紧攥的、写着恐怖规则的羊皮纸。那冰冷的“抹杀”字样,像针一样刺眼。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环顾四周,大厅空旷而危险。
、墙壁上诡异的肖像画、还有那些紧闭的、不知通往何处的厚重木门……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羲染所在的那个角落。虽然靠近他本身就像靠近一个巨大的危险源,
但……他刚才展现的力量,以及他此刻虽然重伤却依旧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感,
似乎成了这片死寂恐怖中唯一能提供一丝微弱“安全感”的地方。我咬了咬牙,蹑手蹑脚,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朝着他所在的阴影角落挪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能感受到其他玩家投来的目光,有惊讶,有不解,
或许还有赵明轩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看,又去抱大腿了?但我顾不上了。
在绝对的恐怖面前,所谓的面子一文不值。我只是想离那个能对抗“主人”的存在近一点,
哪怕他冰冷如刀,哪怕他满身是血。终于,我在距离他大约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这个距离,
既能感受到他那边传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气息,又不至于靠得太近惹怒他。
我蜷缩起身体,将那张写着规则的羊皮纸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惨白的骨灯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些许,
大厅里的阴影变得更加浓重,仿佛有无数不可名状之物在其中蠢蠢欲动。
就在我神经紧绷到极限,
流动的声音时——“嗒……嗒……嗒……”一种极其轻微、极其缓慢、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
从大厅另一侧那条深邃的走廊深处传来。声音很轻,像是穿着软底布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但在这种绝对的死寂里,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所有人的汗毛瞬间倒竖!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极致的惊恐,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惨淡的光线下,一个模糊的、佝偻的身影,缓缓从走廊的阴影中浮现出来。
它穿着一件宽大的、仿佛由最纯粹的黑暗织成的罩袍,将身体完全笼罩,看不清面容,
甚至看不清身形轮廓。罩袍的下摆拖在地上,无声地移动。唯一能看清的,
是它手中擎着的一支烛台。烛台上,一支惨白色的蜡烛静静燃烧着。烛火是诡异的幽绿色,
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散发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阴冷。跳跃的幽绿火苗,
将佝偻身影周围一小圈区域照亮,那光线非但不能驱散黑暗,
反而让周围的阴影显得更加粘稠、更加深邃。它走得很慢,很稳。每一步踏出,
都精准地落在前一步的位置,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木偶。没有脚步声,
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噼啪”声,在此刻却如同惊雷。
规则三:仆役会在午夜清扫。若遇到手持烛台、身穿黑色罩袍的仆役,请无视,
切勿与其产生任何形式的对视或交流。违者,抹杀午夜清扫的仆役!它来了!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炸开。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我强迫自己低下头,
视线死死盯着自己面前一小块布满灰尘的地板,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朝那个方向瞟一下!无视!
绝对不能对视!绝对不能交流!身边的羲染,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但我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似乎更加凝练了,如同蓄势待发的寒冰利刃。
“嗒……嗒……嗒……”佝偻的仆役,擎着那盏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烛台,
缓慢而稳定地走进了大厅。它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我们这些蜷缩在角落里的活人,或者说,
我们这些活人在它眼中,与周围的灰尘、家具并无区别。它径直走向大厅中央,
那滩由克苏鲁怪物融化而成的、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粘液旁。它停了下来,
微微弯下佝偻的身体,罩袍的兜帽垂得更低,将它的面容完全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然后,
它伸出了另一只手——那是一只包裹在黑色布条中的手,枯瘦、干瘪,如同风干的鸡爪。
枯瘦的手探入那滩散发着浓烈鱼腥和腐败气息的粘稠污液之中。没有声音。
它只是沉默地、缓慢地搅动着。幽绿的烛火映照下,那滩污液如同活物般蠕动着,
似乎还在不甘地冒出细小的气泡。仆役的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仪式的专注。
搅动了一会儿,它收回手,包裹着黑布的手指间,
似乎沾上了一些更深的、如同淤泥般的污秽。接着,
它开始用它那枯槁的、包裹着黑布的手指,极其仔细地、一点一点地,
将地上那滩粘稠的污秽……“涂抹”开来?是的,涂抹!它像是一个最苛刻的清洁工,
又像是一个最疯狂的艺术家,用沾满污秽的手指,将地上那滩恶心的东西,
均匀地、薄薄地涂抹在周围更大范围的地板上!幽绿的烛光下,被它涂抹过的地方,
留下了一层湿漉漉的、泛着诡异油光的暗色痕迹,散发出更加浓烈刺鼻的腥臭!
它在“清扫”?用怪物的残骸涂抹地板?这比直接吞噬更让人头皮发麻!这行为本身,
就带着一种亵渎和疯狂的意味!整个过程中,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一眼,
只是专注地进行着它那令人作呕的“工作”。大厅里死寂得可怕。所有人都死死低着头,
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苏糖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兔子玩偶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林薇紧紧搂着她,脸色惨白如纸。赵明轩额头布满了冷汗,身体僵硬。
陈默攥着桃木匕首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弹幕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只有零星的感叹号飘过:……呕……它在干什么?!别抬头!千万别抬头!
则三……比规则二还吓人……物理精神双重攻击……时间在极致的压抑和恐惧中缓慢爬行。
每一秒都是煎熬。那腥臭的味道混合着烛火的阴冷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刺激着脆弱的神经。终于,那佝偻的仆役似乎“满意”了。它将最后一点污秽涂抹开,
缓缓直起了佝偻的身体。它枯槁的手在罩袍上随意地蹭了蹭虽然那罩袍本就是一片纯黑,
然后重新握紧了那盏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烛台。它转过身,如同来时一样,
缓慢而稳定地迈开步子。“嗒……嗒……嗒……”脚步声朝着另一条走廊的方向,渐渐远去。
幽绿的烛光也随着它的移动,一点点被深邃的黑暗吞噬。
直到那点幽绿的光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脚步声也完全听不见了,
大厅里凝固的空气才仿佛稍微松动了一丝。“呼……” 不知道是谁,
长长地、极其轻微地舒了一口气,打破了死寂。这声音如同一个信号,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放松,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心悸。
我松开捂着嘴的手,才发现手心全是冰凉的冷汗,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后背的衣服也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带来一阵寒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浓烈的腥臭味和刚才目睹的诡异“清扫”画面,让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我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羲染。他依旧闭着眼睛靠着墙,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左臂的伤口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大量流血,但暗红的血液已经将他半边衣袖浸透、凝固,
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但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真的伤得很重……非常重。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从怀里那张羊皮纸上撕下一条相对干净的内衬。
然后,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朝着他挪了过去。每靠近一寸,
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刺骨、带着血腥味和深渊气息的危险感。我的心脏狂跳,
手心里全是汗。终于,挪到了他身边。他依旧闭着眼,似乎对我的靠近毫无反应,
又或者……是无力反应?我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用撕下来的布条,
极其轻缓地、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左臂那狰狞的伤口边缘,试图先擦去一些凝固的血污。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他冰冷皮肤的瞬间——一只冰冷得如同铁钳般的手,
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呃!” 我痛得闷哼一声,
惊恐地抬头。对上了一双骤然睁开的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眼底那簇暗金色的火焰微弱地跳动着,却燃烧着一种濒临疯狂的暴戾和警惕!
如同被惊醒的、重伤垂死的凶兽!“谁……允许你碰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毫不掩饰的杀意!那目光冰冷地刺穿我,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手腕传来的剧痛和那几乎要将我撕碎的恐怖眼神,让我瞬间如坠冰窟!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沾染的、属于他自己血液的粘腻感!
“我……我只是……” 巨大的恐惧让我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的伤……血……我……”“滚。”冰冷的、毫无温度的一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刃,
狠狠劈下。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
手肘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不再看我,重新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才那暴戾的瞬间只是我的错觉。但他紧抿的唇角和微微起伏的胸口,
暴露了他此刻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极度的虚弱。那攥过我手腕的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屈辱、委屈、恐惧……还有一丝被误解的酸涩,
瞬间冲垮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勇气。眼眶瞬间就红了,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死死咬住下唇,把呜咽声憋回去,狼狈地爬回自己原来靠墙的位置,蜷缩起来,
把脸埋在膝盖里。弹幕炸了:啊啊啊啊大佬!老婆只是想帮你啊!呜呜呜老婆被凶了!
老婆委屈!大佬伤太重了,
警惕性太高了……心疼老婆也心疼大佬……这该死的误会!急死我了!
大佬那眼神……吓死我了,隔着屏幕都腿软……老婆别哭!大佬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伤得神志都不清了!时间在压抑、冰冷和无声的委屈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惨白的骨灯光芒似乎又黯淡了几分,大厅陷入更深的昏暗。
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极度的惊吓和情绪的剧烈起伏掏空了所有力气。
在冰冷和恐惧的包裹中,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即将坠入混沌的黑暗时,
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动静,将我惊醒。不是脚步声,不是怪物的嘶吼。
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砂纸摩擦的“沙沙”声。
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带着潮湿泥土和……淡淡血腥混合的奇怪气味。声音和气味,
似乎来自……头顶?我猛地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
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抬起头,朝着布满蛛网和灰尘的高耸穹顶望去。惨淡的骨灯光线,
只能照亮穹顶下方一小片区域。再往上,是无边无际的、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沙沙……沙沙……”那细微的声音,就是从那片黑暗深处传来的。紧接着,
一滴冰冷粘稠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浑身一僵!
那触感……冰凉、粘腻,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味?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额头,
指尖传来湿滑粘稠的触感。借着微弱的光线,
我看到指尖沾染的液体——是一种暗沉的、近乎黑色的粘液,
散发着淡淡的、如同铁锈般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泥土的腐朽气息?
这味道……有点熟悉?在哪里闻过?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记忆猛地被点亮!是那个兔子玩偶!
苏糖死死抱着的那个脏兮兮的、缺了一只耳朵的毛绒兔子玩偶!它的身上,
就隐隐散发着这种潮湿泥土和淡淡血腥混合的味道!苏糖!我猛地扭头,
看向苏糖和林薇所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地板和墙壁的阴影!苏糖呢?
林薇呢?她们刚才明明就蜷缩在离我不远的那个巨大花瓶后面!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我的脖子!“沙沙……沙沙……”头顶的“沙沙”声,
变得密集了一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高高的、黑暗的穹顶之上……爬行?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再次抬起头,视线死死锁定那片发出声音的黑暗。这一次,
借着骨灯摇曳时偶尔扫过的一缕微弱光线,我似乎……看到了什么!在那片浓稠的黑暗边缘,
靠近穹顶与墙壁接缝的阴影角落里……似乎……垂挂着什么东西?
像是一缕……长长的、沾满了灰尘和污垢的……深棕色头发?那缕头发,
在极其轻微地……晃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沙沙……”那声音,
似乎就是从那片阴影里传出来的!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规则五:阁楼是禁地。好奇心会杀死猫,更会杀死你。违者,
抹杀阁楼……难道就在我们头顶?
垂下来的头发……那沙沙的爬行声……那滴落的粘液……苏糖和林薇的消失……和阁楼有关?
和那缕头发有关?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我!我该怎么办?尖叫?逃跑?去找羲染?不!规则一,
不能出声!而且羲染伤得那么重……就在我大脑一片混乱,恐惧几乎要淹没理智时,
眼角余光瞥见,一直闭目调息的羲染,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眼睛!他依旧靠着墙,
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却锐利如鹰隼,
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头顶那片黑暗的穹顶!他的眼神,
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和暴戾,而是一种……极其凝重、如临大敌的锐利!
甚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忌惮?他微微动了动没有受伤的右手,似乎想做什么,
但牵动了左臂的伤口,眉头猛地蹙紧,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
显然,他此刻的状态,根本无法动用力量!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那片黑暗,
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种无能为力的焦灼?他在警告我?警告我什么?不要看?不要动?
“沙沙……沙沙……”头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那缕垂下的深棕色头发,
似乎……又往下延伸了一点点?冰冷的粘液,再次滴落,这次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