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未眠笙”的倾心著季沉川小糖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第一章:机场再眼神破防我回来五年零两个月连天气都熟悉得像一场旧京城的七月还是那样热得机场外的柏油路都泛着行李箱轮子滚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一下一像踩在我心口“妈”小糖伸手拉了拉我衣奶声奶气地开“哥哥说飞机上吃的不好”“是”我弯下摸了摸她的脑又转头看向小“那下次我们自己做小便当带上好不好?”他抿着唇点没说只是牵紧了我的手...
主角:季沉川,小糖 更新:2025-07-20 15:34:1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机场再见,眼神破防我回来了。五年零两个月整,连天气都熟悉得像一场旧梦。
京城的七月还是那样热,热得机场外的柏油路都泛着光。
行李箱轮子滚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一下一下,像踩在我心口上。“妈咪,
”小糖伸手拉了拉我衣角,奶声奶气地开口,“哥哥说飞机上吃的不好吃。”“是哦。
”我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转头看向小嘉,“那下次我们自己做小便当带上去,
好不好?”他抿着唇点头,没说话,只是牵紧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微凉,
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我轻轻收紧指节,把他的小手握得更牢了一点。
这对龙凤胎——小嘉和小糖,今年刚满五岁。哥哥小嘉早熟又安静,
像极了他父亲那张沉默寡言的脸;而妹妹小糖,却软软糯糯,像只甜糯团子,
成天围着我打转,说不完的话。五年前,我挺着三个月的肚子离开这座城市,
走得狼狈、仓皇,像被扫地出门的罪人。五年后,我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再不是谁的附属,
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过活。那时我站在医院走廊上,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
一手摁在小腹上止血,整整半个小时,他都没有出现。医生说我有先兆流产风险,
我却只能含着泪签下那纸告别。他不信我,不听我解释,只说了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而如今,孩子已长成一双聪明健康的小宝贝,他们有自己的性格,有各自的坚持。
小嘉怕我受欺负,总像个小大人一样护着我;小糖虽然天真,却能敏锐察觉我情绪的起伏,
总在我难受时,悄悄把她的小脸贴上来撒娇。可如今——我们回来了。我低头,
吻了吻两个孩子的额头,“走吧,回家。”可就在我拖着行李转出出口通道时,
视线里突然闯进一道熟悉又刺眼的身影。我整个人像被谁按了暂停键。呼吸在那一瞬间断了。
季沉川。他站在人群中央,一身黑色衬衫西裤,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高大、清冷,
五官深邃得像雕刻出来的。可唯独那张脸,在我心里已经褪了色。我没想到会在机场遇见他,
更没想到——他竟一眼就看见了我。我们目光对上的那一秒,他愣住了。
他好像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准确来说,是在震惊于我身边的孩子。两个孩子,一个像我,
一个……像他。我却下意识拉紧了孩子。“小嘉,牵好妹妹。”我低声说。“妈咪,
不理陌生人。”小嘉的声音冷冷的,小小年纪,却比谁都警觉。他站在我身前,
眉头皱得极紧,眼底掠过几分不敢置信。我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得体的笑,
朝那个几步外的男人走近了两步,又立住。“抱歉,我们不认识。”他的喉结动了动,
脸色复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小知……”他叫我。那声音依旧低沉,
却再唤不动我半分情绪。我皱眉,眼底的寒意几乎化不开:“请不要这样叫我,季总。
”“你……”他眼神掠过两个孩子,声音微颤,“他们,是你的孩子?”“是啊。
”我轻轻一笑,“我的。”我没有说谎。孩子确实是我的,但从来不是他的——至少,
他不配称之为他们的父亲。他没有护过我的肚子,没有为他们熬过一个夜晚,
没有在我最痛的时候给我一声问候。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出生在哪个国家,
是顺产还是剖宫产,哭声大还是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转身,拉着两个孩子往出口走去。
“妈咪,那个人好奇怪。”小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嘟囔。“他啊,”我低声笑了一下,
语气淡淡的,“是以前认识的坏人。”“那我们不要跟坏人讲话。”小嘉板着脸说。“对,
不跟坏人讲话。”我牵着他们,背影挺直,步子稳如军队走操。我没回头。但我知道,
身后那个人,一定站在原地,看着我们像看着一个从他世界里狠狠逃走的幻影。我不在意。
他不配知道——我早就不是那个会为了他的一句温柔就心软的女人。他也不配知道,
五年前我流着血签下离婚协议时,腹中那对孩子,动了一下,小得像一团命悬一线的火。
那天夜里我躺在医院走廊的硬板床上,耳边嗡嗡响,医生说我孩子保不住,
我却紧紧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出声。我不愿意被人听见我哭,不愿意让任何人觉得我脆弱。
我就是要活下来,要带着这两个孩子,好好活着,活成一把刀,等着有一天,
亲手扎进那个男人的心脏里。现在,他们是我活下来的全部意义。而他,
早已被我埋进回忆里,连坟头都不值得立一座。第二章:五年前签字那天,
你迟到了我本以为,机场的那一面已经是终点了。但我错了。不到三天,
季沉川就找上了我们。他没有直接登门,而是派了助理绕弯子,
以“合作商谈”的名义把我请去一家咖啡厅。结果推门进去,迎面而坐的,竟是他本人。
我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你怕我?”我停了脚步。“我只是没兴趣再见你。
”“孩子……”他顿了一下,像是压抑了许久,“是我的吗?”“你觉得呢?”我冷笑。
他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试图从我脸上找出某种熟悉的轮廓。
我很想告诉他:你认识的那个温知予,五年前就死了。死在你一句“你真让我恶心”之后,
死在你签字那天,死在我血流不止的那一夜。“他们……叫什么?”我不答。就在这时,
两个孩子正好从窗边跑来,扑进我怀里。小嘉仰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
和他如出一辙——深邃、冷峻。“妈咪,这个人又来了。”季沉川试图笑一笑,
蹲下身:“小朋友,你们几岁啦?”“今年五岁。”“那你们姓什么呀?
”小糖歪着头想了想,还没开口,小嘉先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是想当我们爹吗?
”空气仿佛凝住。他愣在那里,面部肌肉轻轻抽动了一下,
像是没料到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如此回怼。我低头摸了摸小嘉的头发:“别没礼貌。
”“我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很认真地说。我抱起女儿,牵着儿子就准备走。
季沉川站在身后,嗓音嘶哑地开口:“你恨我。”我抬眼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不,我只是在努力忘掉你。”他像是被噎住了,喉咙蠕动,
想再说什么,我却已绕过他。“小知,当年……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我笑了一下,笑得轻,
像浮在一场梦魇之上:“你想知道当年?”“那我就告诉你。”我把孩子交给助理带走,
独自一人坐回位置上,端起面前那杯咖啡,一口未喝。“你记得吗?五年前,
你本来要来医院见我。”他点头,喉咙像卡着什么:“我……那天临时被林青如叫去了别墅,
她说她要自杀了。”“真会挑时间。”我笑了一下,唇角却没有一点弧度,“你信她。
”“我——”“你不信我。”我盯着他,眼神一寸寸剥开他的伪装。“你知道吗?
你来的那天,我已经在医院熬了一整周了。”他怔住。“七天七夜,
出血、胎动异常、胎心减弱,医生每天都让我准备心理。”“我一个人,
在走廊尽头那张不通风的硬床上躺着,输液、止血、保胎,每天都在赌命。
”“我求过医生打电话给你,你的秘书说你在陪林青如。”我轻轻吸了口气,
像是压住胸口的火。“我给你发了二十多条消息,
语音、定位、照片……你只回了一句:‘别闹。’”他脸色煞白,嘴唇都在颤。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折痕斑驳的纸,平放在他面前,是那张离婚协议复印件。“你看得出吗?
这张纸上的字,是我手抖着写的。我甚至没力气写完你的名字。”“你连签字都懒得来。
我替你写的。”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指尖触到那纸的时候,仿佛触电。“你那天终于来了,
推开门,看见我还没死透。”我咬着牙,声音颤着,“你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有没有事,
而是——‘你还想闹哪一出?’”我的眼睛发涩,但我逼着自己不掉泪。
“我那时候已经在生死线上躺了一周,你一句话,把我推进了地狱。”他眼神颤抖,
唇角微张,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低头看着他,嗓音如冰:“你问我现在恨不恨你?
”“我告诉你——我连恨都懒得浪费。”第三章:你以为我逃,
其实是你放我走我知道他会来。他是季沉川,从来都是一旦起疑,就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我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像一场步步紧逼的追兵,掐着我还没站稳的根。
我接完孩子放学,刚走出幼儿园门口,便感觉身后多了一道灼灼目光。“妈咪,
”小糖抱着我腿小声说,“有个怪叔叔在看你。”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他不擅长隐藏,
也不屑隐藏。他就那样明晃晃地站在人行道对面,西装笔挺,眼神灼热又沉沉压着一股怒意。
那眼神太熟悉了——是当年他签下离婚协议时的冷,是他走出病房、甩门而去时的硬。
小嘉抓紧我的手,突然大声道:“你要是不走,我报警咯~!”声音清脆,
成功吸引了周围几个家长的注意。我差点笑出声,小嘉的小脸认真得像个小警察。
季沉川面色一僵,像是第一次在一个五岁小孩面前被公开威胁。“走吧。”我低声说。
我们一家三口往前走,他却还是远远地跟着。像条看似低调,实则蓄势待发的狼。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别缠着我了,季总。我们早就两清。”“你带走的是我的孩子。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你确定吗?”我笑了,眼神冰凉,“你见过他们出生?
陪过他们熬夜?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喜欢吃什么?
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最喜欢听的是《我不是小坏蛋》。”“你一句‘我的孩子’,
就想否定我五年的拼命和忍耐?”他眉头紧蹙:“你故意不告诉我。
”我反问:“你当年是想知道吗?”他沉默了。我继续:“你说我逃,
可你连一句‘别走’都没有说过。你没追出来过,甚至没问过我去哪。
”“那天我从医院走出来,外头在下雨。我拖着行李箱,穿着病号服,连鞋都是医院的拖鞋。
你在林青如家陪她洗伤口。”“她装哭你就信,我流血你却骂我装病。”“你以为是我逃了,
其实——”我望着他,嗓音冷得像冰,“是你把门关上的。”他像被猛地扇了一耳光。
沉默了好几秒,他才开口:“你……从没考虑过要告诉我?”我摇头:“我考虑过。
”他眼睛亮了一瞬,像是死刑犯误以为被赦免的那一刻。“但只用了半分钟,就打消了。
”我抱起小糖,拉着小嘉的手,走得头也不回。他站在原地,却突然失了声。
我听见他在身后喊:“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头也不回:“你失去权利的那天,
是你签字的时候。”我说完那句话时,手心已经濡湿。那并不是什么复仇的快感,
只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的释放。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次夜里的惊醒、多少次在产检室里独自面对医生冷淡目光,
才能从绝望里长出利齿?我曾在医院楼下的石凳上,抱着肚子哭到吐。
我也曾在出租屋的狭小厨房里,一边煮面一边晕倒。他们出生那天,整个产房只剩我和护士,
我签下生死通知书的那一刻,手是抖的,眼泪却没有掉一滴。他们是我熬出来的命。
他不配说“孩子”。——他想不到的,是那年他不肯来医院,
我却留下一份未发出的邮件草稿,标题是:“他们是你的孩子。”可直到我流着血,
痛得痉挛到晕过去,那封信都没有按下“发送”。他太迟了。我不是没想告诉他,
而是——他从未给我那个机会。那一年的我,攥着产检单哭得像条死狗。现在的我,
踩着高跟鞋,把五年熬成骨头里的钝意。季沉川站在原地,望着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我不是在逃。是他自己,亲手放我走。
更可怕的是——她或许早就知道我会找上她,也知道我终有一日会起疑。所以她布好防线,
带着孩子远走天涯,连名字都避开了他一字。她是真的,不想让他找到。
他回忆起那两个孩子的眉眼,一个像她,一个……越来越像他。
他忽然开始怀疑:他们五岁了。而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是他们的父亲,
却——从未打算让他知道?他第一次,有些喘不过气。第四章:林青如翻车,
昔日白月光崩塌今天的午宴,是圈内一场不大不小的合作发布。我并不想来,
但公司高层临时让我露面,为一个新项目撑撑场子。我想着只是走个过场,
没料到刚进场三分钟,就看到她。林青如。
昔日那位温柔婉约、楚楚可怜、动不动就“晕倒”的白月光,此刻正穿着一袭鱼尾长裙,
踩着恨天高,笑得一脸端庄——但眼底藏着我熟悉的锋利。她朝我走来,
旁边还有记者闪光灯一闪一闪。“哎呀,”她声音甜腻,“这不是知予妹妹吗?
”我转身就想走。“别走呀,”她快步跟上,“你现在混得挺好的嘛,听说还带着两个孩子?
啧啧,真是……命大。”她刻意把“命大”两个字说得极重。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怎么?不欢迎姐姐来打个招呼?”她笑意温柔,声音却像淬了毒,
“当年你差点就保不住胎了,居然还生下来了,真是顽强。”周围几个记者已经侧目。
我还没说话,一个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阿姨,你的睫毛掉了。”林青如一愣,
下意识捂住眼睛:“什、什么?”小嘉拖着妹妹小糖,站在不远处,手指还指着林青如的脸。
“你这边……有一根很长的,挂在眼角,好像掉下来了。”小糖歪着脑袋,小声补充,
眼神里满是童真的困惑。“姐姐,那根毛是不是你眼睛里长出来的呀?为什么掉了?
”四周安静一秒,继而爆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林青如的脸唰地变了颜色,
想回嘴又说不出话来。她精心准备的亮相、刻意设计的高姿态,在两个孩子的一句话里,
瞬间土崩瓦解。我忍不住笑了,转身朝楼下走去。她被晾在原地,脸色时青时白,
表情比踩掉高跟鞋还尴尬。我每走一步,心里那口憋了五年的闷气就松一分。
她曾经在所有人面前塑造的形象,在我孩子眼里,也不过是个“睫毛掉了的阿姨”。身后,
她踩着高跟鞋追上来,声音低低的:“你带他们回来,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回头看她,
唇角微勾,语气平静:“我回来,是为了把我该拿的东西,一个不落地拿回来。
”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觉得我会跟你争什么吗?你已经败了。”我顿了顿,
“当年你赢的,不是他,而是我放手。”她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抱起小糖,牵着小嘉,走进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
我看见她脸上的妒意和恼怒混成了一团。那一刻我意识到,她不是怕我回来。她是怕,
自己曾经踩着我上的位,如今,要被我亲手揭开那层假面。我摸了摸小糖的头,
孩子靠在我肩膀上嘀咕:“妈咪,那个阿姨好像不开心。”“嗯,”我轻声说,
“她看见你们俩太优秀了,所以嫉妒。”电梯门缓缓合上,
我看见外面那些记者仍在远远盯着,闪光灯准备好下一场表演。可这次,被打脸的那个人,
不再是我。季沉川翻开第一页时,手指顿住了。产检报告。五年前,
温知予在怀孕六个月时的体检单。这一份,是他亲眼看过的那一份:胎儿发育异常,
胎心模糊,医生建议引产。可现在,季沉川看到另一份。另一份,盖章清晰,
数据稳定——显示胎儿发育一切正常。这两份报告出自同一医院,却截然相反。“查到了,
”助理声音紧了些,“我们追查到那天值班医生曾接受林青如‘感谢费’,金额不高,
但和那段时间她账户的交易吻合。”“也就是说……”他嗓音发哑,“是她动了手脚?
”助理点头:“我们还查到,温小姐原本准备将真实报告寄来总部,但快递被人拦截退回,
备注是‘地址不详’。”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她那时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却……信了林青如一句话,连一眼都没看温知予,甚至怀疑她是在演戏。
她在医院保胎流血七天,他却陪另一个女人洗伤口。回忆猛地冲了上来。
那天季沉川在林青如别墅,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听她哭着说“我撑不住了”,他心软了。
可他从没想过,那些红痕,是她自己划出来的,
是她为了让他不去见温知予而故意留下的“证据”。而温知予……独自一人,
在医院白墙下等他,等了整整七天。他突然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你那天来的时候,
我已经在医院撑了一周。你还问我在闹哪一出。”她没在闹,她快撑不住了。
可他连她病房门口都没去。季沉川手指紧握着纸页,指节泛白,像要把纸掐碎。林青如。
他曾经以为她柔弱、善良,是那个“需要他保护一辈子”的人。可现在看来,
她只是演得比谁都早。而温知予……她没有演。她只是,真的,撑下来了。那一刻,
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对林青如的所谓“喜欢”,只是同情与责任感的错觉。
季沉川忽然意识到,真正令他心悸的,从来不是林青如的泪水,而是温知予沉默转身的背影。
他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到了尽头。季沉川忽然不敢再看下去。季沉川怕,
再多翻一页,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和孩子面前。可他也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连一点赎罪的机会,都将彻底失去。
第五章:你是我唯一承认的亲人吗?最近这几天,季沉川总觉得时间流动得格外慢。
他将工作全部推掉,借着“出差”名义留在海城。可事实上,
他几乎每天都守在那家早教中心附近。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个变态。但他也没办法。
他甚至不敢去温知予公司楼下堵人,
他怕她再次用那种“我连恨都懒得浪费”的眼神看他——那比一枪穿心还让人窒息。
所以他只敢找个距离孩子不远的地方,看看他们上课,看他们笑,
看他们牵着老师的手进教室——像普通孩子一样活着。那是他的孩子。他已经确认过DNA。
一式两份,一张放在了他的办公桌,另一张,他装在西装夹层口袋,贴身带着。
他每天摸到那张纸,心跳都会乱上半拍。——他居然错过了他们五年。那天下午,
小糖提早下课。她背着小书包从教室里跳着出来,站在门口,左看右看。季沉川在车里,
隔着落地窗,看她像只小企鹅一样左摇右晃,头上扎着的两个麻花辫在阳光下一跳一跳的,
像两根发亮的波浪糖。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小朋友。”他蹲下身,尽量压低嗓音,
“你是不是找人?”小糖看着他,睫毛扑闪扑闪。她没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了他很久。
很久。“你是……那个一直坐在车里看我们的人?”季沉川一顿。“你想干嘛?
”小糖认真地问。“我……”他居然哑了嗓子。“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小糖小小地“哦”了一声,眨了眨眼:“你是爹地吗?”他心口“砰”地一跳。
“你要是爹地,会送我回家吗?”他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会的。
”小糖后退了一步。“那你会像电视里的那个爸爸一样打妈咪吗?
”季沉川像被人一拳捶在胸口。他的笑容僵在嘴角。她的眼睛清澈得不像五岁孩子,
像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感受世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小糖却一边退,
一边摇头:“妈咪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讲话。”“你不是我爹地。
”“我只有妈咪一个亲人。”她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无言的倔强。他蹲在那里,
像被定住。她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你想当我爹地吗?”他猛地抬头:“想。
”“那你以后都不许惹妈咪哭。”她像是认认真真地下命令,然后一转身,跑远了。
他蹲在原地,好一会才起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季家那个翻手为云的总裁。
他只是一个,连自己女儿信任都要“面试”的失败男人。那天傍晚,我带着小嘉来接小糖。
她一蹦一跳地冲过来,一脸兴奋:“妈咪,我今天遇到一个叔叔,他说想当我爹地。
”我眉心微跳:“什么叔叔?”“就是那个……你说不要理的。
”我嘴角僵了一下:“他说什么?”“他说会送我回家。”“你信了吗?
”小糖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本来有点想信的,但他笑起来不太像好人。”我噗嗤笑出声。
小嘉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别信男人就是了。”我摸摸小嘉的头:“你也太早熟了。
”“我才不早熟,”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讨厌他看你眼神发呆的样子。”我一愣。
他又哼了一声:“上次你被他拉住,我差点报警。”我笑不出来了。这两个孩子,
永远比我以为的更懂事。可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们提前懂事?我想起五年前,
自己挺着孕肚签离婚协议,手指冷得握不住笔。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下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可我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我唯一的救赎。我带他们回来,
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我知道,我的命,值不值得——而现在,他们就是我全部的答案。
那天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对不起。
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然后删掉,关机,入睡。——不是所有错,
都值得一个“没关系”。第六章:他跪在了亲子鉴定中心门口DNA的那份报告,
季沉川早就看了。15个位点,100%的吻合率。那是他的孩子。他原本不该怀疑。
但理智压不过恐慌。温知予眼里的决绝让他害怕。
她是真的能一夜之间从他世界里彻底消失的人。所以季沉川病态地想再确认一次。
哪怕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她面对现实、让她承认的机会。那天早上,
小糖还没来得及背上书包,就被季沉川从早教中心前“接”走。“我们去做个小检查,
很快的。”他笑着说,努力不让自己太像个罪犯。小糖歪着头看他:“你是医生叔叔吗?
”“我是……想保护你的人。”她看了他很久,没再说话。他不敢带她回公司,怕被人看见。
他亲自开车,去了城南那家私立亲子鉴定机构。做完采样,季沉川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交出所有掌控权。可当他看向小糖,她却在诊室里画画。他想,
这个小女孩,明明是他亲生的,却对他毫无信任。他想弥补,
却连一个“你是谁”的机会都要偷偷摸摸地争取。采样结束后,小糖说饿了。
他想带她去吃饭,可刚走出医院不到十分钟,电话响了。“您好,这里是市南警署,
请问您是季沉川先生吗?”他愣了一下:“……我是。”“我们接到家属报警,
您的行为涉及疑似非法带走未成年儿童,请立即返回采样机构接受核查。”他说不出话,
只能低头牵着小糖回去。他不知道温知予会这么快发现,
也不知道她报警的语气里带了多少慌乱。回到医院门口时,季沉川看见了人群,
也看见了警车。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跪了下来。那是他能想到的,
最不让她“跑掉”的办法。一张还没来得及出结果的报告,皱成一团地攥在他掌心。
他对警察说:“我没伤害她,我只是……怕她带着孩子消失。”警察沉默。有人拍下了照片,
医院门口围了一圈人。他跪着,像个做错事的父亲。不,是做错了一切的男人。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接到早教老师电话,说小糖被“家属”接走时,我的手是抖的。
老师以为那是安排好的接送人。可我明明没安排。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他。是季沉川。
我报了警。我的脑子里,全是孩子五年前刚出生那天躺在保温箱里的模样。
如果我再迟一分钟,万一他带她出城呢?我冲到医院时,
看到的就是那个画面——他穿着定制西装,跪在玻璃门前。像是自罚。像是在悔。可那一刻,
我只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季沉川!”我大声喊。小糖在旁边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我抱起她,把她护在怀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他没有起身,
只是抬头:“对不起。”我冷笑:“你对不起我很多年了。”“但你今天要是再迟半小时,
我就会带他们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他终于慌了。“我只是想确认一次。”“你确认什么?
DNA你不是早就拿到了吗?”他怔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了采样,
你从出生记录里查了医院,你做了所有事,却还是不敢面对我一句话。
”“我怕你走……”他说。我盯着他,看着他手里皱巴巴的报告单。“你做再多鉴定,
也换不回孩子叫你一声‘爸爸’。”“你不配。”我说完,抱着孩子,转身走了。那天之后,
我更换了接送路线,关掉了所有可被查的联系方式。因为我知道——他的悔意,再浓,
也不是我信任他的理由。我只要孩子安安稳稳地长大。至于他,
季沉川——他已经是“过去式”了。第七章:他终于学会低头门铃响的那一刻,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