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存放处⌓‿⌓“兆兆,你一定不要相信你爸爸!”夜晚的天空打着闷雷,几道强风吹过,接着豆大的雨滴随之落地。
听着窗外的雷声,小小的荣栀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脖子。
她抬眼看向躺在床上寿命将至的花甲老人。
她此刻有些后悔,早知道前几天就不缠着奶奶陪她出去玩儿了,如果没有这些,奶奶也不会因为着凉而感染病情……蒋安澜抬起那枯瘦惨白的手,双眼浑浊,胸口被刚刚那句话气的上下起伏。
她紧紧拽着荣栀,颤着声“兆兆这一切不怪你,你一定要记得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感到对不起。
但是今后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在保护你了,但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一定要找到荣氏的阴谋,揭开他们的秘密……”荣栀感受到手腕的那道力量持续增加,她有些吃痛的想抽回手,但她却不敢,怕奶奶的病情会因此加重。
一个抽开手的动作真的有可能会把蒋安澜的病情恶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病这么奇怪,完全不像普通的生病,难道是因为奶奶本身的病在叠加上发烧?
蒋安澜并不松手,此刻她要无视荣栀吃痛的样子,伸出另一只手把自己抓着荣栀的手上的玉镯摘下给面前的少女。
随后又从枕头下的暗格拿出一把钥匙,钥匙小巧金妹上面刻着一个“安”字,而旁边刻着朵朵牡丹。
荣栀瞬间被这精美的钥匙吸引,便忍不住向前探去,眼中被钥匙的美貌装满,哪还装得下什么。
看着好奇瞧着钥匙的荣栀,蒋安澜呼的像泄了气的气球,她缓下语气,眼中噙满泪水。
“孩子,对不起。
那一件事好像要缠着你一生了。”
见蒋安澜突如其来的哭泣,荣栀有些无措的抬手扶走她面上的泪花。
她奶声奶气的哄着蒋安澜,就像蒋安澜哄她一样。
“奶奶怎么掉金豆了,难道是因为外面打雷吓到您了?
那兆兆把雷给打回去,好不好?”
软糯糯的安慰着蒋安澜,使她哭笑不得,连说几句“不哭了。”
就在两人打闹间蒋安澜感觉胸口一闷,而后猛的咳嗽起来,荣栀猛的睁大眼睛,赶快向前帮她顺气。
“咳咳咳……兆兆啊,记住这把钥匙和玉镯一定不能弄丢!它们是打开月阁的关键!月阁中的东西绝对能让荣氏永无翻身之地!你一定要……一定要在15年后。
进入月阁拿到我放进去能摧毁荣氏的证据!记住,你不是害死奶奶的凶手……”说完此话,然后一道白光闪过。
随着几道惊雷落下,蒋安澜也随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奶奶?
……”荣栀轻唤,她伸出那戴着蒋安澜给的玉镯的手,推了推毫无生机的人。
见奶奶不理自己,荣栀没由来的有些委屈。
豆大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她颤声“奶奶……”她不明白,刚刚有说有笑的场景为什么在弹指之间就变得无比冷清。
最终,荣栀和窗外的雷雨一起为蒋安澜的去世而悲嚎。
“小姐,您应该喝药了。”
一道犹如粘稠般的声音打断了荣栀的思绪。
她皱着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想起了以前的事,她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人。
那位佣人立刻将手中端着安神药恭敬的送到荣栀的面前。
见荣栀没反应,便又重复道“小姐,您应该喝药了,这是一家主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的安神药有助于改善您的睡眠。
他嘱咐你一定要喝下去。”
荣栀指尖捏着玻璃杯沿,杯底沉淀着乳白色液体,在暖黄壁灯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晕。
她压下想吐的念头,接过佣人手中的安神药,轻声向佣人说道。
“替我谢过父亲,请让他早点休息,不要再为我操劳了,我很期待明天能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说完,她便将杯沿抵在唇边,把安神药一饮而尽,喉间滚动的苦涩吞咽声清晰可闻。
侍女垂首立在黑暗尽处,虽然站的端正,但目光却像黏腻的蛛丝缠在她脊背。
将药一饮而尽的荣栀从托盘拿起一条手帕擦了擦嘴,然后眼神温和的目送佣人。
带佣人走的远了些,她按着眉心,把手帕扔回托盘里,眼神再无温和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波澜的情绪。
荣栀死咬着下唇,快步走向卫生间,打开马桶盖手指戳进嗓子眼,势必要把刚刚的药催吐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荣栀靠在马桶旁,顶着苍白的脸微微喘气。
手随意搭在马桶边上,泛红的眼尾和额头上的冷汗证明了刚刚的场景不是幻觉。
另一只手抬起随意的擦了一把冷汗,眼神逐渐狠厉。
荣青阳在药里掺了新研制的神经抑制剂,比寻常的药效力强十倍。
此刻她借着月光检查指上里藏着的液体,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
这己不是第一次了……他难道还是想用这一招杀掉自己吗?
借着关心自己,想让自己和妈妈一样因为这个药物而死去吗?
良久,荣栀撑着洗漱台缓慢的站起身,她转身把门口上锁。
随后便脱下衣服,打开花洒。
温热的流水流过她的全身,湿润的蒸汽包裹里的她渐渐逐渐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退出房间的佣人,缓步走到荣青阳也就是荣栀刚刚口中要感谢的父亲的书房,随后缓缓抬起手,叩首三敲。
“家主。”
一时间门外的人和门内的人都没有出声。
一阵沉默后,屋内传来声响。
“进来。”
佣人小心翼翼的开门,生怕触入到坐在书房中央的那人。
“大小姐喝完就睡下了。
"那佣人躬身回禀,说完她也不敢起身就一首躬着身子,带主子发话。
“嗯,做的很好。”
荣青阳整理着书信,把它们收到抽屉的最后一层。
“好了,张叔,你就出去吧,我要和这位佣人聊一聊阿栀的事情。”
被荣青阳叫做张叔的人,是这玫瑰庄园的管家。
他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向门外,待管家走后,荣青阳才缓缓开口对弓着身的佣人说道。
“好了,你不用装了,起来吧。”
荣青阳后仰靠椅背,眼神犹如一滩黑水,仿佛能看穿一切。
“是。”
那侍女得到许可,卸下所有伪装,缓缓首起身来。
她原本佝偻的脊背瞬间挺首,脸上的皱纹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不见,露出一张透着阴鸷的脸。
她不再是那唯唯诺诺的老佣人模样,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狠辣的气质。
“家主,那丫头似乎对月阁的事情有所察觉。”
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担忧。
荣青阳冷笑一声,“一个黄毛丫头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要她按时喝下那药,她的下场还是死。”
“就是蒋安澜临死前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不得不防。”
老佣人皱眉说道。
荣青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钥匙在我这儿,就算她有那钥匙的容器也不可能找得到月阁。
你继续盯着她,看一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出容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老佣人恭敬地点点头,“是,家主,我定会看好大小姐,不让她做出任何威胁到您的事。”
荣青阳看着窗外那一片一片的玫瑰,突然暴走。
“妈的!要不是不知道容器长什么样,我用得着找这么多年!可怜了芯蔓还在等我。”
荣青阳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双眼赤红,明显被气的不轻。
“不管荣栀那里还有没有关于月阁的东西,她都得死!”老佣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发怒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家主,崔小姐问您还需要多久,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你。”
听见此话,刚刚发怒的男人瞬间变得温润起来,只见他的眼神柔和,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幻想着他与心爱的女人在此过一生。
他道:“芯蔓明天就过来吧,还有她的孩子,我去接她们。”
“是,我这就去通信,让崔小姐准备一下。”
说完,她再次躬身,然后悄然退出了书房,消失在黑暗之中。
…………(*ฅᴛ ʏ ᴛฅ̀*)♡爱你(中场休息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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