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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怎么读

鹿饮溪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长河落日怎么读》是大神“鹿饮溪光”的代表时瑾夏温屿洲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章时瑾夏陪京圈太子爷的第十他疯狂爱上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染……“夏今晚过我们分手”情潮攀至顶温屿洲低沉的声音在时瑾夏耳边响冰冷刺时瑾夏的身体瞬间僵温屿洲餍足地从背后拥住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你也知道樱樱的性她绝不做第三没办我只好先委屈”时瑾夏侧躺在他怀黑暗无声地点了点男人似乎很满奖励般亲了亲她的脸“只要你乖乖听守口...

主角:时瑾夏,温屿洲   更新:2025-07-19 10: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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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时瑾夏陪京圈太子爷的第十年,他疯狂爱上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染樱。……“夏夏,

今晚过后,我们分手吧。”情潮攀至顶峰,温屿洲低沉的声音在时瑾夏耳边响起,冰冷刺骨。

时瑾夏的身体瞬间僵硬。温屿洲餍足地从背后拥住她,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侧。

“你也知道樱樱的性子,她绝不做第三者。没办法,我只好先委屈你。

”时瑾夏侧躺在他怀里,黑暗中,无声地点了点头。男人似乎很满意,

奖励般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要你乖乖听话,守口如瓶,我依旧会照顾你家公司。

”“城东那块地就给你们家,怎么样?”即使早有预料,心脏仍像被钝器狠狠击中,

泛起绵密尖锐的疼。时瑾夏压下喉间翻涌的苦涩。“谢谢。”温屿洲捏了捏她的手心,

语气带着一丝施舍。“放心,就算我和白染樱在一起,你依旧是我的人。”“毕竟十年时间,

我可离不开你。”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带来片刻恍惚。十年了。从照顾他生活的小跟班,

到没有名分的情人秘书,这条路她走了整整十年。他低下头,想重新攫取她的唇。

床头手机屏幕骤亮,尖锐的铃声撕裂一室残留的暧昧。看清来电显示,温屿洲脸色微变,

迅速起身穿衣。“你早点睡,不用等我。”时瑾夏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眼神空洞。

她起身,动作机械地穿衣,收拾好一地狼藉。走出别墅,夜风刺骨。

出租车窗上倒映着她麻木的脸。恍惚间,又回到十六岁葬礼那天。她被父亲推上前。

“好好和温小少爷相处,他父母刚去世,抓住他的心,我们公司就有救了。”灵堂中央,

温屿洲一身黑西装,身形单薄,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往吊唁的人。她站在父亲身后。

周围是压低的、贪婪的议论。“温夫人出轨,温总失控下杀了妻子,又自杀殉情,

真惨啊……”“可怜温小少爷,小小年纪只剩个空壳温氏。”那些闪烁的眼神里,

赤裸裸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她望着那些人,忽然觉得那个少年很可怜。她不再抗拒靠近他。

成了他沉默的小跟班。他也从最初的排斥,到主动吃她做的饭,带她去看极光,

笨拙地为她烤焦生日蛋糕。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沉沦,却小心藏好。直到高中毕业那晚。

他喝醉了,电话里喊她去接。好不容易将他拖进酒店房间,正要离开,却被一股大力拽倒。

少年滚烫的身体压下来,呼吸灼热。“热……好热……夏夏……让我抱抱。

”他的吻带着酒意落下,像燎原的星火。她忘了抵抗,融化在这陌生的火焰里,

哪怕只有疼痛,也甘之如饴。翌日清晨,阳光刺眼。她睁开眼,对上温屿洲冰冷审视的目光。

“时瑾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她茫然起身,羞涩尚未升起,一段录音被甩到耳边。

里面是时父的声音。“药下好了,等生米煮成熟饭,温氏就是我们的了。

”“夏夏你努力了这么久,千万别功亏一篑。”良久,里面传来一道模糊的女声。“好。

”时瑾夏脸色惨白如纸。“我没有……”一叠照片劈头盖脸砸来,散落床上地上,

全是昨夜纠缠的赤裸画面。“时瑾夏,你和你爸一样,真令人恶心!

”少年眼底的厌恶几乎将她凌迟,他摔门而去,背影决绝。时瑾夏怔怔坐在凌乱的床上。

后来她才知道。那晚温屿洲清醒后,时父带着记者堵在楼下,用裸照逼他娶她。烟雾缭绕中,

温屿洲掐灭烟,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她不配,做情人还差不多。

”她的暗恋尚未宣之于口,便已腐烂发臭。时瑾夏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的弟弟,

还躺在医院,等着时父打钱续命。十字路口,绿灯刺眼。手机急促震动,医院号码闪烁。

“时小姐吗?您弟弟病情突然恶化,血氧降到70,急需手术!”护士的声音带着迟疑,

“但系统显示……您父亲签署了放弃治疗协议……”第二章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收紧,

指节泛白。“我马上到。”隔着ICU厚重的玻璃,弟弟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

嘴唇泛着骇人的青紫,胸口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冰冷的仪器。

“手术费加上欠缴费用,总共需要87万。”医生递来的单据沉甸甸,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很抱歉,没有缴费,我们不能进行手术。”时瑾夏指尖颤抖,

拨通了那个五年未曾联系的号码。电话接通瞬间,时父冰冷的声音像毒蛇钻入耳膜。“怎么?

那个病秧子还没死?”“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时瑾夏的声音压抑着愤怒和绝望。

时父嗤笑一声,充满了算计。“你给温家当了十年情妇,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现在温总看上樱樱,你们姐弟还有什么价值?”时瑾夏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那孩子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时父的声音淬着寒冰,“我不会再投一分钱。

你的账户已经冻结。除非你能重新爬上温总的床,否则,免谈。”电话被无情挂断。

这就是她的父亲,利益至上,骨肉至亲也不过是待价而沽的筹码。一旦失去价值,弃如敝履。

她强忍泪水,打开备用账户,余额数字刺眼地提醒着她的窘迫。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拨通温屿洲的电话。接通的却是他兄弟的调笑。“时秘书?温总正忙,

要找他就来‘夜色’。”夜色,白染樱兼职卖酒的地方。她赶到酒吧,本想借完钱就走,

却听见温屿洲朋友的调笑。“温总,真喜欢白染樱,和时瑾夏分了?”“分就分了。

给了一块上亿的地,时瑾夏该知足了,谁家金主这么大方。”“就是,

要不是时瑾夏当初使手段爬床……”旁边有人猛地咳嗽。议论声戛然而止。

时瑾夏顶着那些探究鄙夷的目光,走到温屿洲面前。“温屿洲,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声音干涩沙哑。话刚出口,哄笑声四起。“一百万?时秘书,你逗我呢?

这些年捞得还不够?”“时秘书,你好歹也算时家千金,温总还给了块地,做人要知足,

小心鸡飞蛋打。”“我看呐,就是找借口来缠着温总,

可惜温总现在眼里只有白染樱……”众人哄笑。时瑾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羞耻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温屿洲摇晃着酒杯,置若罔闻。“行了,”他终于放下酒杯,

语气带着施舍,“夏夏陪我这么久,这点钱不算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

指尖即将触及时瑾夏,一只纤细的手横空夺过。白染樱清冷倔强的脸出现在眼前,

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伸手向这些臭男人要钱!”换作旁人,

温屿洲早已雷霆震怒。可对她,他眼底只有纵容的宠溺。温屿洲的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

起哄道:“白小姐,温总才救过你,怎么翻脸不认人?”白染樱抬了抬下巴,

瞪了温屿洲一眼。“一码归一码!再说,也不是我求他救的!”天真又散漫。

温屿洲看得入迷。“那你说怎么办?”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白染樱瞥了时瑾夏一眼,

语气不卑不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卖酒,我也不会白拿别人一分一毫!

”温屿洲的朋友拍手大笑。“简单!时秘书喝一瓶酒,十万块!怎么样?”时瑾夏心头一紧,

看向温屿洲。他知道她有严重的胃病。在众人的鼓噪声中,温屿洲转向时瑾夏,

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你都听到了,喝完,钱给你。

”时瑾夏望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有片刻失神。随即,她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眼底一片荒芜。

“我喝。”烈酒入喉,像烧红的刀子狠狠割过食道。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腹部,

痛得蜷缩痉挛,冷汗瞬间浸湿后背。“时秘书想要钱,就别装清高,这么几杯酒都喝不下?

”“温总都发话了,时秘书还是识相点。”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温屿洲。男人的目光,

始终胶着在白染樱身上,专注得旁若无人,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时瑾夏笑了笑,

笑容破碎。“我喝。”胃壁像被硫酸腐蚀般剧痛。最后一滴酒液滑入喉咙。她放下空瓶,

朝白染樱伸出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喝完了,卡还我。”白染樱将卡狠狠摔在地上,

眼神轻蔑如看蝼蚁。“为了钱堕落到这种地步,真后悔和你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说完,

她像只高傲的天鹅转身离去。温屿洲一愣,立刻追了出去。时瑾夏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低头自嘲。她弯腰,捡起那张沾了灰尘的黑卡,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到POS机前。

手指颤抖着输入密码,将救命钱转给医院。转账成功那一刻,心底巨石轰然落下。没关系,

为了弟弟,一切都值得。她扶着墙,踉跄走出喧嚣的走廊。前方拐角阴影处,

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女孩压在墙上。女孩奋力推开男人,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又羞又怒。

“温屿洲!我说过绝不做你们有钱人的玩物!请你自重!”温屿洲摸了摸脸颊,

看着白染樱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却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和征服欲。那般痴迷,

是时瑾夏十年未曾得见的深情。如今,他找到了他的光。痛苦之余,竟也有一丝解脱。

想起母亲临终前,最希望她自由自在。是时候离开了。她拿出手机,点开总裁办的邮箱。

将那份准备已久的辞职申请,轻轻按下发送键。第三章回到家,时瑾夏倒在冰冷的床上。

半梦半醒间,她浑身滚烫,胃部灼烧般疼痛。四肢百骸透着寒意,牙齿不住打颤。昏沉一夜,

再次睁眼已是黄昏。冷汗浸透衣衫。迷糊中,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时瑾夏昏沉睁开眼,撞入温屿洲清冷的眉目。恍惚间,

少年时期的他也是这般守着她,红着眼说,“你胃不好,以后不准再喝酒。

”一句冷淡的问话打断回忆。“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温屿洲一身笔挺黑西装,

风尘仆仆,显然刚从谈判桌下来。时瑾夏回过神,声音虚弱。“你怎么来了?

”温屿洲原本冷肃的表情柔和下来。“樱樱为昨天的事闹脾气,一天没接电话。

本想接你去跟她解释……”他语气无奈又宠溺。时瑾夏看着他眼底为旁人点亮的光,

心口泛起细密的疼。她犹豫片刻,轻声问。“你喜欢她什么?”温屿洲毫不犹豫,

眼神亮得惊人。“她坚强,单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特殊的存在。

”时瑾夏很想问。那我呢?我们这十年,算什么?最终,她咽下所有苦涩,沉默不语。

温屿洲看了眼腕表。“走吧,先去看医生。”他扶着时瑾夏坐在冰冷的候诊椅上,

转身要去叫医生。刚走出几步,一道薄荷绿的身影闯入视线。白染樱站在不远处,

眼神清冷疏离。“温总,下班时间,我没义务回答您的问题。我还要看烫伤,再见。

”看到她手背一片绯红,温屿洲神色骤变。瞬间将时瑾夏遗忘,一把拉住欲走的白染樱。

白染樱挣扎,被他死死扣住手腕。“怎么会烫伤?医生!护士!

”温屿洲声音带着罕见的紧张。白染樱倔强地别过脸。“不用你管。

”温屿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祖宗,先上药,生完气再打我,好不好?

”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白染樱半推半就地任由他抱着离开。人群远去,

时瑾夏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她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自己排队、挂号、看病。“去那边,

吊四小时水再叫我。”冰冷的药液顺着针管流入血管。疲惫袭来,时瑾夏昏沉睡去。

无人看护,吊瓶很快见底,回血倒流,染红了输液管。护士急忙冲过来摇醒她。“小姐!

你男朋友呢?家人呢?怎么没人看着?”时瑾夏看着肿起发紫的手背,摇了摇头。

“我家人生病了。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护士惊讶。“刚才那个……不是?

”一个年轻护士扯了扯她袖子,压低声音。“那是温总,现在正陪着个小姑娘上药呢,

哄得可耐心了。”问话的护士表情尴尬,带着同情。时瑾夏尴尬地笑了笑,眼底却漫上水光。

吊完针,已是后半夜。她给温屿洲发了条先回去的短信,石沉大海。时瑾夏轻笑一声,

随即独自打车离开。第四章翌日,她去人事部拿离职手续。人事同事满脸惊诧。“时瑾夏姐,

你真要走?!温总知道吗?”她淡淡一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可温总他……”“他会同意的。”时瑾夏语气平静无波。毕竟,她已无任何留下的理由。

她握着文件,走向温屿洲的办公室。门未关严,里面传来对话。温屿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笑着看面前站着的白染樱。白染樱一脸冷淡。“温总,您看了一早上,麻烦签字,我要工作。

”男人手中钢笔一顿,撑着下巴,无赖般挑眉。“今晚一起吃饭,我就签。”这幅模样,

惹得白染樱瞪了他好几眼。时瑾夏站在门口,表情无波无澜。心口却仍有细密的刺疼。

她正欲离开,白染樱的余光扫到她,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文件拍在她身上。“时秘书!

虽然我听您办事,但请您管好温总!再有越轨行为,我立刻辞职!”说完,气冲冲离开。

温屿洲看着她背影,眼底笑意未散。时瑾夏看着手里的文件,内心自嘲翻涌。

她求而不得的一切,温屿洲轻而易举全给了别人。敛好情绪,她将离职手续放在文件最上层,

递给温屿洲。男人收回追随的目光。拿起笔,在离职申请上流畅签下名字。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动作,时瑾夏忍不住开口。“温总,不看一下内容?”温屿洲笑了笑,

目光温柔。“樱樱拿来的文件,我自然相信。”签完最后一份,他将文件递回。“时秘书,

樱樱年纪小,以后多照顾她。”以后?可惜,没有以后了。时瑾夏接过文件。“是,温总。

”伸手时,手背上大片青紫暴露在温屿洲视线里。他眉头一皱。“手怎么了?去医院看过没?

”时瑾夏扯了扯嘴角。“没事,皮外伤。”温屿洲点了点头,

忽然递过一个蒂芙尼蓝的丝绒盒子。“打开看看。”时瑾夏微怔,

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一条珠光宝气的钻石项链静静躺在天鹅绒上。心头杂乱。

“你不用给我……”“夏夏,”他突然靠近,气息拂过她耳畔,“帮我看看,

这条项链樱樱会喜欢吗?”时瑾夏握着盒子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原来,是给白染樱的。

她压下心酸,扯出一个淡笑。“很好看,她会喜欢的。”温屿洲看了她几秒,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耳边碎发,动作带着一丝暧昧的温柔。“夏夏,你在吃醋?

”时瑾夏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两人走出办公室。白染樱独自站在工位前,

眼眶泛红,眼神倔强。“你连小数点都能搞错!知不知道这点错误,会让公司损失上亿!

”“真不懂温总为什么招她,什么都做不好。”“野鸡大学的实习生就是不靠谱。

”“听说是在酒吧勾搭上温总才进来的……”议论声越来越难听。“谁准你们这么说她!

”第五章温屿洲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他环视一周,

冷笑。“既然你们数学这么好,一分钟内,给我数出一千张A4纸。”“做不到,全部滚蛋!

”众人脸色煞白,有人几乎要哭出来。

“怎么办……我爸还病着……我不能失业……”本打算离开的时瑾夏,听到这句话,

脚步顿住。她走过去,在哭泣的女同事耳边低语几句。女同事眼睛一亮,举手。“温总,

我试试!”只见她快速操作几台打印机。不到一分钟,厚厚一叠空白文档堆在桌上。“温总,

按您要求,一千份。”众人惊叹。“还能这样?时秘书真厉害。”“有些人啊,

拍马也赶不上。”周围的冷嘲热讽,彻底击溃白染樱的骄傲。“我走!”她擦掉眼泪,

语气倔强,“要不是你们温总求我,我根本不会来!”温屿洲一把拉住她手腕。

“没我的命令,你走不了。”白染樱用力甩开。“别碰我!我一个没文化的底层人,

比不上你们高素质精英,更比不上时秘书!你去找她好了!”温屿洲冷眼扫向时瑾夏,

转头柔声哄白染樱。“怎么才肯留下?”白染樱扬起下巴。“我最讨厌别人高高在上评判我。

凭什么!”温屿洲笑了笑。“好办。”他当场开除了嚼舌根的两人。目光再次锁定时瑾夏。

“既然时秘书这么有本事,去楼下新开的奶茶店,给樱樱买杯奶茶,算是道歉。限时十分钟。

”“记住,不准搭电梯。”命令冰冷。十分钟,不准搭电梯。温氏大楼高632米,

108层。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温总为白染樱出气,刻意刁难。温屿洲说完,

揽着白染樱进了办公室。半小时后。时瑾夏提着二十杯不同口味的奶茶回来,脸色惨白如纸,

汗湿鬓发,双腿像灌了铅。她敲响办公室门。里面只有白染樱一人。她领口微敞,

颈侧一点暧昧红痕刺眼。奶茶袋的提绳在时瑾夏手上勒出深深血痕,却比不上心底的痛。

白染樱起身,语气不满。“就一杯奶茶,至于累成这样?”她伸手来接,

却“不小心”打翻滚烫的咖啡。咖啡泼在时瑾夏手背的勒痕上,剧痛让她低呼出声。

温屿洲闻声快步进来,目光掠过时瑾夏,心疼地抓起白染樱的手查看。“烫到没?

”白染樱委屈点头。温屿洲抓起桌上剩下的奶茶,狠狠泼在时瑾夏头上。

冰凉的液体混着黏腻的珍珠,顺着发丝滴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时瑾夏,

这是给你的惩罚!”液体糊住眼睛。她看不清男人此刻阴沉暴怒的脸。两秒后。

时瑾夏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得可怕。“对不起。”她的顺从,却让温屿洲脸色更冷。

“时瑾夏,你跟了我十年,今天的事,究竟是对樱樱不满,还是你存心针对?

”时瑾夏抬起惨白的脸,想解释。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温屿洲直接叫来人事主管。

“时瑾夏违反公司条例,扣除本月工资和年度奖金,全公司通报,停职一周。首席秘书一职,

即日起由白染樱接任。”人事主管一愣。“时秘书不是已经辞……”话未说完,

时瑾夏对他轻轻摇头。人事主管咽下后面的话。“是,温总。”宣布完,

温屿洲脱下西装外套,裹住白染樱,打横抱起离开。看着他消失的背影,

时瑾夏心头像塞满浸水的棉花,沉重窒息。她强撑着,对围观同事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散了吧。”几个相熟的同事,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怜悯。自此,

白染樱全面接管温屿洲的生活起居。温屿洲甚至让白染樱住进他的别墅,

美其名曰“24小时工作需求”,开出双倍工资,逼她辞掉夜场工作。她说办公室沙发太硬,

温屿洲眼都不眨。“按白秘书的意思换。”时瑾夏站在门口,

看着工人将她精心挑选的沙发抬走。别墅里,白染樱拿起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偶兔子。

“这个旧了,扔了吧。”温屿洲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只要你高兴,都随你。

”时瑾夏指尖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那只兔子,是他年少失眠时,她一针一线缝的,

里面塞的是昂贵的防过敏羽绒棉。如今,它被随意丢进垃圾桶。公司和“家”,

都变得面目全非。时瑾夏利用停职时间,默默收拾好行李。正联系房东退租,手机响起。

温屿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SK项目出事了,立刻回公司。

”第六章时瑾夏赶到公司时,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推门而入,

一盏茶杯裹挟着劲风砸在她额角,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温屿洲搂着眼眶通红的白染樱,眼神冰寒刺骨。“时瑾夏,你就是这么照顾樱樱的?

把所有工作丢给她!现在项目出大纰漏,对方要报警抓人!你说怎么办?

”白染樱抓着他衣袖,声音哽咽,楚楚可怜。“温总,合同是我弄错的,责任在我,

我愿意承担。”温屿洲温柔擦掉她的泪。“我不会让你有事。”他转向时瑾夏,

目光森冷如刀。“樱樱胆子小,等警察来,你认下这件事。”“最多两天,我保你出来。

”时瑾夏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曾几何时,她经手的合同出问题,明明是甲方之过,

他却力排众议,为她洗刷冤屈。如今,为了白染樱的失误,他眼都不眨,就要推她顶罪。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不愿意呢?

”温屿洲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时瑾夏,想想你弟弟,你没得选。”时瑾夏盯着他几秒,

忽然扯出一个极淡、近乎破碎的笑。“好。”温屿洲见她应下,语气缓和些许。“放心,

我很快接你出来。”警察很快进来,带走了她。她以为只是四十八小时。然而,在拘留所里,

时瑾夏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辱骂、唾沫、拳头雨点般落下。

女囚揪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向冰冷墙壁。她被逼睡在肮脏的墙角,被迫喝下马桶水,

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毒打。夜晚,当一切沉寂。她蜷缩在角落,咬着牙默默计数。撑不住时,

就回想和弟弟、妈妈在一起的温暖时光。那时的她,家庭尚在,爱人在侧,

以为未来尽是光明。不知何时,幸福如指间沙,流逝殆尽,只剩冰冷。一周后。

她终于被释放。温屿洲站在门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走近,他眼底掠过一丝震惊。

“怎么回事?”时瑾夏裸露的皮肤布满青紫淤痕,新伤叠着旧伤,额角的伤口结了痂,

形容枯槁。时瑾夏张了张嘴,最终沉默。快离开了,何必多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夏夏,

告诉我!”温屿洲想触碰她的脸,时瑾夏下意识偏头躲开。他动作一僵,

语气染上些许不易察觉的愧疚。“对不起,

本想早点接你……可樱樱喜欢的演唱会……”整整一周。但凡他过问一句,

她都不至于受此折磨。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与他擦身而过。温屿洲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

触手冰凉和细密的伤口让他心头莫名一悸。他攥紧她的手,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他。“走,

我带你回家。”家?她早已无家可归。此刻只想去看弟弟。上车后,时瑾夏昏沉睡去。

温屿洲几次欲言又止。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白染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温总……我奶奶晕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温屿洲立刻猛打方向盘调头。

时瑾夏猝不及防,手臂狠狠撞上车门,剧痛袭来。“夏夏,下车!我得去樱樱家!

”时瑾夏捂着刺痛的手臂,沉默地下车。引擎轰鸣,只留给她漫天烟尘。她的心,

也随着那尘埃,起落,最终碾落成泥。烈日当空,曾经照耀她的光,终于彻底偏移。

时瑾夏一步步走到医院。隔着玻璃窗,看到弟弟安静地躺在监护舱里,身上插满管子。

“你弟弟恢复得不错,坚持下去,苏醒有望。”医生的声音带着希望。

这句话让她露出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让年轻的医生晃了神。他结结巴巴。

“时小姐,你脚踝好像肿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年轻医生戴着口罩,

只露出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像极了那年运动会后,慌张朝她跑来的温屿洲。

少年眼底盛满青涩的担忧。“怎么这么不小心,跑个步也能扭伤脚。”医生蹲下身,

想查看她的脚踝。病房外,一道凌厉如刀的目光射来。“你们在干什么!

”第七章一只大手从身后扣住时瑾夏手腕,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她是我的人,

轮不到你关心。”温屿洲的声音又沉又冷,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医生站起身,有些局促。

“抱歉,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如果你介意,可以买点药回去给这位小姐擦。

”说完匆匆离开。时瑾夏轻轻挣脱温屿洲的手。“你不是去看白染樱了?”温屿洲脸色阴沉。

“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走了?”时瑾夏皱眉。“我只是看弟弟,不认识他。

”男人审视着她,确认她说的是真话,紧绷的下颌线才放松些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他顿了顿,“过几天你生日,我办个宴补偿你。”时瑾夏刚想说“不用”。

走廊传来白染樱清冷的声音。“温总,我奶奶想和您说几句话。”温屿洲立刻丢下时瑾夏,

跟着白染樱离开。鬼使神差,时瑾夏跟了过去。虚掩的门缝里,温屿洲搂着白染樱的腰,

语气郑重如同誓言。“奶奶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珍惜樱樱,绝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白奶奶欣慰地牵起两人的手。“好……樱樱苦了这么久,

终于有依靠了……”时瑾夏站在门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妈妈病床前。

少年温屿洲也是这样搂着她的腰,对着妈妈冰冷的遗像发誓。“阿姨放心,

我不会让夏夏受委屈的。”一模一样的承诺。十年后,他说给了另一个女孩。

时瑾夏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弥漫,才压下翻涌的悲恸,转身离开。三天后,

温屿洲亲自来接她参加生日宴。车上只有他一人。温屿洲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夏夏,

生日快乐。”他亲自为她戴上项链,又替她整理好微乱的发丝,动作温柔一如往昔。

时瑾夏有片刻恍惚,最终只回以一句疏离的“谢谢”。温屿洲指尖一顿,心中掠过一丝异样。

宴会厅衣香鬓影。温屿洲很快被宾客围住。时瑾夏独自站在角落。窃窃私语声传来。“看,

她戴的是不是白小姐那套珠宝的赠品?”“还真是!上次白小姐生日,

温总送的那套珠宝才叫闪瞎眼。”时瑾夏指尖抚过颈间的冰凉,笑容苦涩。宴会过半,

温屿洲频频看表。时瑾夏正想询问,大门被侍者恭敬推开。白染樱一身白裙,翩然而至。

温屿洲笑着迎上去,牵起她的手。“樱樱,你来了。”白染樱瞥了时瑾夏一眼,语气倨傲。

“别高兴太早,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来。”众人脸色微变。温屿洲却丝毫不恼,

递给她一把银质餐刀。“正好切蛋糕,一起?”明明是时瑾夏的生日,主角却成了白染樱。

众人目光复杂地投向时瑾夏。她无视那些视线,退到角落。突然,白染樱呼吸急促,

脸上泛起大片红疹,痛苦地抓挠脖颈。“好痒……喘不过气……蛋糕里……放了什么?

”她话音未落,便软倒下去。温屿洲一把将她抱住,神色惊惶。时瑾夏想上前查看,

却撞上一双冰冷刺骨的眼。那里面是怀疑,是猜忌,是淬毒的寒冰。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时瑾夏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温屿洲什么也没说,

抱起白染樱疾步冲向医院。时瑾夏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温屿洲一把抓住医生。“樱樱怎么样?为什么还不醒?”医生斟酌道。“白小姐是严重过敏,

已脱离危险。”温屿洲刚松口气。医生接下来的话却如惊雷。“但是检查发现,

白小姐肝脏功能严重衰竭,加上这次过敏打击,情况危急。必须尽快进行肝移植手术。

”温屿洲眼眶瞬间布满红血丝,斩钉截铁。“她不能死!不管花多少钱!给我找到肝源!

”医生和匆忙赶到的助理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是,温先生。”“是,老板。

”时瑾夏静静听完。医生走后,温屿洲痛苦地抱着头。像极了她当年车祸时,

他在手术室外守候三天三夜的模样。很快,助理电话响起。时瑾夏站在一旁,

清晰地听到听筒里的声音。“……唯一的匹配肝源,是时秘书的弟弟,配型完全符合。

”温屿洲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死死盯住时瑾夏。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

“夏夏,你弟弟……在哪间病房?”第八章时瑾夏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弟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她答应过妈妈,要守护好他。温屿洲一把扣住她单薄的肩膀,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告诉我!他在哪间病房!”医生急忙上前劝阻。“温先生!

时小姐的弟弟身体状况极差,根本达不到捐献条件!强行手术风险极大,

对受体也……”温屿洲充耳不闻。“你不说,我自己找!”时瑾夏脸色惨白,在他甩开她前,

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破碎带泪。“不要!

求求你……他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亲人了……别夺走他……”温屿洲看着她满脸泪痕,

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白染樱苍白的面容瞬间占据脑海。他狠下心。“他这样活着也是痛苦,

不如解脱!”温屿洲抓住时瑾夏的手腕,粗暴地在捐献同意书上摁下鲜红指印。这一刻,

时瑾夏的心彻底死去。“我不同意!”她嘶声力竭地挣扎,“我弟弟不是器官库!

”后颈猛地一痛。冰凉的液体注入。意识模糊前,只听到温屿洲冷酷如铁的声音。

“准备手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樱樱。”再次醒来,只有医生站在床边,眼神悲悯。

“请节哀。”轰!眼前阵阵发黑,血液倒流的轰鸣声充斥耳膜。他竟然真的……为了白染樱,

杀了她的弟弟。她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冲向冰冷的太平间。白布下,那个瘦小蜷缩的身体,

她一眼就认出。是她的小太阳。世界轰然崩塌。那个总乖乖坐在门口等她放学的小小身影。

那个在她挨打时,会勇敢挡在她前面的小家伙。那个会笨拙地给她擦眼泪的弟弟。没了。

是姐姐的错……是姐姐爱错了人……如果重来,她绝不会靠近温屿洲!手机“叮咚”一声。

“离职申请已批准,祝您前程似锦。”前程似锦?她的世界只剩灰烬。门被推开。

温屿洲走了进来。时瑾夏猛地抬头,眼中是刻骨的恨意。温屿洲一怔,

随即是满含歉意的眼神。“抱歉……无论你要什么补偿……”“好啊,”时瑾夏声音嘶哑,

带着毁灭的疯狂,“那你去杀了白染樱。”温屿洲脸色骤沉。

“你弟弟的死是意外……”他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时瑾夏抓起手边的水杯狠狠砸过去。

“滚!”尖锐的嘶喊让温屿洲心头一震。时瑾夏不再看他,转身握住弟弟冰冷的小手,

泪水无声滑落。温屿洲沉默片刻,终究选择离开。门轻轻关上。

压抑的哭声才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绝望地响起。火化那天。时瑾夏给父亲发了短信,

只得到一条冰冷的回复。死就死了,别烦我。正要关掉手机,一条朋友圈跳出来。

白染樱蜷缩在男人怀里,一脸幸福。配文:我不信豪门,但我信你,温先生。

时瑾夏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眼球布满血丝。窗边,盛大烟花骤然炸响夜空。

一条热搜瞬间登顶。温屿洲官宣!新女友好美!神仙爱情!全城烟花只为她!

温总爱惨了!磕死我了!她的弟弟因白染樱而死。温屿洲却在同一天,

用全城烟花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情。温屿洲啊温屿洲,你怎能如此待我。她疼得几乎站不住。

葬礼那天,温屿洲才带着白染樱出现。他捧着一束白菊,递给时瑾夏。“节哀。

”时瑾夏没有接,抱着冰冷的骨灰盒走向母亲的墓旁。工作人员已挖好墓穴。就在这时,

白染樱突然尖叫。“啊!有蛇!”慌乱中,她猛地撞上时瑾夏。时瑾夏手一滑。“啪嚓!

”骨灰盒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灰白的骨灰洒了一地,被冰冷的雨水迅速冲刷,消失无踪。

时瑾夏扑跪在地,徒劳地用手去抓,指甲翻裂也抓不住被泥水裹挟的灰烬。

巨大的无力感将她彻底吞噬。她站起来,扬手狠狠甩向白染樱。

手腕却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时瑾夏!樱樱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打她!

”时瑾夏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反手甩了温屿洲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墓园格外刺耳。温屿洲脸上迅速浮现红痕,眼神阴沉。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樱樱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时瑾夏死死盯着他,

声音颤抖。“温屿洲!她摔了我弟弟的骨灰!”正给白染樱擦手的温屿洲动作一顿,转过身。

他的声音比墓园的风更冷。“这不是你动手的理由!再有下次,

我绝不轻饶!”他甩下一张卡。“这是补偿!到此为止!”“毕竟,樱樱也是你妹妹,

你们流着相同的血。”说完,他打横抱起白染樱,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时瑾夏一人,

站在冰冷的雨幕和散落的骨灰中。心,被撕成碎片。她颤抖着手指,紧紧攥住脖子上的吊坠。

还好……姐姐留了一部分的你……雨水混着泪水滚落。恍惚中,她想起弟弟说过的话。

“姐姐,我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擦掉泪水,攥紧吊坠,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这一次,

她会带着弟弟和母亲的愿望,为自己活一次。温屿洲,若时光倒流。我定会绕开你,

永不交集!!她转身,不再看那狼藉的泥土,径直走向墓园出口,步伐决绝。远处,

机场的方向,一架飞机划破阴霾的天空!!第九章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白染樱的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体并无大碍。恢复得也算顺利。出院后,

温屿洲几乎成了白染樱的影子,寸步不离。她娇声说想透透气,他便带她去了私人马场,

让她骑他那匹最钟爱的纯血马。她随口提了句欣赏某位艺术家的画风,

他转头便联系顶级画廊,将对方整个系列的作品悉数买下。

甚至深夜她心血来潮想吃城东老字号的甜品,他也能立刻派人驱车几十公里,

只为满足她一时兴起。整个上流圈子都在流传。温屿洲像疯了一样宠着白染樱,

仿佛要把过去亏欠她的,连本带利地补偿回来。可只有温屿洲自己清楚,

每当白染樱依偎在他怀里撒娇时,他总是不自觉走神。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

让他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人从来不用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干净得像雨后的晴空。“阿屿……”某个深夜,白染樱穿着丝质睡裙出现在他房门口,

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指尖绞着裙摆,脸颊泛红,眼底盛满期待。

温屿洲抬眸看她,目光灼热,但最终,那火焰还是被强行压了下去。“樱樱,早点休息。

”白染樱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觉得得到以后就不值钱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克制,不带情欲,却足以让白染樱心跳加速。“怎么会?

”他微微退开,拇指摩挲她的唇角,嗓音低沉,“我只是想等你完全好起来。

”白染樱咬了咬唇,最终乖巧点头:“那……晚安。”“晚安。”门合上后,

温屿洲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忽然想起了时瑾夏。他们的第一次,

在她十八岁的夜晚。他在酒精驱使下,粗暴地占有了她,以为终于能拥有她。可醒来后,

他发现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从头到尾,她都是冲着温家的权势而来。

一步步骗取他的信任,等他醒悟时,时父已带着记者堵在门口。那一刻,

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他脱口而出:“你真脏。”时瑾夏眼中原本的光,瞬间熄灭。

他有过刹那的心疼,但父亲被背叛的惨痛教训刻在骨子里。女人是天生的谎言家!他的世界,

绝不容许背叛。事实也如他所料。在得知他不可能娶时瑾夏后。

时家干脆将时瑾夏“送”给了他。从那以后,两人保持着长达十年的隐秘关系。

每次欢爱过后,她总是迅速穿戴整齐,甚至为他备好醒酒汤和解酒药。之后的每一次,

都是她引导着他,教会他如何取悦女人。她从不像白染樱这样撒娇索宠。可偏偏,

她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诚实。在他身下时,她会无意识地咬唇,在他耳边溢出低低的喘息,

在他失控时用指尖轻轻抓挠他的脊背……第十章温屿洲喉结滚动,猛地掐灭了烟。

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自从那次葬礼之后,她就再没联系过他。

她总是这样,安静得像一道影子。该去看看她了。毕竟,她名义上还是他的人。次日清晨,

温屿洲站在衣帽间,目光扫过一排排精致的袖扣,最终落在那对蓝宝石袖扣上。

这是时瑾夏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他随手拿起,对着镜子戴上,又挑了一条深色暗纹领带。

是她最常为他系的那款。白染樱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他这副精心装扮的模样。

她眼神微暗,脸上却扬起甜美的笑:“阿屿,今天要出门?”“嗯,去公司。”他语气平淡。

白染樱走近,指尖状似无意地抚过他的领带:“怎么突然想去公司了?”温屿洲没看她,

只是整理着袖口:“去看看时瑾夏。”白染樱笑容僵了一瞬,

很快恢复如常:“我也一起去吧?上次的事,我该当面谢谢她。”温屿洲看了她一眼,

未置可否。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温氏大厦楼下。温屿洲牵着白染樱的手走进电梯,

一路引来无数艳羡目光。“温总对白小姐真是宠上天了……”“听说他为了她,

连温氏最赚钱的项目都能搁置……”电梯门打开,总裁办区域一片忙碌景象。

温屿洲环顾四周,却不见时瑾夏的身影。她人呢?视线扫过整个楼层,

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温屿洲的脸色沉了下来。白染樱见状,语气微酸:“温总,

你在找谁?”见女友不悦,温屿洲揽过她的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乖,处理完工作,

我的时间都是你的。”白染樱探出头,

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办公区:“这办公室……看起来好多天没人用过了。”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积灰的桌面上投下斑驳光影。温屿洲盯着桌角那道熟悉的划痕。

那是时瑾夏第一次给他煮咖啡时,失手留下的印记。“啊!”白染樱突然一声惊呼,

整个人歪向旁边的文件柜。温屿洲条件反射地接住她,立刻查看:“怎么了?

”“脚踝好像扭到了……”白染樱仰起脸,睫毛上挂着泪珠。温屿洲单膝点地,

掌心托住她脚踝的瞬间,忽然想起高中时,时瑾夏穿着高跟鞋背喝醉的他上楼,

崴了脚也一声不吭。“把珠宝给时秘书。”他头也不抬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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