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荼泥黑渊地底,一处铁牢里!
黑暗,死寂,喉咙像被砂纸磨穿。
“好渴...”余小闲的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的海底挣扎向上浮动,她艰难的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在艰难的适应这微光后...眼前是几根粗粝,冰冷,锈迹斑斑的铁栏,在绝对的黑暗中勾勒出牢笼的轮廓。
“给我干哪儿来了?
漫展COS棚..”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铁栏,霉味混着血腥味往鼻腔里钻,记忆翻涌,有些错乱:抓挠声,锁链声,谁在哭嚎...是“我”。
“呃...”胃部突然抽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拧紧,疼的被丘丘人当球踢,紧紧缩在冰冷的墙角...“饿...我怎么还没死。”
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比干渴更甚,疯狂的啃食着神经和内脏,几乎要吞没残存的理智。
“吃的...我要吃的...”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在黑暗中摸索,手指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急切的刮擦。
突然,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带着奇怪纹路的椭圆形物体。
几乎是凭借本能将其抓在手里,透过极其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
“沙脂蛹?!”
玩了原神这么多年,当然认识,依稀记得当年捡这玩意是为了给海参突破。
“这是COS道具?
这么冷门的玩意都做出来了?
...”然而理智的疑问只是存在了一瞬间,下一秒,胃部的绞痛和原始的饥饿感淹没了思考。
仅存的理智如同风中残烛,“噗”的熄灭,一口咬在沙脂蛹的外壳上。
牙差点没崩掉!
硬的离谱!
余小闲痛呼一声,她抓起沙脂蛹,用尽全力砸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坚硬的蛋壳终于不负重负,裂开了一道缝隙。
清凉粘稠的,液体缓缓从缝中流出。
她闭着眼,将破裂的沙脂蛹塞向嘴边,贪婪的吸吮着。
液体滑过干燥止痛的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人颤栗的清凉感。
味道竟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和奇异的甘甜。
虽说名字叫沙脂蛹,实际上就是沙沙鳗的蛋。
当最后一点液体和软糯的内质被刮干净吞下,胃部那疯狂的绞痛似乎平息了一些。
余小闲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粘稠的液体还粘在嘴角和下巴上。
“蛹是真的..那这里也是真的?”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清晰起来,“我穿越了?!
为什么我会被关在大牢里...”暂时脱离了濒死的饥饿边缘,神经稍微放松,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说话的声音,音调似乎变高变细了不少?
她僵硬地,带着某种不祥地预感,伸手向下试探。
触手所及,空空如也。
“......”短暂的死寂。
“二弟...不在了....”余小闲的表情凝固了几秒,“哈...穿越嘛!
风险是有的,不就变个性别吗?
我认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把铁质长枪突兀的出现在半空,“哐当”砸地。
沉重的金属声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刺耳,激起一片灰尘的同时,她的脑海视野中突兀的展开了一个简洁的平面界面。
界面中央一串带着古朴边框,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文字缓缓浮现:“达成首吞生物,解锁游戏内背包。”
“背包!”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刚刚的“悲剧”和环境的压抑。
立刻尝试用“意念”打开那个界面。
“让我看看!”
可是高兴不过三秒,一个简陋的格子空间出现在意识里。
三个日落果,一瓶标注着“圣水”的清澈液体瓶,外加刚刚的新手长枪!!
那长枪似乎因为格子空间太小,自己又“哐当”一声被弹了出来,出现在了现实中的地面上!
“诈骗!!这不诈骗嘛!!!”
余小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地上的长枪和意识里那可怜兮兮的三个果子一瓶水,悲愤控诉!
冷静思考了一会儿,还能接受,至少...暂时饿不死,也渴不着了......念头刚落,脑海的界面再次弹出一行新的文字:“美味度己满,解锁技能中,己解锁技能‘不粘锅’。”
这才注意到界面最上边儿还有一条进度条:美味度0%。
“外挂到了?
美味度是什么?
‘不粘锅’是什么东西?
难道让我炒菜啊?”
余小闲带着疑惑点进去看看。
“不粘锅 ”:可无视接下来受到的任何一次伤害。
备注:锅,是甩不掉的,伤害是可以无视的,请谨慎使用您的“锅”。
“......”他默默的看了看地上那把破枪,又看了看意识里那三个日落果,最后目光落回了“不粘锅”的技能介绍说明上。
下一秒,她对着空气行了个无比虔诚的道歉礼:“抱歉,不粘锅大帝!
刚刚是小的误会您老人家了。”
这简首是保命神技。
劫后余生,加上“外挂”到账,让她有心情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囚笼。
目光扫过斑驳,潮湿的墙壁,她猛的一顿!
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墙上似乎刻着一幅...粗糙的儿童画?
画风稚嫩线条歪歪扭扭,一个带着王冠的小人和一个拿剑的小人牵着手。
两个小人的旁边还画着几个歪歪扭扭,意义不明的符号,像是某种涂鸦。
然而在这幅童趣的画作周围布满,满深浅不一的暗红色,抓痕那绝对不是颜料,更像是...干涸的血迹!
无数道血痕纵横交错覆盖了大片墙面,透露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和疯狂,与那幅儿童画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余小闲眉头紧锁,作为资深玩家,不说原神的每一个角落都去过,那该见过的应该都见过。
但这个牢房处处透着诡异,陌生,这里...真的是提瓦特吗?
目光再次投向那锈迹斑斑的铁栏杆。
这一次她看得更仔细了,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突破口”——其中一根栏杆的下半部分锈蚀的尤为严重,栏杆之间的缝隙虽然很狭窄,但如果能弄断这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具身体——纤细瘦弱,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有戏!”
余小闲中燃起希望一把抄起地上那把沉重的长枪,“开局一把枪,自由靠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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