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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夏国做皇子

塔利普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我在夏国做皇子》是塔利普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末儿宿命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我的指尖拂过探方里那尊青铜爵冰凉的腹触感粗带着三千年尘泥的滞爵一点异样的凸起蹭过指腹——不是铜镊子小心拨开积半枚断裂的玉簪静静躺在那断面锐利如新沁色却已深透肌一种近乎宿命的牵引让我着了指尖不受控制地按上那道断天旋地刺鼻的焦糊味、金属撞击的锐响、濒死的嘶吼瞬间塞满所有感我重重跌进一片滚烫的沙扬尘呛得肺叶生视线尚未聚先撞入一片素白的裙...

主角:末儿,宿命   更新:2025-07-26 14: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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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尖拂过探方里那尊青铜爵冰凉的腹部,触感粗粝,带着三千年尘泥的滞涩。爵底,

一点异样的凸起蹭过指腹——不是铜锈。镊子小心拨开积垢,半枚断裂的玉簪静静躺在那里,

断面锐利如新伤,沁色却已深透肌骨。一种近乎宿命的牵引让我着了魔,

指尖不受控制地按上那道断痕。天旋地转。

刺鼻的焦糊味、金属撞击的锐响、濒死的嘶吼瞬间塞满所有感官。

我重重跌进一片滚烫的沙地,扬尘呛得肺叶生疼。视线尚未聚焦,先撞入一片素白的裙裾。

“哎呀!”清脆的断裂声自身下传来。我慌忙抬头,对上一双惊鹿般的眼。少女跌坐在地,

墨发如瀑散开,一根青玉簪断成两截,凄凉地躺在她脚边尘土里。她约莫十八岁上下,

素白麻衣裹着纤细身段,清丽眉宇间却凝着一股超脱年龄的沉静,此刻正捂着心口,

惊疑不定地审视我这个天外来客。“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手忙脚乱想拾起断簪,

目光却被簪子断面牢牢吸住——断口处,竟嵌着极细的金丝,精巧地将两截断玉重新箍连。

金镶玉?这工艺绝不该出现在这蛮荒的夏末战场!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神色忽地一黯,

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无妨的。这簪子……本就不是完好的。”她抬眸,

目光穿透漫天烽烟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了然,“是你,用金箔替我修好的。

”我愕然僵住。她认识我?“我……我叫阿衡,在山里住久了,不认得路才冲撞了姑娘。

”我搜肠刮肚编着谎话,不敢看她的眼睛。“末儿。”她轻轻道,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带着审视,又似藏着更深的东西,“他们都叫我末儿。”“末儿……”名字脱口而出,

熟稔得如同呼唤过千百遍。她眸光微动,却不再追问,只默默拾起断簪,小心拢入袖中。

远处厮杀声愈烈,她拉起我:“跟我来!”她是有施部落首领之女,更是侍奉神灵的巫女。

部落简陋的土屋成为我暂时的避难所。我笨拙地用粗粝的麦粉烤出暄软的面饼,

用野果酿出酸甜的浆液。末儿眼中总是闪烁着惊奇的光,像初探世界的婴儿。作为回报,

她常在入夜后引我到空旷处,纤细手指点向浩瀚星河。“看,那颗最亮的,是轩辕。

”她的声音被夜风吹得缥缈,“它移动的方向,预示着王者的兴替。

”篝火映着她专注的侧脸,星辉落进她眼底,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我心底悄然滋生。

我们隔着火堆,隔着三千年的鸿沟,却又像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那丝线,名为宿命。

短暂的平静被号角撕裂。夏王姒癸的大军如黑云压境,裹挟着血腥与毁灭的气息。

部落简陋的木栅在战车冲击下脆弱如纸。我拉着末儿的手在火光与血光中奔逃,

只想带她远离这片炼狱。一支冷箭撕裂黑暗,带着恶毒的尖啸直扑我后心!“小心!

”末儿尖利的警示刚出口。噗嗤!剧痛瞬间从左肩炸开!箭矢强大的冲力带着我向前扑倒。

“阿衡!”末儿凄厉的呼喊撕心裂肺。她扑跪在我身边,没有半分犹豫,“嗤啦”一声,

竟撕裂了自己大半幅裙摆,动作麻利地撕成布条,用力按压在我肩头涌血的伤口上,

再紧紧缠绕捆扎!“末儿……”我看着她瞬间被鲜血染红的素手和撕裂的裙裾,

痛楚和温馨交织。她脸色煞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别怕……阿衡。

” 她的目光越过我肩头,望向追兵逼近的火光,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决绝,

“你是我的宿命……不要伤心……”追兵的蹄声如闷雷滚至。

她猛地将我推向身后一片怪石嶙峋的阴影。“当你发现另一半断簪时,我们就能相遇了!

” 她声音急促,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力量。话音未落,

她猛地拔出那半枚一直贴身藏着的断簪显然是她之前修复的那枚的一部分,

狠狠掷向远处翻滚的溪涧!“末儿!不要!” 我嘶吼着想抓住她,

肩头的剧痛让我动弹不得。耀眼的白光骤然从她掌心迸发,瞬间吞噬了我。

在意识被彻底抽离的最后一刹,我清晰地看到她唇瓣无声开合,

吐出两个刻骨铭心的字:“宿命。”白光退去,我重重摔在二里头考古队冰冷的探方泥地上。

左肩的剧痛仿佛还在,指间残留着她撕碎的布条触感,耳边回荡着她最后的话语。

“当你发现另一半断簪时,我们就能相遇了!”我疯了般在二里头的黄土中翻找,指甲劈裂,

指尖渗血,不知疲倦。终于,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灰坑角落,

镊尖触到了那熟悉的冰凉——另外半枚断簪!它躺在这里,仿佛已等待了三千年,

只为与我重逢。紧攥着这后半枚断簪,我再次触碰青铜爵。眩晕感如期而至,

却将我抛向截然不同的时空。眼前是森严连绵的营帐,黑旗猎猎,上书狰狞的“夏”字。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烂的气息。一个跛脚的老者挑着水桶蹒跚而过,

浑浊的眼睛扫过我时猛地瞪大。“阿……阿衡?” 他声音嘶哑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老天爷……你还活着?六年前,我们都以为你……”“昊叔?” 我认出他,

末儿部落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猎户。他一把将我拽到背风的柴垛后,

浑浊老泪滚落:“造孽啊……末儿那丫头,被献给了夏王!如今……如今是元妃了!

”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剜心,“外面都骂她是妖妃!

说……说她爱看人在酒池里淹死取乐,爱听撕绸缎的声响……夏王为了讨她欢心,

让各个部落捐贡,不知糟践了多少好东西和人命啊!”酒池?撕裂声?我脑中轰然作响。

那个在简陋土屋里,因我烤糊一张饼而笑得前仰后合的末儿?那个在星光下,

为我细数星辰轨迹的末儿?是她爱看人淹死,爱听裂帛?不!是夏王那个蠢货!

他只知道她看到酒池的微笑,

听到裂帛时的缅怀;却不知她曾为我的粗陋酿酒手艺展露过笑颜,

她曾撕裂自己的裙裆为我裹伤!这哪里是荒淫?分明是她心底最深的刻痕,

是她……对我的思念!滔天的愤怒和窒息的心痛让我浑身发抖。我要见她!必须见她!

靠着昊叔冒险传递的消息,在鸣条夏军大营外一片荒芜的土丘后,我终于等到了她。

六年时光的刻刀,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那份少女的娇憨褪去了,

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冰霜与倦怠,素白衣裙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冰层碎裂,涌起滔天的巨浪。“末儿!” 我冲上前,

声音哽塞。她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许久,

一丝极淡、极苦的笑在她唇边漾开:“阿衡……”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我的脸庞,

带着一丝恍惚和追忆。“你……成熟了些。”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承诺:“别怕,我来了。如果你想,

我……我能给你酿一个池塘的酒!” 我想抹去世人强加给她的污名,想抚平她眉间的风霜。

她的眼泪终于无声滑落,唇瓣颤抖着,

喃喃道:“傻子……人家也见过你老了的样子……”“嗖——!”刺耳的破空声撕裂空气!

一支狼牙利箭,裹挟着死神的狞笑,从侧后方密林深处电射而至,目标直指我的后心!

“小心!” 末儿凄厉的尖叫划破死寂。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看到她眼中的惊恐瞬间化为一种超越生死的决绝。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挡在身后,

自己却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迎向那支毒箭!“噗嗤!”沉闷的撕裂声。

箭矢深深贯入她单薄的后心,巨大的冲力带着她向前扑倒。温热的血,喷溅了我一脸。

“末儿——!!!” 我目眦欲裂,肝胆俱碎,扑过去接住她坠落的身体。“姒癸!

” 我抬头嘶吼,看见夏王姒癸那张因狂怒和嫉妒而扭曲的脸,正从林中策马冲出,

手中强弓尚未放下,身后是如狼似虎的夏军亲卫。“贱人!奸夫!给寡人杀了他们!

” 姒癸的咆哮如同野兽。马蹄轰鸣,刀剑寒光迫近。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侧翼骤然响起震天的喊杀!一支彪悍的军队如神兵天降,战车隆隆,

矛戈如林,狠狠撞入夏王亲卫的侧翼。烟尘弥漫中,一面玄色大旗迎风狂舞,

旗上隐约一个“伊”字在血色残阳中跳动。混乱中,怀里的末儿气息微弱,

目光却投向那面猎猎作响的“伊”字大旗,声音细若游丝,

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他……跟你好像……”这句话如同闪电劈入脑海!

第一次穿越遇袭时,她也曾这样说过!谜团重重,但此刻我只想抓住唯一的生机!“末儿!

撑住!” 我紧紧抱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用巫术!像上次那样!

我们一起走!回我的时代!那里有法子救你!一定能救你!”她艰难地抬眼看着我,

目光温柔得像月盘,

边却泛起一丝无奈而凄凉的浅笑:“傻子……这是宿命……巫术……只对你有效……”“不!

我不信什么宿命!” 我嘶吼,泪水混着她的血滚落,“一定有办法!

”她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眼神开始涣散,却挣扎着从怀中摸出那半枚断簪,

染血的指尖颤抖着将它放入掌心。令人心悸的事情发生了——那半枚冰冷的断簪,

竟在她染血的掌心,散发出微弱却执着的莹莹白光!

“别……伤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只剩气音,目光却穿透生死,

牢牢锁住我的眼睛,“宿命……不要对抗……好好……活着……” 她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

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来冰凉的触感,

“当……两枚断簪……相聚……我们……还会……再……”话语未尽,

她眼中最后一点光亮骤然熄灭。那只抚过我脸颊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与此同时,

一股浩瀚而熟悉的灼热力量猛地从她已无生息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比第一次穿越时更强烈、更纯粹的白光瞬间将我吞噬!在意识被彻底剥离的瞬间,

我最后看到的,是她苍白如纸却异常平静的容颜,和那枚在她掌心兀自发光的断簪。

“不——!!!”绝望的呐喊被白光彻底吞没。白光散去,

我再次重重摔在考古队冰冷的探方泥地上。掌心黏腻,摊开一看,是半枚冰冷的断簪,

3625年之后的簪体上,似乎还沾着末儿温热的血。青铜爵在一旁沉默着,

仿佛在无声嘲笑我的徒劳。宿命?不!我绝不接受这该死的宿命!两次穿越,

两次亲眼看着她死在我怀里!断簪……对,断簪是关键!若想改变,必须回到鸣条!

回到她挡箭的那一刻!这一次,我要带着军队!我攥紧那后半枚断簪,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第三次按向青铜爵!眩晕。坠落。这一次,眩晕感尤为强烈,仿佛灵魂被粗暴地撕扯。

睁开眼,依旧是鸣条战场附近,但景象有些不同。烟尘弥漫,喊杀声似乎来自更远的地方。

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小树林边缘。“什么人?!

” 一声警惕的低喝自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只见一小队约十人的士兵正警惕地围拢过来。

他们身着简陋的皮甲,手持青铜戈矛,但样式与我之前所见夏军截然不同,更粗犷彪悍。

为首一人看清我的脸,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狂喜!“阿衡大人?!是您!

” 他几步抢上前,语气激动又带着一丝责备,“您怎么独自在此?商王正四处寻您!

前线战事正紧,您不在王驾身边,太危险了!”阿衡大人?商王?我脑中一片混乱。

但“商王”、“前线”这几个字眼瞬间点燃了我!顾不上细想他们为何认识我,

也顾不上探究他们口中的“商王”是谁,一个念头如同烈火般燃烧——军队!现成的军队!

我压下翻腾的疑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模仿着记忆里大人该有的威仪,

沉声道:“我奉王密令,另有要务!现在,听我号令!” 我目光扫过这支小队,

“你们有多少人?附近可还有我军?”那队长见我神色凝重,语气不容置疑,

立刻躬身:“回大人,此处就我们一什十人斥候小队!

附近……附近应有一旅百人步卒在侧翼巡弋!”“立刻带我去见那旅帅!

” 我斩钉截铁,“奉王密令,征调此部!有紧急军情!”“诺!” 队长毫不犹豫,

立刻指派一人飞奔报信,自己则带着其余人护卫着我,快速向树林另一侧奔去。一路上,

我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末儿!等我!

凭着“阿衡大人”的身份和伪造的“王命”,我顺利征调到了那一旅百人商军。

没有时间解释,我指着记忆中末儿为我挡箭的那片土丘方向,厉声下令:“目标前方高地!

全速前进!遇敌,格杀勿论!”百名商军虽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立刻整队,簇拥着我,

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朝着那片染血的土丘冲去!战车隆隆,我的心跳得比车轮更快。近了,

更近了!我甚至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土丘轮廓!然而,就在我们冲出树林边缘,

视野豁然开朗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冻结了。我看到几十步开外,土丘之下,

那个穿着现代冲锋衣的“我”,正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一支狼牙利箭,

深深没入女子的后心,箭羽犹在颤抖。夏王姒癸狰狞的面孔在远处林中闪现,

正引弓欲射第二箭!而侧翼,那面熟悉的“伊”字商军大旗,正带着滚滚烟尘杀来!

正是我第二次穿越时经历的场景!此刻,我成为了一个迟到的旁观者!“末儿——!!!

” 我身边的那个“我”的悲号如同重锤砸在我心上。几乎是同时,

姒癸的第二支箭离弦而出!“不——!!!” 我身边的商军旅帅怒吼一声,指挥弓手还击,

试图拦截。但太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土丘下,那个被抱在怀里的末儿,

似乎极其艰难地、微微偏过头。她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战场,穿透了生死的界限,

精准地、无比清晰地落在了——骑在战车上,正率领商军冲杀而来的,我的身上!

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没有声音,

但我仿佛清晰地“听”到了那带着宠溺和无奈的低语,穿越了时空,

直接响在我的灵魂深处:“傻瓜……你不听话……”紧接着,刺目的白光骤然从她身上爆发,

瞬间吞噬了土丘下的那个“我”和抱着她的“我”。“末儿——!!!

” 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血灌瞳仁!愤怒和心痛彻底摧毁了理智!

我猛地夺过身旁御者手中的长戈,指向远处惊愕的姒癸,声音嘶哑如地狱恶鬼:“杀——!

给我杀了姒癸!!”战车在旅帅的驾驭下,如同狂暴的犀牛,朝着姒癸所在的位置猛冲过去!

大地在脚下震颤,烟尘扑面而来。我死死盯着那个暴君,眼中只剩下毁灭的火焰。

夏王显然被这支突然杀出、气势汹汹的商军和我不要命的架势吓住了。

他身边的亲卫也出现了一丝慌乱。“拦住他!” 姒癸色厉内荏地吼叫。

几辆夏军战车试图拦截。眼看就要撞上!我从未经历过真正的冷兵器战争,

巨大的恐惧攥紧心脏。然而,就在这生死关头,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

猛地从我身体深处喷涌而出!手中的长戈仿佛有了生命,不再是沉重的负担,

而是手臂的延伸!格挡、突刺、横扫……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

一个夏军甲士被我一戈扫落车下,惨叫着被车轮碾过。今天的意外太多,

我根本无暇思考这突然掌握的战斗本能从何而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过去!杀了姒癸!

夏王被我悍不畏死的冲锋和凌厉的杀招震慑,气势顿失。几个回合下来,

他座车的御者被流矢射中,战车失控。姒癸惊恐地大叫着,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

狼狈地向后方败退。“姒癸休走!” 我怒吼着欲追。“大人!穷寇莫追!保护王驾要紧!

” 旅帅死死拉住缰绳,大声提醒。战车猛地刹住。我这才从疯狂的杀戮状态中稍稍清醒,

猛地回头望向那片土丘。白光已然消散。土丘之下,空空如也。末儿和那个“我”,

都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结束了。又一次,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靠近她、触碰她的机会都没有。巨大的空虚和悲恸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空间剥离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比前两次更加汹涌!“大人?!

” 旅帅惊恐地看着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

我仿佛又听到了末儿的声音,缥缈而温柔,

带着无尽的嘱托:“不要对抗宿命……好好活着……”似乎,

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傻瓜……要听话……”白光彻底吞噬了我。……两次尝试,

两次失败。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地看清宿命的狰狞獠牙。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整日蜷缩在考古队冰冷的宿舍里。窗外是喧嚣的现代都市,窗内只有死寂。

末儿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响,如同魔咒。

……” “当两枚断簪相聚……我们还会再……”断簪……相聚……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心脏狂跳,如同擂鼓!断簪!那枚在夏朝被修复过的断簪!第一次撞断它时,末儿就说过,

那簪子本就断过一次,是我用金箔替她修好的!金镶玉!夏朝不该存在的工艺!

一道闪电撕裂混沌的脑海!宿命……闭环……钥匙……答案就在那两枚断簪上!

当它们真正合二为一,当那跨越时空的修复完成,或许……就是唯一的出路!

这个念头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濒死的灰烬。我冲进图书馆,扎进实验室,

近乎偏执地学习着现代最精微的金镶玉工艺。

切割、打磨、镶嵌……每一个步骤都倾注了全部的心神与祈望。我摒弃了所有现代胶合剂,

只用最原始的金丝缠绕、铆接、捶打延展的技法,力求还原。

当最后一点金丝完美地将两枚断裂的玉簪紧密无间地箍连在一起时,

我捧着这枚跨越了三千六百年的信物,指尖颤抖,泪流满面。这一次,不再有犹豫,

不再有彷徨。我带着那枚修复如初、金丝缠绕、光华内蕴的玉簪,再一次,也是最郑重地,

触碰了那尊沉默的青铜爵。……意识像沉入无底深海,又像漂浮在虚空。没有剧烈的坠落感,

只有漫长而疲惫的黑暗。我挣扎着,仿佛跋涉了千年万年,才终于撬开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由原木和茅草搭成的屋顶。身下是干燥温暖的兽皮。

阳光从简陋的窗口斜斜照入,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泥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小哥,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 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费力地转过头。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坐在不远处的木墩上。他身形健硕,面容方正,

眉宇间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隐约的威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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