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由许岳峰申雪担任主角的都市小书名:《资助贫困生被当成理所应当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你晓不晓你办公室被人砸了个稀巴烂?”我刚下飞手机开助理带着哭腔的语音就跟催命符一样弹了出人还在VIP通道脑子里嗡的一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来了一闷我把行李箱往助理怀里一高跟鞋在地板上跺出急促的鼓一路冲向停车等我一脚油门飙到公司楼那股子不祥的预就跟三伏天的湿气一糊了我一推开公司那扇摇摇欲坠的玻璃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这哪里还是我那个窗明几...
主角:许岳峰,申雪 更新:2025-07-21 16: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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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不晓得,你办公室被人砸了个稀巴烂?”我刚下飞机,手机开机,
助理带着哭腔的语音就跟催命符一样弹了出来。人还在VIP通道里,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来了一闷棍。我把行李箱往助理怀里一掼,
高跟鞋在地板上跺出急促的鼓点,一路冲向停车场。等我一脚油门飙到公司楼下,
那股子不祥的预感,就跟三伏天的湿气一样,糊了我一脸。推开公司那扇摇摇欲坠的玻璃门,
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这哪里还是我那个窗明几净,充满了精英气息的办公室?
这分明就是刚被龙卷风舔过的垃圾场。厚重的实木办公桌,被人硬生生掀翻,
像一头死去的巨兽,四脚朝天地躺在角落。同事们精心侍弄的绿植,被连根拔起,
绿叶和泥土糊满了雪白的墙壁,留下一道道绝望的抓痕。我最宝贝的那套紫砂茶具,
碎成了上百片,每一片都像锋利的刀刃,割着我的眼。而我办公桌上那台一体机,
屏幕碎得跟蜘蛛网似的,黑色的裂纹里,仿佛还能看到砸碎它的人那张狰狞的脸。空气里,
弥漫着一股尘土、汗臭和廉价香烟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看到我回来,
办公室里幸存的员工们,像是见到了救星,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的哭诉声瞬间将我淹没。“陈姐!你可算回来了!”“拦不住啊!
那群人跟疯狗一样,咱们三个保安都挂了彩,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一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指着一地狼藉。
“我的电脑……我电脑里的数据……我跟了三个月的项目方案,全完了!”另一个小伙子,
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数据,一个字节都没剩下!
全被那帮天杀的给毁了!”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地狱般的景象,
就听见我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心头一紧。一群工人,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从里面涌了出来。他们刚从工地上下来,头上的安全帽还沾着新鲜的泥点,
迷彩服上满是干涸的水泥印子,脚下的解放鞋,每走一步,
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肮脏的脚印。这群人,跟着我干了整整三年。
我认得他们每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可现在,那些曾经憨厚的笑容,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硬又带着凶光的表情。更有几个人,
手里紧紧攥着锃亮的铁锹,那玩意儿刚刚才砸烂了我的电脑,现在还带着一股子硝烟味儿,
就那么直挺挺地戳在地上,像是在对我无声地示威。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究竟是啥子事,能让他们气成这个样子?
我明明待他们不薄啊!就在我脑子飞速旋转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从人群里头挤了出来,蒲扇一样的大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就是你个婆娘,不给钱?”他吼得声嘶力竭,喉咙上的青筋跟蚯蚓一样暴起。说着,
他那只沾满泥污的手就朝我的胳T恤领子抓过来。“住手!”我身边的助理眼疾手快,
一把将他推开。那汉子没站稳,踉跄着摔了个屁股墩儿,一屁股坐在了碎玻璃渣子上。
他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随即眼里迸射出更浓的愤恨和委屈,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就是那个抽干了他血的万恶资本家。他非要我今天给个说法!这一摔,
像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炸了锅。我这边的年轻员工们,个个血气方刚,
哪受得了这个鸟气?“你个憨批敢动我们陈姐?”“妈的,想打架是吧?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几个小伙子当场就撸起了袖子,往前头一站,胸膛挺得跟要上战场一样。两拨人,
就这么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绷得像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弦,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眼瞅着一场恶斗就要爆发。“都给老子住嘴!”一声沙哑又极具威严的吼声,
像惊雷一样炸响。原本闹麻了的工人们,一瞬间,鸦雀无声。我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褪色工装背心的中年男人,不晓得啥时候站到了人群最前面。
他手里夹着一根劣质香烟,烟雾缭绕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是工头,申铁山。我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算深。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去年过年,
我去他家看望他女儿申雪的时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在那个家徒四壁的瓦房里,他搓着手,
显得局促又卑微,一个劲儿地给我鞠躬。“陈老板……陈大善人呐!要不是你,
我们家雪雪……我们家雪雪哪有今天!她能考上大学,都是托了你的福啊!”可眼下,
那个曾经在我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男人,此刻却站得笔直,
像是要拼命摆脱掉过去那层懦弱的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陌生的审视和压迫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
那烟雾仿佛都带着一股子辛辣的质问。“陈老板,你当初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工程一完,
立马结款。”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现在,
工程结束了,你却跟我们说,没钱。”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的意味。
“你这,难道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吗?”他这话一出口,身后的工人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就是!这不是骗人是啥子嘛!”“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米下锅呢!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骗子!还钱!黑心老板!”“还钱!还钱!
”咒骂声和呐喊声汇成一股洪流,几乎要把这间破败的办公室给掀翻。我站在风暴的中心,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我啥时候说过不给钱了?我明明说的是,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
最多,最多一个月,钱肯定会一分不少地打到他们账上!几乎是立刻,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瞬间就明白了这事儿的症结在哪儿了。我死死地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我强压下心头那股子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转过头,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对我助理说。“去,把申雪给我喊过来。
”“申雪”这两个字一出口,工头申铁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他狠狠地嘬了一口烟,眼神像刀子一样,唰地一下就扎到了我身上。“陈老板,一码归一码,
你莫把雪雪扯进来!”他厉声说道。“这是我们爷们儿之间的事情!我们现在谈的,
是你欠我们几百号兄弟的血汗钱!”申雪来得很快。她一进门,看到这阵仗,还没等我开口,
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往下掉。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跟你老汉儿,到底啷个说的?
”她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地开口。“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告诉他,
陈姐你现在拿不出钱来……我不能撒谎啊……公司账上,
确实一分钱都没得了……”听到这话,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
实话实说?不能撒谎?我资助了她整整五年,从她高中到大学毕业,
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她是申铁山的女儿,我让她去跟工人们解释,
就是看中这层关系,觉得她的话,比我们任何一个高管的话,都更能安抚人心。结果呢?
我亲手安排下去的一步棋,竟然成了捅向我自己的,最致命的一刀!她到底知不知道,
她这句轻飘飘的“实话”,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她还在那儿哭,哭得楚楚可怜,肝肠寸断。
工人们一见她这样,立马就有人心软了,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雪雪,莫哭了,
二叔晓得,你是个好娃,你这是在为我们着想。”我扶着被砸烂的办公桌边缘,
尖锐的木刺扎进我的手心,我却感觉不到疼。我的眼睛,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
死死地钉在申雪的脸上。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咆哮。“我对你,
说过什么?”“我原话是不是告诉你,最迟一个月,工程款,一分都不会少?”她哭着,
泪水和辩解混在一起,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是……可是你现在就是给不出来啊!
”“我不能撒谎!陈姐!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的人格不允许我撒谎!”人格?
我听到这两个字,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我随手抓起旁边一个幸存的玻璃杯,喉咙里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
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砰!”玻璃杯被我狠狠地掼在地上,应声而碎。那清脆的响声,
似乎也砸碎了我所有的冷静和克制。我指着申雪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的人格?
你的人格就要让全公司的人给你陪葬吗?”“芝麻大点儿的事你都办不好!我跟你说的话,
你是不是都当成耳边风了?”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给我说!
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传达的?”申雪被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竟然还敢反驳。“我说的哪句话错了?我只是说了实话!”“实话?”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外面,“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A城,哪个工地的工程款,没被拖欠过?我陈澜,
就晚了一个月!仅仅一个月而已!”我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我朝她冲了过去,
扬起了手,只想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失望,都狠狠地发泄出去。我把她当亲妹妹,
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我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背后,给我这么致命的一刀!我的巴掌,
还没落下。一只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是申铁山。
他那张黝黑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你敢动我女儿?”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手,
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工人们脸上那幸灾乐祸的冷笑。那一瞬间,我的心,
像是被泡进了冰冷的盐水里,又酸又涩。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钱,我现在确实周转不开。但是我陈澜,说到做到,最多一个月,一分不少,
都会打给你们。”这话一出,周围的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咦?不是说不给了吗?
是说要等一个月?”“一个月?那还算可以了嘛,我老表那个工地,拖了半年了,
一分钱都没见着。”“就是说嘛,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变化,
心里一阵悲凉。他们都是申雪老家一个村的。三年前,
我第一次跟着申雪去他们那个贫困的小山村,热情淳朴的乡亲们,捧出自家的水果招待我。
我却无意中看到,申雪递给我苹果时,那指甲缝里,全是洗不掉的黑泥。“姐,
我……我已经洗过手了。”她看到我的目光,窘迫地把手往身后藏。就是那一瞬间,
我动了恻隐之心。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帮这个女孩,帮帮这个村子。全村人,除了力气,
没啥特长,我就包了他们的路费和食宿,把他们整村的人都带到了A城,跟着我的工程队干。
A城的建筑工人,日薪普遍在三百块左右。我给他们开四百。不仅如此,三伏天,
我怕他们中暑,让人每天熬好绿豆汤送到工地;三餐的盒饭,我亲自去后厨检查,
必须保证两荤两素,肉要给足。我自问,仁至义尽。可结果呢?工程款,仅仅晚了半个月,
他们就用这种最暴力,最伤人的方式,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的解释,
在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你这是在撒谎吧?
我看你就是想卷钱跑路!”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这句话,就像一滴水,
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嗡”的一声,刚刚有些平息的工人们,再次沸腾了。嘈杂中,
又有人扭头去问申雪。“雪雪,咱就信你!你跟二叔说句实话,她到底给不给钱?”我的心,
又一次被高高地吊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申雪身上。只要她,
能说一句公道话。然而,她只是抽泣着,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无助地看着我,然后,
对着那个所谓的“二叔”,吐出了最残忍的几个字。“二叔……公司,
现在……确实给不起了……”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得我喘不过气。我身边的同事们,
终于看不下去了。“申雪!你摸着你的良心说!陈姐这三年来,
有没有拖欠过你们一分钱的工资?”这几百号工人,跟着我南征北战了三年。
每一次工程结束,我都是第一时间,把工资发放到他们手上。这是第一次。
仅仅是第一次的拖欠,他们所有的不满,就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申铁山的目光,
像两把利剑,直直地插进我的心里,几乎是在瞬间,就给我判了死刑。“对不住了,陈老板。
”他掐灭了烟头,声音冷硬。“我身后这几百号兄弟,拖不起,也等不起。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我。“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们这几百号人,
今天就睡在你公司门口!我倒要看看,你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我的心,
掀起了惊涛骇浪。三年来,我就是养条狗,哪天忘了喂食,它也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吧?
就因为我拖欠了一个月的工程款,他们就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在整个A城,有谁像我这样,
把一群工人当亲人一样对待?说到底,他们不就是看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吗?
觉得人多势众,就能把我吓倒吗?为了赶项目,我熬了一整个通宵,
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这群人折腾得精疲力尽。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几乎要站不稳。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了。狗咬了我,我大不了换条狗养。何况,
眼前这些,不过是些忘恩负义的工人而已。我强撑着身体,挺直了脊梁,缓缓地,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吧,多少钱。”“四百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申铁山报出这个数字,见我脸色有些松动,又假惺惺地解释道:“陈老板,
我们这几百号人,风里来雨里去干了四个多月,全家老小都指着这点钱活命。
您也要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不用再说了。”我打断了他。我向前迈了一步,
工人们立刻像一堵墙一样围了上来,生怕我长了翅膀飞走。“我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无数的文件,像雪花一样,
散落满地。桌上的东西,被翻得底朝天。那些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才做出来的标书,
被撕得粉碎。我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战败的女王,一步步,踏入这片废墟。我从废墟里,
扒拉出我的手机,开始一个一个地,拨打电话。“李总,是我,陈澜。您看今天下午,
方不方便……”“王姐,是我啊,小澜……我想跟您周转一下……”“文文,
我是你澜姐……”整整十二个电话。我把这辈子能低头的人,都求遍了。从小到大,我陈澜,
就没跟谁低过头。这一次,为了这群白眼狼,我把自己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隔着办公室那扇满是裂纹的玻璃门,我看到我的下属们,都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而那些工人,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像一群饿了三天的狼,恨不得从我身上,
撕下一块肉来。半小时后,我确认所有的款项,都已到账。我走了出来,把手机递给申铁山。
“四百五十万,一分不少,你核对一下。”申铁山接过手机,仔仔细细地核对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后,他才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陈老板,早这么爽快不就好了吗?
非要折腾我们哥几个跑这一趟。”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转移了话题。“警察马上就到。
办公室的损失,算清楚了,你们得一分不少地赔。”砸东西的时候有多爽,现在就有多心虚。
他们大概也想到了要承担后果,虽然心里不爽,但没人敢吭声。等待警察的间隙,
申雪突然开口了。“姐,要不还是让他们先走吧。下个工地还等着他们开工呢,耽误一秒钟,
就是一秒钟的损失啊。”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些工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开溜。我的助理察觉到我脸色不对,赶紧给我端来一杯热水。
我喝了一口滚烫的热水,那股暖流,似乎给了我一丝力量。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不用回工地了。”申铁山这才抬起头,正眼看我。
“陈老板,你这话是啥子意思?”“意思就是,你们所有人,都被解雇了。”我的语气,
冷漠而坚定,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刺啦”一声。申铁山划着了打火机,点燃了另一根烟,
烟雾在他脸上弥漫开来,让他那张黝黑的脸,显得更加阴鸷。他透过烟雾,死死地盯着我。
“陈老板,我们工程都干了一半了,你现在赶我们走,不合适吧?”申雪也看向我,
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姐,他们……他们毕竟跟了你三年了。”我端着那杯热水,
水汽氤氲了我的视线,我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你也是。你真的长大了。”我转头,
对申雪说。“今晚,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从我家搬出去。”她沉默了,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申铁山,满脸的怒火和不屑,
他将那根没抽完的烟,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啐了一口。
“想抢我们饭碗的人,多了去了!老子早他妈就不想干了!”他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鄙夷。那个燃烧的烟蒂,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一堆被撕碎的纸屑上。
片刻之后,一簇小小的火星,一闪而过。紧接着,一缕青烟,伴随着一股焦糊味,袅袅升起。
我二话不说,将手里那杯滚烫的热水,猛地泼了出去。水珠在空中炸裂,
精准地扑向了那团刚刚燃起的火焰。“滋啦”一声,烟消火灭。我望着申铁山那张错愕的脸,
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他们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当天晚上,
我连夜开始招募新的工人。薪资只比申铁山他们多了一百块,但应聘的电话,
几乎把我的手机打爆。新的工头,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拍着胸脯跟我保证,
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等我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公司,办公室里,还是一片狼藉。我这才意识到,申雪,
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收拾她的东西。我刚在幸存的沙发上坐下,申雪就推门进来了。
她像是算准了时间,专门在这里等我。她手里拿着一封辞职信,准备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她今天,难得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那件连衣裙上,硕大的品牌logo,
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拎着的那个包上。那是一个亮紫色的鳄鱼皮手袋,
款式老气横秋,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会喜欢的风格。但我认得这个牌子。这个包,
没有六十万,拿不下来。在A城,能随手送出这种级别礼物的男人,
除了少数几个钻石王老五,剩下的,都是儿女能打酱油的已婚富商。五年来,我亲眼看着她,
在我省吃俭用的资助下,从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山里娃,一步步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我忍不住开口问她:“这个包,
哪儿来的?”她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地回答:“姐,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她第一次上大学,是我开着车,亲自送她去的学校。
为了让她能尽快融入宿舍,我甚至自掏腰包,给她每一个室友都准备了贵重的见面礼。
她大学四年的每一次选择,背后,都有我的建议和支持。可现在,她竟然跟我说,
不关我的事?我气得眉心直跳,加重了语气:“我再问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见我动了真格,干脆破罐子破摔,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的娇嗔。“我男朋友送的,
怎么了?”我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他送你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你真的知道他图你什么吗?”申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天真无邪。“他喜欢我,
所以才送我贵重的东西啊,这有什么不对?”这哪能如此简单?在她这个年纪,谈个恋爱,
一起喝杯奶茶,看场电影,我都能理解。但随随便便就送几十万的包,这背后,
要是没点别的企图,鬼都不信!“姐,你资助我这么多年,不就是希望我能出人头地,
能赚钱吗?我现在,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她一脸的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些得意。
“你知道这个包,和你身上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我辛辛苦苦供她读书,
就是为了让她走上这条被人包养的歪路吗?“姐,我成绩好,我想上学,
你帮帮我……”当初,她跪在我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
她却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着她的“战利品”,反过来问我。“姐,你猜猜,
我这件衣服多少钱?能抵得上你好几年的工资了吧?”这句话,
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我端起桌上助理刚给我泡的咖啡,想都没想,
就朝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狠狠地泼了过去。滚烫的咖啡,让她尖叫出声。泼完之后,
我心里的怒火,不仅没有消减,反而烧得更旺了。我抓起桌上的一支签字笔,
一把夺过她怀里那个价值不菲的包。“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试图从我手里抢回那个包。黑色的墨水,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可她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狼狈,只是拼了命地,用袖子去擦拭包上的墨迹,
生怕弄脏了一点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扔在地上,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
开始在上面填写数字。头痛欲裂,我用手死死地按住太阳穴,举起了那张支票。
她立刻安静了下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
她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那张支票,然后,把那个被我划破的包,重重地摔在我的办公桌上,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鄙夷。“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我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捂着头,不想再看她一眼。她却不依不饶,声音尖利地质问道:“姐,
大家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我怎么就错了呢?我哪里错了?”她竟然还觉得自己没错!
我忍无可忍,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她。“申雪。”我强忍着眩晕,站起身,
一步步朝她走去。办公室的门,还敞开着。我心中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愤怒和失望,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彻底爆发的出口。我的手,猛然抬起。狠狠地,一巴掌,
扇在了她的脸上。“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整个世界,
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屈辱。
良久,她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陈澜,你等着。”她一字一顿,
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年,你资助我的每一分钱,我都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我们,
拭目以待!”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助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关切地看着我。
“陈姐,你……你还好吧?”我无力地走回办公桌,那个被我划破的紫色鳄鱼皮包,
像一个巨大的嘲讽,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伸出手,狠狠地抓住那个包,
心中涌起一阵无边的愤怒和恶心。“砰!”它被我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就在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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