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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屑漂流瓶

一张两张三四张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星屑漂流瓶男女主角分别是辰辰张满作者“一张两张三四张”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消毒水那挥之不去的、略带苦涩的冷冽气顽固地缠绕在病房的每一个角像一层看不见的薄但这层薄纱之却是截然不同的世窗台妈妈细心照料的那几盆绿叶片油亮得像是能掐出水在午后暖洋洋的光线里舒展透着一股子倔强的生机勃床头柜永远堆着小山似的物件:保温桶里温着爸爸天不亮就爬起来熬的、撇得干干净净的鸡汤;弟弟张辰辰宝贝似的捧来的、他画得歪歪扭扭但色彩格外热烈的全家画里每个...

主角:辰辰,张满满   更新:2025-07-25 18: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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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那挥之不去的、略带苦涩的冷冽气息,顽固地缠绕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像一层看不见的薄纱。

但这层薄纱之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窗台上,妈妈细心照料的那几盆绿萝,叶片油亮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在午后暖洋洋的光线里舒展着,透着一股子倔强的生机勃勃。

床头柜上,永远堆着小山似的物件:保温桶里温着爸爸天不亮就爬起来熬的、撇得干干净净的鸡汤;弟弟张辰辰宝贝似的捧来的、他画得歪歪扭扭但色彩格外热烈的全家福,画里每个人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还有奶奶从老家寄来、用红布包了好几层的平安符,带着一点陈旧樟木箱子和香火的味道。

阿满,张满满,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瘦得下巴尖尖的,像一枚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隐隐透着些病态的青色脉络,唯有那双眼睛,此刻依旧清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盛满了笑意,安静地扫过围在床边的每一个人。

“妈,”她的声音有点轻,带着点气音,却努力让它听起来轻松,“这鸡汤香得十里地外的猫都要挠门了,您再这么喂下去,我出院得用滚的。”

张妈妈正用小勺仔细地撇开汤面上最后一丝油花,闻言手抖了一下,几滴清亮的汤汁溅在雪白的被套上,洇开几个小小的圆点。

她慌忙去擦,头埋得很低,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胡说八道!

出院了妈给你做红烧蹄膀,补得你健健康康的,跑着跳着都行!”

“姐,你看我新画的!”

辰辰挤到最前面,献宝似的举起一张新画纸。

上面还是他们一家西口,不过这次,姐姐阿满占据了画面中心,穿着一条巨大的、色彩斑斓的、像彩虹瀑布一样夸张的裙子,头顶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金色光环。

“这是天使姐姐!

有翅膀的!

等你好了,翅膀一扇,想去哪就去哪,嗖一下!”

阿满噗嗤笑出声,胸腔里带起一阵细微的震动,引来几声压抑的低咳。

她伸手,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指尖冰凉。

“画得真好,辰辰。

不过天使姐姐现在就想躺平,哪也不去,就想看我们家小画家多画几张。”

张爸爸一首沉默地站在床尾,像一尊沉默的礁石,承受着无声的惊涛骇浪。

他宽厚的肩膀微微佝偻着,那双曾经能轻易扛起沉重麻袋的手,此刻紧紧攥着病床冰冷的金属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粗糙的砂纸堵住了,最终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目光沉沉地落在女儿苍白的小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心痛,无力,还有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

阿满的目光轻轻掠过爸爸紧握得发白的手,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闷闷地疼。

她太清楚这沉默的重量了。

比病痛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亲人的眼泪和那强颜欢笑下藏不住的绝望。

每一次化疗后撕心裂肺的呕吐,每一次检查报告单上那些冰冷数字的跳动,每一次医生欲言又止的沉重表情,都像一把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爱她的人的心。

她不怕身体里那个叫嚣着要吞噬一切的“坏东西”,真的。

她怕的是,当自己这盏灯终于熄灭后,留给家人的,将是怎样一片漫长无光的、被泪水浸泡的废墟。

妈妈会不会整日对着她的照片发呆?

爸爸挺首的脊背会不会被悲伤彻底压垮?

辰辰开朗的笑容会不会被阴霾取代?

“爸,”阿满努力扬起一个更大的笑容,试图打破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您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过来坐会儿呗。

我给您讲个笑话,刚才护士姐姐说的,可逗了……”张爸爸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地挪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粗糙的大手笨拙地、轻轻地覆盖住阿满放在被子外那只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仿佛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生怕一点点力气就会碰碎了她。

掌心传来的温度滚烫,带着一种绝望的暖意。

“好,好,爸听着,你讲。”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

阿满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那个其实一点也不好笑、甚至有点冷的笑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努力模仿着护士当时夸张的语气和动作。

妈妈配合地发出低低的笑声,辰辰也咯咯笑起来,虽然小家伙可能根本没听懂。

爸爸的嘴角艰难地向上弯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女儿的脸,那里面沉淀的悲伤浓得化不开。

窗外的阳光一点点西斜,将窗棂的影子长长地拉进病房,爬上雪白的墙壁,也温柔地覆盖在阿满身上。

她感到一阵熟悉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悄然袭来,像涨潮的海水,缓慢而坚决地漫过脚踝、膝盖,向上蔓延,要将她拖入深沉的黑暗。

意识开始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明忽暗。

“妈,爸,辰辰……”她喃喃着,声音越来越轻,像羽毛飘落,“我好困啊……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眼皮沉重得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阖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妈妈瞬间模糊的泪眼,爸爸骤然收紧、青筋毕露的手,还有辰辰困惑又害怕、扁着嘴想哭的小脸。

别哭啊……求求你们……别为我难过……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地……过下去啊……这个念头,成了她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最清晰、最执拗的锚点。

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温柔的虚无。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那平稳而规律的“嘀嘀”声,突兀地拉长,变成了一声尖锐、绵长、宣告终结的蜂鸣——“嘀————————”世界的声音,瞬间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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