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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亲妈后大结局

卡里多斯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穿成恶毒亲妈后大结局大神“卡里多斯”将靳隐桑旖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捏着离婚红色小本边角有点刚从民政局出热烘烘的太阳晒得柏油路发靳隐的司机开着那辆黑得发亮的悄无声息滑到我面车窗降靳隐的脸在冷气里显得更冷“最后一”他声音没什么起“上送你去收拾东”我拉开车门坐进凉气激得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真皮座椅又宽又以前觉得享现在只觉得不自“不用”我“我叫了”靳隐像是没听对司机说:“去西山别...

主角:靳隐,桑旖   更新:2025-07-19 10: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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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离婚证。红色小本子,边角有点卷。刚从民政局出来,热烘烘的太阳晒得柏油路发软。

靳隐的司机开着那辆黑得发亮的车,悄无声息滑到我面前。车窗降下,

靳隐的脸在冷气里显得更冷硬。“最后一次。”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上车,

送你去收拾东西。”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凉气激得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皮座椅又宽又软,以前觉得享受,现在只觉得不自在。“不用送,”我说,“我叫了车。

”靳隐像是没听见,对司机说:“去西山别墅。”车子平稳启动,汇入车流。我侧头看窗外,

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反着刺眼的光。穿进这本狗血豪门总裁文三天,终于把婚离了。

原身是个作天作地的恶毒女配,用尽手段嫁给了男主靳隐,生了个女儿,然后继续作,

把女儿也养歪成了书里后期最遭人恨的小恶毒女配。结局?母女俩都挺惨。现在,

我是她亲妈。车子开进别墅区,绿树成荫,安静得能听见鸟叫。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

靳隐没下车。司机替我拉开车门。“给你三小时,”靳隐看都没看我,

“收拾好你和桑旖的东西,离开。以后,别出现在我和沈窈面前。”沈窈,书里的女主,

靳隐的白月光,快回国了。我“嗯”了一声,关上车门。车子没停留,掉头开走。

别墅里空荡荡。巨大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光可鉴鉴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原身喜欢奢华,恨不得把金子都贴墙上。俗气,又空。保姆张妈站在客厅入口,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蔑。以前的原身,对下人非打即骂。“太太,

”她开口,语气平板,“小小姐在楼上自己房间。”“叫我名字就行,姜晚。”我纠正她,

“麻烦你,帮我找几个大的结实点的袋子或者箱子。”张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点点头去了。

我没上二楼卧室。那里属于靳隐和原身,充斥着昂贵的香水味和失败的婚姻气息。

我直接去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

一个巨大的、粉得刺眼的“公主房”撞进眼里。粉墙,粉纱帐幔的公主床,

堆满各种昂贵娃娃的角落,地上散落着拆开的玩具包装。

一个穿着精致蕾丝裙的小女孩背对着门坐在地毯上,正拿着小剪刀,

恶狠狠地剪着一个芭比娃娃的金色头发。听到开门声,她猛地回头。桑旖。书里我的女儿,

未来的小恶毒女配。六岁,脸蛋遗传了靳隐的精致,大眼睛,长睫毛,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但此刻,那双漂亮眼睛里全是尖锐的敌意和戾气。“滚出去!”她尖声叫,

把手里的剪刀朝我扔过来。剪刀擦着我耳边飞过,“哐当”砸在门框上,又掉在地毯上。

我心脏猛地一跳。不是吓的,是堵得慌。我走过去,没理会地上的剪刀,也没看她。

目光扫过那些堆成小山的玩具、衣服。拉开巨大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名牌童装,

很多吊牌都没拆。“桑旖,”我开口,声音有点干,“收拾你自己的东西。

只拿你最喜欢的、最需要的。我们得离开这里了。”“我不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跳起来冲到我面前,用力推我,“这是我家!你滚!爸爸会把你赶走的!你才要滚!

”她力气不大,但那股狠劲带着孩子的蛮横。我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站稳。

“你爸已经把你给我了。”我低头看着她喷火的眼睛,“离婚协议,白纸黑字。现在,

跟我走。”“你骗人!爸爸才不会不要我!”她尖叫,声音刺耳,“都是你!你这个坏女人!

爸爸讨厌你!我也讨厌你!最讨厌你!”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混合着愤怒和不相信,

小脸憋得通红。我胸口发闷。书里,靳隐对这个女儿确实没什么感情,娶原身是迫不得已,

对这个女儿更像是对待一个不得不存在的责任。原身又只会用物质和溺爱填补,

把桑旖养得骄纵又缺爱。“他没不要你,”我尽量让语气平直,“只是以后你跟我生活。

现在,收拾东西。我们时间不多。”“我不!我就不!”她开始撒泼,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脚乱蹬,“我要爸爸!我要找爸爸!你走开!坏女人!小偷!你偷走了我爸爸!

”哭声尖锐,在过分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书里她后期的样子,

仗着靳隐给的钱和势,欺负同学,霸凌女主沈窈的女儿,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靳隐彻底厌弃,

下场凄凉。不能这样。我蹲下身,视线和她齐平。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恶狠狠地瞪着我。“桑旖,”我看着她的眼睛,“哭没用,闹也没用。你爸爸不会来了。

现在,只有我,和你。我们要离开这栋大房子,去一个……小很多的地方。以后,没有保姆,

没有司机,没有随时想要就有的新玩具和新裙子。你得自己学会很多事。

”她的哭声卡了一下,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恐慌,随即被更强烈的愤怒取代:“你骗人!

你吓唬我!爸爸不会的!”“我没吓唬你。”我站起身,不再看她,“张妈给你拿了袋子。

自己装。半小时后,我在楼下等你。过时不候。”说完,我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隔绝了里面爆发的、更加歇斯底里的哭嚎和摔东西的声音。我回到一楼。

原身的东西没什么可收拾的。那些名牌包包、珠宝首饰,大部分是靳隐的钱买的,我嫌累赘,

只拿了自己婚前带来的几件换洗衣服和身份证件,塞进一个旧帆布包里。

张妈拿着几个大的无纺布购物袋过来,放在客厅茶几上。“姜小姐,”她改了称呼,

语气复杂地看了看楼上还在持续的噪音,“小小姐她……需要帮忙吗?”“不用。”我摇头,

“让她自己来。”张妈没再说什么,默默退开了。我坐在冷硬的欧式沙发上,

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动静和尖锐的哭骂,心里一片麻木的平静。穿书三天,签离婚协议,

争取到桑旖的抚养权靳隐巴不得甩掉这个麻烦,然后就是现在。

时间紧得我没空去感受什么穿越的震惊或离异的悲伤。我只是个倒霉的、接了烂摊子的新妈。

半小时后,楼上的动静小了,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又过了十分钟,门开了。

桑旖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无纺布袋子,像拖着一个沉重的麻袋,艰难地挪到楼梯口。

袋子太大,她小小的身体几乎被挡住。她哭得眼睛红肿,头发乱糟糟,

蕾丝裙子上蹭了好几块灰。她赌气似的,不看我,也不求助,就用尽吃奶的力气,

把袋子一级一级往下拖。袋子刮擦着光滑的楼梯,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她拖得很慢,

很吃力,小脸憋得通红,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淌。偶尔袋子卡住,她就用力拽,

拽不动就抬脚踢,像个绝望又倔强的小困兽。张妈几次想上前,被我眼神制止。终于,

袋子被拖到了一楼大厅。桑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

她那个巨大的袋子歪在一边,拉链没拉好,

露出里面胡乱塞进去的玩具、几件揉成一团的裙子、甚至还有几包没拆封的零食。

“走…走啊!”她喘匀了气,带着浓重的鼻音朝我吼,眼神依旧凶狠,

但深处藏着无助和害怕。我拎起自己轻飘飘的帆布包,走到她面前,

弯腰提起那个沉重的大袋子。“走吧。”我叫的车早就等在外面。一辆普通的白色网约车。

司机帮我把那个大袋子塞进后备箱,发出沉闷的响声。桑旖自己爬进后座,紧紧贴着车门,

离我远远的,脸扭向窗外。车子驶出别墅区,汇入城市的喧嚣。

高楼大厦渐渐被更老旧、更拥挤的楼房取代。街道变得狭窄,人声车声嘈杂。

路边的店铺招牌花花绿绿,透着烟火气。桑旖一直看着窗外,小脸绷得紧紧的。

当车子拐进一条两边都是老式居民楼的小街,

最终停在一个外墙灰扑扑、挂着“温馨家园”牌子的老旧小区门口时,

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强撑的凶狠彻底碎裂,只剩下茫然和惊恐。“到了。”司机说。

我付钱下车。后备箱打开,那个大袋子死沉。我用力把它拖出来。桑旖磨磨蹭蹭下了车,

站在脏兮兮的人行道边,看着眼前这栋灰蒙蒙的六层楼,

又看看旁边小店门口坐着摇扇子、好奇打量我们的老头老太太,小嘴瘪了又瘪,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带着颤。“家。”我言简意赅,

拖着袋子往里走,“跟上。”单元门是锈迹斑斑的铁门,楼道里光线昏暗,墙壁斑驳,

贴着各种疏通下水道、开锁的小广告。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饭菜的味道。

桑旖跟在我后面,一步一蹭,

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响声——她死活不肯换下那双精致的小皮鞋。

家在五楼,一梯两户。对门紧闭着。我掏出钥匙打开左边那扇漆皮剥落的绿色铁门。

“吱呀”一声。一个很小的客厅,旧但干净。米色地砖有些磨损,一张褪色的布艺沙发,

一张玻璃茶几,一台老式电视机。客厅连着一个小阳台,采光还行。左边是厨房和厕所,

右边并排两个房间。总共不到六十平米。跟西山别墅比,像鸽子笼。

我把那个死沉的大袋子拖到客厅中央,累得喘了口气。桑旖站在门口,像尊僵硬的雕像,

大眼睛扫过这狭小、陌生、甚至称得上“破旧”的空间,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控诉和绝望。“我要回家……”她带着哭腔,声音不大,却像用尽了所有力气。

“这里就是家。”我关上门,隔绝了楼道里的气味和可能有的窥探。“这不是!这是猪窝!

”她尖叫起来,“又小又破!我要回大房子!我要找爸爸!我要张妈!

”她冲到那个大袋子旁,发疯似的踢打,“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坏女人!骗子!

”袋子被她踢得歪倒,里面的东西哗啦散出来一些。我没阻止,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

水流哗哗作响,冲走了手上的灰尘,也带来一丝凉意。厨房很小,灶台是旧的,但擦得发亮。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闹够了没?”我关上冰箱门,看向客厅。

桑旖踢累了,正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头埋着,肩膀一抽一抽。

散落出来的一个绒毛小熊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捏得变形。“闹够了就起来。”我走过去,

把那个大袋子扶正,开始把散落的东西往里塞,“地方小,东西别乱扔。”她猛地抬起头,

满脸泪痕,眼神像淬了毒的小刀子:“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小偷!

你把我和爸爸偷走了!”我塞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我是你妈。”我看着她,

语气没什么波澜,“亲的。法律上,现在,只有我管你。要么,你试试报警,

看警察叔叔是送你回那栋大房子,还是送你去福利院?”她显然被“福利院”三个字吓住了,

小脸白了白,眼神里的恶毒被惊恐取代,咬着嘴唇不敢再骂,只是眼泪流得更凶。

“自己把东西收好。”我把最后一件掉出来的小裙子塞进袋子,“拿到那个小房间去。

以后那是你的屋子。”我指了指次卧的门。桑旖抽噎着,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拖着那个袋子,

像拖着自己的全部身家,磨磨蹭蹭挪向次卧。我走进主卧。更简单,一张一米五的床,

一个简易衣柜,一张旧书桌。窗户对着另一栋楼的墙壁,采光更差。这就是全部了。

用离婚时靳隐“施舍”的最后一笔钱租的。原身挥霍无度,名下几乎没有存款,

靳隐算是给足了抚养费,但也仅限于此。钱得省着花,日子得重新开始。首要问题是:吃饭。

我拿起手机和钥匙:“我出去买点吃的。你待在家里,不许出门,不许碰厨房的煤气灶。

”桑旖在次卧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红肿,警惕地看着我。我没等她回答,拉开门出去了。

小区门口就有个小超市,东西不多,但基本生活用品都有。我买了米,面条,鸡蛋,

几样便宜的蔬菜,一点肉末,油盐酱醋。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回来时,

楼道里飘着别人家炒菜的香味。开门进去。客厅里没人。次卧门关着。我把东西拎进厨房。

地方小,转个身都费劲。我开始淘米煮饭,洗菜切菜。动作算不上熟练,

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原身十指不沾阳春水,好在我自己还有点生活技能。厨房的窗户开着,

油烟机老旧,轰鸣声很大。锅里油热了,我把切好的青菜倒进去,“滋啦”一声响,

油烟升腾。“咳咳咳!”门口传来被呛到的咳嗽声。我回头。桑旖扒着厨房门框,探着头,

小鼻子皱着,好奇又嫌弃地看着锅里翻滚的青菜。“饿了?”我问。她立刻缩回头,

嘴硬:“才没有!”我没理她,继续翻炒。青菜快熟时,打了两个鸡蛋进去,搅散,

加了点盐和生抽。很快,一盘简单却透着热乎气的青菜炒鸡蛋出锅。米饭也好了。

我把饭菜端到客厅的小茶几上。两碗米饭,一盘菜。“吃饭。”我坐下。

桑旖在次卧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挪过来。

她看着茶几上那盘在她看来“简陋”至极的菜,再看看我手里普通的白瓷碗,

脸上写满了嫌弃。“就吃这个?”她撇着嘴。“嗯。”我拿起筷子,自己先吃了一口。

味道还行,熟了。她站着不动,肚子却“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的小脸瞬间涨红。“不吃就饿着。”我头也没抬。僵持了大概一分钟。

饥饿感战胜了大小姐的骄傲。她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沙发边坐下,一把抓起筷子,

对着那盘青菜炒鸡蛋戳下去,夹起一大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动作慢了下来。

大概是饿极了,也或许这普通的家常菜对她来说是新奇体验,她没再抱怨,

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口菜一口饭,吃得飞快,只是全程都板着小脸。我默默吃着。

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进厨房。

桑旖立刻又缩回了她的次卧,关上门。洗碗的时候,水声哗哗。

我看着窗外对面楼灰扑扑的墙壁,心里那点麻木的平静被一种更沉的东西取代。未来怎么办?

靠靳隐给的抚养费坐吃山空?桑旖的教育怎么办?她那一身被养歪的毛病……头疼。晚上,

我简单铺好两张床。桑旖的次卧只有一张一米二的旧床和一个塑料简易衣柜。

她自己把那个大袋子里的东西胡乱塞进了衣柜,床上堆了好几个娃娃。“洗澡睡觉。

”我敲开她的门。她抱着一个娃娃,警惕地看着我。卫生间很小,热水器是老式的,

放出来的水要等一会儿才热。我调好水温,把她的毛巾和换洗衣服放在架子上。“自己洗,

洗快点。”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狭小陈旧的淋浴间,磨磨蹭蹭不肯进去。“怕?”我问。

“谁怕了!”她梗着脖子反驳,抱着娃娃冲进去,用力关上门,还反锁了。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很久才出来,穿着她自带的小睡裙,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抱着娃娃跑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我洗完澡出来,客厅一片漆黑。

次卧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光,里面很安静。我回到主卧,躺在陌生的床上。床板有点硬,

被子有股淡淡的樟脑味。窗外是城市夜晚永不熄灭的模糊光晕和远处车辆驶过的声音。

没有西山别墅的恒温恒湿,没有真丝床品,没有绝对的安静。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但奇怪的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黑暗里,我闭上眼。明天,还得面对那个小炸弹。

第二天是被尖叫声惊醒的。“啊——!!!”声音来自次卧,凄厉刺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心脏狂跳,鞋都顾不上穿就冲过去拧次卧的门把手。门没锁。桑旖站在床上,小脸煞白,

浑身发抖,指着墙角,语无伦次:“虫…虫子!大虫子!黑色的!会飞!啊啊啊它在那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天花板和墙壁的接缝处,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蟑螂,

一动不动。老房子,又在南方,有蟑螂太正常了。我松了口气,走过去。“别过来!它会飞!

咬人!”桑旖吓得直往后退,差点从床上栽下去。我没理她,从书桌上抽了张纸巾,走过去,

眼疾手快,“啪”一下,精准地把那只蟑螂摁死在墙上。用纸巾包住,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动作干脆利落。“好了。”我说。桑旖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又看看垃圾桶,再看看我,

大眼睛里还汪着泪,但那股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呆滞。大概在她有限的认知里,

她那个只会尖叫打骂佣人、香水喷得能熏死蚊虫的妈妈,是绝对不可能亲手拍死一只虫子的。

“去洗脸刷牙。”我转身往外走,“我去买杀虫剂。”早饭是白粥配榨菜。桑旖没再挑剔,

吃得安静,只是眼睛时不时瞟向墙角,心有余悸。上午,

我去小区门口的小杂货店买了蟑螂药和粘板,回来把厨房和卫生间仔细清理了一遍,

角落都撒上药粉。桑旖一直躲在客厅沙发一角,抱着她的娃娃,默默看着我忙活。下午,

我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看招聘信息。原身是艺术院校毕业,但这些年除了花钱和作妖,

专业技能早荒废了。高不成低不就。我能做什么?文职?销售?或者……送外卖?开网约车?

正翻着,桑旖磨磨蹭蹭挪到我旁边,眼睛盯着我手机屏幕。“你看什么?”“找工作。

”我头也不抬。“找…工作?”她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为什么要找工作?

爸爸不给钱了吗?”“给。但不够。”我实话实说,“想生活好点,得自己赚钱。

”她似懂非懂,没再问,但也没走开,就挨着我坐在沙发扶手上,小脑袋凑近屏幕看。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儿童沐浴露的奶香味。过了会儿,她小声问:“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我点开一个奶茶店招人的信息,“试试吧。”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我最终在一家连锁奶茶店找到了工作。离小区不算太远,骑共享单车二十分钟。工资不高,

但时间还算规律,早班晚班轮换。每天早上,我得先把桑旖送去小区附近的一个民办幼儿园。

幼儿园条件一般,收费不高。送她去的第一天,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闹。“我不要去!

这里好破!小朋友都好脏!我要回以前的幼儿园!那里有外教!有马术课!

”她抱着幼儿园门口的铁门栏杆,死活不进去。“以前的幼儿园学费一年二十万,

”我蹲下来,看着她哭花的脸,“我们现在交不起。这里,或者在家待着,你自己选。

”她哭得更大声,引来周围家长和小朋友的侧目。老师出来哄,她也听不进去。“在家待着,

没人陪你。我上班,你一个人锁家里。”我补充。哭声小了点。

她透过泪眼看看陌生的幼儿园,又看看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再看看那些在操场上跑跳、穿着普通衣服的小朋友,终于,抽噎着,慢慢松开了栏杆。

老师赶紧把她牵了进去。她一步三回头,大眼睛里全是委屈和害怕。下午我去接她,

她磨磨蹭蹭最后一个出来,小辫子歪了,裙子也蹭脏了一块。看到我,嘴巴一瘪,又想哭。

“跟小朋友打架了?”我问。她摇头,小声说:“他们…他们说我裙子好看,

想摸…我不让…推了他们一下…摔倒了……”声音越说越小。“道歉了吗?”她咬着嘴唇,

不吭声。“明天去道歉。”我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有点凉,第一次没有用力甩开我。

“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晚上吃饭时,她忽然问:“妈妈,我们家是不是…很穷了?

”我正在给她盛汤的手顿了一下。“嗯,没以前有钱。

”“那…那我的新裙子……”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旧的洗干净一样穿。

”我把汤碗放在她面前,“吃饭。”她没再说话,默默喝汤。奶茶店的工作很累。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高峰期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应付各种挑剔的顾客。回到家,

骨头都像散了架。桑旖的作业成了新难题。幼儿园大班,开始学写拼音和简单算术。

原身从不管她学习,靳隐更不会管。桑旖基础很差,坐不住,写作业像上刑。“这个念a!

不是o!笔顺不对!重写!”我指着她的拼音本,尽量压着火气。“我不会!我不要写!

”她把铅笔一扔,橡皮擦滚到地上。“捡起来。”我声音冷下去。她梗着脖子不动。

“不写可以。明天我去跟老师说,桑旖小朋友说她不会,不想学。让老师别管你了。

”我看着她。她小脸涨红,气鼓鼓地瞪着我,最终还是弯腰捡起了橡皮擦,拿起铅笔,

用力在本子上戳,写得歪歪扭扭。“轻点。纸要戳破了。”我提醒。“要你管!”她吼回来,

但手上的力气明显小了。日子在鸡飞狗跳和精打细算中滑过一个月。桑旖的骄纵收敛了一些,

至少在我面前。但她在幼儿园依旧是个小刺头,不合群,容易生气,

老师委婉地跟我反映过几次。我知道,冰冻三尺。慢慢来。

靳隐给的抚养费每月按时打到卡里,数额不小,但我严格控制开销。

除了必要的生活费、房租和桑旖的学费,剩下的都存起来。我得为以后打算。这天我上晚班,

下午四点出门。桑旖幼儿园放学早,我拜托了对门一个退休在家的李奶奶帮忙接一下,

让她在奶奶家待两小时,等我下班。李奶奶人很和气,孙子在外地上大学,平时就一个人,

很喜欢孩子。晚上七点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楼道里很安静。打开门,客厅灯亮着,

桑旖正坐在小茶几前,面前摊着图画本,在涂颜色。听到开门声,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又低下头继续涂。“李奶奶送你回来的?”我换鞋。“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谢奶奶了吗?”“……嗯。”我放下包,准备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经过她身边时,

无意间瞥了一眼她的图画本。她画了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女孩,旁边画了很多小动物,

还有一个大大的、金灿灿的房子。房子门口,站着两个大人,一高一矮,手牵着手。

画得很稚嫩,但色彩鲜艳。她似乎察觉到我在看,立刻把图画本合上,盖住了。我没说什么,

进了厨房。刚打开冰箱,手机响了。是李奶奶。“小姜啊,你回来了?

”李奶奶的声音有点迟疑,“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奶奶,

怎么了?”“下午旖旖在我家玩的时候……我放在电视柜上的钱包,里面少了……两百块钱。

”李奶奶语气很为难,“我本来不想说的,

小孩子嘛……可这钱是我老伴明天要去医院复查要用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血液好像瞬间冲到了头顶。厨房门口,桑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小手扒着门框,小脸煞白,

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李奶奶,”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您确定吗?会不会放错地方了?

”“不会的呀,我下午买菜回来,把剩下的两百块整票放进去,拉链拉好的。

后来就旖旖在客厅看电视,我去厨房做晚饭了。做完饭出来,钱包拉链开了,

钱没了……”李奶奶叹气,“小姜,我不是要怪孩子,就是这钱……”“李奶奶,您别急。

我现在就带她过去。”我挂了电话。厨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冰箱压缩机微弱的嗡嗡声。

我转过身,看着门口的桑旖。她像被钉在原地,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桑旖,”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

“李奶奶的钱,是不是你拿的?”“不…不是!”她猛地摇头,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我没有!我没拿!”“看着我的眼睛说。”我走近一步。她被迫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

眼泪唰地流下来,眼神却还在强撑:“不是我!你冤枉我!你坏!”“钱包拉链开了,

只有你在客厅。”我盯着她,“钱没了。不是你,难道是钱自己飞了?”“就是飞了!

就是不是我!”她崩溃地哭喊起来,歇斯底里,“你冤枉我!你只相信别人不相信我!

你是坏妈妈!我要爸爸!我要找爸爸告状!”又是这套。怒火和失望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客厅拖。“你干什么!放开我!坏蛋!放开!”她尖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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