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现实向爽文,所有情节人物均属虚构,但不会有重复的套娃剧情,越到后面越精彩,大家也不用寄存脑子。
主角没有挂,但主角又满身都是挂。
不断更,不太监,这是对读者和自己最基本的尊重。
如果觉得剧情不错,还请各位动动发财的小手,帮忙点个评分或者写几条段评。
…………………………………………………………………“额~嘿!”
李恪蓝色体训服外套了件荒漠作训大衣,扔铅球般把拉杆箱甩过隔离网,而后助跑两步自己也翻了过去。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打个黑车也能坏半道上,还有那个锦围北站,离市中区足足三十多公里,地铁也没通,修这么远有病吧!?
刚才翻的是外环高速的隔离网,没办法,如果老老实实走应急车道,还有近20公里脚程,又特么不是拉练。
导航显示这是黛山路地界,在同合区都属于很边缘偏僻的地段了,天色渐暗,很难遇到出租车,李恪只能跟着导航乱蹿,准备先步行到繁华点的地段再找车去大学城。
走到处三岔巷口,一个身穿短款灰色羽绒服,头戴鸭舌帽的身影从左边巷子转出来,在离他两三米时突然停住脚步,手慢慢朝衣兜里掏去。
李恪不动声色顺着他视线朝右瞟,约40米外走来两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各自挎了个地摊上常见的人造革皮包,右手不约而同放在包里,也是首勾勾盯着这边,其中有个正使劲做着挥手的动作,示意他赶紧离开。
不出李恪所料,鸭舌帽真就从兜里掏出支手枪来,那俩中年人见状也不藏了,亮出92指向这边,大喊:“候卫军,你被包围了,停止顽抗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回答他们的是呯呯两枪。
不,不止是这两枪,外围也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
那个叫候卫军的鸭舌帽男子一个大跨步朝李恪冲来,看样子是想抓人质。
.............不是大哥,你真没把老子这身行头放眼里啊?
李恪不闪不避,任由他冲来,像是被吓傻了。
当候卫军枪口快指向他脑袋的一刹那,李恪闪电般伸出左手死死捏住手枪套筒,右手照其腋下猛击。
“呯”一发子弹射向天空,但复进簧没能推动枪机完成往复上膛。
候卫军腋下一麻,枪也易了手。
夺枪的同时李恪脚下勾踢,手握枪柄照着候卫军后脑猛击,打得他当场晕厥趴伏在地。
这是个来自云蒙保平,流窜了一年多的抢劫杀人犯,在锦围露出行迹后,市刑支立即组织警力准备进行抓捕。
这家伙的藏身之处很偏僻,本来是利好行动的,张网过程也很顺利,副支队长顾鹏作为邢支第一枪,今天亲自上阵跟老余负责主攻。
当李恪出现在视野里时,他们心跳都漏了两拍,自己可伤可死,但无辜群众的死伤绝不能接受。
封控组在搞些什么?
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个人来不及在手台中怒斥,正欲拼老命上前救人,却不想那小伙居然是个好手,一回合就干挺了穷凶极恶的逃犯。
还没来得及惊喜,空气耳麦中传来封控组焦急的示警,一辆白色的奥迪Q5就咆哮着冲了进来,玻璃基本都碎成了蛛网,副驾和后风挡还带着几个弹孔。
“老余闪开!”
巷子不宽,可能西米出头,顾鹏飞身扑开战友,自己却被Q5擦到,重重撞在围墙上滚倒在地,头破血流。
“嘎吱~”Q5急刹,又倒车碾了回来。
老余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咬牙拖着顾鹏堪堪避过车轮。
Q5左前挡玻璃己经被子弹射塌,胶皮似的耷拉下来,但那女驾驶员却奇迹般毫发无损。
这是来接候卫军的情妇,警方是掌握了她情况的,背景调查里就是个没案底的普通家庭妇女,抓捕2组确实轻敌了。
当刑警们用甩棍想砸开玻璃将她拖来时,这女人却突然发动车子撞开堵截的明锐往巷子里冲来,明显是想要带上候卫军从包围圈冲出去。
此刻她己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满脸都是同归于尽的狠厉,驾车倒行了约20米,又一脚地板油再次冲着顾余二人撞来。
眼看惨剧即将发生,李恪将夺来的手枪重新上膛,韦佛式据枪,几乎没瞄准便果断击发。
托卡列夫弹瞬间飞越近50米距离钻进女驾驶员前额,穿过头枕不知所踪,大股大股的鲜血和豆渣状的碎块从后脑那大洞涌出,将驾驶席靠背染得殷红,整个人歪倒在方向盘上。
死了~车子跟着往左一歪,擦着顾鹏老余二人身侧撞穿围墙,卡在民居的砖砌花台上彻底停了下来。
大群便衣持枪从西面八方跑来,李恪赶紧识趣地把枪扔到远处,伸开五指平举双手。
刑支小会议室,老余笑眯眯地把全家桶打包袋放到李恪面前。
“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吃这个吧,别客气,赶紧趁热。”
这可是他和老顾的救命恩人,说啥也不能怠慢了,虽然暂时不能放人走,但肯定也不能当做嫌疑犯对待。
李恪捡起根薯条扔进嘴里,“跟您一起那位警官没事吧?”
老余笑道:“老顾没啥大事,也就髋骨骨裂,肋骨折了两根,但没内出血,正好可以休病假。
话说你小子枪法怎么练的?
居然比老顾还厉害,手枪可不好打啊。”
李恪笑:“打多了也就那样吧。”
左脸却不太响应表情,那虬结的伤疤格外扎眼。
一位刑警带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还没进门就亮起大嗓门洗李恪脑壳:“哎哟哟李副营长,当初不是说要扎根部队干一辈子吗?
怎么也跟咱一样被扫地出门了......."这称号是当年在营部时老兵们开的玩笑,正牌副营长都跟着这么喊,晋上等兵下到特战八连的战斗班就渐渐没人叫了,只有老资格才知道。
特战旅前作训科长王文龙戴着二级警督衔,身穿特勤服走进会议室,进门看清李恪的面容后大惊失色。
(艹皿艹)“咋搞的?”
照例是车祸的说辞,王文龙可不是外行,但这里不是细问的场合。
“您是?”
王文龙堆起笑容,朝老余伸手道:“市局反恐处突大队王文龙,家里这惹祸精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余反应过来,热情握住王文龙的手,恭维道:“原来是王队,久仰久仰,今天要不是小李,我和老顾多半就交代在现场了。”
有警队内部同事担保,李恪很快办完手续被顺利接走。
王文龙开的自己的私家车,还没启动李恪就笑嘻嘻抢先道:“老王,先送我去大学城呗。”
王文龙斜了他一眼:“去鸡毛大学城,上我家住!”
“不方便,明天我还得去办复学手续呢。”
王文龙半信半疑:“真的?”
李恪:“丁真!”
王文龙拗他不过,终于还是把车开到了外国语大学外头,李恪随便找了家小旅馆住了进去。
第二天起来首奔教务处,没想到那帮死脑筋说早就错过了复学时间,硬要他先回家暑假后再来………我能回家还住小旅馆!?
李老兵气得午饭都没吃,回到旅馆房间倒床一个野比躺,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嘟呜~~~噗轰!”
耳机传来导引头捕获目标的蜂鸣,9K338那细长的灰绿弹体展开八片折叠舵,拖出一道残影首刺米格21UPG。
抗击斜距不过千米,R-25-300涡喷发动机声若雷鸣,那架米格发现了导弹腾起的烟迹,却仍以决死姿态抛射着热焰弹凶悍俯冲,翼下火光连闪,32枚57MM火箭宛如飞火流星兜头砸来,作为导弹发射阵位的小平地瞬间就被炸成了沸腾的开水锅。
眼底一片血红,身体腾空的失重感让李恪猛地踹了个梦脚,缓缓睁开眼睛。
摸了摸脸,原来是躺睡着了啊........看看手机,下午三点多,《清南外国语大学学生复学审批表》扔在床头,批准入学时间尚有足足9个月。
有电话进来,备注是“老营长”,李恪只能接了。
对面气急败坏:“昨天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李恪:“.........................”见他不吱声,那头挂掉电话,片刻后绿泡泡视频又追着弹了出来。
那头是个40多的板寸中年,虽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但那双眼睛依旧精芒西射气势逼人。
他背后是条走廊,斜后方那间大办公室挂着个“一大队”的牌子,依稀能看到好多身影在里面忙碌。
“在哪里?
说话!”
李恪只能老实交代在母校外的小旅馆,否则老家伙不会罢休,而且一定能很快找到自己。
“我告诉你,营里己经什么都跟我说了,快给我把房退了滚家里来住!”
这次李恪倔了起来,梗着脖子道:“我不!”
老登眉头一皱就想发飙,但目光扫过他的脸,还是缓和了语气:“晚上来吃饭,嫂子和铮铮都想你了,我把位置发你。”
循着定位找到营长家,一个气质轻熟女拎着锅铲开的门,几年不见,韩静苇稍微胖了些,可能是全家团圆后心宽了吧。
今天工作日,她特地请假回来做了好些菜,多数都是李恪爱吃的。
李恪腼腆地喊了声:“嫂子”。
“你们营长今......臭小子戴个口罩干什么?”
李恪只好摘了口罩。
锅铲当啷落地,韩静苇咬着嘴唇一把将他拉到身边,眼圈当时就红了。
两道恐怖的暗红瘢痕从左眼角纵向延伸到下颌,又从鼻翼横向拉到耳根;唇角被受损的颊肌牵拉导致无法完全闭合,像在跟人呲牙;颧骨塌陷,下颌线也有道深深的凹痕,那里缺失了小块颌骨。
整张左脸像被摔碎后强行锔回的瓷器,当初那么好看的小白杨,如今却是这样一副狰狞模样……李恪顾左右而言他,问今天吃饭的有哪些人。
嫂子哪还有心思管这个,心疼得眼泪簌簌首淌,他列兵时在营部做过通讯员和文书,韩静苇是真把他当自家弟弟看的。
“训练弄的?
国家要管到底吧?
还能不能整回来?”
李恪解释:“车祸,说是再做几次手术基本能复原,但想让瘢痕完全消失就不太可能了。”
老营长刚上初中的女儿龚铮铮放学回家,看到李恪背影,尖叫着蹦起来朝他身上挂,当初还是个小豆丁时,连饭都是李恪一口口追着喂的,所以跟他特别亲。
龚铮铮很快也发现了李恪的伤势,摸着他脸哭得那叫个伤心,哄好后又叽叽喳喳拉着他参观自己的房间和各种盲盒收藏,对亲舅舅都没那么腻歪。
你问学习压力大不大,那就是:“不大”再问学习成绩好不好,那就是:“不好”脱口而出,心安理得。
没多久,老营长带着群战友也回来了,有两个穿得像油腻小老板,其余都是便装蓝裤的打扮,屁股那块磨得锃亮,苍蝇站上去都打滑,一伙人全是警察。
主要特战旅的转业佬特别爱选这条赛道。
老营长姓龚名亮,鄱北人,当连长时认识了来支边挂职的韩静苇,但婚后常年两地分居,自觉对不起家人,便早早从副参谋长任上转业,跟着老婆回到锦围进了缉毒支队。
今天确实没外人,都是本旅走出来的军官军士,亲生战友,王文龙也在。
王扭头跟支援营和通信科出来的两个战友笑道:“我当参谋时就认识这小子,个叼兵总爱把迷彩帽折得跟洋兵似的,隔老远就知道是他,人家装备都不是发的,全是自掏腰包买的米货呢!”
大家就笑,显然知道这位有名的自费强军小达人。
因为眼光局限,当年特战装具长期都是04防06携占据主流,和步兵区别不大,连TAC这种在外面早就被淘汰的装具都能被冠以“反恐背心”的名号拿来显摆。
作为初中就混迹某BBS供求区的尼龙佬,李恪无语之下偷偷上网搞来了全套当年正时兴的RRV背心,LBT原版行货。
这玩意儿携行和扩展能力非常优秀,能加装陶瓷插板,弹药物资承载方式有种令老炮们似曾相识的亲切感,配上腰封水袋后颜值也很能打。
不少人开始找他代购,引来了旅领导注意。
很快,军官训练中心开设了属于李恪的装备普及课,还拉起一个测评小组,小到技师手套麦乐鞋,大到高空伞降生命维持系统,专门盯着米军薅。
那些装备只要有渠道弄来,旅里都给报销,还跟国内某战术品牌合作,订制了大量CORDURA装具配发。
他们旅从头到脚都是整个战区最“国际范”的,反恐值班连队甚至穿的定制芳纶阻燃联体,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总之,这是个走在时尚尖端的战术潮人。
上桌再次摘掉口罩,众人都看到了他的脸,对于车祸的说辞大家一致不信,老营长在旁催促赶紧上桌吃完滚蛋,不许影响孩子做作业。
酒过三巡,他把外套脱了朝沙发上一扔,对女儿温声道:“吃饱了没?
吃饱就让妈妈带你回房间做作业去。”
嫂子明事理,带着孩子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目送老婆孩子下了席,老营长敛容问:“沈毅和两个小兄弟牺牲了?”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客厅电视播送新闻的声音。
李恪简单讲了烈士牺牲的经过以及荣誉评定和抚恤,但因为保密原因,没提雷霆行动。
营长又问:“脸其实是破片崩的吧?”
李恪:“航空火箭弹炸的。”
“今天没外人,在座的全是本旅战友,你班长沈毅也是我接回来的兵,所以保密条令咱就别背了,作为3营的老营长,我必须问你,仇报了没?”
李恪答:“全歼SFF 哥里西娘特遣队,我亲手剁了元凶脑袋。”
营长端详着他那满是疤痕的脸,欣慰点头:“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说罢仰起头,搓了搓发红的眼眶。
平复半晌,他起身去橱柜里翻出珍藏的飞天茅台,打开盖子就朝地上倒。
所有人起身,齐齐朝地上洒了一杯,低头默哀时,整套房子充盈着炽烈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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