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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与你作伴

乔布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我的青春与你作伴主角分别是火华阿作者“乔布施”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 密道疑云对比起现在所在的环南方的夏天比起北总多了几分湿润的味我高中的宿舍楼和食堂挨在一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的对总体呈一个C字食堂横亘其曾经有相当一段长时间被同学们笃定存在一条通往女生宿舍的密以为这是解锁剧情任务的关键所食堂背靠着曾经有人表示在二楼就餐时看到有一只迷路的松鼠从开着的窗户跳进引得一群牲牲学子们尖叫连倒是平添了点自然气这三幢大楼到教学...

主角:火华,阿邱   更新:2025-07-21 23: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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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密道疑云对比起现在所在的环境,南方的夏天比起北方,总多了几分湿润的味道。

我高中的宿舍楼和食堂挨在一起,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的对面,总体呈一个C字形。

食堂横亘其间,曾经有相当一段长时间被同学们笃定存在一条通往女生宿舍的密道,

以为这是解锁剧情任务的关键所在。食堂背靠着山,

曾经有人表示在二楼就餐时看到有一只迷路的松鼠从开着的窗户跳进来,

引得一群牲牲学子们尖叫连连,倒是平添了点自然气息。这三幢大楼到教学区,

隔着两个大铁门,住校生起床晚了或者回宿舍晚了,就得学鸵鸟,把头埋地很低,

再从嘴角蘸点口水当做眼泪,求求宿管阿姨行个方便。其间能否沉住气,

会不会被边上幸灾乐祸挤眉弄眼的同学逗乐,决定你能否平安无事。我不太沉得住气,

所以我一般选择卡好时间,常常和拿着锁准备锁门的宿管阿姨打个照面,

然后站在铁门里冲着被锁在门外的同学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我们的故事就在这里开始了。

一开始,先介绍下我的几个朋友,像每一个青春故事一样,总不能缺席一个胖子,

其一就是如假包换的一位,姓张,因为喜欢学化学老师说话,

而化学老师因为“卢”和“罗”读音分不太清,常被同学作为课后谈资,

所以我们管他叫单字一个“罗”。他也是这四个里唯一一个住校生,同时也是我的舍友。

其二坚持做话题的领跑者,不管别人对某件事有什么看法,

他总能头头是道把你引到他的想法上来,站在话题高地上摇旗呐喊,

所以他现在成了一名银行客户经理,在这里称作“火华”。其三长得比较少年老成,

又极喜欢读野史,我们总结了一下,叫他“大爷”。大爷爱读野史这事,

在我们小圈子里是门玄学。他书包侧兜常年插着本皱巴巴的册子,

封面印着《你不知道的XX》,纸张泛黄得像是从哪个古墓里刨出来的。课间十分钟,

他就能抱着书,唾沫横飞地跟我们论证某个历史名人其实有脚气,

或者某个著名战役的胜负关键是因为某位将军早餐吃坏了肚子。对此,火华对此嗤之以鼻,

总试图用“正史逻辑”把他拉回“科学的轨道”,结果往往是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引经据典野的,一个高谈阔论理的,活像俩说相声的。

我和罗、吊就在旁边嗑瓜子看戏,偶尔起哄:“大爷,再整点宫廷秘制小八卦!

”大爷便得意地一扬下巴,露出一种“尔等凡人不懂其中奥妙”的表情,

接着压低声音:“嘿,

那你们知道慈禧太后最爱吃的点心其实是……”——后面的话通常会被上课铃声无情腰斩,

留下我们几个抓心挠肝,对那点心的好奇程度一度超过了立体几何。还有一个走路远远看去,

像是关二爷提刀走来,我们也总结了一下,叫他“吊”。因为是住校生的缘故,

所以我每周周五回家,周天下午返校。那个年纪,在家的话父母会管得比较多,

所以周天中午吃完饭后稍作休息,我便收拾收拾乘着公交车去学校。那个时候我高二,

因为高一的“莫使金樽空对月”,已经在学业上债台高筑。

但显然当时的我对这种情况没有深刻的认识,所以一到学校就是呼朋唤友,

作业在遇到难题浅尝辄止便选择临摹。说起“临摹”这事儿,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

地利是得天独厚的座位分布——我和吊前后桌,罗和火华左右桌,天然形成了“互助小组”。

天时则是课代表收作业前那兵荒马乱的十几分钟。人和,主要靠脸皮厚和眼神好。

吊负责在老师踱步过来时用咳嗽、跺脚甚至假装笔掉地上的夸张动作发出预警。

火华以一手“左右开弓”的绝技闻名——左手压着自己的空白卷,右手奋笔疾书别人的答案,

速度快得能看见残影,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题我懂,就是懒得写过程…”罗是行动派,

还搞区别对待,数理化作业从布置完就开始写了,基本周五就完成了,语文靠临摹,

但是英语,他连临摹都有些不屑,对此班主任英语老师也是积怨已久。

而我的角色通常是“信息整合工程师”,负责综合各家答案,取长补短,

必要时还得进行创造性改编,以防被老师看出雷同。如今看来,多少有点羞愧。

我正奋笔疾书忙得不亦乐乎,罗捏了一个乒乓球站到我边上来在桌上轻轻投掷,

见我抬头看他,戏精上身,一副老师的做派:“你这样不行的啊,抄作业。

”我鄙夷地撇撇嘴,草草写完最后几笔,然后伸手夺过了球,问他:“怎么,杀上两把?

”他拍拍自己俨然已经有几分大人模样的肚子,

挑了挑眉:“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食堂吃个面条。”我抬头看了看黑板上头的时钟,

不知不觉已经快五点了,于是欣然应允。记忆里那天天气很好,

在这即将由春天步入夏天的季节,连阳光落在身上也是软绵绵的,让人感觉格外的舒服。

刚快走到食堂前的大铁门边上,罗一摸口袋,拉住了我:“你就在此地等我,

我去买两斤橘子。”我翻个白眼,让他滚,然后他就兴高采烈地去取饭卡去了。

等人也是无聊,我就走到一边去看起了宣传栏。所谓宣传栏,

永远跳不出模考成绩红榜、十佳三好学生、以及表彰表,总之就很正能量,

都是些让人内心渴望外表不屑的东西,作为学业菜鸡的我也就只能张望张望。正决心要走开,

我突然在其间一个名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阿邱,是一个小学同学的名字,

也算不上太熟。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她的样子,也回想了过去一年在学校里遇到过的同学,

记忆里没有出现重叠的身影。也许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吧。我在心里这样想。

阳光从一边倾泻过来,有点刺眼,我往边上让了让,抬头看见一个女生从宿舍楼方向走过来。

那一刻突然很安静,旁边的场景飞速向后退去,我想我那时一定是愣住了,所谓惊鸿一瞥,

大概就是这样。我看着她的目光向我这边扫了过来,第一反应挪开了脸假装在看公示栏。

青春期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一点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看着一个有点陌生的女生。

尤其是那种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漂亮女生。这时候,罗从背后拍了拍我:“嘿呦,真乖。

”2 心动瞬间那顿晚餐回来,我感觉我是有点痴了,

满脑子是刚才那一幕在来回反复地放映。整个晚自修就这么浑浑噩噩。我想找个人聊聊天,

但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埋头做题,这年头,无所事事已经在犯罪了,还发春,

大概会被绑在电风扇上。我还是选择了闭嘴。书里说,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

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有一说一,在理。晚自习的下课铃声一响起,

我就冲出了教室,奔向宿舍楼。我宿舍在四楼,视野广阔,我决心以“一览众山小”的姿态,

再去看看能不能再见上她一面。还在观望着,屋里的两盏白炽灯接连亮了起来,

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姿态走过来:“你看看,这是读书人干的事情吗?对面谁窗户没关,

让我看看。”这一打岔,大铁门外又接连涌进来好多人,乌乌泱泱的清一色校服,

而登高远眺看到的可能不是脸,而是重复性极高的发型,已然找不到我想找的人了。

我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决心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我轻车熟路的从罗的床头摸出一个手机,

登上了QQ。我给阿邱发了个消息:“我在我们学校那个宣传栏上看到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

你说巧不巧?”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她回了过来:“哈哈哈我跟你一个学校啊,

你不知道的吗?”我愣了愣,手里倒是没停下:“一年多了,我好像没遇到过你。

”这次她很快回过来了:“怎么会,我在你们班楼下六班,我都碰到你好几次了。

”我尴尬挠挠头,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楼下那班都是美术生,哪里有熟悉面孔,

还是没有印象。罗偷偷把脑袋凑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搞什么搞什么,

宿管一会看着了。”这回他是真紧张,因为手机是他的。我拿着手机坐到床的角落,

躲过他抢回手机的手,这时候她的聊天头像又动了起来:“那下次见到,我跟你打个招呼吧。

”我匆匆回了一句:“行。”然后轻车熟路下线。回过头,发现罗笑得非常狗里狗气,

“你不对劲!”他拿审判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说:“拿我手机看小网站是吧?

”我拍拍他的手,作痛心疾首状:“这个号算是练废了,

新时代读书人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老师提前几分钟下了课。前一秒还一脸虚脱地任人鞭打也再走不动一步的同学们,

在老师一声下课中突然回光返照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食堂。我随着人潮一拥而出,

在路过六班的时候无意识的瞟了一眼,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个女生赫然就坐在窗边上,

许是被我挡住了光线,她转过头来,在我发愣的目光里,她冲我回眸一笑。砰。砰。砰。

一定是刚才的1000米跑还没有缓过劲来,心脏跳得太快。罗一把拽住我,

喊着:“磨磨唧唧的,再不跑一会又要排长队了。”我依依不舍地挪了窝,

嘴里还得给自己打掩护:“这不是累了么。”刷起周一的饭卡总会让人豪情万丈,

只是打饭阿姨的菜勺抖地实在有点煞风景。一抖让人落泪,再抖让人心碎。

我们抱着餐盘悠哉游哉走到大吊扇下面,真让人有种“独坐钓鱼台”的舒畅。

那时候平日里体能练的少,一场体育课下来就让人感觉身体被掏空,

吃起饭来也是一顿狼吞虎咽。刚快要吃完,火华敞着校服端着餐盘,

避过几个随着下课铃声冲刺而来的同学,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一边还瞅瞅我们空了一大半的餐盘:“啊,这么快啊,我刚去洗了个脸,等会我一起走啊。

”大爷在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大家都懂,这是一个渣男的自我修养。

慢慢地随着涌入食堂的人越来越多,空气明显变得粘稠了起来。

我看看火华的餐盘也剩下最后几口,端起餐盘来打算先去放餐盘。人才刚站直,

余光突然看到昨天那个女生端着盘子在不远处的餐桌靠外的座位前坐下,还是在我的正对面,

她抬头朝向我的时候,粲然一笑。有神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句:你完了。鬼使神差地,

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砰。砰。砰。火华头也没抬,一边扒着最后几口饭,一边说:“没事,

你们先过去你们寝室,一会我过去找你。”我瞅了瞅被汗打湿的衣服,有点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一咬牙走了出去。我一边小心翼翼避开人群,一边用余光瞅瞅那个女生,

她还在看着我,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看着她。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红了。

少年人都幻想诗和远方,但向远方走去的有时候是伴着一程泥泞路。

当我走到她的桌子前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说:“嘿,好久不见。

”当我把自己挪回宿舍的时候,我还有点发愣。我拿手机照了照脸,

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片场了,有点跳跃,这是什么剧情。

所以那个命中注定在劫难逃的女生,是阿邱,我的小学同学?刚才在食堂里,

她问我:“你刚刚是不是也认出来我了?”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大言不惭:“那肯定啊,

女大十八变,差点没认出来。”空气中划过一丝尴尬。她边上坐着的是她同桌小鸿儿,

还是我高一的同学,因为在高二文理分科后,重新分了班,她俩又凑巧成了同桌。

小鸿儿抬头作疑惑状:“哈呀,你们还认识啊?”年久失修的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

火华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罗、大爷和吊,他还没坐下就开始发言:“哎,刚才那女的谁啊,

怪好看的。”旁边三个不怀好意地奸笑,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我装傻:“啊?”火华也不追问,故作伤心态:“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

罗径直去他床前摸了摸手机,感慨一声:“今天没玩我手机?”我想了想,从他那拿过手机,

嘴上还打着马虎眼:“我看看明天什么天气,能不能躲过晨跑。”罗???

我轻车熟路登上QQ,找到阿邱:“还真有点神奇,你之前是不是经常就待在教室和画室啊?

”她回复:“嘿嘿,出门在外,憨更能隐藏内心。”我想想她发这句话的神态,心里有点乐。

罗可能看的心里发毛,作势要来抢回手机,

嘴里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可不要拿我手机逛些不健康的网站啊。

”其余三人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不可谓不意味深长。我悄咪咪退出了QQ,

退出的时候不忘勾上了退出时清除聊天记录的选项。3 青春赌约总而言之,

我突然对这乏善可陈的校园多了几分欢喜。那时候我在七班,教室在二楼;阿邱在六班,

教室在一楼。我们的教室位置刚好在相对的楼上楼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当你认识一个人后,你便觉得就比以往更容易遇到她。因为班级相邻的缘故,

很多集体项目我们的队伍是紧挨着的。比如晨跑,比如早操。偶尔一个环顾,在人群里,

一眼就定位到她,相视一笑,心里头也会很暖。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

她穿婚纱会是什么样子。这一天的天气特别好,碧空如洗。在我们做完早操后,

操场上来了一群人,年纪普遍不大,但从穿着打扮上看,显示是已经是工作了的人了。

他们在操场入口的地方立了个牌子,上书“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在这边也布置了一些脚手架之类的东西。那时候的我们,对这类带着青春荷尔蒙的东西,

都没什么抵抗力。整个大课间,大家都扑在走廊上,一边讨论一边看着他们布置场地。

大家都在猜,这会不会是在我们这拍微电影。等到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铃声刚响,

我们又赶忙冲了出来,这时候操场上已经又是一番景况了。各种道具装点的操场,美轮美奂。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生走向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生,每一步都走地很郑重。他单膝下跪,

手里从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取出了戒指,女生捂着嘴笑。光打的恰到好处,男的俊朗,

女的美艳,看着赏心悦目。这时候但凡是个人都明白了,这是个求婚现场。隔得有点远,

我们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对着口型找时机,帮他助兴,站在过道上高喊:“嫁给他,

嫁给他。”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边上,这一回她倒也没制止我们,

还笑着跟我们说:“他们俩都是我以前的学生,现在在同一家公司当设计师,

以前就偷摸着谈恋爱,还以为我不知道,能最后走到一起,挺好。

”灭绝师太看了都感怀的爱情,很难不让人向往啊。楼下的班级因为有围栏挡住,看不真切,

吃瓜群众都跑到了操场上。我远远看着了阿邱,看她拉着边上的同学有说有笑,心想,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有这样的高光时刻。

这个时候我听见心里的一个声音响起:“不如试试好好学习吧。”我是个怂人,

不敢借着少年意气冲上操场,拉住自己喜欢的人的手,说我喜欢你。

我只敢偷偷在QQ上问她:“我看你学习还不错,咱们来比一比吧,

比比下回考试自己在各自班里的名次。”高中时代,在每个人的认知里,

学习好就是自带光环,以后就可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比学习,对于学生来说,

是个太正统的找话题的理由。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说明是有一定的理论结合实践的可能。

问完半晌,她还没回过来,我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这是哪门子的狗血搭讪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她回了消息:“好呀。”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个观念我以往只在拿到卷子的时候才深有体会,而如今,当我满腔热血抱起课本啃的时候,

也悟到了这个道理,属实有些硌牙。所以奉劝少年人,少抄作业。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但是大话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直接就在这里折戟沉沙,所以我只能抽自己两巴掌,

让自己清醒过来。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吊坐在我后面,看我一顿奋笔疾书,

拿手指捅了捅我,说:“你抄完给我誊一下。”我白了他一眼,教育他:“什么时候了,

还抄作业。”他一脸紧张地拿手摸了摸我额头,又推我一把,把嘴一撇,

笑骂到:“这也没烧啊,怎么脑子坏了。”过了一会罗也跑过来了,

笑嘻嘻要拉着我去打乒乓,我从一堆书下面抽出一张物理卷子问他题,他瞅瞅吊,又瞅瞅我,

好像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时候火华也来加了把火,学着化学老师说话:“你这样不行的啊。

”这让我愈发觉得道阻且长。自从“比学习”的幼稚赌约成立后,

我和阿邱的交流阵地除了QQ,还开辟了食堂前线,隔几天得交流下最新学习进展。

那天端着餐盘刚坐下,就看到阿邱和小鸿儿端着盘子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了隔壁桌。“喂,

”她探过头,小声叫我,眼睛亮亮的,带着点揶揄,“看完别人‘嫁给他’,感想如何?

有没有热血沸腾,也想冲下去?”我差点被一口饭噎住,脸瞬间热了:“别瞎说!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她咯咯笑起来,一粒米饭还黏在嘴角,像只小猫。然后,

她用筷子戳了戳自己餐盘里那只油亮亮的鸡腿,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夹起来,

越过桌子的分界线,“啪”地放到我盘子里。“?”“奖励你最近学习努力,

数学小测进步了。”她一本正经地说,耳根却悄悄红了,“补充点蛋白质,脑子转得快。

”我傻愣愣地看着那只鸡腿,又看看她,感觉周围的喧嚣都模糊了,脑子里大概都是荷尔蒙。

罗在旁边发出“啧啧啧”的怪声,被我一脚踩在桌子底下。“谢…谢啊。”我干巴巴地说,

心里像被蜜糖泡过。“不白给,”她狡黠地眨眨眼,“下午课间,

把你那本《高考优秀作文合集》借我看看,你作文分怎么老是比我高,我得偷师一下。

”“成交!”我答得飞快。从此,

“食堂鸡腿外交”和“课间资料交换”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项目,

连带着枯燥的数学公式,好像都沾了点烤鸡腿的香气。周五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老师看出我们心中雀跃,在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候,赏了我们一个一千米。

那时候跑个一千米,对于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我而言,算是个长跑。

我特别想左手六右手七地装下死,

无奈这帮牲口在老师“谁先跑完谁先下课”的利诱下没站住脚,都嗷嗷地往前冲,

我也只得大步跟上队伍。当我一脸土色跑到终点的时候,下课铃刚好响起。

所以等我和罗急匆匆收拾完东西晃晃悠悠来到车站的时候,

刚好看到驶走的班车尾灯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罗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妙啊。

”我刚想把他的手甩下去,一扭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着我走来。逐渐暗下来的天幕下,

两排路灯缓缓亮起,不远处的阿邱穿着一身洁白的校服缓缓走了过来,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让这片天地好像又亮堂了些许。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按下了暂停键,

四周的声音也慢慢淡了出去,只剩下入秋的树叶被风搅得沙沙作响。

直到她走近了朝着我挥了挥手,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

忙岔开话题恰起了白烂话:“好像还是第一次在车站遇到你哈。

”罗用那只架在我肩膀上的手摇了摇我,一脸内涵地朝我挤眉弄眼:“行啊,

一声不吭整波大招啊。”我本想本能地回复他“滚”,

话到嘴巴了想起自己此时应该是个文明人,忙改口道:“一边玩去!”阿邱也笑笑,

说:“今天我爸有事没来接我。”下一班车很快来了,上了车发现还两个位置,

我果断抛弃了罗,拉了阿邱坐下,简单聊了几句近况,我们便没有再说话。

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车流拥挤,开一会便要停一会。回忆起来那班车应该开的很慢,

但当时只觉得车开的太快。夕阳从车窗外打进来,落在我们的校服上,

光影交织的像一幅画卷。我看看一侧的阿邱,觉得这样很好。

那是个连和喜欢的人试卷压在一起都欢喜的少年时光啊。周天中午刚吃过午饭,

我便开始收拾东西去学校。罗来得也早,拉着我出去溜达,

一人一辆公共自行车漫无目地在马路上飞驰。那时候的快乐很简单,

简单到在成年以后回忆起来让人心生羡慕。一个小时下来,肚子也饱了,手里还提了点东西,

效率高的不行。回来的路上见着路边新开一家玩具店,我们看了看时间还很是充裕,

便把车往门口一停就进去转转。都是些中规中矩的玩具,随便把玩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意思。

临出门前,我见着一个音乐抱枕,毛茸茸的很是可爱。“要是买给她,她会不会喜欢。

”心里一个声音响起。我看了看价格,又摸了摸口袋,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

多少是有点囊中羞涩。“走吧!”罗先我走了出去,见我停在门口又催了一下。

我其实有点小心思,如果我送她这个抱枕,那她每天醒来的时候,

看到抱枕的时候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意淫到深处,我一咬牙,

跟老板说:“帮我把这个包一下吧!”罗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问我:“你还好这口呢?

”拿着这个块头不小的抱枕,怎么送出去成了个问题。第二天刚晨跑完,

我就带着抱枕早早在餐厅守株待兔。

我从食堂刚开始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吃到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最终还是没等来阿邱,

但让我等来了她的同桌小鸿儿。我自问我这种恋爱的雏儿,还做不到厚着脸皮冲到人教室里,

把礼物往人桌上一放,然后用邪魅狂狷的眼神跟她说,我喜欢上你了。光是想想,

我都一阵恶寒。多年以后,听到李荣浩的《年少有为》后,记忆里突然有了代入感,

多少有点理解那种感觉。思来想去,只好出了下策。我屁颠屁颠跑到小鸿儿边上,

把礼物往她手里一塞,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就抢着说:“帮我给你同桌呗。”她一脸震惊,

偷着笑打趣说:“我还以为老板大气要给我呢。”我厚着脸皮,说:“下次一定。

”4 食堂外交下午一上完课,我就跑回宿舍,立马登上QQ看看有没有收到消息。

正在登陆呢,一抬头看到罗带着大爷和火华回来了。我把屁股往边上挪了挪,

给他们让出点位置,但是他们都不坐。火华扶了扶眼睛,还顺便调整了一下发型,

拍了拍上铺的床沿,开始即兴表演:“啊呐呐,同志们,我很痛心啊,组织里出了叛徒啊!

”这次轮到罗学化学老师说话:“你这样不行的啊!”有一说一,还得是他学的像。

我不明觉厉,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是在讲我,但是觉得这个时候我得苟住,继续低头看QQ,

不吭声。这时候吊从门外走进来,一进来直接就把门反锁了,

继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我面前,言简意赅地发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想祸水东引,灵魂发问:“怎么了火华,你这是又换对象了?”他一直走深情人设,

说自己每一任都是初恋,所有上一任都是意外。他不急着反驳,

还是继续发问:“我们也不想放弃每一名好同志,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同志,你是打算怎么做?

”这时候QQ里有个头像闪了起来,罗一把摁住我的手,抢了过去,

一如我拿他手机般轻车熟路,然后递给站的最远的大爷。大爷看了看手机,

像读野史一般:“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几个人妖魔化起来,

夹着嗓子像一群公公:“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装作被摁住,

趁其不备一把跳起夺过手机,反手一个退出登录。他们几个笑着朝我伸出魔爪,

要给我来一手“阿努巴”,我拼死反抗,架不住势单力薄,只好视死如归。这时,

宿管在外面敲门,一时有如天籁:“把门打开。”午休结束的预备铃还没响,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吃饱喝足后的慵懒混沌。我刚趴桌上准备再眯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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