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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裂纹石头

我是一个氧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龟裂纹石头》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我是一个氧”的原创精品裂纹荒原主人精彩内容选节:顽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一样”,是在第三百七十二场雨停荒原上的石头都一个样:灰扑扑被风沙磨得圆滚下雨时就往下淌泥天晴了就晒得发但顽石能数清自己身上的裂纹——总共十七最深的那道在左是三百年前被雷劈当时裂纹里冒出蓝火烧得它整颗石头都在颤;最浅的那道在脚踝它自己叫脚踝的地是去年被只瘸腿狼用爪子划狼的爪尖挂着片枯划完它就栽倒原来狼的三条腿都有“你在发...

主角:裂纹,荒原   更新:2025-07-21 07: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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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一样”,是在第三百七十二场雨停后。

荒原上的石头都一个样:灰扑扑的,被风沙磨得圆滚滚,下雨时就往下淌泥水,

天晴了就晒得发烫。但顽石能数清自己身上的裂纹——总共十七道。最深的那道在左肩,

是三百年前被雷劈的,当时裂纹里冒出蓝火苗,

烧得它整颗石头都在颤;最浅的那道在脚踝它自己叫脚踝的地方,

是去年被只瘸腿狼用爪子划的,狼的爪尖挂着片枯叶,划完它就栽倒了,

原来狼的三条腿都有伤。“你在发呆?”一只圆滚滚的地鼠从顽石身下钻出来,

叼着颗比它脑袋还大的种子。地鼠的门牙豁了个口,

说话漏风——是上个月啃顽石脚边的硬土块崩的。顽石没动。它在数风。

风掠过石纹时会发出不同的声儿,第十七道裂纹最宽,风钻进去像吹哨子;第三道裂纹窄,

风过去是“嘶嘶”的,像荒原尽头那口老井在喘气。“刚才有光。

”地鼠把种子藏进顽石的裂纹里这是它们的粮仓,“从天上掉下来的,绿幽幽的,

砸在东边的沙棘丛里了。”顽石的视线移向东边。

沙棘丛的刺是歪的——五年前被龙卷风卷过,所有刺都朝西北歪,像一群鞠躬的小老头。

但此刻,有丛沙棘的刺直挺挺地竖着,刺尖还挂着片发光的叶子,叶子边缘在抖,

不是被风吹的,是自己在颤,像憋着股劲儿。它试着抬了抬脚。石头动起来是很费劲的,

每走一步,脚下的碎石子都要“咯吱”叫——它们不习惯被这么沉的东西压。

走了十七步它数着数呢,顽石停在那丛沙棘前。发光的不是叶子,是个拳头大的缺口。

缺口像被硬生生掰出来的,边缘还留着齿痕,闪着绿油油的光。缺口里塞着半块牌子,

木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顽石不认识,但能摸到字的纹路——有个笔画像条蛇,

盘了三圈;还有个笔画像只鸟,翅膀张得特别大。“这是‘界隙’。

”一个细弱的声音从缺口里飘出来。顽石低头,看见缺口深处有团雾,雾里浮着个小影子,

像只没毛的鸟,“我叫雀翎,从‘绿雾谷’来的。

”顽石的裂纹突然有点痒——是藏在里面的种子在动。地鼠的种子从不会自己动,

除非……它用左肩蹭了蹭沙棘,最深处的裂纹卡住根刺,刺尖刺破了点雾,

雾“嗷”地叫了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别碰!”雀翎的影子抖得更厉害了,

“界隙会塌的!绿雾谷的桥断了,我掉进‘风眼’才摔这儿来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往常这个时辰,风该从北边来,带着远处盐湖的咸味儿;但现在的风是甜的,

裹着种黏糊糊的香,吹得顽石的裂纹都在发烫。

它看见自己的影子变了——原来的影子是矮胖的,像块被踩扁的面团;现在的影子却拉长了,

边缘还泛着绿,像浸在水里。“你的影子在‘融’。”雀翎的声音发颤,

“界隙的光会把别的世界的东西‘印’过来。再不走,你会变成荒原和绿雾谷的‘混杂物’。

”顽石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踝裂纹里,长出了片嫩绿色的小芽。不是沙棘的刺,

也不是地鼠藏的种子——那芽尖上顶着颗露珠,露珠里映着片它从没见过的树:树干是弯的,

枝桠上挂着发光的果子,像星星掉在了上面。“想回家,就得跟着界隙走。

”雀翎的影子渐渐淡了,“它会在月圆时打开真正的通道。但你得记住,绿雾谷的石头会哭,

水会说话,你要是用荒原的规矩待它们,会被当成入侵者的。”地鼠突然从沙棘丛里窜出来,

嘴里叼着片发光的叶子——是刚才从界隙里飘出来的。叶子一碰到顽石的裂纹,

就“噗”地化成了水,顺着裂纹流进去。

顽石突然能“闻”到自己的味道了:以前是土腥气混着铁锈味,现在却多了点清甜味,

像雨过天晴后,荒原上第一丛冒头的嫩草。它数了数自己的裂纹,还是十七道。

但最浅的那道脚踝纹里,小芽又长高了半寸,芽叶上的纹路弯弯曲曲的,像在写什么字。

“月圆还有七天。”顽石用最低沉的声音说——它很少说话,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我能带上地鼠吗?”雀翎的影子笑了,像风吹过风铃:“绿雾谷的地鼠,

会在树洞里酿花蜜呢。”那天晚上,顽石把藏在裂纹里的种子全倒了出来。

地鼠抱着最大的那颗种子,趴在它的肩膀上打呼。顽石数着天上的星星,

突然发现有颗星的轨迹不对劲——它在往西边跑,跑得急了,还掉下来点点光,

像谁撒了把碎玻璃。它摸了摸脚踝的小芽,芽叶上的露珠还没干。露珠里的树影晃了晃,

好像在朝它招手。第二章:会哭的石头和会指路的水月圆那晚,界隙的光变成了紫色。

顽石是被冻醒的。往常月圆夜,荒原上的石头都会晒得暖暖的,

因为月亮会把太阳的热气返回来;但今晚的月光是凉的,像浸在冰水里,

顺着它的裂纹往骨子里钻。“走了走了!”地鼠把最后一颗种子塞进颊囊,

圆滚滚的身子在顽石背上滚了个圈。它的门牙补好了——是雀翎留下的那片叶子化成的水,

浇在豁口上,就长出了层亮晶晶的新牙,说话也不漏风了。界隙已经变成了道拱门,

门框是旋转的光带,里面飘着绿雾,雾里隐约有树影晃动。顽石抬脚迈进去时,

听见身后传来风沙的呜咽声——是荒原上的石头在跟它告别。它左肩的旧裂纹突然疼了一下,

像三百年前被雷劈时的感觉,但这次不烫,反而有点酸。穿过拱门的瞬间,

顽石觉得自己被泡在了蜂蜜里。不是荒原上那种带着苦味的野蜂蜜,是甜得发腻的,

连呼吸都变得黏糊糊的。绿雾谷的树果然像露珠里映的那样:树干弯得像拱桥,

枝桠上挂着发光的果子,果子落地时会“叮咚”响,像在唱歌。“小心脚下!

”地鼠突然尖叫。顽石低头,发现自己踩在一块浅蓝色的石头上。

那石头突然“哇”地哭了起来,眼泪是透明的黏液,顺着石头表面的纹路往下淌,

在地上汇成了小水洼。水洼里映出的不是顽石的影子,而是块圆滚滚的、没裂纹的蓝石头,

正委屈地瘪着嘴。“它叫‘泪石’。”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顽石抬头,

看见只松鼠蹲在枝桠上,尾巴像把大扫帚,扫得发光的果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踩疼它了。绿雾谷的石头都有知觉,你得轻着点。”顽石赶紧抬脚。被踩过的地方,

泪石的表面陷下去一小块,像人的皮肤上留下了个脚印。

它试着用指尖它自己叫指尖的地方轻轻碰了碰泪石,泪石的哭声小了点,

黏液眼泪变成了淡粉色。“这样就对啦。”松鼠跳下来,尾巴扫过泪石,

陷下去的地方慢慢鼓了起来,“我叫松松,雀翎是我表姐。它说会有个从荒原来的大家伙,

让我在这儿等你。”地鼠从顽石背上跳下来,凑到水洼边。

水洼里的影子突然变成了地鼠的样子,还冲它眨了眨眼。地鼠吓了一跳,往后一蹦,

正好撞在松松的尾巴上,尾巴上沾着的果子汁全蹭到了它背上,像盖了个彩色印章。

“那是‘镜水’。”松松指着水洼笑,“能照出心里想的东西。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粮仓?

镜水里都映出种子堆啦。”顽石也凑过去看。镜水里映出的不是它自己,

而是片荒原——十七道裂纹的石头蹲在沙棘丛旁,地鼠在它身下钻来钻去,

风掠过石纹的声音,连它自己都能听见。它突然有点想家。“雀翎说,你要帮我们修桥?

”松松的尾巴垂了下来,“通往‘回音崖’的桥断了,那是绿雾谷最老的桥,用月光石搭的。

现在桥板碎了,回音崖的‘记忆光’都跑出来了,把好多东西都弄乱了——你看那棵树。

”顽石顺着松松指的方向看去。有棵树的叶子一半绿一半红,绿叶子在往上涨,

红叶子却在往下掉,像在打架。松松说,

那是因为记忆光把“春天”和“秋天”的记忆混在了一起。“修桥要找‘定风藤’。

”松松领着它们往山谷深处走,“定风藤的根能粘住月光石,只有它能把碎桥板拼起来。

但定风藤长在‘絮语溪’旁边,溪水会说话,要是你答不上它的问题,就过不去。

”絮语溪的水是银色的,像流动的月光。溪水哗啦啦地流,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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