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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遗书视频

行者悟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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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殡仪馆遗书视频》是行者悟空的小内容精选:---殡仪馆的寒气是活它不像冬天的风那样呼啸着切割皮也不像冷库的低温那样干脆地凝固一它是阴湿带着防腐药水和某种更深沉、更不可名状的气息混合的味蛇一样贴着地面游悄无声息地钻透鞋顺着脚踝往上缠绕小最终盘踞在骨髓深林在这片活着的寒气已经工作五年五足够让一个人习惯死亡的气习惯指尖触碰那些彻底失去弹性和温度皮肤的触习惯在无声的告别室用油...

主角:字路口,冰冷   更新:2025-07-21 06: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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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寒气是活的。它不像冬天的风那样呼啸着切割皮肤,

也不像冷库的低温那样干脆地凝固一切。它是阴湿的,

带着防腐药水和某种更深沉、更不可名状的气息混合的味道,蛇一样贴着地面游走,

悄无声息地钻透鞋底,顺着脚踝往上爬,缠绕小腿,最终盘踞在骨髓深处。我,林晚,

在这片活着的寒气里,已经工作五年了。五年,足够让一个人习惯死亡的气味,

习惯指尖触碰那些彻底失去弹性和温度皮肤的触感,习惯在无声的告别室里,

用油彩和粉底赋予逝者最后一点虚假的安详。此刻,我正俯身在一具年轻男性的遗体前。

一场惨烈的车祸几乎摧毁了他的半边脸。碎裂的骨骼、外翻的皮肉,

像一幅被恶意撕毁的油画。我的工作,就是试图修复这幅画,至少,

让他的家人掀开告别室白布的那一刻,不至于彻底崩溃。

冰凉的金属镊子小心地夹起一块细小的碎骨,复归原位。指尖沾着特殊的蜡泥,

一点一点填补着狰狞的缝隙。化妆刷蘸上接近肤色的油彩,轻轻扫过缝合的痕迹,

试图将它们融化在底色里。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冷藏设备偶尔发出的低沉嗡鸣,

以及我自己被刻意压低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防腐剂的味道,

像一层冰冷的薄膜,紧紧贴在口鼻上。就在我全神贯注,

指尖的蜡泥即将覆盖一处深陷的裂口时,一阵突兀的、带着迟疑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上响起,

由远及近,停在了化妆间的门口。笃,笃笃。敲门声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仿佛怕惊扰了这里的“住户”。我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个点,馆里其他同事早就下班了,

谁会来?一种莫名的警觉,像细小的冰针,轻轻刺了我一下。“谁?”我直起身,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干涩。“林…林姐?”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是新来的前台实习生小陈,声音里带着点紧张,“有…有您一封信。

刚…刚才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指名给您。”信?谁会给我写信送到这里?

心头那点微弱的冰针感,瞬间凝实了几分。我放下工具,走到门边,拉开了厚重的隔音门。

小陈站在门外,脸色有点白,手里捏着一个信封,递了过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躲闪,

不敢看门内的景象,也不敢多看我。“谢谢。”我接过信封。很薄,普通的白色信封,

没有任何邮票和邮戳,只在正中用黑色墨水写着三个字:林晚收。

笔迹是一种僵硬的印刷体,像机器打印出来的,但边缘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毛刺感,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捏在手里,纸张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冰凉。“送信的人呢?”我问。

小陈飞快地摇头:“没看见。我就在前台低头整理记录本,一抬头,

就看见这个信封从门缝底下塞进来了一半……林姐,我…我先回去了?

”她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嗯,去吧。”我点点头。门重新关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微弱的光线和声音,也把那股寒意更紧地锁在了这间屋子里。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那股异常的冰凉感,透过薄薄的纸张,

固执地传递到我的指尖。我慢慢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同样材质的白纸,

上面依旧是那种僵硬的印刷体,印着几行字:>明晚七点,十字路口,货车失控。

字迹是黑色的,但盯着看久了,

恍惚间竟觉得那墨色深处仿佛在极其缓慢地渗出一种粘稠、不祥的暗红。我用力闭了下眼,

再睁开,那诡异的红色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黑。明晚七点?十字路口?

货车失控?荒谬。这像是什么低劣的恶作剧,或者某个心理扭曲者无聊的诅咒。

我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旁边的医疗废物垃圾桶里,

白色的纸团在黄色的垃圾袋里格外刺眼。指尖残留的冰凉感却挥之不去,像一层薄薄的霜,

顽固地附着在皮肤上。第二天,我刻意让自己忙得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清点物料,

核对遗体信息,反复擦拭那些冰冷的工具台面,

似乎只有永不停歇的动作才能驱散心底那点莫名滋生的寒意。时间一分一秒流过,

墙壁上挂钟的秒针走动声,在过分安静的化妆间里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滴答。

傍晚六点四十分。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一片漂浮的星海。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条主干道,车流如织,尾灯拉出长长的、流动的红线。

离那个荒诞的“预言”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鬼使神差地,我没有离开。

是出于一种对荒谬预言的不屑一顾,想亲自验证它的可笑?还是内心深处,

那点被强行压下的、名为“万一”的恐惧,在悄悄作祟?我自己也说不清。我拉过一把椅子,

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一个冷眼的观众,俯瞰着十字路口上演的日常喧嚣。六点五十五分。

路口亮起红灯。东西方向的车流缓缓停下,南北方向的车流开始启动。一切井然有序,

乏味得如同复刻了千百遍的录像带。六点五十八分。

一辆笨重的、装满建筑钢材的蓝色重型货车,从南向北驶来。它的速度有些快,

似乎想抢在黄灯亮起前通过路口。六点五十九分。南北方向的绿灯开始闪烁,即将转黄。

那辆货车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反而像是司机突然踩下了油门,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

庞大的车体猛地向前一窜!七点整。十字路口中央。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一辆从东向西正常行驶的白色小轿车,刚刚驶入路口中央。驾驶座上的人影清晰可见,

一个模糊的、带着生活气息的侧脸轮廓。那辆蓝色的钢铁巨兽,

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蛮横力量,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以远超路口限速的可怕速度,

狠狠地、毫无缓冲地,拦腰撞上了那辆小巧的白色轿车!“轰——!!!

”即使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和遥远的距离,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也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心脏瞬间停跳!白色轿车像一个脆弱的玩具,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扭曲、解体!车身被拦腰撕裂,碎片如同爆炸般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在路灯和车灯下闪烁着冰冷刺眼的光!巨大的惯性让它翻滚着,

拖出长长的、刺耳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尖啸,最终狠狠地砸在路边的隔离墩上,

彻底变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而那辆肇事的蓝色货车,车头严重凹陷变形,

挡风玻璃蛛网般碎裂,失控地冲上人行道,撞断了一根路灯杆后才勉强停下,车头冒着浓烟。

后面几辆避让不及的车辆也接连追尾,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此起彼伏,

瞬间将这个十字路口变成了人间地狱。

尖叫、哭喊、汽车警报器尖锐刺耳的鸣叫……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隔着玻璃隐隐传来,

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背景噪音。我僵在椅子上,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猛地冲上头顶!

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窗框,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里。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

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捏得它无法跳动,无法呼吸!那张被我揉皱扔进垃圾桶的信纸,

那几行冰冷僵硬的印刷体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我的脑海,

每一个字都清晰得令人窒息:>明晚七点,十字路口,货车失控。预言……成真了。

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物,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化妆间里恒温空调送出的冷风,

此刻吹在身上,却像无数细小的冰锥,刺入骨髓。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跌跌撞撞地冲向角落那个黄色的医疗废物垃圾桶,几乎是扑过去,双手在里面疯狂地翻找。

屑、沾着药水的纱布、废弃的塑胶手套……冰冷的、带着各种化学药剂气味的垃圾粘在手上。

终于,我的指尖触到了那个熟悉的、被揉成一团的纸球。我颤抖着把它掏出来,

不顾上面沾染的污迹,急切地、近乎粗暴地将其展开。白色的信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边缘沾着点点褐色的不明污渍。但那几行字,那僵硬的印刷体,

依旧清晰无比地刺入我的眼帘:>明晚七点,十字路口,货车失控。每一个字都像活了过来,

带着狞笑,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狠狠地嘲笑着我之前的轻蔑和无知。

我捏着信纸的手抖得厉害,纸张发出簌簌的声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洗手池边,

对着冰冷的陶瓷盆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在喉咙里蔓延。

接下来的两天,我如同行尸走肉。馆里异常忙碌,那场惨烈车祸的遇难者遗体被陆续送来。

每一次踏进告别室,看到那些被白布覆盖的轮廓,看到家属们悲痛欲绝的脸,

那封信的内容和那晚地狱般的景象就会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我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

用更精细、更漫长的化妆过程来麻痹神经。但同事们似乎都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老馆长,

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刻着深深皱纹、眼神总是带着点浑浊和疲惫的老头,

好几次在走廊上碰到我,欲言又止。最终,

他只是用那双仿佛看透世事、沉淀了太多死亡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沙哑地低声说:“小林啊……这地方,有些东西,沾上了,就甩不脱的。自己……多留点神。

” 这话语焉不详,却像一枚冰冷的钉子,凿进了我心里。第三天下午,

我刚处理完一具遗体,正用消毒液反复搓洗着手臂,

试图洗掉那仿佛永远存在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冰冷触感。

前台小陈那张总是带着点怯生生的脸,又一次出现在化妆间门口。

“林姐……”她的声音比上次更轻,更抖,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紧紧攥着另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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