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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膨胀螺蛳的《我在秘境开发游戏地下城》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在秘境开连锁客栈我在修真界开了一家“悦来客栈”,预约牌炒到三百上品灵佛修来暗杀啃完秘制卤肘子后当场叛变:“施再来一盘!”魔尊为抢最后一碗螺蛳把玄天宗长老炸成了烟仇家踢馆那食客们掀桌怒吼:“等她做完佛跳墙再打!”魔尊嗦着粉甩出灭世魔焰:“快上第二别逼我掀桌子!”我叫林一个靠颠勺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活下来的厨我的“悦来客栈”开在危机四伏的坠龙渊秘境入巴掌大的地方...
主角:戒嗔,血屠子 更新:2025-07-25 17:5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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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秘境开连锁客栈我在修真界开了一家“悦来客栈”,预约牌炒到三百上品灵石。
佛修来暗杀我,啃完秘制卤肘子后当场叛变:“施主,再来一盘!
”魔尊为抢最后一碗螺蛳粉,把玄天宗长老炸成了烟花。仇家踢馆那天,
食客们掀桌怒吼:“等她做完佛跳墙再打!”魔尊嗦着粉甩出灭世魔焰:“快上第二碗,
别逼我掀桌子!”我叫林香,一个靠颠勺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活下来的厨子。
我的“悦来客栈”开在危机四伏的坠龙渊秘境入口,巴掌大的地方,
门外常年为争一个预约号打得头破血流的修士能排出二里地。三百上品灵石?
那是昨天的黄牛价,今天还得加一颗九转还魂丹当搭头。油腻腻的木柜台后面,
我刚把一碟炸得金黄的椒盐灵蝗虫推给一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金丹剑修。这玩意儿嘎嘣脆,
灵力温和好吸收,配上我独门香料,属于店里最便宜的入门级毒药,
吃了第一口就没人能戒掉。“掌柜的!老规矩!‘忘忧’三壶,‘醉生梦死’切两斤!
”粗嘎的嗓子盖过了大堂里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咀嚼声。是疤脸熊罴精,元婴大妖,
此刻像个饿了三辈子的乞丐,油腻的大手把柜台拍得嗡嗡作响,震落一层灰。
他那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我身后咕嘟冒泡的卤汁巨锅,口水顺着浓密的胡须往下淌,
滴在磨得发亮的青石地板上,嗤嗤作响。“等着。”我眼皮都没撩一下,
手里剔骨刀寒光一闪,精准地片下几近透明的薄肉片,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万次。
刀尖一挑,肉片飞入旁边滚沸的灵泉汤底,卷曲变色,异香猛地炸开。大堂里骤然一静,
所有吞咽和咀嚼声都停了,只剩下无数道灼热得能点着木头的视线死死钉在那口汤锅上。
就这档口,门口那层薄得跟纸一样的防御光幕,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缝。
一个光头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像一滴水融入油锅。月白僧袍一尘不染,
手持一串乌沉沉的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狰狞的骷髅。他面容悲悯,
眼神却空洞得像两口枯井,直勾勾钉在我身上。枯荣禅院的无情佛子,戒嗔。
修真界暗杀榜上赫赫有名的煞星,据说杀人前必诵往生咒,超度效率极高。
他无声地滑到一张刚空出来的油腻方桌旁坐下,位置刁钻,
正好封死了我所有可能的后退路线。檀香混合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飘过来。
他枯瘦的手指捻动佛珠,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像是在给谁计数。“施主,
”戒嗔的声音平平响起,不高,却压过了所有杂音,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一碗素面。
清汤,无油,无葱,无蒜,无一切荤腥浊物。”他顿了顿,
空洞的眼神扫过旁边一桌正埋头狂啃酱灵蹄髈、吃得满嘴流油的体修,
“此地杀孽污秽之气过重,恐污我佛心。”整个大堂的温度降了十度。
刚才还沉浸在肉香里的食客们,动作都僵住了,偷偷抬眼瞟着那尊煞神。
疤脸熊罴精端着他刚抢到手的那壶“忘忧”,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我擦擦手,从旁边巨大的冰玉砧板上,
拎起一只酱色油亮、散发着致命诱惑浓香的秘制卤灵猪肘子。这只肘子,
用坠龙渊特产的三阶灵猪王后腿,以九十九种灵药香料秘卤,文火熬炖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灵力内蕴,香入骨髓。我把它“咚”一声,精准地丢在戒嗔面前那张擦得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油亮的酱汁在桌面溅开几滴诱人的深褐色。“本店规矩,”我声音不大,
带着后厨特有的烟火气,“戌时三刻前,只供荤食。素面?等宵夜档吧,大师。
”肘子那霸道浓烈、混合着醇厚香料和肉食本源的奇香,像一只无形的手,
蛮横地撕开了戒嗔周身那层隔绝尘世的檀香屏障,狠狠钻了进去。戒嗔捻动佛珠的手指,
猛地顿住了。那枯井般空洞的眼瞳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荡了一下。他喉结处,
一个微不可察的吞咽动作被强行压下。空气凝固了,连熊罴精那粗重的呼吸声都屏住了。
所有食客都成了泥塑木雕,眼珠子黏在那只油光水滑的肘子和枯槁的和尚之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打起来了!这煞星下一秒会不会把桌子掀了,
用那串骷髅佛珠把掌柜的脑袋拧下来?戒嗔枯瘦的手缓缓抬起,没有去碰那串骷髅佛珠,
而是伸向了油腻的桌面。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异常干净,
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指尖,终于触碰到还带着温热的、酱色油亮的肘子皮。
他捻着佛珠的左手,指节捏得泛出青白色,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像几条挣扎的蚯蚓。时间拉长,每一息都像在滚油里煎熬。那只干净得近乎圣洁的手,
猛地落下!五指如钩,狠狠扣进肥糯酥烂的肘子肉里!
丰腴的油脂和深色的酱汁包裹了他的手指。
“嗤啦——”一大块连皮带肉、颤巍巍、油汪汪、闪烁着琥珀光泽的肘子肉,
被他粗暴地撕扯下来!动作迅猛得带起一小股油腻的风。然后,
在满堂死寂和几十双几乎要瞪裂的眼球注视下,戒嗔张开嘴,露出两排白得森然的牙齿,
将那块足有拳头大小、还在滴落浓稠酱汁的肥美肘子肉,整个塞了进去!
腮帮子被撑得高高鼓起,酱汁顺着他紧抿的嘴角溢出,沾染了月白色的僧袍前襟。
“唔……”一声极其含糊、近乎呜咽的喉音从他塞满的嘴里挤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满足。
他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剩下的半只肘子,那眼神,不再是枯井,
而是燃着两簇贪婪的、近乎疯狂的幽绿鬼火!什么佛心,什么戒律清规,
什么枯荣禅院的无上威名,都在这一口销魂蚀骨的滋味面前,被嚼得粉碎!
他另一只手猛地拍在油腻的桌面上,震得碗碟跳起:“再来一盘!快!”声音嘶哑,
带着破锣般的急迫,嘴角还沾着一点晶亮的油花和肉糜。“……”大堂里落针可闻。
熊罴精手里的酒壶“哐当”掉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汩汩流出,他浑然不觉,
只是张着能塞进拳头的嘴。旁边那桌啃蹄髈的体修,嘴里的骨头掉出来砸在脚背上,
也忘了喊疼。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热气腾腾的后厨。很好,回头客+1,
还是战力爆表的那种。后厨门帘掀开的刹那,我眼角余光瞥见戒嗔已经埋头,
以一种近乎凶残的速度撕咬着第二块肘子肉,油亮的秃顶上似乎都蒸腾起一股满足的热气。
他脚边,那串象征杀戮与超度的乌沉骷髅佛珠,被随意地踢到了油腻的桌腿旁,
沾满了灰尘和一滴可疑的酱汁。危机暂时解除,但麻烦这玩意儿,就像坠龙渊的瘴气,
永远除不尽。刚把几碟新炸好的、裹着细密气泡、滋滋作响的灵椒盐排骨放到传菜口,
一股极其阴寒、带着浓重血腥和铁锈味的威压,实质的冰锥,
猛地刺穿了客栈那层聊胜于无的防御光幕,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后颈。
喧闹的大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死寂。所有食客,无论是元婴大妖还是金丹剑修,
动作都僵住了,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
连埋头狂啃、恨不得把骨头都嚼碎咽下去的戒嗔,也猛地抬起了头,
油光光的脸上那双燃着贪婪绿火的眼睛,骤然收缩,爆射出刀锋般的锐利精光,
死死钉向门口。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像巨锤砸在人心上。
一个高大的人影堵住了客栈唯一的入口。来人穿着一身用凝固的暗红血浆浸染过的长袍,
袍角还在往下滴落粘稠的、散发着腥气的液体。半边脸覆盖着扭曲虬结的暗红伤疤,
像被岩浆灼烧过又强行捏合在一起,狰狞可怖。仅剩的一只完好的眼睛,是浑浊的黄色,
瞳孔细如毒蛇,此刻正燃烧着刻骨的怨毒,精准地穿透人群,锁定了柜台后的我。
玄天宗执法堂长老,血屠子。当年我为了抢坠龙渊深处一株千年份的九叶焚心莲当调味料,
把他精心培育、准备用来炼制血魂幡的整池子怨魂血蛭给一锅端了,炸成了焦香的零嘴儿。
那一次,他这张脸,还有他毕生心血,一起毁在我手里。血屠子那只完好的黄眼珠,
扫过一片狼藉、充斥着浓郁肉香和酒气的大堂,扫过那些僵硬的食客,最后落在我身上,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露出焦黑的牙齿:“林香,你这肮脏的耗子窟,
倒是比你的命,撑得久一点。”他的声音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黏腻感,
“本座今日,拆了你这破店,再把你抽魂炼魄,点天灯!”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那只枯爪般的手猛地抬起!
掌心一团粘稠翻滚、不断发出尖锐哭嚎声的污秽血光急速凝聚压缩,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和毁灭性的波动!目标直指我,以及我身后那口香气四溢的卤汁巨锅!
食客们脸色惨白,有人想动,但被那恐怖的元婴巅峰威压死死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眼中充满绝望。就在那团污血即将离手的刹那!“哐当——!!!”一声巨响,
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是戒嗔!他面前的油腻木桌被他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碗碟碎渣和啃剩的骨头渣子四散飞溅。他猛地站起,油亮的僧袍鼓荡,
一股同样强横无匹、却带着狂暴怒意的佛力或者说,肉食之力?轰然爆发,
硬生生顶住了血屠子那污秽的威压!他油乎乎的嘴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酱汁,
此刻却发出雷霆般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秃驴!住手!
”他显然忘了自己也是个秃的他指着血屠子,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
“没看到掌柜的在给老子做秘制酱爆龙筋吗?!滚出去!等老子吃完这盘,你想怎么打都行!
现在——给老子闭嘴!坐下!别影响老子食欲!”他一边吼,
一边还不忘把手里攥着的最后一小截油亮的龙筋飞速塞进嘴里,凶狠地咀嚼着,
眼神却像护食的凶兽,死死瞪着血屠子。血屠子那只黄眼珠瞪圆了,污血在掌心翻滚得更急,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枯荣禅院的佛子,满嘴油光啃着肉,还为了盘菜叫他滚?
这世界疯了?就在血屠子被这荒诞一幕气得一滞,掌心血光都有些不稳的,角落里,
一个更加不耐烦、带着浓重鼻音、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响起:“吵死了……”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轻易刺破了两个元婴修士对峙的恐怖气场。
血屠子和戒嗔嘴里还塞着龙筋同时扭头。大堂最阴暗的角落,靠近后厨通道的柱子旁,
一张不起眼的小方桌。一个穿着皱巴巴玄色旧袍的男人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
只露出一头乱糟糟、毫无光泽的黑发。他面前,
粒酸笋渣子的大海碗——那是我限量供应、臭名昭著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秘制螺蛳粉专用碗。
他似乎被吵醒了,极其不爽地抬起头。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甚至称得上俊秀的脸,
只是此刻布满阴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底深处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
像是积压了万载寒冰的深渊。他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剑拔弩张的血屠子和戒嗔,那眼神,
就像在看两只聒噪的苍蝇。最终,他那双死气沉沉、毫无光泽的黑眸,落在了我身上。“喂,
”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慵懒,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使唤,“螺蛳粉,还有没?加双份腐竹,
酸笋,炸蛋。”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补充道,“辣油,加满。
”血屠子那只浑浊的黄眼珠里,怨毒被荒谬和暴怒取代!一个两个,都当他是死的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血屠子厉啸一声,被彻底激怒,放弃了蓄力,
掌中那团污秽腥臭的哭嚎血光猛地膨胀,化作一道粘稠的血箭,不再只针对我,
而是带着撕裂一切的恶念,朝着那个不知死活点菜的玄袍青年,
以及他旁边那根支撑房梁的巨大木柱,狠狠轰去!
他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这破店的一角,一起化为污血!血箭撕裂空气,
发出厉鬼般的尖啸!趴在桌上的玄袍青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那污秽血箭即将触碰到他发梢的前一瞬——他动了。只是极其随意地、像是驱赶苍蝇般,
屈指一弹。“啵。”一声轻响,微不可闻。指尖弹起的,是一粒东西——很小,很不起眼,
似乎是刚才嗦粉时不小心溅到桌面的一粒……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渣?
或者是一小块没化开的红油凝脂?那粒微小的、带着螺蛳粉特有酸辣气息的油星子,
轻飘飘地飞了出去。撞上了那道足以重创元婴修士、污秽邪恶的污血之箭。时间,
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刺目的强光。只有“嗤——”的一声,
轻微得烧红的烙铁按进了雪堆。那粒小小的油星,像是投入滚烫油锅的一滴水。不,
更像是投入了一片无边无际、足以吞噬万物的黑暗深渊!以那粒油星为中心,
一个绝对黑暗、连光线都无法逃逸的微型奇点凭空出现!
恐怖的、无法理解的湮灭之力无声爆发!那道污秽邪恶、声势骇人的污血之箭,
连同它所经过的那片空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轻轻一抹。没了。彻底消失。
没有残渣,没有能量逸散,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荡起。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从未存在过。
血屠子那只浑浊的黄眼珠,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的、凝固的惊恐和茫然。
他那只抬起的、催动血箭的手臂,还僵在半空。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嘴巴微微张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赖以成名的污血邪法,足以令同阶修士忌惮的杀招,就这么……没了?
被一粒……油星子?他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尖叫,身体却像被冻在了万载玄冰里,
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种比死寂更可怕的绝对寂静。所有食客,
包括刚才还凶神恶煞拍桌子的戒嗔,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致的震撼和呆滞中。熊罴精手里刚捡起来的酒壶,
再次“哐当”掉在地上,这次摔得粉碎,酒液横流,他却浑然不觉。角落里一个金丹修士,
手里的筷子掉在汤碗里,溅起的汤汁烫红了手背,他也没反应。
玄袍青年弹飞油星的手指收了回来,随意地在皱巴巴的旧袍子上蹭了蹭,
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他看都没看呆若木鸡的血屠子,
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眸依旧只盯着我,眉头皱得更深,
语气里带着浓重的不耐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粉。”他只吐出一个字,
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我后颈的汗毛立了起来。不是因为血屠子那废物,
而是眼前这位爷。他刚才那一弹指……那湮灭的力量,超出了我对修真界力量体系的认知!
这绝不是元婴,化神?甚至……更高?坠龙渊这破地方,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外蹦!
“最后一碗,”我强迫自己声音平稳,
指了指灶台上那口咕嘟冒泡、散发着奇异“香”味的巨大汤锅,“锅里了,马上好。”“嗯。
”玄袍青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似乎还算满意,重新懒洋洋地趴回桌上,把脸埋进臂弯,
只露出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弹指,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大堂里依旧一片死寂。血屠子还僵在原地,那只黄眼珠里,怨毒被无边的恐惧彻底淹没。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戒嗔默默地坐回了自己那张四分五裂的桌子旁凳子居然没坏,
从满地狼藉里精准地扒拉出一块没沾灰的酱骨头,塞进嘴里,用力地、沉默地啃着,
油光光的脑门上青筋微微跳动,眼神复杂地在那位趴着的爷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转身,拿起长柄漏勺,
探入那口翻滚着浓郁酸笋气息、红油荡漾的螺蛳粉汤锅。滚烫的汤汁浇在洁白的米粉上,
铺上金黄酥脆的腐竹、深褐的酸笋、煎得焦香的炸蛋,最后,
淋上厚厚一层我秘制的、鲜红欲滴的魔鬼辣油。红白黄褐,色彩鲜明,
那股子霸道浓烈、又臭又香、勾魂夺魄的复合气味,实质的波浪,
轰然席卷了整个死寂的大堂!刚才被恐惧冻结的吞咽声,死灰复燃,
甚至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急迫!无数道目光,绿油油地盯在了我手中那碗红艳艳的粉上。
恐惧?在极致的美味诱惑面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把那碗堆得冒尖、红油赤酱、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螺蛳粉,
稳稳地放在玄袍青年面前的小桌上。“您的粉,双份腐竹酸笋炸蛋,辣油加满。
”趴着的脑袋动了动,慢慢抬起来。那张俊秀却布满阴戾的脸,
在看到眼前这碗鲜艳欲滴、热气腾腾的粉时,眼底翻涌的暴戾和深渊般的死气,
竟奇异地、潮水般褪去了一瞬,被一种近乎纯粹的、孩童般的渴望和专注所取代。
他拿起筷子,动作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虔诚,挑起一大筷子裹满了鲜亮红油的米粉。
吹了吹,不那么烫了,然后,猛地嗦进嘴里!“滋溜——!!!
”响亮、绵长、带着无限满足的嗦粉声,在落针可闻的大堂里炸响!紧接着,
是更加凶猛的咀嚼声!酥脆的腐竹在齿间碎裂,
酸笋的独特发酵气息混合着爆炸性的辣味在口腔中横冲直撞,炸蛋吸饱了汤汁的丰腴,
米粉的爽滑弹牙……青年眯起了眼睛,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开,脸上那万年不化的阴戾冰层,
被一碗螺蛳粉的热辣滚烫,硬生生融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甚至舒服地、几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嗯…”。这声音,像是一把钥匙,
解开了大堂里某种无形的枷锁。“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汇成一片渴望的海洋。血屠子那只浑浊的黄眼珠,
死死盯着青年碗里那片吸饱了红油、颤巍巍、金黄诱人的炸蛋,
又看看青年那沉醉得忘乎所以的表情,再看看我……他那只枯爪般的手,
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一种比面对那湮灭一指时更深的绝望和荒谬感,
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毕生追求的杀戮力量,在这碗散发着奇异臭气的红汤粉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戒嗔啃骨头的动作停了,他舔了舔油亮的嘴唇,
眼神复杂地在那碗红艳艳的粉和血屠子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
他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骨头,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他娘的……闻着是挺香……”就在这时!“轰——!!!
”客栈那层薄弱的防御光幕,脆弱的蛋壳,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外面狠狠轰碎!
狂暴的灵气乱流夹杂着浓烈的杀气,决堤的洪水般冲了进来!刺目的金光填满了整个空间,
将弥漫的肉香、酒气、还有那独特的螺蛳粉气息都强行压了下去!金光中,
三个身影降世的神祇,带着审判众生的凛然威压,一步踏入这烟火缭绕的“污秽之地”。
为首一人,身着玄天宗标志性的金纹云袍,面容清癯,长须飘飘,周身灵气鼓荡如海,
赫然是玄天宗宗主,金阳真人!他身后,跟着两位同样气息渊深、面色冷峻的长老。
金阳真人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僵在堂中、脸色惨白如纸的血屠子,
眼神变得冰冷无比:“血屠!宗门令你追缉叛徒林香,你竟在此……”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目光扫过了满堂狼藉,
扫过了那些眼神绿油油盯着食物的修士包括一个油头粉面、拿着酱骨头的和尚,最终,
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正埋头狂嗦红油粉、对惊天变故充耳不闻的玄袍青年身上。
金阳真人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怖寒意,
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那是比坠龙渊最深处的九幽寒气还要冰冷千万倍的感觉!
他身后的两位长老更是闷哼一声,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们认出来了!或者说,
他们体内传承的、源自上古的宗门秘宝碎片,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崩溃的疯狂示警!
中……早已湮灭在时光长河里的、曾让整个修真界陷入无尽血海和绝望的名字……怎么可能?
!金阳真人脸上的威严和冰冷崩裂,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一种荒诞的茫然。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是要清理门户,捉拿叛徒林香,
碾平这个藏污纳垢的小店……可现在?
玄袍青年似乎被那刺目的金光和涌入的杂乱气息打扰了享用美食的专注。
他嗦粉的动作顿住了,极其不爽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鲜亮的红油,眉头再次拧紧,
眼底那刚刚被美食压下去的、万载玄冰深渊般的死寂戾气,苏醒的太古凶兽,轰然翻涌上来!
比之前面对血屠子时,浓烈了何止百倍!
整个大堂的空气变得粘稠、沉重、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
他冰冷、死寂、带着浓重起床气的目光,
扫过门口那三个金光闪闪、靶子一样显眼的不速之客。“聒噪。
”依旧是那沙哑慵懒、却足以冻结灵魂的两个字。他甚至懒得抬手。
只是对着碗里那片吸饱了红油、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金黄酥脆的炸蛋,
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呼——”一股微不可察的、带着螺蛳粉酸辣气息的轻风,
拂过那片炸蛋。下一刻!那片炸蛋上,一滴饱满圆润、鲜红欲滴的魔鬼辣油,
被这口气吹得脱离了蛋面,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道细微到极致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丝线,
悄无声息地射向门口!
目标——站在金阳真人左后方、那个刚才闷哼后退、气息仅次于金阳的长老!
那长老修为精深,灵觉敏锐到了极致!在辣油滴脱离炸蛋的,他就感受到了!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无法抗拒、超越了他所有认知的死亡锁定!他浑身的汗毛倒竖,
元婴疯狂尖啸示警!他想要嘶吼,想要防御,想要不顾一切地燃烧精血遁走!但,晚了。
或者说,在那滴辣油被吹离炸蛋的刹那,结局就已注定。红色丝线,无声无息,
视他护体金光如无物,轻易地穿透。“噗。”一声轻响,熟透的浆果被戳破。
那位玄天宗地位尊崇、修为通天的长老,身体猛地一僵。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凝固了,
眼神失去了所有光彩。眉心处,一个针尖大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小点,缓缓沁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状。他整个身体,
连同他身上的华丽法袍、护身法宝、甚至他体内那光芒万丈的元婴,都在同一,
失去了所有颜色,所有生机,所有存在的痕迹。一幅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
又像是烈日暴晒下的水滴,无声无息地……蒸发了。原地,
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扭曲的空间涟漪,迅速平复。微风拂过,
带走了最后一丝属于他的气息。一片死寂。比之前血屠子血箭被抹除时,更死寂千百倍!
金阳真人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得几乎要撕裂眼眶!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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