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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里的意象》内容精“是咸鱼总会翻身的”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轻云淡林小雨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雨巷里的意象》内容概括:林小雨撑着伞走在返校的路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五月的雨总是这来得突然又缠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二距离艺术史课还有一个多小拐角处那个老旧的二手市场还开她犹豫了一决定进去避避市场里光线昏空气中混合着木头、旧书和潮湿的气林小雨漫无目的地在摊位间穿手指轻轻拂过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物她今年大在美术学院主修油生活费总是捉襟见但这种地方偶尔能...
主角:轻云淡,林小雨 更新:2025-07-20 15: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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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撑着伞走在返校的路上,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五月的雨总是这样,
来得突然又缠绵。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二十,距离艺术史课还有一个多小时。
拐角处那个老旧的二手市场还开着,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进去避避雨。市场里光线昏暗,
空气中混合着木头、旧书和潮湿的气味。林小雨漫无目的地在摊位间穿行,
手指轻轻拂过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物件。她今年大三,在美术学院主修油画,
生活费总是捉襟见肘,但这种地方偶尔能淘到不错的画具。"姑娘,看看这个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林小雨转头,看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一个小摊后面,
面前摆着几件瓷器和一个木箱。她走近蹲下,"有什么特别的吗?"老太太神秘地笑了笑,
从木箱里取出一幅用布包裹的画,"刚收来的,觉得适合你这样的艺术生。
"当老太太掀开那块褪色的蓝布时,林小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是一幅油画,
约莫四十厘米见方,画的是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在雨巷中回眸的瞬间。
女子身着淡青色旗袍,面容在伞下半遮半掩,
但那双眼睛——林小雨感到一阵眩晕——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她自己的。
"这..."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触画框,"是谁画的?"老太太摇摇头,"不知道啊,
收旧货时一起打包来的。背面好像有字。"林小雨小心翼翼地翻转画作。在画布的右下角,
用极细的笔触签着"轻云淡"三个字,字迹清秀却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沧桑。更奇怪的是,
左下角还有一行小字:"给永远走不出雨巷的你"。"多少钱?"她听见自己问,
声音有些发抖。老太太眯起眼睛打量她,"看你有缘,两百吧。
"林小雨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这是她这周剩下的生活费。
但她无法抗拒这幅画,仿佛有什么在召唤她。抱着包裹好的画回到宿舍时,雨已经停了。
室友周婷不在,林小雨将画放在书桌上,久久凝视。画中的女子确实与她惊人地相似,
不仅是眼睛,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左颊若隐若现的酒窝。
"轻云淡..."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打开电脑搜索,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位画家的信息。
夜幕降临,林小雨将画挂在床对面的墙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落在画中女子的油纸伞上,伞面似乎泛着微光。她迷迷糊糊睡去,
梦见自己走在一条无尽的雨巷中,手中撑着那把油纸伞...第二天清晨,
林小雨被刺眼的阳光惊醒。她揉揉眼睛,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对面的画上——然后猛地坐起身。
画变了。原本女子回眸的角度似乎更大了些,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侧脸。
而且...林小雨凑近细看,女子旗袍的领口处多了一枚她昨天没注意到的胸针,
形状像一片羽毛。"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伸手触摸画布,却只感受到颜料的质感。
一定是昨天太累看错了,她这样安慰自己。上午的油画课上,教授布置了静物写生。
林小雨支好画架,却发现自己下笔异常流畅。她从未画得这么好过,
色彩运用精准得令她自己都吃惊。教授在她身后驻足良久,最后赞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小雨,进步很大啊!这种灰调子的处理很有民国时期的风韵。"民国时期?
林小雨心头一震。下课后,她直奔图书馆。艺术类藏书区最角落的架子上,
她找到一本泛黄的《民国画家名录》。翻到索引,没有"轻云淡"的名字。
正当她失望地准备合上书时,一张夹在书页间的老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上是几位画家在一栋西式建筑前的合影,背面写着"1935 年,
苏州美专同仁留念"。林小雨的视线被最边上的一位女子吸引——她穿着素色旗袍,
面容沉静。即使照片已经褪色,也能认出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
照片背面用钢笔标注了每个人的名字,那位女子对应的位置赫然写着:轻云淡。
林小雨的手开始颤抖。她翻遍全书,
终于在附录的"生平不详画家"一栏找到短短几行字:"轻云淡,女,生卒年不详,
活跃于 1930 年代苏州地区。作品存世极少,风格受西方印象派影响,
又兼具中国传统审美。据传 1940 年后下落不明。
"1940 年...林小雨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查看那幅画的照片。放大细节后,
她在油纸伞的柄部发现了一行几乎看不清的小字:1939.春。窗外,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接下来的几天,林小雨像着了魔一样搜集关于轻云淡的一切信息。
但这位神秘的女画家仿佛被历史刻意抹去,留下的痕迹少得可怜。
唯一有价值的是在一本旧艺术杂志上发现的评论,提到轻云淡的"画作常带有忧郁的雨景,
人物眼神似有千言万语"。而那幅《雨巷》每天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第三天,
女子手中的油纸伞微微倾斜;第五天,背景的巷子深处多了一盏模糊的灯笼;到了第七天,
林小雨惊恐地发现画中女子的嘴唇似乎正在上扬——她在微笑。更诡异的是,
林小雨的绘画技巧突飞猛进,风格也越来越接近那幅《雨巷》。
她的习作被教授选中参加校际展览,同学们纷纷询问她师从何人。
"我...只是突然开窍了。"她这样回答,却不敢说每晚都会梦见自己走在雨巷中,
手中撑着那把油纸伞。周六早晨,林小雨决定去拜访卖画给她的老太太。市场还在老地方,
但那个角落的摊位空空如也。询问隔壁的摊主,对方却一脸茫然。"老太太?
这儿从没有什么老太太卖画啊。那个角落空置好几个月了。"林小雨如坠冰窟。
回宿舍的路上,雨又下了起来。她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和衣服。
宿舍楼下的信箱里躺着一封没有邮票的信,上面用毛笔写着她的名字。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你想知道轻云淡的故事吗?今晚午夜,
带着画来老城区梧桐巷 34 号。"字迹与画背面的题字一模一样。林小雨站在雨中,
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知道,自己正站在某个巨大谜团的入口处。而谜底,
或许就藏在那幅每天都在变化的《雨巷》中,藏在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回眸的瞬间。
林小雨浑身湿透地站在宿舍门口,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但手中的那封信却像烙铁一样灼烫着她的掌心。信纸上的字迹与画背面的题字如出一辙,
散发着同样的、跨越时空的墨香与寒意。梧桐巷 34 号…午夜…她低声重复,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回到宿舍,她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墙上那幅《雨巷》。画中的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清晰,
那枚羽毛状的胸针在旗袍领口处闪烁着幽微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召唤她。
羽毛胸针…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猛地刺入脑海!林小雨踉跄着爬起来,冲到书桌前,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包着天鹅绒的旧首饰盒,
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唯一遗物。母亲当时气息微弱,眼神复杂难辨,
只说:小雨…留着它…紧要关头…或许…话未说完便撒手人寰。
林小雨一直以为这只是母亲一件普通的旧首饰,从未深究。她的手指颤抖着打开盒子。
深蓝色的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枚胸针。
**一枚和她画中女子领口上一模一样的羽毛胸针!**银质的底托,精心雕琢的羽毛纹理,
在灯光下流淌着温润而古老的光泽。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中这枚羽毛的尖端,
镶嵌着一颗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深蓝色宝石,宛如一滴凝固的泪珠。
林小雨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她猛地抬头看向画作——画中女子领口的羽毛胸针,
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深蓝色反光!
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她失神地低语,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宿命般的归属感同时攫住了她。母亲从未提起过家族渊源,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后代。这枚胸针,
将她和画中那个民国女子、和那位神秘的轻云淡,以及母亲讳莫如深的过去,
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她几乎是扑到画前,
指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触碰画中女子领口的那枚羽毛胸针位置。冰凉的画布触感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潮湿雨气和淡淡墨香的暖流,顺着指尖猛地涌入她的身体!啊!
林小雨低呼一声缩回手。眼前景象瞬间模糊、扭曲、重组…不再是狭小的宿舍。
她置身于一条悠长寂寥的雨巷,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锃亮,
空气里弥漫着江南特有的潮湿与花香。她或者说,
她感觉自己就是轻云淡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撑着那把油纸伞。
心脏被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填满,几乎无法呼吸。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
信纸被雨水打湿,墨迹晕染开来,但落款处一个名字却异常清晰——**陆明渊**。
信的内容看不真切,只有最后几个字刺入眼帘:…珍重,勿念。此生…负卿。痛!
锥心刺骨的痛!那不仅是失恋的痛苦,
更夹杂着被背叛、被抛弃、被卷入某种巨大漩涡的恐惧与无助。云淡!你等等!
一个焦急的男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她轻云淡猛地回头,泪眼朦胧中,
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长衫、面容俊朗却带着焦虑和愧疚的年轻男子快步追来。是陆明渊!
她下意识地捂住领口——那枚羽毛胸针正别在那里,
冰凉的触感让她在绝望中保留着一丝清醒。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决绝,
信我收到了。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她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有爱、有恨、有不解、有绝望,复杂得让追来的陆明渊瞬间僵在原地。她不再看他,
撑着伞,决然地转身,身影融入雨幕深处,只留下一个凄美的背影,
和巷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呼…呼…林小雨猛地从幻境中挣脱,
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冰凉一片,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
刚才那撕心裂肺的情感是如此真实,几乎要将她撕裂。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仿佛还能感受到轻云淡攥紧那封信时的颤抖和冰凉。**那枚羽毛胸针,
是轻云淡在绝望时刻唯一的慰藉和护身符,
也承载着她与陆明渊之间那段刻骨铭心却以背叛告终的情殇!
**她颤抖着拿起母亲留下的那枚胸针,紧紧握在手心。深蓝色的小宝石贴着皮肤,
带来一丝奇异的清凉感,稍稍抚平了她激荡的心绪。所以…轻云淡,是我的…?
林小雨不敢想下去。
下落不明…还有这幅会变化的画…所有的碎片都指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呼之欲出的真相。
她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离午夜,只有一个小时了。
梧桐巷 34 号…那个邀请她带着画去的人,会是谁?是知晓轻云淡过往的故人?
还是…那个让轻云淡痛不欲生的陆明渊的后人?甚至…是某种超自然的存在?
林小雨的目光再次落在画上。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了:画中女子回眸的眼神,
不再是单纯的忧郁,而是多了一种深邃的、仿佛穿透时空的**悲悯和警告**。
她似乎在说:不要来,不要知道真相。但胸针的共鸣,血脉的呼唤,以及对母亲秘密的探究,
已经让林小雨无法回头。她小心翼翼地将母亲的羽毛胸针别在自己领口,
一股微弱的暖流再次从胸针处扩散开,仿佛在给她力量和指引。然后,
她取下墙上的《雨巷》,用布仔细包好。窗外,雨势渐大,敲打着玻璃窗,
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午夜之行奏响序曲。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抱着画,推开了宿舍的门,
毅然决然地走进那片未知的、充满历史迷雾和超自然气息的雨夜。她要去梧桐巷 34 号,
带着这枚穿越时空的信物,去揭开轻云淡尘封的往事,
以及缠绕在自己命运中的、那场绵延了半个多世纪的凄迷雨事。雨水顺着林小雨的伞沿滴落,
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午夜的老城区安静得可怕,
只有雨声和她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梧桐巷比想象中还要幽深,
两侧的老式洋房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一排沉默的守墓人。胸前的羽毛胸针开始发烫。
林小雨停下脚步,手指不自觉地触碰那枚银质胸针。自从戴上它,
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就一直萦绕着她,仿佛这枚胸针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此刻,它在发热,
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她领口跳动。"34 号..."她轻声念出锈蚀门牌上的数字,
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那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三层小楼,青砖外墙爬满了常春藤,
雕花铁门半掩着,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最诡异的是,在雨中,整栋建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就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画面,偶尔甚至会闪现出另一个模样——崭新的红砖墙,
明亮的玻璃窗,门口挂着"苏州美专"的牌子。林小雨的手刚触到铁门,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她猛地缩回手,发现指腹被划开一道小口子,血珠渗了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血珠滴落在铁门锈迹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铁门无声地打开了。
胸针热得几乎要灼伤皮肤。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抱紧怀中的画,迈步走了进去。
院内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一条鹅卵石小径通向主楼,两侧是荒废的花园,
杂草丛生中隐约可见几株枯萎的玫瑰。主楼的门廊下,一盏老式煤油灯诡异地亮着,
火光纹丝不动,仿佛凝固在时间里。她刚踏上台阶,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林小姐,
您终于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吓得林小雨差点摔下台阶。
门内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约莫七十多岁,穿着老式对襟衫,脸上皱纹纵横,
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您...认识我?"林小雨警惕地后退半步。老人微微一笑,
"老朽姓陈,是这里的管家。我等您很久了。"他侧身让出通道,"请进吧,雨夜寒凉。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但胸针的温热和怀中画作的轻微震动似乎在催促她。
她跟着陈管家走进屋内,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外面看是破旧的老宅,内部却整洁如新。
民国风格的家具有序摆放,电灯明亮,
甚至还有一台老式留声机在角落里播放着周璇的《夜来香》。最不可思议的是,
墙上挂满了画——全是轻云淡的作品。"这里...""是云淡小姐的故居。
"陈管家递给她一杯热茶,"也是她最后生活的地方。"林小雨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您...您认识轻云淡?"陈管家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羽毛胸针上,眼神变得深邃。
"不仅认识。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学画,也看着她..."他忽然停住,转而道,
"林小姐,能让我看看您带来的画吗?"林小雨解开包裹,露出那幅《雨巷》。
在室内的灯光下,画作显得更加生动,雨丝几乎要从画布上滴落,
油纸伞下的女子眼神更加哀婉。陈管家的手轻轻抚过画框,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情人的脸。
"果然是她...我就知道,云淡小姐终有一天会回来。""什么意思?
这幅画不是我...""不是您画的,但却是为您而存在的。"陈管家突然直视她的眼睛,
"您没发现吗?画中的女子,就是您自己。"林小雨如遭雷击。她再次看向画作,
这次看得更仔细了——女子左颊若隐若现的酒窝,右眉尾处那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还有脖颈处那道浅浅的疤痕...全是她自己的特征。
"这不可能...这幅画创作于 1939 年,而我...""时间对云淡小姐来说,
从来不是线性的。"陈管家神秘地说,"来吧,我带您去看些东西。
"他领着林小雨上了二楼。楼梯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奇怪的是,
陈管家的脚步没有一点声音。二楼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门把手上落满了灰,
似乎很久没人来过。陈管家从怀中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几十年没被使用过。"这是云淡小姐的画室。除了她,
您是第一个进入的人。"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颜料、木头和淡淡幽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画室很大,中央是一个画架,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四周墙上挂满了素描和水彩,
角落里堆着成捆的画稿。最引人注目的是西面整面墙的窗户,此刻正被雨水拍打着,
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陈管家走到画架前,郑重地掀开白布。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构图与她带来的《雨巷》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角度略有不同。
画中女子撑着油纸伞,正回头看向画面外的某个人,眼神中满是悲伤与决绝。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画布上有几处明显的裂痕,像是被利器划过,
还有几滴早已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像是血迹。"这是...""《雨巷》的原稿。
云淡小姐 1939 年春天开始创作,但没能完成。"陈管家的声音低沉下来,
"那年秋天,她就不见了。"林小雨不由自主地走近画架。胸针突然变得滚烫,
她感到一阵眩晕。恍惚间,她看到画中女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以...碰一下吗?"她鬼使神差地问。陈管家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期待又担忧。
"如果您准备好了的话。"林小雨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画布上女子的脸。世界天旋地转。
雨声突然变大,刺骨的寒风取代了画室的温暖。林小雨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巷子里,
手中撑着那把熟悉的油纸伞。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一件淡青色旗袍,
领口别着羽毛胸针——但不是母亲留给她的那枚,因为胸针上没有蓝宝石。
"这是...轻云淡的记忆?"没等她理清思绪,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
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跑来,英俊的脸上写满焦虑和痛苦。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陆明渊!"云淡!等等!"他抓住她的手腕,"听我解释!
"轻云淡——此刻林小雨仿佛与她的意识融为一体——猛地甩开他的手。"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军阀的女儿?解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誓言?"她的声音颤抖着,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陆明渊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没有选择...我父亲在他们手里,
如果我不答应...""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轻云淡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珍重,勿念。此生负卿。'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云淡,你不明白!
"陆明渊急切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他们不只是要我联姻,他们想要的是你!
张司令知道你有一幅能预知未来的画,他..."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
巷子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几个穿军装的人跳下来,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快走!
"陆明渊推了她一把,"他们来了!别回画室,那里已经被监视了!去找陈叔,他会帮你!
"轻云淡犹豫了一瞬,眼神从愤怒转为惊恐再到决然。她最后看了陆明渊一眼,
转身冲进雨幕深处。奔跑中,她扯下领口的羽毛胸针,
塞给巷子里一个蜷缩在屋檐下避雨的小女孩。"拿着它,小妹妹。将来有一天,
会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姐姐来找它。告诉她...告诉她真相在..."场景突然扭曲,
林小雨感到自己被猛地拉回现实。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被陈管家及时扶住。
"您看到了什么?"老人急切地问。林小雨大口喘着气,额头布满冷汗。
"我看到...轻云淡和陆明渊...那封信...还有军阀..."她突然瞪大眼睛,
"那个小女孩!她长得像我母亲小时候!"陈管家的手微微发抖。"果然...果然如此。
那枚胸针...""是轻云淡故意留下的线索!"林小雨恍然大悟,"她预见到了危险,
也预见到了我会来找答案!那个小女孩是我外婆?还是..."一声巨响突然从楼下传来,
整栋房子都震动了一下。陈管家脸色骤变,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林小雨跟过去,
看到巷子里停着几辆黑色轿车,车灯刺破雨幕,十几个黑衣人正朝房子逼近。
"他们来了..."陈管家喃喃道,声音里充满恐惧,"几十年了,
他们还在找那幅画...""谁?那些人是谁?""张司令的后人。
"陈管家匆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古旧的钥匙塞给林小雨,"拿着这个,
去苏州美专旧址的地下室。那里有云淡小姐留下的全部答案。现在您必须走了!
""可是...""没有时间了!"陈管家推着她往画室另一侧的小门走,"记住,
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那些自称认识陆明渊的人!"林小雨被他推进一条狭窄的楼梯通道。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她听到楼下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和粗暴的呵斥。通道又黑又陡,
她摸索着往下跑,怀中的《雨巷》画作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当她终于冲出通道,来到后院时,
身后的房子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嗡鸣。林小雨回头,惊恐地看到整栋建筑在雨中变得透明,
然后像海市蜃楼一样,慢慢消散在夜色中。只有手中的钥匙和胸前的羽毛胸针,
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雨还在下,但林小雨已经知道了下一个目的地——苏州美专旧址。
那里藏着轻云淡最后的秘密,也藏着她自己身世的真相。雨水顺着林小雨的脖颈流进衣领,
冰冷刺骨。她站在苏州美专旧址的铁栅栏外,望着这座废弃已久的西式建筑,
手中的黄铜钥匙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冷汗而变得湿滑。胸前的羽毛胸针持续散发着温热,
时强时弱,像一颗不安的心跳。自从梧桐巷 34 号神秘消失后,
这枚胸针就成了她唯一的向导。她在手机地图上搜索"苏州美专",
惊讶地发现这所成立于 1922 年的艺术学校旧址就在城东的老城区,
距离梧桐巷不过三公里。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雨势稍减,但夜色更浓。
林小雨翻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落地的瞬间,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掌心传来——栅栏上的铁锈划破了她的手掌。血珠滴在潮湿的草地上,
发出诡异的"嗤嗤"声,随即被泥土吞噬。"嘶——"她倒吸一口冷气,
却惊讶地发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胸针上的蓝宝石闪过一丝微光,
又迅速恢复如常。"这到底..."林小雨喃喃自语,将沾血的手在牛仔裤上擦了擦,
抬头看向主楼。美专主楼是一栋三层红砖建筑,拱形门窗,西式风格中掺杂着中国传统元素。
本该破败的墙面在月光下却显得异常完整,甚至有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最诡异的是,
当她眨眼时,建筑会在新旧两种状态间闪烁——一时是墙皮剥落、爬满藤蔓的废墟,
一时又是崭新明亮、学生进出的学堂。"又是时空错乱..."林小雨握紧钥匙,
想起陈管家的警告,"不要相信任何人"。她小心翼翼地走向主楼正门,
台阶上的青苔湿滑难行。正门被厚重的铁链锁住,但右侧的一扇小窗半开着。林小雨踮起脚,
撑着窗台翻了进去。落地时,她明显感觉到穿过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室内的空气骤然变得不同——陈旧却干净,带着松节油和宣纸的气味,而非预想中的霉味。
墙上挂着的学生作品崭新如初,走廊尽头的黑板写着清晰的课表:"1937 年 5 月,
周三上午:轻云淡老师,西洋画技法"。"1937 年..."林小雨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正站在八十多年前的美专走廊里!一阵清脆的笑声从拐角处传来,吓得她立刻贴墙隐蔽。
几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孩抱着画具走过,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们谈论着"轻老师的新作品",语气中满是崇拜。等她们走远,林小雨顺着走廊向前摸索。
根据陈管家钥匙上的小标签,地下室入口应该在"储藏室后"。
她找到标有"储藏室"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堆满了画架、颜料桶和石膏像,
后墙果然有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钥匙插入锁孔时,胸针突然变得滚烫,
蓝宝石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林小雨咬牙转动钥匙,暗门"咔哒"一声开了,
露出一段向下的狭窄楼梯。黑暗中,一股混合着颜料、檀香和某种古老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小雨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束照出楼梯尽头的一扇木门——门上用红漆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像是雨伞和羽毛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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