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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抛弃孩子去找丈夫

福气娇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福气娇余佩兰是《重生之抛弃孩子去找丈夫》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福气娇”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头像是被钝器反复敲打又像是宿醉之后的沉余佩兰费力地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那惨白的天花也不是子女们不耐烦的嘴而是……糊着报纸的土坯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和柴火的烟混杂着墙角堆放的红薯干的甜她猛地坐起身上盖着的是一床打了好几层补丁、磨得发亮的粗布被身下是硬邦邦的土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这不是她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屋吗?可这屋子不是早就因为城中村改造被...

主角:福气娇,余佩兰   更新:2025-07-22 11:5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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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像是被钝器反复敲打过,又像是宿醉之后的沉重。余佩兰费力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那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子女们不耐烦的嘴脸,

而是……糊着报纸的土坯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和柴火的烟味,

混杂着墙角堆放的红薯干的甜气。她猛地坐起身,

身上盖着的是一床打了好几层补丁、磨得发亮的粗布被子。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

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这不是她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屋吗?

可这屋子不是早就因为城中村改造被拆了,给小儿子换了城里的婚房首付吗?

余佩兰环顾四周,墙上贴着的还是去年的年画,一个穿着红棉袄的胖娃娃抱着条大鲤鱼,

边角已经有些卷翘。炕边的矮柜上,放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

上面印着的“劳动最光荣”几个字还依稀可见。她掀开被子,脚刚一沾地,

就被地上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布褂子,

袖口磨破了边。手,是一双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泥土痕迹的手。

这不是她那双因为常年操劳、风湿严重、变形肿胀的手!这双手虽然粗糙,却充满了力量,

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余佩兰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个荒谬却又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念头涌上心头——她,是不是……回来了?

她跌跌撞撞地扑到屋角那面掉了漆的黄铜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

是一张饱经风霜却依旧能看出硬朗轮廓的脸。眼角有细纹,皮肤是风吹日晒的黝黑,

但眼神里没有了后来的麻木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魂未定的茫然,

以及……一丝被岁月掩埋的倔强。这是她四十岁的样子!她颤抖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镜子里的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提醒着她身体的饥饿。也正是这阵饥饿,

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刚从地里抢收完麦子回来,

累得像条狗,连口热饭都顾不上吃,就被丈夫陈建国堵在了屋里。他要干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她的丈夫,陈建国。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站在镜子前发呆的余佩兰,

语气带着惯常的理所当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佩兰,发什么愣呢?我跟你说个事儿。

”来了!余佩兰的心猛地一沉,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锥心的疼痛。就是这一天,陈建国找到她,

说他老家陈家坳的祖坟地要重新修缮,族里号召出钱,

他作为陈家出的唯一一个“大学生”、现在镇上中学的老师,不能落于人后,

至少得出五十块钱。五十块!在1983年,这对余佩兰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那时候,靠着在地里刨食,偶尔去镇上给人缝缝补补,省吃俭用,一个月也攒不下几块钱。

四个孩子,大的刚结婚,小的还在上学,哪一处不要钱?婆婆身体也不好,

常年需要药罐子吊着。她当时怎么说的?她苦苦哀求,说家里实在困难,能不能少出点,

或者缓缓。可陈建国怎么回答的?他说:“余佩兰,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

那是我们陈家的根!我身为陈家的子孙,这点钱都拿不出,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平时省省不就有了?少给孩子们买两嘴零嘴,少给你那娘家贴补点,钱不就来了?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否定了她所有的辛苦和不易。而她,最终还是咬牙,

把准备给婆婆抓药和给小女儿交学费的钱,凑了五十块给他。就是从这件事开始,

家里的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向陈建国所谓的“体面”和“人情”,

流向他那个日益频繁出现在他生活中的“老同学”——叶静雅。

那个被他形容为“知性优雅、有内涵”的女人,

那个让他觉得余佩兰这个“乡下泼妇”越发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想到这里,

余佩兰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刚才的茫然和震惊褪去,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回来了,回到了1983年,

回到了所有悲剧尚未发酵到不可收拾的时候。这一世,她余佩兰,不做谁的垫脚石,

不做那个围着灶台、孩子、丈夫转,最后落得一身病痛、满心疮痍、被弃如敝履的蠢货!

陈建国见余佩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语气也带上了点不耐烦:“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我们陈家祖坟要修缮,

我打算出五十块钱,你去把钱给我取出来。”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连语气都分毫不差。

余佩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恨意和恶心,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极淡、却带着说不出嘲讽的笑容。“钱?”她开口,声音因为激动和长久的压抑,

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没有。”陈建国愣住了,像是没听清一样:“你说什么?

”他认识的余佩兰,是那个逆来顺受、他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女人。别说五十块,

就是他要一百块,她就算是去借,也会想办法给他凑齐。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说,没有钱。

”余佩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眼神平静地看着他,那平静的眼神里,

却带着一种陈建国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冷漠,“家里的钱,要给妈抓药,要给小雅交学费,

还要买粮食,一分都剩不下。”陈建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余佩兰!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五十块钱怎么就没有了?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私房钱!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偷偷摸摸攒钱!”“私房钱?”余佩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陈建国,我嫁给你快二十年了,

我起早贪黑下地干活,给人缝补浆洗,一分一分攒下来的钱,不是填了这个家的窟窿,

就是花在了你们爷几个身上!我要是有私房钱,那也是我牙缝里抠出来,

给我自己留的棺材本!你想要?做梦!”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陈建国被她这番话惊得后退了一步,

脸上又惊又怒:“你……你今天吃枪药了?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棺材本?

不就是要你五十块钱吗?至于这么咒自己?”“至于。”余佩兰冷冷地看着他,“因为这钱,

我不该出。陈家的祖坟,是你陈家的事,要出钱,你自己想办法。你的工资呢?

你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吧?”陈建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我的工资有用处。”他的工资,自然是要留着,

偶尔请叶静雅去镇上的供销社喝杯汽水,买块当时时兴的的确良布料送她。

那是他灰暗生活里的“光”,怎么能用来填陈家那堆“黄土”的窟窿?余佩兰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你的工资有用处,我的血汗钱就没用处了?”余佩兰反问,“陈建国,

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要是想给你陈家撑面子,你自己去挣,去借,

别指望我。”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大儿媳妇王秀莲的大嗓门:“妈!妈!在家吗?

”紧接着,人已经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是王秀莲的娘家妈。

王秀莲一进门就看到屋里气氛不对,公公陈建国脸色铁青,婆婆余佩兰站在那里,

眼神冷冷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她也顾不上这些,抱着孩子,

脸上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笑意:“妈,你看,小宝这几天老哭,我一个人实在带不过来,

你看你能不能……”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想让余佩兰帮忙带孙子。前世,

余佩兰就是这样,刚忙完地里的活,又被大儿媳妇塞过来一个奶娃子,白天带孩子,

晚上还要给一家老小做饭、缝补,累得直不起腰。可王秀莲呢?

却在外人面前说她带孩子粗糙,不讲卫生,不如城里的保姆。余佩兰还没开口,

王秀莲的妈也帮腔道:“佩兰啊,你看秀莲也不容易,孩子还小,你做奶奶的,

搭把手是应该的。你现在也不算太忙,帮着带带,等孩子大点就好了。”“应该的?

”余佩兰看向王秀莲,又看向她妈,眼神平静无波,“我为什么应该?秀莲是孩子的妈,

带孩子是她的责任。我一把年纪了,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已经够累了,

没精力再帮她带孩子。”王秀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妈,你怎么这么说?

我可是你大儿媳妇,小宝是你亲孙子!”“亲孙子也得他妈自己带。”余佩兰毫不退让,

“我养我自己的四个孩子已经够累了,没义务再帮你们养孩子。你们要是带不过来,

可以请个保姆,或者让秀莲自己在家专职带。”请保姆?那得多少钱!让秀莲专职带?

家里的农活谁干?王秀莲和她妈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对儿媳妇有求必应的余佩兰吗?

陈建国在一旁看不过去了,皱眉道:“佩兰!你怎么回事?秀莲有困难,你帮一把怎么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余佩兰转头看向陈建国,眼神锐利如刀,“陈建国,

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么多年,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你们又回报了我什么?现在,

你们一个个的,要钱的要钱,要带孩子的要带孩子,谁问过我累不累?谁关心过我难不难?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近二十年的委屈和愤怒:“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

我不伺候了!”话音刚落,门口又探进来一个脑袋,是她的小女儿陈小红,梳着两条麻花辫,

身上穿着一件新做的花衬衫,那是余佩兰前几天刚用攒了很久的布票给她做的。

陈小红看到屋里的阵仗,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嫌弃这屋里的气氛,径直走到余佩兰面前,

伸出手:“妈,给我点钱。”“要钱干什么?”余佩兰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想买个礼物。”陈小红有些不自然地说,眼神闪烁,

“叶阿姨……叶老师快过生日了,我想送她一支钢笔。”叶阿姨!又是叶静雅!前世,

就是这个小女儿,被陈建国灌输了不少思想,觉得自己的亲妈粗鄙不堪,

反而处处向着那个“温柔大方”的叶阿姨,动不动就拿着余佩兰的钱去讨好那个女人,

回来还嫌弃余佩兰不懂事,配不上她爸爸。

余佩兰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五六岁、就已经学会了嫌贫爱富、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女儿,

只觉得一阵心寒。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小红。陈小红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跺了跺脚:“妈!你给不给啊?叶阿姨对我可好了,不像你,整天就知道骂人,土里土气的!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小小的堂屋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余佩兰竟然打了陈小红?那个平时把小女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疼爱的余佩兰,

竟然动手了?陈小红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余佩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你打我?

妈,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诉我爸!”“你打她干什么!”陈建国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冲过来就要护着陈小红,“小红是你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余佩兰一把推开他,

眼神冷得吓人,看着捂着脸哭的陈小红,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

你拿着我的钱,去讨好别的女人,还敢嫌弃我?陈小红,我今天就告诉你,做人不能忘本!

那个叶阿姨再好,也不是你妈!想给她买礼物,自己挣钱去!从我这里,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她深吸一口气,环视着屋里这几个让她恶心了一辈子的人——自私自利的丈夫,

理直气壮的大儿媳妇,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女儿,还有那个一脸看好戏的亲家母。

前世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病床上,她咳得撕心裂肺,陈建国却在旁边打电话,

温柔地问叶静雅晚上想吃什么;子女们围着她,不是关心她的病情,

而是催促她赶紧把名下那间老屋过户给小儿子;婆婆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不是感激,

而是让她以后好好伺候陈建国,别给孩子们添麻烦……够了,真的够了。余佩兰挺直了脊背,

像是做了一个无比艰难却又无比坚定的决定,她看着陈建国,清晰地说道:“陈建国,

我们离婚吧。”“你说什么?!”陈建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秀莲、她妈、还有刚停止哭泣的陈小红,也都惊呆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离婚?在1983年的农村,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生了四个孩子,

竟然要跟丈夫离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余佩兰却仿佛没看到他们的震惊,

只是重复道:“我说,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我过够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像是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屋外,

不知何时聚拢了几个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邻居,听到“离婚”两个字,顿时炸开了锅。

“佩兰这是咋了?魔怔了?”“就是啊,好好的日子不过,离什么婚?”“四十岁的人了,

离了婚还能去哪?怕不是脑子坏掉了!”议论声嗡嗡地传进屋里,像是无数根细针,

扎在人的心上。但余佩兰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陈建国那张写满震惊和愤怒的脸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

她为自己活!“余佩兰!你疯了是不是!”陈建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指着余佩兰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离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有四个孩子!

你都四十岁了!离了婚你怎么活?”在他看来,余佩兰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

离了他这个“文化人”,离了这个家,根本无法生存。她现在说离婚,不过是气急了的胡话,

是想拿捏他。“我怎么活,就不劳你操心了。”余佩兰淡淡地说,“总之,这婚,我离定了。

”“你休想!”陈建国断然拒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传出去,

我的脸往哪搁?学校里的同事怎么看我?”又是他的脸!他的面子!余佩兰心中冷笑,

前世她就是被他这所谓的面子和体面,拖累了一辈子。他在乎学校同事的看法,

在乎陈家祖宗的荣光,在乎叶静雅那鄙夷的眼神,唯独不在乎她余佩兰的感受和死活。

“你的脸,你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余佩兰反问,“陈建国,我们之间,

早就没什么感情了。你心里装着谁,你自己清楚。我也累了,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她的话意有所指,陈建国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烁,

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静雅只是老同学!你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像个泼妇一样!”“泼妇?”余佩兰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我是泼妇。

我这个泼妇,供你上大学,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妈,撑起这个家!你呢?

你拿着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去讨好你那个‘知性优雅’的老同学,转过头来还嫌我是泼妇!

陈建国,你有良心吗?”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清晰地传到了屋外看热闹的邻居耳朵里。屋外的议论声顿时变了调。“啥?

建国跟那个城里来的女老师……”“怪不得佩兰气成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啧啧,

建国这可不对啊,佩兰为他付出了多少……”陈建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又羞又怒:“你……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余佩兰不再看他,转向王秀莲和她妈,“你们也听到了,我要跟陈建国离婚。以后,

这个家的事,我不管了。孩子你们自己带,钱你们自己挣。”王秀莲这才如梦初醒,

她可不想离婚。公公是老师,在镇上也算个体面人,离了婚,

她这个“陈老师的儿媳妇”身份可就没了。再说了,婆婆虽然嘴上厉害,但干活是把好手,

家里家外都能指望,离了婆婆,她日子肯定不好过。“妈,您别冲动啊!”王秀莲连忙劝道,

“夫妻哪有隔夜仇?有啥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提离婚啊!多让人笑话!

”她妈也跟着点头:“就是啊佩兰,老夫老妻的,哪有不吵架的?建国也是,你少说两句,

跟佩兰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陈建国哪里肯道歉,梗着脖子:“我没错!错的是她!

”余佩兰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只觉得无比厌烦。她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转身就想回自己那间小屋收拾东西。“你去哪?”陈建国一把拉住她。“我回屋收拾东西,

这几天我回娘家住。”余佩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陈建国都愣了一下。

“你还真要闹啊?”陈建国气急败坏,“回娘家?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的脸,

我自己挣回来,不用你操心。”余佩兰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小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将外面的喧嚣和那些让她窒息的嘴脸,全都隔绝在外。关上门,余佩兰才靠在门板上,

缓缓滑坐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

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释放后的疲惫,和对前世种种的后怕。她真的做到了,

她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离婚。前世,她不是没想过离婚。

无数个被陈建国冷暴力、被子女嫌弃的夜晚,她都在心里盘算过。可她不敢。

她怕别人的指指点点,怕自己一个人无法养活自己,更怕孩子们会恨她。

她就像一只被无形的枷锁捆住的鸟,明明向往自由,却没有挣脱的勇气。直到临死前,

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着陈建国和叶静雅相视而笑,看着子女们为了家产争吵不休,

她才彻底明白,她的隐忍和退让,换来的不是珍惜,而是得寸进尺。

如果有来生……她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没想到,

真的有来生。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怕了。别人的眼光?她已经被嫌弃了一辈子,

还在乎多这一次吗?无法养活自己?她有手有脚,前世能靠着勤劳拉扯大四个孩子,这一世,

她只需要养活自己,难道还做不到?孩子们会恨她?前世她掏心掏肺,

换来的也不过是冷眼和嫌弃,这一世,她只求问心无愧,至于他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吧。

哭了一会儿,余佩兰擦干眼泪,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她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服,一双磨破了底的布鞋,

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裹着她偷偷攒下的几块钱——那是她准备万一有什么急用的时候,

给自己留的后路。就这么点东西,一个小小的包袱就装下了。她打开房门,

外面的人还没散去,陈建国坐在炕沿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王秀莲抱着孩子,

在一旁唉声叹气。陈小红还在小声地哭,时不时瞪余佩兰一眼。看到余佩兰背着包袱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你还真要走?”陈建国的声音冰冷。“嗯。

”余佩兰点头,“我回娘家住几天,你也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去公社办手续。

”“我不会去的!”陈建国咬牙道。“那我们就法庭见。”余佩兰平静地说。在1983年,

离婚虽然难,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她坚持,总能离成。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

背着包袱,径直走出了这个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屋外的邻居们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同情,有不解,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佩兰这是真要回娘家啊?

”“看样子是了。啧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她娘家那边能同意?她哥嫂能容她?

”余佩兰充耳不闻,一步步往前走。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回娘家,

只是权宜之计。她知道,娘家那边,哥嫂也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劝她,甚至会骂她不懂事。

但她现在没有更好的去处,只能先去那里落脚。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是绿油油的庄稼地,

风吹过,稻浪翻滚,带着泥土的清香。这是1983年的夏天,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余佩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自由的空气。陈建国,叶静雅,

还有她的孩子们……前世的恩怨,该做个了断了。她的新生活,从现在开始。

余佩兰回了娘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一到家,

她妈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说她不知好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离婚,

让娘家跟着丢人。她哥余佩强和嫂子李秀莲也在一旁敲边鼓,说她都四十岁了,

离婚就是自毁前程,将来肯定后悔。“佩兰啊,听妈的话,赶紧回去给建国认个错,

这事就算了了。”她妈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妈,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认错?”余佩兰平静地说,“这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建国是老师,有文化,有工作,多少人羡慕你呢!”李秀莲撇着嘴,

语气里带着酸意,“你就是不知足!放着福不享,非要折腾!”余佩兰懒得跟他们争辩。

在他们眼里,陈建国是“文化人”,是“体面人”,她能嫁给陈建国,就是烧高香了。

至于她在那个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没人会在乎。“我意已决。”余佩兰说,

“我就在这里住几天,等陈建国想通了,就去办离婚手续。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诉。

”“你还敢去法院?”她妈气得跳脚,“你这是要把我们余家的脸都丢尽啊!”“我的脸,

我自己负责。”余佩兰不再说话,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几天,

余佩兰在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妈天天唉声叹气,嫂子指桑骂槐,哥哥也时不时给她脸色看。

但她都忍了。她知道,这是暂时的。期间,陈建国没来过,也没托人带过话,

大概是笃定了她迟早会自己灰溜溜地回去。倒是大儿媳妇王秀莲来了一趟,提着一小袋鸡蛋,

假惺惺地劝了几句,说孩子们想她了,让她赶紧回去。余佩兰直接把鸡蛋还给了她,

说:“告诉陈建国,想让我回去,可以,先办离婚手续。”王秀莲碰了一鼻子灰,

悻悻地走了。村里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难听。“听说了吗?余佩兰在娘家也待不下去了,

她嫂子把她赶出来了。”“我就说嘛,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离了婚,谁会要?

还不是死路一条。”“就是,陈老师那么好的条件,她还不知足,真是活该。”“我看她啊,

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这些话,像针一样,

时不时扎进余佩兰的耳朵里。她有时候去河边洗衣服,会看到村里的妇女们聚在一起,

对着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一看到她看过去,就立刻散开,或者装作没看见。

她去镇上供销社买东西,也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但余佩兰都挺过来了。

她每天帮着娘家做点力所能及的农活,闲下来的时候,就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办。

她不能一直待在娘家,必须尽快找到一条出路。她会做针线活,这是她的强项。前世,

她靠着给人缝缝补补,也能挣点零花钱。或许,她可以开个小小的缝纫铺?

但开铺子需要本钱,需要地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那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晒谷子,

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军装、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刚毅,

眼神锐利,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卫员。

余佩兰愣了一下,不认识这个人。她们村,乃至整个公社,都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军人。

男人看到余佩兰,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走了过来,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愧疚?“请问,你是余佩兰同志吗?”余佩兰点点头,

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是,请问您是……”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厚重:“我是陆向东。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认识你。

”陆向东?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尘封已久的闪电,劈开了余佩兰记忆的角落。她想起来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的时候。那时候,村里来了一队驻扎的解放军,

帮助村里修水库。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小战士,就是叫陆向东。他那时候才十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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